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新郎可以親吻新娘了

  　　也不知道，這個意味不明的暗示，他能不能聽懂。

  　　林夏目送周豐年離開的眼神裏，突然多了一絲嬌媚。

  　　顯得風情萬種的。

  　　對周豐年來說，他心思的重點都在林夏的身上，沒有往別處想一絲一毫。

  　　如此隱晦的暗示當然是沒有聽出來。

  　　但是男人看到了女人眼中的旖旎情愫，黑眸匆匆瞥過的一瞬間，頓時被吸引住。

  　　就連林夏推著他胸膛的雙手，也帶著酥麻的電流。

  　　衣服在淋了雨水之後，變得更薄，全都緊緊的黏在身體上。

  　　薄薄的一層，像是直接摸著皮膚似的。

  　　她的指尖在精實的肌R上，輕輕滑過，留下一小撮熾熱的小火苗後，飛快的離開。

  　　周豐年都來不及回神，隻見林夏低著頭，含羞帶怯一般，將木門給關上了。

  　　他胸口沉重的思緒晃了晃。

  　　卻也僅此而已，耳邊淅淅瀝瀝的雨聲一直沒停過。

  　　“我這是想什麽呢……”

  　　男人低啞的嗤笑，暗暗自責。

  　　剛毅深邃的臉龐掛著雨水，晶瑩的水滴垂在鼻尖，透亮透亮的。

  　　隨著周豐年的一甩頭，水滴悄無聲息的滴落。

  　　一門之隔的屋子裏。

  　　細細的水滴垂在林夏的下巴上，跟白皙的肌膚渾然一體，宛若出水芙蓉，正含羞的低下頭。

  　　她緊握著雙手，怯怯的咬著下唇，眼睛裏又閃又明亮。

  　　剛才那幾下推搡，她清清楚楚的摸到了男人肌R的精壯，連起伏的線條都一清二楚。

  　　林夏不是未經世事。

  　　她跟周豐年之間，也算老夫老妻了。

  　　怎麽今天……就跟大姑娘上花轎似的，好像是第一回一般。

  　　若真要論第一回。

  　　當時林夏可是虎虎生風一般，將男人撲倒在床鋪之上，也不見她這樣羞澀臉紅。

  　　“冷靜，冷靜，林夏，你要冷靜一點。”

  　　林夏急忙拍了拍自己暗暗發紅的臉頰。

  　　她將那些連瓢潑大雨都無法澆熄的熾熱，全都壓了下去。

  　　順帶著。

  　　她摸了摸口袋，裏麵是一個軟軟的小袋子，袋子裏的東西卻是堅硬的。

  　　手指撫摸著硬物的形狀，心中覺得愈發甜蜜。

  　　林夏的臉上，洋溢著無法藏起來的嫣然笑容。

  　　……

  　　周豐年簡單的衝洗了一遍，雨水的寒氣瞬間被熱水衝走，身體從頭到腳都熱乎乎的。

  　　他正要拿起毛巾擦幹身體，腦海裏突然回想起林夏的話。

  　　【你別心急，洗幹淨一點。】

  　　男人伸出去的手，突然的一頓。

  　　寬大的手掌在半空中改了方向，再一次拿起了水瓢，把水氣嫋嫋的熱水往身上淋。

  　　就這樣，他多洗了一遍。

  　　等周豐年擦幹了身體，換了一身幹爽的衣服出來。

  　　他站在屋簷下，黑眸隔著雨水看向林夏的屋子。

  　　木門依舊緊閉著。

  　　周豐年眸色深深的看了一會兒，然後轉身進入了灶房。

  　　灶台上，有周奶奶切好的生薑，還有一些桂圓幹和紅棗。

  　　周奶奶在裏屋聽到聲音，推開窗戶，對著周豐年提醒道。

  　　“熱的生薑水太辣了，小夏不喜歡那個味道。你煮的時候多加點桂圓和紅糖。別省著，多加點。”

  　　“奶奶，我知道了。”

