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實中很多事小說裏都不敢寫，但確確實實是發生了的。”

  方法苦笑著搖了搖頭。

  “因為現世不需要講合不合理。”

  呂布聞言想了想，張了張嘴，什麽都沒想出來，隻好往嘴裏塞了一塊醬牛肉。

  而公孫瓚感歎一番後看向方凡。

  “人王，寧安的軍隊天下聞名，十二軍團，支支精銳，光是預備軍都能打普通領地的正規軍。

  要是人王出兵，以正打亂，在加上我令支從一旁協助，定來之能戰，戰之能勝！”

  “路途遙遠，要從寧安征伐呼倫貝爾大草原，補給線太過誇張。

  十數萬軍隊遠距離行軍興師動眾，勞民傷財，不算良策。”

  方凡緩緩搖頭說道。

  臉上笑嘻嘻，心裏媽賣批。

  這公孫瓚長的不好美，可想個倒挺美。

  “當然，我自然也不會坐視不理，如果事情真當緊急到這個地步。

  即便損耗再大也會不惜一切代價征伐曹操。”

  方凡斬釘截鐵的說道，不過下一刻氣勢就一轉，繼續說道。

  “不過現在，酒足飯飽，我們何不去見一見那曹操，探一探底細再下結論？”

  公孫瓚微微歎息一聲，點了點頭。

  “也罷，下麵探上一探。”

  說完和方凡一起看向盯準一盤醬羊肉奮鬥的呂布。

  呂布夾起最後一塊醬羊肉，忽然感覺氣勢不對，抬頭一看兩人都盯著他。

  思慮片刻後呂布把醬羊肉放回盤子，臉色一板，嚴肅道。

  “我看中。”

  “那好，乘我蟠龍戰車去。”

  方凡招呼一聲，地板微微震動，龍象拉著蟠龍戰車靠近，方凡直接邀公孫瓚、呂布一起踏上戰車。

  而另外一座的高順、趙雲、典韋、唐賈軍等人見此連忙跟上。

  於是迷迷糊糊的呂布等再次清醒過來的時候已經發現自己不知道怎麽著就在天上飛了。

  於是呂布戳了戳高順，傳音道。

  “剛剛說啥了？”

  高順：麵無表情jg

  嘭！嘭！嘭！

  龍象腳下的虛空如同實質一般，踩在上麵發出一聲聲悶響，一象二龍拖著蟠龍戰車在虛空中高速奔馳。

  橫渡虛空，沒多久死氣陰雲就已經出現在他們的靈識感應範圍之內。

  這一刻即便之前不著調的呂布也嚴肅一來，棱角分明、粗眉大眼的臉上露出幾分魄力。

  而當靠近一些後公孫瓚都臉色頓時變得極其難看。

  “死氣陰雲比之前起碼擴大了一成。”

  “嘶！”

  方凡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

  一成啊，看似渺小，可這是百萬骷髏海的一成。

  這才過去多久就足足增加了十萬兵力，而且還是最少。

  亡靈軍團太逆天了，規模膨脹簡直是不講道理的，方凡即便早有猜測可此刻也壓製不住心中的驚訝。

  壓下心中的驚訝，方凡深呼一口氣。

  “能量必定守恒，一切強大，那怕是強到不講道理的絕巔也是有其內在邏輯的。

  而亡靈同樣如此，在擁有如此多看似逆天的優勢時，亡靈也一定有其足以致命的局限性。

  否則霸占這片土地的就不會是生靈，而是亡靈了。

  現在看似亡靈海洋有著無比巨大的優勢，甚至是不可戰勝，但背後一定是有致命弊端的。

  我們現在需要做的不是慌亂與絕望，而是要以謹慎的態度去了解、去剖析，最後去破解、去戰勝。”

  剛剛在聽見公孫瓚說話的時候，所有人都有一些震撼，甚至是有些動搖。

  越堅定的意誌也是如此，呂布這個例外奇行種去掉。

  其他的意誌越堅定，此時就越震撼，因為亡靈軍團這種簡單但卻恐怖的邏輯就像是否定了他們的一切，從根本上否定。

  不過畢竟是意誌堅定者，當聽方凡一席話之後，也迅速被方凡的沉穩說渲染，再次冷靜下來，以審視的眼神看向恐怖的骷髏海，以及那遮蔽天穹的死氣陰雲。

  “不過話雖如此，可能不打還是不打的好。

  軍人固然不懼死亡，可要死也要死的有意義。

  和這些亡靈打，就算死了都不得安生，殘軀甚至還會淪為亡靈，被人驅使。”

  公孫瓚出聲說道。

  方凡點了點頭沒有說話，但他的確是讚同的。

  無論亡靈軍團有多大的弊端，可此時此刻亡靈軍團的強大都是有目共睹的，是確確實實的客觀存在，是不可否認的。

  這樣一支性質的軍隊，越打越多，那怕是方凡也不會想和對方打一場野戰，不是畏懼，而確實是太過不智。

  所以思慮片刻後，蟠龍戰車在虛空中停住，方凡的聲音回蕩在天地間。

  “曹阿瞞，聽說你要誅殺我，我來了，你可敢現身一見。”

  “有何不敢。”

  方凡話音剛落，一股靈魂波動就回蕩在天地間，曹操那沙啞的聲音在方凡等人腦海裏回蕩。

  而伴隨著靈魂波動，天空中厚實的死氣陰雲也裂開一道裂縫。

  在裂縫的中央下端，白骨海洋的正中央，一麵殘破骨旗下方的白骨王座上端坐在一具金銀相間的骷髏。

  那具骷髏死死的盯著方凡，空洞的眼動裏仿佛綻放出驚人殺機。

  這就是曹操。

  方凡看著他眼中閃過一絲異色。

  “你還算人類嗎？”

  方凡的聲音回蕩，瞬間讓曹操顱內的靈魂火焰劇烈跳動。

  “你說我還算人類嗎？”

  一股壓抑的聲音在方凡腦海中響起，這讓方凡嘴角微微露出一絲弧線。

  “這取決於你。”

  “取決於我？我如今這幅模樣都是拜你所賜，你現在又說取決於我？”

  許久沒有情緒波動的曹操此刻怒火中燒，但還是壓抑著怒火說道。

  “我滅你領地不過勢力之爭，我去始皇陵不過尋求一物。

  而你無論是抓住玉璽不放，還是踏入空間通道都是你自己的決定。

  無論是氣運消失、命格破碎，還是淪為現在這幅骷髏身。

  至始至終都是你自己的原因，隻是因為你想找我複仇。”

  “嗬嗬，的確如此，可我有錯嗎？”

  “對，你沒錯，我們雖隻有公仇，沒有私怨，但你報仇的確沒錯。

  隻是，你現在還是人嗎？你還想是人嗎？”

  方凡起身看著曹操，緩緩說道。

  “你還能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