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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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嗨卡得好辛苦，卡在了大字上，簡直像是超級複讀機一樣過不去！

  言歡又急又崩潰，又給哎嗨喝水，又給哎嗨拍後背。

  嗨為了說明，被打濕是自己的事，所以把手指在了某個人的重點部位上，再加上之前穆九霆之前沒說完的酒後亂性，一屋子人突然同時想到什麽。

  終於哎嗨把飯團咽下去了，也忘了自己想要說什麽，艱辛的“你這麽大”之後，就是不了了之。

  累慘了趴在飯桌上。

  言歡覺得整個世界都有些燒的發燙，穆九霆，她應該讚歎薑還是老的辣嗎？！

  如果這種情況下，別說往特殊方位湊，就算靠近穆九霆，她都想自爆了！

  但是！言歡捏緊的抽紙盒弄扁了一角，如果對方是雷靳炎的話，他要是敢提出這樣的要求，她大概會把他服務的印象深刻，某位小兄弟萎靡不振吧！

  想到了雷靳炎，言歡突然覺得好了很多。

  所以？為什麽穆九霆不可以？

  言歡略微的歪了歪頭，眼角浮起一個略帶邪氣的笑，她是醫生，是那種病人在她麵前一絲不掛都無動於衷的那種。

  穆九霆也沒有那麽不同！

  下一秒，穆九霆自己抽了兩張紙巾，聲音淡淡：“沒事了。”

  嗯？穆九霆放棄了？

  穆九霆這樣讓人聞風喪膽的穆地殺器，從來沒有過明顯優勢，卻心慈手軟的記錄。

  雖然不明白穆九霆在想什麽，但是言歡還是如釋重負！

  穆九霆看了一眼言歡，一揚手將自己盛的那半碗可以算得上是香菜的湯完全喝了下去。

  期間不見得一絲皺眉，如果不是生理厭惡的將那已經空了的碗推得更遠，言歡都要以為自己是記錯了，穆九霆沒有排斥香菜。

  言歡抬了抬頭，想要阻止。

  她沒想過穆九霆會對她的小把戲當真，既然他放過自己一馬了，她也不想繼續咄咄逼人。

  之後，手邊的最後一杯酒，也被穆九霆端走。

  言歡頓時站起身，按住：“你別喝了。”

  穆九霆深深看著她，眼中的幽深。

  言歡仍然在堅持：“別喝了，要吃飯了。”

  “很抱歉。”穆九霆捏著酒杯，突然說。

  什麽？言歡摁住酒杯的手一頓，下一刻酒杯已經被穆九霆拿走。

  “讓他喝。”穆老爺子哼笑出聲，坐在位置上看著穆九霆的表現，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感慨。

  兩者都不想，那就幹脆讓他好好喝的夠，喝個清醒！

  這臭小子啊，人生第一次道歉呢。

  穆九霆從小知道自己想要什麽，別看他現在就是整個軍部標準與正確本身，但是也是倔的他腦袋疼。

  寧願挨100軍鞭也絕對不說道歉，估計就算是薄悠羽也從來沒有聽過這個男人的道歉。

  可能，真的給言歡灌多了吧今天。

  “你不需要道歉。”言歡用兩個人的聲音說：“套一句歌詞，敢給我就不怕心碎，等在原地跟現在放手一樣，都是心甘情願。”

  穆九霆把最後一杯附加特一飲而盡。

  這頓飯與其他人而言其樂融融，大家看了穆九霆與言歡的互動，都有些喜大普奔。

  哎嗨說秦嫂的飯菜很好吃，他都吃撐了，穆老爺子就帶著哎嗨去消食。

  言歡小心吃完飯，留意到穆九霆喝完酒以後除了脖子上染了點粉色除外，還沒有其它改變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可能正所謂酒品如人品，穆九霆的酒品也是一本正經，至少現在看不出來是喝醉了還是沒喝醉，要比往常還要緘默。吃完飯以後就回到書房。

  言歡放下碗筷，這頓飯吃得她有些心累。

  她本來要跟爺爺說清楚，她跟穆九霆之間的關係的。

  但是穆九霆到底最後一句抱歉，讓一切都無從說起。

  “少夫人在想什麽？”秦嫂看著言歡皺眉，關心的問道。

  言歡回神，秦嫂一直很關心她，她沒有跟穆老爺子說清楚之前，言歡不想她不必要的擔心。

  “哎嗨在我沒在的時候沒有調皮吧？”

  “怎麽可能。”秦嫂一聽哎嗨，頓時笑開了花，“哎嗨可懂事了，從樓上寫完作業了以後就去找老爺子說話，還特意找了幾分鍾跟我聊天呢，好久不見，我可想哎嗨小少爺。”

  “是嗎？如果秦嫂願意，可以一起到我們的小公寓住幾天。”

  言歡微笑，秦嫂其實在她心裏跟半個親人一樣，差不了多少。

  秦嫂正在擦好桌子，聞言手上的動作下意識的放緩，斟酌了兩下道：“少奶奶您今天，不留下來嗎？”

