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你的命比較重要
作者:司馬煜川 禾妤      更新:2023-07-05 09:16      字數:2285
  第92章 你的命比較重要

    司馬煜川聲音沉悶了起來,“我知道。”

    禾妤起身四處尋找著什麽,嘴也不饒人。

    “司馬煜川,你可別死,荒山野嶺的,你敢死我就把你丟出去給老虎吃了。”

    地板上坐著的那個人依舊沒說話。

    隻是緊閉著眼睛。

    此時外麵的風呼嘯著,雪唰唰的下著。

    禾妤四處也找不到任何可以有幫助的工具。

    反而惹得一身冷。

    最後她還是回到了司馬煜川的身邊。

    她把煤油燈拿到了他受傷的腳附近,用光照著查看他的情況。

    血已經幹了。

    禾妤不免擔心了起來,說不清楚的。

    “剛剛你怎麽不說疼。還這麽積極拿著棍子探路。”

    禾妤皺著眉頭。

    司馬煜川沒回答。

    她再次伸手探了探司馬煜川的頭,發現依舊滾燙的厲害。

    後麵,發現他有點微微的顫抖了起來。

    “喂,司馬煜川,你冷嗎?”

    依舊沒回答。

    但是他還是抖著。

    禾妤把他的衣服一整個裹緊了他,但是似乎沒有絲毫作用。

    她就把自己的衣服給脫了下來。

    蓋在了他的身上。

    “這樣暖和一點沒有。”

    司馬煜川這才微微睜開了眼睛。

    幹涸的嘴唇微微張口,“穿上。”

    禾妤才不管他。

    “原來你是會說話的,現在最重要是你別死,你死了我怎麽辦。”

    司馬煜川輕笑,還順帶咳嗽了一下。

    “原來恨不得我趕緊下地獄,現在不就正是機會嗎?”

    司馬煜川眼神微微眯著。

    這一刻的司馬煜川還真和剛剛的靳梟有點像。

    受傷,無力的樣子。

    禾妤在他身邊坐了下來。

    “你別睡了,現在我們也走不了,外麵的雪太大了,

    隻能等天亮的時候可以分辨得出地形,才能走的出去這個溝。”

    禾妤想著還把毛衣脫了下來,蓋在他的大長腿上。

    司馬煜川感受著腿上的溫暖,一時間也沒有阻止她。

    “過來,冷。”

    他拉開了衣服,示意禾妤。

    “你趕緊蓋上吧。”

    他們還沒好到這個地步。

    “睡都睡過了,有什麽不好意思的,現在我生病了,你的體溫比衣服高,我需要你身體的體溫。”

    “……”

    “不然我真如你的願,死了,死在這荒郊野嶺上。”

    “……”

    “如果我沒拉住你,給你自己掉下來,今天可能受傷,發燒,坐在這裏的人就是你了。”

    “……”

    “你…”

    禾妤捂住了他的嘴。

    “我看你就沒生病,還是說你已經把腦子燒壞了,那個嘴嗶哩啪啦像個老太婆一樣說個不停。”

    “司馬煜川,你什麽時候開始這麽八婆了。”

    禾妤嘴裏說著,身體卻照著他說的做,靠近他。

    全然不知道。

    司馬煜川內心:你現在就像個劈裏啪啦的老太婆一樣。

    禾妤脫去毛衣身上隻剩一件簡單的保暖衣,和他靠在一起確實會暖和多了。

    “司馬煜川,當初家宴,你看到那些照片,你是什麽心情。”

    禾妤很想知道。

    因為這件事情她還沒有直麵的去麵對。

    對於他的親戚,對於家裏的人的看法,還有在場的人看到了,會怎麽想她。

    她什麽都不知道。

    她也不敢問。

    “我暗地裏調查了一下,僑城那些你的罪過的公子哥也沒有機會來到我的家宴。”

    禾妤心裏冒出了。

    淩莞。

    但是,她直到她幾斤幾兩,說出來的話可能會遭到質疑。

    “他們確實沒有人會到這來,那你覺得會是誰?”

    禾妤看著他,眼睛裏帶著不明情緒。

    當時淩莞就這麽巧,就在那個時刻掉到了水裏。

    他會懷疑是她嗎?

    司馬煜川合上了眼睛,聲音裏帶著疲憊,“很累。”

    禾妤扭頭看向別處。

    就算他們已經有過肌膚之親了。但是中間陌生感的隔閡卻是十萬八千裏。

    如果是那種死心塌地,想要私定終身的女孩子,一定會對他這樣的態度弄得很難受吧。

    禾妤想著。

    “你怎麽知道我今晚約了靳梟?”

    司馬煜川動了動,“靳梟也知道我今晚會來。”

    他把身子向下,頭靠在了禾妤身上。

    “後麵太硬了,頭疼。”

    禾妤還沒來得及擋住他,就收到了他的理由。

    得,給還不成。

    “你們兩是互相裝了眼睛在對方身上吧。”

    兩個人都奇奇怪怪,也一樣讓人特別討厭。

    不知道怎麽的,禾妤突然想到了靳梟給她帶的那束花。

    還有他的笑容。

    是真誠的。

    他為什麽會這樣對她?

    他們隻見過兩次麵罷了,從前也沒有過任何交集。

    還是說……

    禾妤把頭靠在後麵的木板上,看著前麵的煤油燈。

    還是說,因為他父親殺害了她一家人,所以對她抱有彌補之心,所以才會對她這麽熱情。

    ……

    她閉上眼睛。

    其實她何其不是和他父親一樣呢。

    這是他父親的罪,禾妤今晚對他做的事情,就像是在他身上出氣一樣,抱著對他父親的怨恨那種。

    他是沒錯的。

    罪不在他身上。

    即使那場火災靳嶽放的火,不管靳嶽是和家裏的誰有罪,那其他人也是無辜的。

    但是卻還是用了這麽殘忍的方式結束他們的生命。

    風呼呼的,吹響著門。

    門板咯噔咯噔的響。

    禾妤不由得把腳縮了起來。

    司馬煜川收緊了摟住她的手,“冷就離我近一點,今天我暫時不介意。”

    禾妤白了他一眼,。

    司馬煜川感受到她往他身上靠,眼睛閉著。

    嘴角微微勾起。

    禾妤一晚上都時不時的叫一下他的名字。

    司馬煜川時不時睡著了又被叫醒。

    天已經亮了。

    禾妤的精神就像打了雞血一樣的興奮。

    “司馬煜川,你別死。”

    這會,她又冷不丁的冒出一句。

    司馬煜川伸了伸腿,坐著已經讓他一身都麻木了,“我已經快被你吵死了。”

    禾妤伸出手,放在了他的額頭上。

    “還是燒,不過比昨晚好一點,沒有昨晚燙,再敷敷。”

    她說著,拿出了隔壁的一個白色的大包。

    司馬煜川睜開酸脹的眼睛,看著。

    看清楚後,才發現是圍巾,裏麵包著的是冰塊。

    而圍巾,還是他脖子上的。

    禾妤直接拿著按到了他的頭上。

    “我知道你的圍巾貴,但是目前你的命比較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