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桂花糖炒栗子
作者:林夏周豐年      更新:2023-06-29 11:23      字數:4506
  第148章 桂花糖炒栗子

    ,

    林夏做了不少的栗子糕,一來是販賣,二來也是讓宋清淺和小烈嚐嚐味道,打打牙祭。

    “好吃!”

    “真的很好吃!”

    宋清淺和小烈剛吃了一口,已經迫不及待的開始稱讚。

    母子兩人相似的眼眸裏,水汪汪的,全是驚喜的神色。

    林夏做的栗子糕,又軟又綿,帶著自然的回甘,還有秋日栗子的香味。

    方方正正的一塊,剛好一口的大小。

    她還請人刻了模具,從模具中做出來的栗子糕上麵,印著一個“福”字。

    色香味俱全,不僅誘人,而且還能討個吉利。

    除此之外……

    “好香……”

    宋清淺拿著栗子糕聞了聞, 有著一股淡淡的清香,連口腔裏也全是這股沁人心脾的清香。

    這個時間正百花凋零,秋日蕭瑟,怎麽可能還能聞得到清香。

    這股香味,不但清爽,而且還讓人覺得甜蜜蜜的……

    宋清淺越聞越覺得神奇。

    林夏則默默注視著,含笑凝視,也不說破,而是讓宋清淺自己發現。

    宋清淺眼神一亮,情不自禁的笑了起來。

    “是桂花。”

    她掰開一塊栗子糕仔細查看,裏麵的確有淡黃的桂花。

    但是又怎麽可能?

    哪怕是盛開時候保存下來的桂花,在經過這些時間之後,也會變得枯黃,香味也會變淡。

    而林夏所做栗子糕裏的桂花,卻是清新鮮嫩的淡黃色澤。

    “小夏,你這是……怎麽做到的?”

    宋清淺好奇的問道。

    這些新鮮的桂花,當然是林夏從空間裏拿出來的。

    如今越來越能掌握空間時間流,又擁有“綠手指”技能的林夏,任何時候都可以種出她想要的東西。

    隻是這個秘密無法告訴宋清淺。

    她隻能回答,“周奶奶教我用特殊辦法保存下來的,是不是特別香?”

    “香!香的!這些栗子糕一推出,肯定也會跟桂花月餅一樣,一下子就賣光了。”

    宋清淺既興奮,又對林夏充滿了敬佩。

    “所以~我給你準備了這個。”

    林夏神秘的一笑,又拿出了一樣東西。

    等等等~

    她放到桌子上的,是一個很大的玻璃瓶。

    宋清淺在玻璃瓶裏看到了滿滿的、被風幹了桂花。

    因為量很多,哪怕玻璃瓶蓋著蓋子,依舊能聞到一股淡淡的香味。

    “清淺姐,這些風幹保存的桂花,雖然香味上不如新鮮桂花濃鬱,可是將就著也能用一用。”

    林夏如此說道。

    宋清淺聞著香味,眨了眨眼,接著問道,“你是想讓我用這個做栗子糕嗎?”

    林夏搖了搖頭,解釋道。

    “做栗子糕太麻煩了,要花很多時間。”

    “我做這些栗子糕的時候,阿年幫我弄板栗,就弄了好久好久。”

    “這樣經濟效益不高,我們不如直接——做糖炒栗子。”

    她指了指玻璃破裏的桂花,堅定地說道。

    “桂花糖炒栗子。”

    “我們同時還可以把桂花做成小鋪的招牌口味。”

    “最近天氣冷了,桂花糖炒栗子一直都是熱的,跟烤紅薯一樣,買的人一定多。”

    宋清淺聽完林夏的這些話,不得不再一次驚歎於她商業思維的縝密。

    口碑,招牌,特色……

    以及隨著時節變化的考慮……

    “小夏,你這麽年輕,怎麽能想到這麽多啊。”

    宋清淺感慨。

    林夏突然麵色一粉,臉頰淡淡的紅。

    “也並不是我一個人想到的……”

    第一朵的桂花,是周豐年從後山摘給她的。

    從那以後,她就不可自拔的愛上了這股清新自然的香味。

    哪怕是在靈泉空間裏,她也種上了許許多多的桂花。

    林夏看似是將桂花作為了招牌。

    她真正要留下來的,哪怕幾十年、幾百年之後, 也要深深銘記的,卻是周豐年對她的愛。

    兩人商定了之後。

    林夏開始教宋清淺怎麽做糖炒栗子。

    板栗在燒製之前,用水浸泡的時間,劃刀口的方式……

    什麽時候放糖,什麽時候放桂花……

    那全都是有技巧的。

    她們還給宋清淺的小推車裏加了一個煤爐子,既能燒,又能保溫。

    一整天的時間,宋清淺把一切都學會了。

    最近天黑的早,而且太陽偏西之後,氣溫也降低的很快。

    林夏看著時間,準備回村子了。

    “等等,小夏,你等等。”