  　　周豐年重重應聲。

  　　這才多久，連周奶奶眼中都沒有他這個親孫子了，話裏話外隻惦記著林夏。

  　　他低低的笑著。

  　　緊接著，動作飛快的煮起了紅糖生薑水。

  　　甜滋滋的，熱乎乎的，裝在兩個杯子裏，滿滿的拿在手裏。

  　　周豐年拿著兩個杯子走出了灶房，隻見對麵的屋子裏，木門稍稍推開了一條縫隙。

  　　林夏正從縫隙裏探出頭來看他。

  　　一瞧見，雙眼裏立刻浮現了溫柔笑意，微彎如新月。

  　　淅淅瀝瀝的大雨根本沒停過，空氣中水汽朦朧，霧蒙蒙的。

  　　他們卻一眼看到了彼此臉上的神情。

  　　“阿年。”

  　　林夏甜甜的一聲叫喚，對著周豐年招了招手。

  　　周豐年的身體沒來由的一陣緊繃。

  　　他頓了頓，才邁開雙腿，穩穩的走過去。

  　　期間，雨水落在地上，飛濺著無數水花，大大小小的一連串的聲響，宛若變成了一曲背景音樂，伴著他一起往前走。

  　　“衣服換好了嗎？還覺得冷嗎？要不要我再燒點熱水？”

  　　周豐年沉沉壓下心底裏的熾熱，依舊沉穩而可靠，細致入微的叮囑著。

  　　林夏則在他進屋的一瞬間，從他手裏接過兩杯滿滿的紅糖生薑水，往床頭櫃上那麽一放。

  　　好燙。

  　　她的指尖都被燙紅了。

  　　卻一點也不影響林夏心底裏激動的心情。

  　　“阿年，你過來坐下。”

  　　林夏坐在床沿上，拍了拍另一側的位置，雙眼從始至終都注視著高大的男人，沒有一瞬間是移開的。

  　　格外的，黏糊。

  　　就像是被煮到粘稠的紅糖生薑水。

  　　“生薑水要熱的喝，才有效……”

  　　周豐年正低語著，但是眼尾的餘光，突然看到了屋內的牆壁上——

  　　貼著一個大紅的喜喜字。

  　　按照他們村子裏的習俗，喜喜字一般是貼上七天，到了日子就取下來了。

  　　他和林夏結婚的時候就是那樣。

  　　上一個喜喜字，已經收起來很久了。

  　　周豐年記得是他親手取下，壓在了樟木箱子底部。

  　　今天屋子裏突然多了個喜喜字，而且不止一個。

  　　日曆旁貼了一個，衣櫃上一個，床頭櫃上也有一個……

  　　這一抹紅，從喜喜字上，一直蔓延到林夏的臉龐上，嬌羞的緋紅一片。

  　　不僅如此。

  　　周豐年仔細一看，才發現林夏將淋濕了發尾的頭發，稍稍擦幹了之後，又重新綁了一個麻花辮子。

  　　辮子的最下麵，紮著一條紅色的頭繩。

  　　紅色繩子的另一端，仿佛就係在周豐年的心裏。

  　　屋外的雨水遮住了大半光線，屋內沒有點燈，有些昏暗，有些霧蒙蒙的，虛幻的仿佛一場幻夢。

  　　周豐年一夕之間，好似回到了娶林夏進門的那一天。

  　　他走進了婚房，看到的不再是躺在床上昏迷著的新娘子，而是一個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的女人。

  　　屬於他的……新娘子。

  　　哪怕是堅毅如周豐年這樣的男人，看著眼前的一切，置身在這樣的情境之中，也出現了恍惚。

  　　他分不清楚現實和幻想。

  　　這一切美好的讓他沉醉，不忍驚醒。

  　　殊不知，屬於周豐年的更大驚喜，還在後麵。

  　　這不過是剛剛開始。

  　　林夏看著男人驚愣的模樣，唇邊多了一抹偷笑。

  　　她把長長的麻花辮從身後放到胸前，綁在發尾上的紅色頭繩更加的醒目了。

  　　“阿年，你怎麽還不過來？”

