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水邊濕吻
作者:封墨言 楊千語      更新:2023-07-17 09:26      字數:2291
  第196章 水邊濕吻

    “燙著了?”他問。

    “不要你管!”楊千語氣急了,被他從後罩住,手肘重重地懟了下,“走開!”

    男人硬生生挨了,沒走開,反而貼她更緊,從後拉著她的手趕緊放到水龍頭下,“快用冷水衝衝,別燙傷了。”

    “說了不要你管聽不懂嗎!”她越發憤怒,語調也拔高了些。

    幸虧油煙機還開著,廚房門也關著,客廳裏的孩子們聽不到。

    “封墨言,你不是高高在上,不可一世嗎?如今對前妻糾纏不放,低聲下氣的,不覺得恥辱?”她回頭,頭發有些淩亂,近距離瞪著男人,專挑狠話說。

    封墨言不看她,側臉淡冷,大掌拉著她的手放在水流下。

    “男人追求喜歡的女人,怎麽能叫恥辱?”

    “喜歡?你的喜歡有幾分?”她冷嘲。

    男人這才微微轉頭,看向她,目光沉沉,“滿分,夠嗎?”

    他們距離近,男人從後抱著她,兩人親密相擁。

    原本,封墨言比她高出許多的。

    可因為拉著她的手衝水,男人頎長偉岸的身軀壓下一些。

    所以稍一回頭,兩人的麵龐便正對著。

    鼻尖兒對鼻尖兒,唇瓣也快要觸及。

    楊千語耳邊回蕩著那句“滿分,夠嗎”,腦子頓時像被人施了魔法一般,空白一片了。

    廚房的燈光從頭頂灑下,被男人擋住一些,略顯晦暗的光束使他五官更顯深邃,迷人的立體感絲毫不減。

    水聲嘩嘩,油煙機轟轟,女人緊貼著男人胸膛的後背像是著火一樣,瞬間發熱發麻。

    意識到兩人間的氣氛曖昧起來,楊千語抿唇吞咽,連忙回頭。

    可男人還是沒放過機會——

    沾水的大掌收回,順勢捏住她的下巴,將她剛剛轉回的臉蛋又扳回來,俊臉俯低,吻住。

    一切飛快,根本容不得對方反抗。

    “唔……”楊千語被堵住呼吸,眉心一蹙,身體本能地抗拒掙紮。

    可男人把她困在自己身體跟洗碗槽之間,狹小的空間根本無法動彈。

    封墨言深深吻著她,不知想這一刻想了多久了。

    這輩子,除了女兒,再也不會有第二個女人如此撩動他心,叫他魂牽夢繞。

    過去四五年的時間裏,他曾偶爾想過,如果不是出於責任和道義,必須娶楊采月的話,那他這輩子都不會再有女人。

    一個人,帶著女兒,就這樣清心寡欲地過下去。

    就當是老天爺對他的懲罰。

    如今失而複得,卻叫他隻可遠觀,這比清心寡欲一輩子殘忍多了。

    他不接受。

    哪怕傾盡所有,他也要挽回。

    為孩子們,更為了自己。

    溫柔熱切的吻叫楊千語無力招架,推不開,攘不動,混亂中她隻能伸手摸到水槽裏的鍋鏟。

    揚起來——

    封墨言聽到她拿鍋鏟的聲音,沉醉的眼眸豁然睜開,下一秒,嚇壞。

    一把掐住她的手腕。

    “你真這麽狠心?”

    女人氣喘籲籲,麵頰通紅,連耳垂都像要滴血一般。

    “你再試試,看我敢不敢!”她用力呼吸,平複著胸中怒火,恨恨地放話。

    男人熱血翻滾,隻想心一橫什麽也不管不顧,把她扛去臥室欺負到底。

    可看著她揚起的鍋鏟,寧死不屈的眼神,終究還是有賊心沒賊膽。

    “不就是親一下,又不少你塊肉……”他低低地嘟噥了句,奪下女人手裏的鍋鏟。

    “……”楊千語實在不知說什麽好。

    太流氓了!

    “你的手有沒有事?我看看……”

    女人氣得要爆炸,他卻像沒事人一樣,親不到了又去看她的手。

    “燙紅了,要不要緊?家裏有沒有藥膏?”他關心地問,皺起眉頭。

    “沒事。”楊千語一把抽出自己的手,冷著臉轉身走開。

    晚飯已經做好,她關了油煙機,打開電飯煲盛飯。

    封墨言原處站著,沒轉身。

    楊千語盛好飯,見他杵著不動,沒好氣地道:“愣著幹嘛?去喊孩子們洗手,吃飯啊!”

    男人回頭看向她,俊臉莫名其妙泛紅,連眼神都有些閃爍飄忽。

    “那個……等會兒——”說著,他又打開水龍頭,自己先洗手。

    楊千語瞥了眼,暗罵有病。

    等回頭繼續盛飯,她突然明白了什麽,又驀地回頭看向他。

    “封墨言,你該不會四五年沒有過女人吧?”

    否則,怎麽會這麽容易就失控?

    青天白日的,孩子們就在外麵,他也能有那心思?

    這一問,男人惱羞成怒了,甩了手上的水轉身出去:“要你管!”

    楊千語愣住,盯著他的背影,突然就覺得……驚悚。

    用某流氓自己的話說,他們那三年婚姻裏,除了他出差和她每個月不方便的那幾日,其餘每晚都是日日上崗的。

    她一直覺得,封墨言是個極其重欲的人。

    肯定是離了女人活不了的。

    所以當初一跟她離婚,馬上就有了楊采月。

    她以為是無縫銜接的。

    難道……

    她想錯了?

    可是,他這正值壯年,血氣方剛的,要說四五天沒有女人還能接受,四五年沒有……

    他不會憋出病來?

    有了這個認知,楊千語突然覺得心裏怪怪的。

    到底是哪裏怪,又說不出來。

    外麵,恢複正常的封墨言招呼著孩子們去洗手準備吃飯了。

    楊千語端了飯菜出去,很快擺放好。

    兄妹仨回來,一個個爬上椅子,翹首企盼。

    封墨言站在女人身邊,看著餐桌兩邊隻有四個椅子,下意識問:“我坐哪兒?”

    “沒你的位,你愛去哪兒吃去哪兒吃。”

    “……”

    封先生反正厚臉皮習慣了,立刻一把提起女兒坐在自己腿上,他霸占了女兒的位置——且正好挨著楊千語。

    落座,見女人憤憤地瞪著他,他無辜地笑了笑:“誰叫你家餐桌這麽小?椅子也少。”

    “我又沒請你來。”

    “嗯,是我自願的。誰叫你三請四請都不肯去我那兒,隻好我帶著女兒過來蹭飯了。”

    他很自在地拿過女人麵前的碗筷,恬不知恥地朝著對麵看呆的兒子笑了笑,“吃飯吧。今天難得我們一家人團聚,多吃點。”

    小宇麵色淡淡,看向楊千語吐槽道:“媽媽,怎麽會有這麽厚臉皮的人。”

    楊千語笑了笑,譏諷:“是不是人還難說呢。”

    她覺得禽獸二字更貼切。

    封先生不怒反笑:“當著孩子們的麵這樣說我,不好吧?我要不是人,那他們豈不全是小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