    宋清淺叫住了即將要出門的林夏。

    她飛快的,裝了兩大份的桂花糖炒栗子,不怎麽好意思的開口。

    “就當是我見花獻佛了。我第一次做的糖炒栗子,你帶回家裏去,跟周豐年一起吃,還有你大哥。”

    林夏倒沒客氣,也沒嫌棄。

    她把還熱乎乎的糖炒栗子收進懷裏,暖洋洋的。

    隻是——

    林夏再一次的,注意到了宋清淺 欲言又止的神情。

    宋清淺眼神閃躲,卻又一而再,再而三的,往她身上看。

    就連臉上的笑容,也有些僵硬。

    林夏見狀。

    她也不急著走了,手裏抱著糖炒栗子,靜靜地等著宋清淺。

    “清淺姐,你還想跟我說什麽?”

    宋清淺的臉上閃過一抹促狹,眼底不安的顫了顫。

    心中強烈的思想掙紮著。

    她和林夏認識的日子算不上很長,可是兩人是真的投緣,親密無間。

    特別是在經曆了張更生的事情之後……

    最狼狽的都見過了,也沒什麽不能說的

    她猶豫著。

    林夏慢慢的等她想清楚,也不催促。

    許久。

    宋清淺最終,緩緩的開口,“首都……”

    “嗯?”林夏輕問。

    “小夏,你到了首都,如果有時間的話……幫我送個東西吧。”

    宋清淺神色猶豫,說話吞吞吐吐,哪怕開口了,似乎還是下不定決心。

    林夏慢慢問道,“送去什麽地方?”

    “我的父母,也在首都。”

    宋清淺說完,抿了抿唇,下唇還輕輕咬了一下。

    原來是這件事。

    林夏頓時心裏明白了。

    “當然沒問題,隻是跑一趟,小事情而已。”

    她不想給宋清淺增加心理負擔,也沒問其他的,就當是尋常小事情一樣,一口答應下來。

    宋清淺一聽,頓時一笑。

    “那你等我,我去拿……”

    她的尾音還飄蕩在空氣中,人影卻已經消失不見了。

    那個溫婉沉靜的女人,在這個時候,興奮的像個孩子。

    而真正的孩子,卻拿著玩具車子,安靜的坐在小矮凳上,看著母親興奮雀躍的模樣。

    他有著孩童的不解。

    林夏跟小烈對視了一眼,溫柔的淺笑。

    有些事情,孩子是不用知道的。

    不一會兒。

    宋清淺拿了兩件毛衣,還有一張油紙出來。

    毛衣一件是暗紅色的,一件是墨藍色的,是中年人最合適的顏色,沉穩大氣。

    毛衣上的花紋,跟小烈此時穿在身上的一模一樣。

    正是出自宋清淺之手。

    她的手,不僅會彈鋼琴,而且還會織毛衣。

    宋清淺用油紙將兩件毛衣仔仔細細的包裹,一邊做,一邊輕聲說道。

    “這是我今年剛織的,用了最好的毛線,”

    “但是首都說不定下雪了,毛衣不夠厚了……”

    “他們要是收下了,就讓他們開春了之後,天氣暖和了一點再穿……”

    她沒說的是……

    這樣的毛衣,宋清淺每年都會織兩件,但是從來沒寄出去過。

    她幾次到了郵局,卻又默默地倒退了回來。

    毛衣從秋天放過冬天,又到了春天。

    天氣熱了,毛衣也不用穿了。

    宋清淺將毛衣拆了,用變舊了的毛線,做其他用處。

    然後又買新毛線,又是一年秋天……

    今年她跟林夏一起做生意,手頭寬裕了,所以有錢買了最好的毛線。

    “給——”

    宋清淺將包好的毛衣,寫上地址,遞給林夏。

    林夏接過,手裏是輕輕的毛衣,心裏卻是沉重的。

    她認真說道,“我一定會親手教給他們。”

    親手。

    這兩個字,她說的格外用力。

    林夏比誰都清楚宋清淺的意思。

    送毛衣隻是其一,最重要是,親眼看一看她的父母。

    “嗯。”

    宋清淺這時說不出話來,眼角微紅,低低的應了聲。

    ……

    在林父林母的叮囑中,在周奶奶的萬分期盼之下,林夏和周豐年的首都之行到了出發的日子。

    車票是陳支書的朋友幫忙買到的,對方看來相當有本事,竟然是兩張臥鋪票。

    能躺下睡一覺,那二十幾個小時的火車之行,也就不會那麽難熬了。

    他們一路從村裏到縣裏,坐上汽車,準備到城裏。

    “就這麽高興?”

