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我等著你

  　　楚如嫣看了一眼楚相，“父親，我這病好了以後倒是想起來一些事情。”

  　　這楚相剛放下的心，此時又吊了起來。

  　　“哦，嫣兒你想起來什麽事了？”

  　　楚如嫣把玩著手裏的茶杯，“父親我想起來，這些年我在相府過的是什麽日子。”

  　　楚如嫣的話一出口，坐在一旁的蘇氏額頭上就見了汗。

  　　楚相一聽到楚如嫣的話，心下也是一陣心虛。

  　　老夫人聽到楚如嫣的話，心中更是不安。蘇氏這些年苛待自己這個孫女，自己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原因也跟自己兒子想的一樣，一個傻子能對相府有什麽助力。

  　　這時就聽到楚如嫣又說道，“這些年我吃不飽穿不暖，我堂堂相府嫡女，一件衣服都要穿幾年，最可笑的是我出嫁之日，身邊連個下人都沒有。祖母您說我能不氣嗎？”

  　　老夫人一聽自己被點名了連忙說，“嫣兒，這些年你是知道的，府裏麵的事我從不過問隻是一心禮佛。可是說破天去祖母還是虧待了你。”說完老夫人還擦了擦眼角。

  　　“祖母，這事我怎麽能怪您呢？”楚如嫣喝了一口茶道。

  　　此時的蘇氏不光額頭，就連手心裏都是汗。

  　　“父親，自從我母親離世就由蘇姨娘管家，您說蘇姨娘這麽苛待於我，我是治她一個苛待嫡女嫡庶不分，還是把她降為賤妾，或者幹脆治她一個大不敬之罪呢？”楚如嫣慢聲細語地說道。

  　　“楚如嫣你說夠沒有！你不就是嫁了個半死不活的王爺嗎！你有什麽好得意的，回相府耍威風給誰看！”楚詩起身看著楚如嫣怒聲道。

  　　“住口！”此時老夫人與楚相異口同聲道。

  　　楚如嫣笑著說道：“半死不活？二姐你知道詆毀王爺是什麽罪嗎？”

  　　楚相連忙說，“嫣兒，你二姐一向心直口快……”

  　　“哦？心直口快！那麽父親也認為二姐說的對嘍！”還沒等楚相說完楚如嫣就接話道。

  　　楚相被楚如嫣懟的當場沒聲了，且不論說這沐王是王爺，別看他身患重病，但他是當今皇上最疼愛的嫡皇子。今天楚詩的話如果被外人聽見，那何止是大不敬之罪啊！

  　　楚如嫣就像看透了楚相的心思一樣，“父親，您現在還說二姐是心直口快嗎？”

  　　“來人把二小姐拉下去，家法處置禁足一個月。”楚相深吸一口氣道。

  　　“爹，你怎麽能打我呢？”楚詩哭著說道。

  　　楚如嫣看著楚相道：“父親，今日是我歸寧之日，二十板子打下去，二姐的身子一定會見血的。這樣多晦氣！”

  　　“我看哪錯就打哪吧！采蓮拉下去掌嘴三十。”楚如嫣冷聲說道。

  　　“是王妃！”采蓮和阿巧早就憋著一肚子氣了，二話不說就把楚詩拉到院子裏。

  　　啪！啪！啪！耳光聲楚詩的哭聲傳進了相府中堂。

  　　聽到女兒的哭聲，蘇姨娘看著楚相道“老爺您倒是管管呢！”

  　　楚如嫣輕笑一聲，“蘇姨娘，你現在還是想想你自己吧。”

  　　蘇姨娘這些年在相府裏，哪受過這種氣，此時也不管不顧道：“你能把我怎麽樣！”

  　　楚如嫣冷冷地看著蘇姨娘，“我能拿你怎麽樣？我不打你，我也不罵你。但是你現在的行為，連個賤妾都不如。就直接降為我父親的通房吧！”

  　　“你怎麽敢！”蘇姨娘嘶聲裂肺地吼道。

  　　“我替父休了你都敢！我現在是看在父親的麵子上，才留你在相府。否則就憑你苛待相府嫡女嫡庶不分，不敬王妃之罪你就別想在相府裏呆下去。”楚如嫣冷聲道。

  　　楚相在一旁也是窩了一肚子火，可是他不敢發啊！楚如嫣雖然沒說自己什麽，但是一口一個嫡庶不分也在打自己的臉。

  　　蘇氏被罰自己也不能阻攔，否則自己也會被扣上嫡庶不分的帽子。

  　　這時老夫人開口道：“就按嫣兒說的辦，將蘇氏降為通房。由我暫時管理相府。“

  　　老夫人一來是看不得兒子為難，二來她也真的不喜蘇氏。

  　　楚如嫣笑著道，“還是祖母您明曉事理，這次王爺給我準備的歸寧禮，裏麵有上好的人參和靈芝，都是給祖母您補身體的。”

  　　老夫人一聽當即臉上就笑成了花，“嫣兒，那你回去就替我謝謝王爺。嫣兒啊，如果有機會能不能讓譚神醫，給祖母看看身上的老毛病？”

