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乖,我想看看
作者:尤桃鬱淵      更新:2023-07-19 21:35      字數:1927
  第225章 乖,我想看看

    尤桃是自己開車來的,好在進來時鬱家沒人攔她。

    她來之前從大哥那兒得知,鬱淵最近把鬱氏搞破產了,鬱家辛苦了百年的基業全部毀在了鬱淵的手裏。

    尤桃當時知道時,整個人驚呆了。

    她無法想象,鬱淵到底對鬱康成有多大的恨才會做到這麽狠絕的地步。

    但剛剛,她知道了。

    而現在,她甚至覺得,鬱淵的手段還過於溫和了。

    鬱淵一直緊緊地拉著她,一路上都是沉默不語,尤桃也一直沒出聲打擾他。

    她知道,鬱淵大概又是陷入到自我情緒中,但現在已經比之前要好得多得多,至少沒有逃開她獨自麵對。

    尤桃垂下眼睫,看著兩人緊牽著的雙手,又仰頭看了看少年軟軟的後腦勺。

    她想,鬱淵總有一天會重新恢複成常人的那天。

    她想陪他到這一天,無論多晚,她要一直陪著她的少年。

    回去的路上,尤桃原本是要開車,被鬱淵阻止了,鬱淵大概是想她之前的狀態不太好。

    但其實,鬱淵整個人的狀態才更是不好,相對於她,鬱淵需要切身承受的事情更多。

    少年沉默地開著車,脊背繃直,眼睛冰冷而漠然地注視著前方。

    尤桃想,鬱淵這樣,大概是因為剛剛談鳴宣之於口的,季煙為鬱康成做下的那些令人發指的事情。

    她知道,鬱淵不可能毫無感覺,不可能一點兒也不在乎,即使他很厭惡季煙,甚至曾想要殺了季煙了事。

    可血緣親緣永遠無法割斷,她始終是鬱淵的親生母親。

    也許在他的內心深處,也曾渴望過母親的愛,也希望能夠像正常的孩子一樣,在父親母親的陪伴長大,盡管鬱康成和季煙早已沒有當他父母的資格。

    “鬱淵。”尤桃喊他。

    鬱淵沒有任何反應,依舊保持著一貫的姿勢,像是個沒有思想的開車機器。

    車子即將要上城內高速,尤桃不放心他這樣。

    “鬱淵。”尤桃又喊,聲音大了一些,但又怕驚擾到他。

    等鬱淵終於反應過來,踩了刹車。

    “姐姐,怎麽了?”他轉頭問,聲音輕輕柔柔。

    “你靠邊停下。”尤桃說:“我有話要說。”

    鬱淵一打方向盤,靠邊停了車。

    “姐姐要說什麽?”

    少年聲音很低,說起話來弱弱的,像是隻有氣音。

    這會兒在她看來,就像那種,被大雨淋濕的可憐小狗,隻不過,他的男朋友是隻貨真價實的小狐狸。

    像是為了配合她說話,少年的腦袋微微勾著,上身前傾,湊了過來。

    黑色的腦袋毛茸茸的一片,尤桃心間發軟,她抬起手,摸了摸他的頭頂。

    “心情有沒有好一點?”她輕聲問。

    少年似是一怔,他抬起眸子,眼睛直勾勾地看過來,卻是委委屈屈:“姐姐……”

    尤桃一下一下地撫摸著他,手心滑到他的臉際,揉了揉。

    “你轉過身去。”尤桃又說:“背對著我。”

    鬱淵一愣,似是不知道她要幹嘛。

    但姐姐說的話,他向來都是照做的。

    也沒問為什麽,要做什麽,少年喉結滑了滑,然後聽話地轉了半個身子。

    鬱淵身上穿的是她最近總強迫他穿的白色t恤,中款的式樣,下麵配的是棕色運動褲,t恤蓋下來正好到尾椎處。

    鬱淵現在是正常的人類模樣,狐尾都隱沒進了身體裏。

    尤桃視線落到那處,知道那裏是他長出尾巴的地方。

    有些呼吸不過來,她五指攥緊又鬆開,反複幾次。

    等她終於平複了呼吸,才顫著指尖捏起了他上衣衣角,接著一點一點地將衣角掀起。

    少年白嫩嫩的後腰瞬時裸露在空氣中。

    鬱淵幾乎立刻就反抗了起來,他手反背向身後,一把抓住了尤桃的手腕,力氣極大。

    像是已經知道她要做什麽。

    他想轉回身,但又沒敢,隻弱弱地阻止,乞求著:“姐姐,不要……”

    “乖,我想看看。”尤桃哄道。

    她想看看,生生斷了四尾的,她的狐狸少年到底好不好。

    怎麽可能會好。

    有一尾卻是因為她。

    都怪她,沒有好好地活著。

    “不好看。”鬱淵說,“姐姐不要看。”

    那裏都是傷疤,姐姐看了會被嚇到,更會嫌棄他。

    姐姐一旦嫌棄他,就會不要他了。

    他要避開一切姐姐不要他的可能。

    “好看,你怎樣都好看。”尤桃仍是輕聲細語地哄人。

    少年懵了懵,眸子有些呆滯。

    她幾乎立刻就知道了鬱淵為什麽抗拒,安慰人道:“我不會嫌棄你的,你不知道,男人身上有傷疤可性感了,我家小狐狸身上有傷疤的話,那一定會更加性感,更加可愛。”

    尤桃微微笑著誇他哄他,試圖緩解他的不安:“我想看看,給我看看好不好,我就摸一摸,不做什麽。”

    鬱淵怔怔地聽她說話,齒尖緊緊地咬著下唇。

    像是掙紮了許久,他才終於說服了自己,點了點腦袋,同意了。

    尤桃笑了笑,“不怕,我會輕輕的。”

    尾椎隱在褲腰裏,隻抬高上衣是看不見的。

    她一手維持著掀開上衣的姿勢,另一隻手去將他的褲腰往下掰。

    這行為著實有點像流氓。

    指尾滑過腰際,褲腰褪了些許,尾椎處白皙的皮膚清晰地顯露了出來。

    尤桃瞳孔驟縮,心髒像是被人扯住了。

    少年白淨的皮膚間四道傷疤交錯橫亙,觸目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