  “留下來？”言歡皺眉，下意識的弱化：“公寓不是很遠，。”

  “可是”秦嫂愣住，她心裏是認定自家少將是已經把少奶奶哄回來了，畢竟幾天的晚餐全程都這麽寵，她從來沒有見過少爺這樣對其他女人。

  但是秦嫂是龍堡的老人，一看言歡好不容易回來，但是氛圍明顯不對，很快就體貼的轉移話題：

  “總之少奶奶回來就是好事，您都不知道，剛才少將抱您回來的時候，老爺子有多高興！”

  “抱我回來？”言歡語氣稍顯錯愕。

  秦嫂忙是點了好幾遍頭，手指著外麵說：“可都看的清清楚楚呢，少將抱您回來讓我們都小聲一點，生怕驚擾到您。”

  “那，真是是勞煩他了。”

  言歡眼神閃了閃，垂眸視線放在麵前的白色圓盤上，手指握住繼續認認真真的擦拭，沒有什麽特別反應。

  秦嫂不知道為什麽總覺得而少夫人這次變了。她的眼神依然澄澈，但卻像是豎起來一道無形的看不見的牆，把以前的光都遮住。

  曾經可以讓言歡激動欣喜的事物，現在落在她的麵前都沒了觸動。

  言歡安靜的繼續幫著秦嫂收拾。

  親眼看過深愛的男人為了另外一個女人去死，她連勸阻的資格都沒有。

  這些似是而非的舉動，她還因此心存漣漪，她沒有那麽賤了也沒那麽瞎。

  秦嫂心裏頭歎了一口氣。又笑道：“您不在所以不知道，老爺子非常想念少奶奶和哎嗨，給你們帶了好多東西，但是到底還是心裏虧欠，也沒給你們送過去，怕你們想起是龍堡裏的傷心。”

  言歡一提到穆老爺，眼光閃了閃，穆老爺子一直對她們很好，她對老爺子一直心存感激。

  而秦嫂看言歡觸動，急急忙忙的，不知道從哪裏翻出一件超人套裝，揚聲道：“這就是老爺子帶過來的，可愛嗎？”

  言歡停住手上的動作，半晌才笑言：“爺爺還真是有心了居然會想起來給哎嗨買超人衣服。”

  “是啊，老爺子說在美國，小孩子都喜歡超人，小少爺在龍堡也念叨著要變成超人保護少奶奶，所以斷定哎嗨肯定會喜歡，心心念念著買了下來，隻可惜——”秦嫂歎了一口氣，笑著將它疊起來，“隻可惜，看小少爺的身高，現在都放小了。”

  以老爺子剛回國的時候，哎嗨是絕對穿得下的，但小孩子身高竄的厲害，隻是短短幾個月衣服全都沒辦法穿了。

  “不過好多玩具，小少爺是可以玩的，都在老爺的房間。老爺出門少，但是每次一定會帶玩具回來。”秦嫂說，言歡往樓上看一眼，果然哎嗨在擺弄各種玩具，秦嫂看著也繼續笑：“老爺還學會了淘寶，他說淘寶上的玩具多。”

  言歡真的心酸，一個老爺子，明明有孫子，可是放棄了國外的療養，孤孤單單的往龍堡裏買玩具，甚至趕時髦學淘寶，應該是老爺子淘寶的時候心情有多欣喜，麵對一屋子的玩具就有多落寞吧。

  而穆九霆呢？因為他也看到了這些，所以，帶自己回龍堡，用醫銳峰會作為代價？

  言歡剛想到這裏，穆九霆突然出現在玄關，銳利的眉眼染上幾分濃稠之意，棱角分明的容顏的映在大理石上，五官的每一筆都勾勒的鋒利而挺拔。

  穆九霆換了衣服，已經沒有濃烈的酒味，但言歡還是從他臉上的微表情捕捉到酒精暈染下的變化。

  言歡皺眉，不是因為他看上去醉了，還是因為他這個人的出現。

  言歡後退一步表現的有些抗拒，穆九霆扯開自己喉結處的領結沒有任何想要開口的跡象。

  兩個人便就這麽耗著，秦嫂長期呆在龍堡，那些人情世故都在她眼皮子地下哪裏不懂，眼珠子一轉忙放下衣服說：“瞧我這腦袋，樓下還燉著湯呢，現在恐怕要越時了，我下去看看。”

  說著腳步不停往外麵趕，還‘好心’的把門帶上了。

  穆九霆站在玄關處，視線凝固在言歡清麗的容顏上。

  言歡隻裝作沒有看見穆九霆這個人，走到之前秦嫂站著的位置，將哎嗨已經沒辦法穿下、嶄新的超人服拿在手裏。

  “這些交給秦嫂就可以了。”穆九霆說道。

  言歡沒什麽反應，蔥白的手握著那藍紅相間的超人服，不知道在思索著什麽。

  “到我房間來。”穆九霆的聲音再次響起。

  驀地，女人扔下手裏的衣物，素淨的小臉揚起全然都是冷漠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