  　　楚如嫣當即表示，下次回來如果譚老沒事就可以。

  　　老夫人聽後很開心，早就把蘇氏拋到了一邊。

  　　堂中的蘇氏仍在不停的哭泣，楚媛在一旁安慰著。

  　　楚如嫣看著楚媛到現在還沒出聲，心中暗想這楚媛性子也算沉穩。

  　　“早知今日事，何必當初時呢！蘇氏你有什麽好哭的，自我母親去世之後你是如何待我的，若是沒有乳母可能我都活不到今天。你既然敢做，就應該承受今天的果。”楚如嫣放下手中的茶杯道。

  　　這時就聽到楚相說，“來人，把蘇姨娘拉下去。”

  　　一旁的丫鬟婆子，連忙把蘇姨娘拉出了中堂。

  　　楚相心想，楚如嫣不可能總回相府，剩下的事以後再說，不如先把今天混過去。

  　　誰知楚如嫣的話音又起，“父親，您知道讓我懲治蘇姨娘的人是誰嗎？是王爺！

  　　所以父親您就不要想著，再把蘇通房扶回原位。別說她德不配位，到現在也沒有給您留後不是嗎？我看父親您不如再娶一房，或者再抬幾房妾室進門。也好讓祖母不在為子嗣之事憂心。”

  　　楚如嫣的話說到了老夫人的心裏。

  　　老夫人隨即就沉聲說道：“淵兒，嫣兒說的有理，不孝有三，無後為大。再說你身為宰相怎能無子呢！這件事就按嫣兒說的辦，二選其一你自己看著辦。”！

  　　楚相做夢也沒想到，今日之事還能扯到子嗣身上。

  　　“一切都由娘親做主。”楚相低眉順眼地說道。

  　　這時楚如嫣又淡淡地說道：“父親，女兒還想起來一件事。”

  　　楚相心想這還沒完沒了了。

  　　嘴上又不得不說道，“嫣兒，是什麽事啊？”

  　　我記得前些日子，被二姐和四妹給帶到了一間破廟之中……

  　　楚如嫣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聽到楚晴尖聲叫道，“不是我，都是大姐出的主意，讓我和楚詩找兩個人毀了你的清白，好讓父親把你趕出相府。”

  　　今日之事楚晴早就被嚇到了，再說心裏有鬼也讓她坐立難安。

  　　此時就見柳姨娘跪在了地上，“老爺此事確實是大小姐的主意。晴兒在別院的時候，把事情的經過都與妾身說了。”

  　　楚相被這件事也給驚到了，不管此事如何那都是家醜啊！

  　　“大姐你還有什麽話要說嗎？”楚如嫣看向楚媛。

  　　隻見楚媛麵色平靜道，“三妹的話我聽不懂。”

  　　“做沒做過你自己心裏清楚，隻是一向知書達理的大姐，心中也如此歹毒。還是真隨了你那個做通房的娘！”楚如嫣看向楚媛說道。

  　　楚媛輕哼一聲，“無憑無據你就是平白汙陷。”

  　　楚如嫣不氣反笑，“有沒有證據我也不想深究此事，畢竟姐妹一場，我也不想斷了你們的前程。再說父親這麽多年，在你們身上花了多少心血啊！我也不能看著父親的心血白費。我看大姐還是幫著，祖母勸勸父親早些娶一房正室。到時候父親把姐妹們都記在嫡母名下，給你們一個好的名份，也耽誤不了今年的選妃。”

  　　楚如嫣說的一番話，就如當頭一棒打醒了楚相。

  　　楚如嫣說的話不無道理，就算把蘇姨娘抬為平妻，也沒有記在嫡母名下好聽。何況現在蘇氏又貶為了通房。

  　　而楚媛心中雖恨，但是不得不承認楚如嫣說的沒錯，隻是這樣自己的娘就更難翻身了。

  　　而老夫人聽了楚如嫣的話，也覺得甚是有理。

  　　如果按照楚如嫣說的做，一下就等於解決了兩個問題。

  　　楚相此前雖然生楚如嫣的氣，可是到頭來人家隻處理了蘇氏，並沒有打亂自己的計劃，想到這心中也沒有那麽氣了。

  　　這時楚如嫣站起身，“父親女兒今天就不留下來吃飯了，我還有幾句話想單獨與大姐說。”

  　　楚相心裏巴不得，楚如嫣早點離開。

  　　就連忙說道：“想來王府事多，那你就先回去。以後有時間隨時都可以回來。”

  　　老夫人也說道，“嫣兒，那祖母就不送你了，沒事常回來看看祖母。”

  　　楚如嫣都笑著應下。

  　　沒一會堂中的人走的一幹二淨。

  　　楚媛冷冷地看著楚如嫣：“三妹，這招裝瘋賣傻使的好啊！”

  　　“隨你怎麽說吧！我知道你現在恨足了我，我今天沒一下把你打倒在地，就是給你機會出今日之氣。不過就看大姐你能不能抓住這個機會了。”楚如嫣笑著道。

  　　楚媛也輕笑了一聲，“三妹有一天你會會後悔今日之舉。”

  　　楚如嫣走到楚媛的麵前，“好！那我就等著你。”

  　　說完楚如嫣就帶著，采蓮和阿巧出了相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