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靈泉。

  於扶紫被強製按著泡進去，冰冷的泉水讓她渾身打顫，也瞬間清醒。

  靈氣通過寒氣侵入她身體，淚也從眼角流出，就結成冰晶。

  季燕陵，你怎能待我到這個地步？！

  於扶紫不甘，卻無力自救。

  突然，於妍淩出現在靈泉邊，她麵色紅潤，完全沒有剛才蒼白的模樣。

  “於扶紫，這你都沒死，真是命大。”

  於扶紫眼裏是遮不住的恨：“你不怕季燕陵知道你的真麵目嗎？”

  於妍淩得意一笑：“燕陵哥哥愛我，你覺得他信我還是信你？不僅是燕陵哥哥，哪怕是父皇和母妃在這，他們也會護著我。於扶紫，沒有人在乎你，你就該受盡折磨而死。”

  “那都是你偷來的，偷來的東西又能維持多久？”

  “偷？”於妍淩哈哈大笑，“那我們打個賭好了，就讓看看我偷來的愛究竟有多珍貴。”

  她蹲下，拽住於扶紫頭發，眸子中滿是惡毒：“你跟季燕陵在無量山那麽多年，他可有碰過你？”

  於扶紫一怔：“你什麽意思？”

  於妍淩微微一笑：“你既然那麽愛他，那我就幫你一次，讓你們做一夜夫妻。”

  於扶紫眸子顫著：“你要幹什麽？！”

  於扶紫掙紮著想要上岸，想要於妍淩說清楚。

  可她沒有靈根，又失血過多，隻能眼睜睜看著於妍淩離去。

  這天之後，於扶紫就被關在了靈泉裏。

  於妍淩臨走時的話卻成為了她心頭揮之不去的陰霾。

  她不信季燕陵會碰自己，他一直清心寡欲，更何況還那麽厭惡自己。

  可是不知為何，心中的不安一直在放大。

  三日後，季燕陵真的來了，他眸色沉沉看不出情緒，隨後將於扶紫壓在身下：“為我生個孩子。”

  於扶紫身子一僵，如被冰凍。

  隨後開始猛烈的掙紮起來：“季燕陵，你瘋了！你看清楚，我是於扶紫，不是於妍淩！”

  季燕陵動作微頓，他望著於扶紫，眼裏閃過抹鬱色：“我沒瘋。”

  “妍淩身子太弱，我需要你的孩子，等你死後，用他的血繼續供養妍淩。”

  這句話讓於扶紫如墜冰窖。

  “你怎麽敢？你不能！季燕陵，走開！”於扶紫推拒著，掙紮著。

  可季燕陵隻是指尖凝了個訣，就將於扶紫的雙手分開定在了一旁。

  隻聽“撕拉”一聲，她身上單薄的衣衫被扯碎。

  季燕陵也覆了上來。

  之後的一切，於扶紫記不清了，她隻記得那種疼，像是從身體中間將她生生扯成兩半。

  她再也無法思考，雙眼蒙上一層灰。

  隻剩一道輕喃，也像詛咒。

  “季燕陵，你會後悔的……”

  不知過了多久，季燕陵終於放開她。

  他整了衣衫直接出去，於扶紫被留在了靈泉邊。

  往後一連半月，季燕陵夜夜都來。

  二十日後，終於如他所願，於扶紫有孕了。

  她再次被帶回了三清宮。

  季燕陵將一株仙草喂進了於扶紫嘴裏：“此物可幫你延長性命，一直到你平安降下孩子。”

  於扶紫雙眼赤紅：“季燕陵，我恨你。”

  季燕陵被這樣的目光看得呼吸一滯。

  隻一瞬，他冷冷拂袖，身影就消失在殿內。

  但是他的聲音還在殿內回響：“別想著逃跑，隻要你胳膊上的藍色曼陀羅還在，我就會一直能找到你。”

  想活的時候活不成，想死的時候死不了。

  絕望的感覺是什麽，於扶紫這下算是徹底明白了。

  七個月後。

  於扶紫的小腹已經隆起的很明顯。

  她撫著小腹，想到他生下來要麵對的結局，就心疼到無法呼吸。

  你不該來的。

  於扶紫捂著小腹，淚流滿麵。

  “吱——”

  久閉的殿門忽然開啟，發出沉重刺耳的響聲。

  於扶紫抬起朦朧的淚眼，就看到許久未見的季燕陵走進來。

  他的身後跟著一眾仙姑。

  迎著男人深沉的眼，於扶紫下意識捂住肚子：“你要幹什麽？”

  季燕陵沒說話。

  為首的仙姑走上前，麵無表情：“你體內的孩子，我們現在要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