第415章 墨廷淵:桑禦,你連一個廢物都不如!
作者:墨廷淵 安栩      更新:2023-07-24 08:46      字數:2291
  第415章 墨廷淵:桑禦,你連一個廢物都不如!

    眼看快到浴天節,每年這個時候,教坊司是最忙的。

    浴天舞是節日祭典上必不可少的環節。

    安栩之前在南疆寫了不少樂譜,所以和教坊司的主官非常熟悉,她隻遞了封自己筆跡的介紹信便成功混入了樂師隊。

    再過三日,就可以跟著他們一同入宮,到時候將墨廷淵救出來應該不成問題。

    ……

    如意宮寢殿。

    江心綿被打的昏迷不醒,太醫留下藥膏後叮囑了幾句便離開了。

    桑禦負手站在窗邊,似乎在考慮些什麽,墨廷淵就守在門外,靜靜等著裏麵的動靜。

    不知道過了多久,江心綿睜開了眼睛,緩緩恢複了神智。

    她看到桑禦,眼底露出一抹驚喜之色,連忙柔弱地輕聲喚了一句:“皇上……”

    桑禦回頭看著她,並未靠近,神情冷然。

    “你怎麽樣了?”

    江心綿摸了摸浮腫疼痛的臉頰,委屈地說道:“臣妾無礙,多謝皇上擔憂。”

    “此事你打算怎麽辦?”他冷聲問道。

    “啊?”江心綿一愣,有些不明所以,“臣妾不太明白皇上的意思。”

    “朕不喜歡蠢貨,你也應該知道,太後為何要責罰你。”

    “臣妾……”江心綿低下頭,雙手慌亂地糾纏在一起。

    “朕不想再讓你受苦,也不想你成為眾矢之的今天起你好好養傷,等傷好了再侍寢。”

    說完,桑禦轉身就走,沒有絲毫留戀。

    江心綿傻了眼,原以為自己被太後責罰會換來他的關懷,卻沒想到變成如今的樣子。

    “皇上!”她趕緊從床上下來,連鞋子都未穿就追過去跪在了地上,懇求道,“臣妾不礙事的,請皇上不要走……”

    “朕還有公務要忙。”桑禦停下腳步回頭看著她,“不過,朕身邊倒是缺一個識文斷字的宮女伺候。”

    江心綿一聽立刻看了眼門口的墨廷淵,沒想太多幾乎是脫口而出:“她可以,皇上,臣妾身邊的墨雲讀過幾年書,可以代替臣妾服侍皇上。”

    墨雲姿色平平,也不愛說話,平日裏也最老實本份,把他送到皇帝身邊,根本無需擔心他爬上龍床,而且,他還是她的人。

    隻要平日裏有墨雲在桑禦耳邊提一嘴,她的存在感就不會消失。

    江心綿的如意算盤打的響,卻不料正中了桑禦的下懷。

    他勾唇一笑,欣然接納:“好,那朕就不辜負愛妃的一番心意。”

    說完便看了墨廷淵一眼,轉身自顧自地走了。

    江心綿站起身來催促道:“墨雲,你還不快跟著皇上離開!”

    “是。”墨廷淵垂眸點了下頭,轉身離開了。

    ……

    桑禦把人名正言順地弄到了身邊,還不引起任何人懷疑。

    這下,他就不必再日日留宿在江心綿那個蠢貨的宮裏。

    禦書房。

    桑禦和墨廷淵前後腳走了進去,門外的太監總管立刻關上了房門。

    他從前就是先皇身邊的老人,伺候君王多年,早就摸清了皇帝的習慣。

    桑禦無緣無故怎麽會從妃子宮裏帶一個宮女回來伺候?

    肯定是看上了!

    隻不過後宮妃嬪們卻不這麽認為罷了。

    多半是小瞧了這位宮女的姿色。

    可依他之見,這位新皇並非是貪圖美色之人。

    書房內。

    墨廷淵就在門口的位置站著,渾身都是警惕與防備。

    他已經把布防圖記在心裏,接下來是該考慮出宮的問題。

    可是卻被帶進了禦書房伺候。

    這下要是想走,恐怕很難。

    正思考間,桑禦突然轉身看著他,眼底充滿戲謔。

    “栩栩,你是在想怎麽逃嗎?”

    他一語中的,讓墨廷淵眼底閃過一抹心虛,但很快,被淡淡的笑意取代。

    “知我者非你莫屬。”

    他點頭,沒有絲毫隱瞞。

    “你以為你還走得掉?”桑禦收斂大意,神情嚴肅地盯著他。

    “你打算把我關在這裏一輩子嗎?”

    “如果我說是呢?”

    “以什麽身份?”墨廷淵冷笑著問,“是一個宮女的身份,還是一個宮妃呢?哦,我忘了,不管是什麽,都是妾吧?”

    桑禦蹙眉:“若是給你皇後之位,你會心甘情願的留下來嗎?”

    “怎麽?你這是要施舍我?”

    “我現在給不了,但我會給你的,我需要時間。”

    “桑禦,我是北齊公主,而且是唯一的嫡公主,跟你現在的這個皇後比起來,我和她誰更尊貴?”

    “……是你。不管是公主還是平民,在我心裏你永遠都最尊貴。”

    “既然如此,我為什麽要等?當初我嫁給墨廷淵的時候,他從未讓我等,如今你連一個名份都要委屈我?”墨廷淵字字誅心,把他比的渣都不剩。

    桑禦厭惡這樣的對比,憤恨地看著他。

    “栩栩,你不許在我麵前提他!”

    隻要提起這個名字,他就想起當初在馬車外所受到的侮辱和刺激。

    他雙拳緊握,眼底充斥著猩紅的怒火。

    墨廷淵勾唇,不屑道:“不提他,那我提誰呢?哦,提一下陸景琛吧,就連他這個廢物,到現在都把王妃之位給我留著呢。”

    話外之意,你連一個廢物都不如。

    “安栩!”桑禦大吼,“朕不想聽你說這些!”

    “那皇上想聽什麽呢?要不您示範一下,奴婢親口說給您聽。”墨廷淵無所謂地笑了笑。

    桑禦眼底的淩厲收斂,化為柔軟的光,他靠近幾步說道:“栩栩,我們曾經相依為命,那些過去你都忘了嗎?”

    墨廷淵點頭:“是啊,我怎麽會忘呢?我把你當親人一般信任依賴,可你卻毫不猶豫地利用我,殺死我身邊的人!”

    這些話,是他替安栩說的。

    他知道她有多失望,所以句句肺腑!

    敢讓他的女人受委屈,他自然不會放過桑禦。

    要不是現在身處南疆皇宮,他真想直接殺了這個狗東西為栩栩報仇。

    桑禦聽到他的話,忍不住退了兩步。

    “是,我是利用了你,可我以為你跟我是站在一起的,你會願意幫我……”

    墨廷淵懶得聽他廢話。

    “你又沒問過,怎麽知道我願不願意?說白了,你明知道我不會同意讓巧心死卻還是這麽做了,桑禦,你骨子裏就是自私的,否則你不會為了報仇一直蟄伏隱忍,早在北齊我失去記憶的時候你完全可以娶我為妻,讓我遠離一切,但你還是故意讓九哥把墨廷淵的畫像送到我麵前,從那時起你就把我推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