    周豐年看著一旁興奮不已的林夏,輕聲問道。

    凝視著她四處張望的眼神,寵溺的笑著。

    林夏忙不迭的 ,用力點頭。

    她雙眼幾乎忙不過來,一直瞅著車窗外的景色,就像是一隻剛飛出籠子的鳥。

    重生都快半年了,除了他們村子之外,她都沒能仔細看看這個年代的世界。

    林夏鐵了心要抓緊這次機會。

    可是往往……樂極生悲。

    林夏暈車了。

    往城裏火車站的汽車剛開沒多久,她就覺得惡心反胃,特別是車廂裏那股刺鼻的機油氣味,一次又一次的刺激著她。

    不對……

    她從不暈車的……

    上輩子坐了那麽多趟車,這輩子也坐過周豐年的拖拉機,怎麽就突然暈車了?

    林夏一開始不相信,以為隻是片刻的不適應。

    等多坐了一會兒,適應了周圍之後,就能沒事了。

    可是連周豐年也瞧見她臉色越來越蒼白,額頭上還冒出了冷汗。

    “怎麽了?怎麽這麽涼?”

    周豐年摸了摸她的手,又碰了碰她的額頭。

    “沒事……”

    林夏剛開口說話,那股難聞的機油氣味,又衝進了鼻腔裏。

    她的胃裏又是一陣的翻江倒海。

    林夏害怕一不小心吐出來,急忙用手捂住了口鼻,隻敢小口小口的呼吸。

    “你暈車了?”

    周豐年眉心緊蹙,將了林夏擁入懷中。

    他伸手,將車窗推開了一些,讓新鮮空氣湧進來,希望林夏能舒服一些。

    林夏往車窗旁靠了靠,讓冷風吹在臉上,好不容易緩了緩。

    卻在這時,一旁響起刺耳的聲音。

    “這麽冷的天,誰開的窗戶啊,快關起來,關起來,冷死了。”

    “就是啊,冷風都吹到我這裏了!我要感冒了,誰負責啊。”

    車裏擠著滿滿一車的人,坐的站的都有,這麽一嚷嚷,滿車的人都聽到了。

    林夏蒼白著小臉從周豐年胸口起身,對他輕聲說道。

    “阿年,我沒事的,靠著你休息一會兒就好了,把車窗關上吧。”

    周豐年沉著臉,神情冷峻。

    在林夏的勸說之下,關上了車窗。

    他緊扣著林夏的肩膀,將她纖細的身軀摟在身前。

    林夏將整張臉,都埋在周豐年的胸口上。

    “閉上眼睛睡一會兒,等你睡醒了,我們就能下車了。”

    “別怕,要是再難受了,跟我說。”

    周豐年輕輕撫摸著林夏的發絲,手指蹭了蹭她微微露出的潔白脖頸。

    林夏仿佛是被他安撫的小動物,慢慢的放鬆下來。

    一時間,刺鼻的機油味,車廂裏混亂的難聞氣息,還有吵嚷到耳膜難受的聲響,都隔絕在了外麵。

    唯一能聞到的,就是周豐年身上的火熱氣息。

    溫度仿佛變成了氣流,在她身上縈繞著。

    她這才覺得舒服了一些。

    也不禁苦笑。

    想她重生以來,沒有什麽事情是做不成的,卻不想,被這小小的暈車給難倒了。

    不過她還有靈泉空間在。

    林夏閉著眼睛,一手抱著周豐年的腰,另一手悄悄摸向她的胸口。

    她想摸一摸玉墜,進入空間裏麵去。

    她隻要能喝一口靈泉水,身體就會立刻恢複。

    然而……禍不單行。

    她輕輕撫摸著玉墜上的淚痕,等著白光閃動,然而出現在她腦海裏的,卻是一股一股閃爍交替的亮光。

    怎麽會這樣?

    難道是空間出問題了?

    這還是林夏第一次無法順利進入空間裏。

    而那不斷閃爍交替的亮光,就像是電視機沒信號時候的雪花,閃的林夏一陣眼花,原本虛弱的身體,越發的變得難受了。

    林夏不死心的,一再嚐試。

    然而還是無法進入空間,反而額頭上冒出越來越多的冷汗。

    “嗚嗚嗚——”

    林夏不適的嗚咽了一聲,實在無法堅持,不得不鬆開了握住玉墜的手。

    她埋著頭,不敢讓周豐年看到這一幕。

    不斷急促呼吸著,聞著周豐年的氣味,慢慢的放鬆身體。

    腦海裏卻是解不開的謎。

    玉墜空間到底是怎麽了?

    難道她從此要失去空間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