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不作就不會死
作者:楚子善百裏令羲      更新:2023-07-04 11:17      字數:2242
  第一百二十章 不作就不會死

    季冬頷首,拎起哭喊的婢女走出去。

    楚子善看向丹鳳:“你還有何話說?”

    丹鳳抹去臉上的淚,倔強的瞪著楚子善:“不錯,是我指使那個婢子,我就是要和你搶男人,有膽,你把我也殺了吧。”

    她見楚子善低眸不語,撇著嘴笑:“哼,就知道你不敢,楚子善,我和這個男人已經同床共枕過了,你不是眼裏不揉沙子,你不是很清高傲氣嗎,和他退婚啊。”

    顧以墨抓起床邊小幾上的藥碗,狠砸向地上。

    藥碗就在丹鳳身邊摔得支離破碎,嚇得她抱頭尖叫。

    他扶了扶額頭:“雲河,有隻瘋狗叫得我頭疼,拖出去,割了她的舌頭。”

    “是。”

    雲河應聲大步走向丹鳳。

    丹鳳惶恐後退:“你別過來,滾開,你個狗奴才,你別碰我……啊,母親,母親救我。”

    滿臉血的王氏不顧一切奔過來,幫著女兒推打雲河,卻是被雲劍一巴掌推開。

    她爬起來看向顧以墨,見其陰森森瞪著她,嚇得不敢上前,改方向爬向楚夫人:“大嫂子,你快幫著求個情啊。”

    楚夫人對丹鳳用下作手段損自己女兒婚事,心中正憤懣,還真巴不得割了這賤丫頭的舌頭才好。

    若她真置之不理,老族那邊就捅了馬蜂窩了。

    她看向顧以墨,泛上慈愛笑意:“以墨啊,你嚇嚇便罷了,以後終是要成一家人的。”

    顧以墨沉聲道:“嶽母大人,這若是其它事小婿自不會計較,她竟敢卑鄙無恥算計我,逼子善退婚,我絕不能容許。”

    “不敢了,鳳兒她再不敢了,說起來,鳳兒也是一心愛慕顧公子……”

    顧以墨看向王氏,那陰鷙如毒蛇的目光,嚇得她立馬改口:“鳳兒做錯了,我替她向顧公子道歉,哦,還有子善,對不住了,好歹是一家人,就別與鳳兒計較,她還是個不懂事的孩子。”

    楚子善顧以墨統一口徑,女兒是一點希望都沒有了,楚子善六親不認的敢劍指她這個長輩,再僵持下去她們母女可討不到一點好,還是趕緊帶女兒離開。

    顧以墨看向楚子善:“我聽你的。”

    楚子善嫣然一笑:“雲河放開她吧。”

    話落,她向初春指了個眼色。

    “初春讓她畫押。”

    初春上前抓著丹鳳的手,在一張寫滿字的紙上按下了手印。

    “這是什麽,楚子善,畫什麽押,你想幹什麽?”丹鳳衝楚子善吼。

    “自然是承認你爬我未婚夫婿床的供詞啊,按律法你已構成了犯罪,把你送去官衙於我冠軍候府也不好看,但這事不能當沒發生,這供詞算留個底案。”

    丹鳳恨恨的瞪著楚子善,手緊攥著披風,長長的指甲刺進了肉裏,有絲絲血從她的指縫間滲出來。

    楚子善接過初春遞來的供詞,看了看,:“行,拿賬單來再讓五嬸子簽個字吧。”

    “我簽什麽字?”王氏不解的看著楚子善,初春將兩張單據遞給她,她接過隻瞧了一眼,氣憤的丟掉。

    “楚子善,你這什麽意思?”

    楚子善不緊不慢的道:“你們來這些日子,硬拉著我母親,我二嬸三嬸,在我家鋪麵裏拿了好些東西,總算下來,共計一千一百三十六兩銀子。”

    “一千一百……以前我們去鋪麵都是隨意拿的,不信你問問你母親,你這丫頭想錢想瘋了嗎?連親戚的錢都掙,怎麽這麽黑心啊。”

    “以前是母親掌家,現在是我掌家,我定下規矩,候府上下不論誰在鋪子上拿東西都得給錢,無一例外。”

    “什麽無一例外,你明明就是針對我。”王氏氣得渾身顫抖,她拍著大腿:“堂堂冠軍候府竟如此吝嗇,那東西我不要了,一會兒給你送回去。”

    “不行,鋪上賣出去的貨品概不退換,這錢五嬸得給。”

    “你你你……”王氏咬牙切齒:“要錢沒有,要命一條。”

    她是出了名的鐵公雞,讓她出錢絕無可能。

    “五嬸是老族掌家主母,可把這筆錢折算進我候府給老族的錢裏。”

    王氏跳起,顫抖著手指著楚子善:“好啊你,竟拿這個算計我。”

    楚子善一手拖腮,一手輕敲桌麵:“給老族的錢,應該給的我一分不會少,我看了往年候府給老族的錢,每年都多漲出一倍還多。

    據我說知,我祖父拖族中照拂的傷兵們,他們都在給老族種地,讓老族省去了雇傭佃農的錢,這也是一筆不小的數目。

    這平頭百姓一年一家五口人的花銷也不過十兩二十兩的,老族每季度就要我們給三四千兩銀子,這些錢都夠我邊城幾十萬人的開銷了。

    所以,我決定過一陣回老家看看,再決定這錢如何給。”

    “你就是不想給了,行,你也不必給了,我回去便和族長說,把那些傷兵都趕出去,我們還不管了。”

    “你敢把人趕走,我就把丹鳳畫了押的供詞印個百份千份的,揚得老族街頭巷尾都是,保證讓老弱婦孺都知丹鳳是個什麽貨色。”

    “哦,我明白了,丹鳳的事你早知道,卻故意不捅破,就等著抓丹鳳的把柄,然後以此要挾,就是不想再給老族錢了,臭丫頭,你太艱險太狡詐。”

    “丹鳳不作死,也論不到我要挾不是。”

    “楚子善,你個死丫頭,你這是想和家族撕破臉了,好,我明兒就回去,讓老族長告你祖父個大逆不道之罪。”

    “有膽你就去告吧。”

    楚子善晃了晃手中的供詞。

    王氏被氣的氣血翻湧,一陣眩暈,轟的倒在地上。

    “母親,母親,您怎麽了,您別嚇我啊……”丹鳳抱著昏迷的王氏哭得淒慘,她指向楚子善:“楚子善,你個黑心爛肺的,你等著吧,回去便讓老族長將你逐出楚家族譜。”

    楚夫人歎息一聲:“趕緊把人抬回去,趙嬤嬤你去把府醫叫來。”她向眾人揮手:“行了都散了,回去睡吧,唉,一群不省心的。”

    人都散去,楚子善站起要走,衣角被扯住,她回眸看向顧以墨:“幹什麽?”

    顧以墨嘴撇的象月牙,委屈之極看著她:“楚子善,我不介意你利用我,你竟然讓丹鳳和我同床共枕,你太過份了。”

    楚子善冷冷看著他:“我們就是互相利用的關係,今天的事,相比於你讓我給仇人解毒,根本不算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