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關於墨廷淵的過去。
作者:墨廷淵 安栩      更新:2023-07-24 08:46      字數:2208
  第148章 關於墨廷淵的過去。

    安栩一聽,眼底頓時充滿了希望,強撐著坐起身來,急不可耐地問:“解藥在哪?”

    墨廷淵湊近在她耳邊說道:“脫下本宮的上衣。”

    “脫……脫衣服?”

    安栩滿臉猶豫,不明白解藥跟脫衣服有什麽關係。

    但是此刻腹痛如絞根本來不及考慮,她伸手一把扯開了墨廷淵的領子,將衣服從上到下褪去。

    隻見他的左臂上綁著一條繃帶,上麵隱約還有滲出來的血跡。

    安栩不由擔心道:“什麽時候的傷?”

    她怎麽不記得這一路上他的左臂受傷了?

    難道是她不在的時候,他又遇到刺客了?

    正納悶兒,墨廷淵催促道:“解開它。”

    “啊?哦。”安栩點點頭,雖然疑惑但還是聽話地照做。

    解開繃帶後,他的傷口微微有些發炎,即便是縫合過,依然紅腫甚至有些潰膿。

    “這傷怎麽回事?”她緊皺著眉頭,還以為他是想要讓她幫忙清理傷口。

    可她現在疼的厲害,根本無暇顧及。

    墨廷淵卻冷靜地看著她,語氣淡淡地說道:“把傷口撕開。”

    “什麽?”安栩捂著肚子,還以為自己聽錯了,有些難以置信。

    “把傷口,撕開!”他加重語氣重複了一遍。

    安栩確定自己沒有聽錯,頓時覺得無法理解,甚至認為墨廷淵是不是瘋了?

    “殿下,把傷口撕開會更嚴重的!”

    安栩忍著痛,很是無語地白他一眼,腹痛越發強烈。

    墨廷淵見狀,直接說道:“解藥在裏麵。”

    “你說解藥在傷口裏麵?”

    安栩難以置信地看著他,一雙水眸染著疑惑和不安。

    “快!”他皺眉,催促道。

    “……好。”

    安栩知道他不會開這種玩笑,所以這次沒有猶豫,直接拔下頭上的簪子,順著他左臂的傷口劃開。

    縫合的細線斷裂,皮肉也瞬間崩開,鮮血不停地湧出。

    “扒開傷口,拿出解藥。”

    墨廷淵一臉冷漠地指揮,從始至終沒有皺過一次眉。

    安栩吞咽口水,緊張到幾乎忘記了疼痛,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抻開了傷口,果然看到一塊指甲大小的樹膠類的東西。

    拽出來後,半透明的中間隱隱約約可見一粒小藥丸。

    她不敢相信,墨廷淵竟然用自己的身體為她帶來解藥,這一刻,內心深處無法用語言來描述,隻是帶給她的震撼,實在太重了。

    “你怎麽這麽傻……”

    藥在手心裏,她身子顫抖,鼻子發酸,強忍著哽咽,紅著眼看他。

    “毒是本宮下的,必須對你負責到底。”他沉聲說著,麵上以及雲淡風輕。

    可安栩知道,他在忍耐,那些皮開肉綻的痛苦,早已經將他折磨的麵色慘白,額頭的青筋微微凸顯,足以證明他有多痛。

    安栩將解藥取出來,直接塞進了嘴裏。

    解藥順著喉嚨滑進肚子,瞬間,疼痛煙消雲散,這一刻,前所未有的舒適感襲來,讓她有種恍惚的錯覺,仿佛置身雲外。

    癱軟在地上,安栩重重地歎了口氣。

    “太好了,我活過來了。”她感慨道。

    墨廷淵見她無礙,也跟著鬆了口氣,嘴角揚起微笑,滿眼的溫柔。

    “栩栩,幫我止血。”他輕聲喚她,沒有從前的命令,眼底的冷冽也早就被深情取代。

    安栩坐起身來,忙為他止血,然後按照手腕上的步驟為他縫合手臂上的傷。

    “殿下,您別擔心,等離開這個鬼地方,我就幫你接好手筋,不會讓你殘疾的。”她信誓旦旦地說著。

    墨廷淵點點頭,沒有半點懷疑。

    “好。”

    重新包紮好,安栩幫他穿好衣服,而後說道:“殿下,其實我這次來,本就是希望被拆穿身份,然後讓他把我和李媛霜關在一起。”

    “隻是我沒想到,自己會突然毒發,我本想扮豬吃虎,結果自己真的成了豬,對不起,都怪我不好連累了您。”

    安栩說著,便愧疚地低下頭。

    墨廷淵強撐著胳膊用受傷的手剛在她的肩膀處,寬慰道:“本宮若不跟著他來這地牢,怎麽會套出他的真實身份和幕後主使。”

    “我剛才聽到了,他說的是二王爺墨廷淮。”

    “沒錯。”

    “他就是為了跟你爭皇位,所以才搞出這麽多幺蛾子嗎?”安栩義憤填膺地問。

    “他母親是繼後,雖是皇室嫡子,可卻不如我名正言順,所以從小到大他什麽都要跟我比,秋獵場上更是絲毫不讓。”

    安栩恍然大悟:“難怪今年的秋獵,他稱病不參加,說白了就是計劃好了讓柳家兄妹刺殺你,還順便將自己摘幹淨,還真是城府頗深呢!”

    “栩栩,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我母後的事。”墨廷淵突然一臉憂鬱地說道。

    “沒有。”她搖搖頭,一臉好奇,“要不殿下跟我講講?”

    “世人隻知道,我母後善用兵法、驍勇善戰,是大秦國第一女將軍,父皇年輕時愛她極深,與她並肩作戰,大闊疆土。”

    “但其實我父皇因身體原因不能習武,這大秦江山基本全靠我母後一人攻打下來。可這功勞全都記在了父皇身上。”

    “後來大秦國運昌隆,我父皇坐穩了龍椅,手握江山社稷,就開始與我母後慢慢疏遠,周家甚至屢次挑撥離間,最終導致我父皇猜疑越來越重,甚至覺得我母後會篡位稱帝。”

    “我母後並非鬱鬱而終,她生下雪兒後,就被父皇囚禁在冷宮,任人羞辱,過得生不如死。”

    “我母後為人剛烈,自然不肯受辱,可無論如何反抗,都抵不過皇威,最後幹脆一把火燒了冷宮,險些帶著我一起死在那場大火裏。”

    墨廷淵麵無表情地訴說著,深邃的眸子裏,沒有半點波瀾,仿佛已經麻木。

    安栩沒有打斷,坐在一旁安安靜靜地聆聽,順便回憶起兩人遇刺後在山洞裏,曾發生過的事。

    她記得墨廷淵陷入昏迷的時候,曾抱著她喚母後。

    當初她還笑他是個媽寶男,如今想來,他也是可憐之人。

    親眼目睹自己的母親死在大火裏,這畫麵任何一個人都難以承受。

    墨廷淵突然看著她問:“你知道我為什麽怕水嗎?”

    安栩搖頭,一臉好奇:“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