  　　林夏再一次開口輕喚。

  　　叫了無數次的名字，從唇瓣吐出去的時候，黏糊糊的，又甜蜜蜜。

  　　挺拔的男人身影這才僵硬的往前。

  　　一步一步，跟個機器人似的走到床邊。

  　　最後還是林夏拉了他一把，他坐下。

  　　周豐年的雙眼，被無處不在的紅色所浸染，更被林夏緋紅的臉頰吸引了全部的注視。

  　　他情不自禁的伸手出去，摸了摸女人細嫩的臉龐。

  　　“你抹了東西？”男人沙啞的嗓音低聲問道。

  　　“就一點點而已，很紅嗎？”

  　　林夏能用來準備的時間不多，要做的事情卻很多。

  　　剛才一陣手忙腳亂的，抹了一點粉，也沒仔細照照鏡子。

  　　她四處張望著，想看一眼鏡子，該不會是化成大臉貓了吧？

  　　周豐年卻掐住了她的下巴，黑眸炯炯有神的緊盯著開口。

  　　“紅的，不過剛剛好。”

  　　他頓了頓，喉結上下滑動。

  　　又道。

  　　“很漂亮。”

  　　林夏聽著這三個字從男人嘴裏說出來，一下子，笑的更開心了。

  　　她恨不得立刻撲進周豐年懷裏，摟摟抱抱舉高高，緊緊的黏在一起。

  　　可是——

  　　“阿年，我有個東西要送給你。”

  　　林夏抬著明眸，跟稍高一點的男人對視著。

  　　周豐年眸色期待，“是什麽？”

  　　“你一定會喜歡的。”

  　　林夏自信的勾了勾唇。

  　　她轉身，摸了摸枕頭底下，從下麵掏出一個紅色的棉布袋子，緊緊地抓在手裏。

  　　同時，她也緊緊的抓握住周豐年的左手。

  　　她的指尖在他左手的無名指上，無意識的摩挲著。

  　　這是林夏最近的習慣，總是喜歡握著周豐年的手，摸來摸去的。

  　　周豐年想了許久，也沒想明白這是怎麽回事，隻當是林夏多了一個小嗜好而已。

  　　但是這一刻。

  　　他的心底裏豁然開朗，終於有了的答案。

  　　同一瞬間。

  　　男人的胸口宛若擂鼓，咚咚咚的直跳。

  　　心跳聲，幾乎要從他的喉嚨裏衝出來了。

  　　周豐年臉上的驚喜之色，再也壓不下去，豁然的浮現在臉上。

  　　林夏看了他一眼，也明白男人應該猜測到了，幹脆直接說道。

  　　“阿年，這個話我不隻說了一遍，但是我今天還是想再說一遍。能嫁給你，是我這輩子最最最幸福的事情。”

  　　“我們結婚的那一天，我昏迷過去了，不知道婚禮是什麽樣子的，也不知道你是怎麽應酬客人的。更讓你一個人過了新婚之夜。”

  　　“阿年，就讓我們重新來一次，回到我們的新婚之夜。我要把欠你的，都補給你。我要給你最好的！”

  　　這一番說辭，林夏在心裏想了無數遍。

  　　可是此情此景之下，她說出口的時候，還是會忍不住的心跳急速，渾身緊張。

  　　林夏一手拿著紅色的小袋子，另一手緊握著周豐年的左手。

  　　緩緩地，她從紅色的棉布袋子裏拿出一對戒指。

  　　黃金的，圓圓的兩個圈。

  　　周豐年看到戒指的時候，心跳頓時漏了一個節拍。

  　　這是林夏特意準備的。

  　　今天跟宋清淺分了錢後，又跟她打聽了老師傅的金店， 花了這陣子辛辛苦苦賺的錢，也要給周豐年最好的。

  　　樸素的金戒指，沒有什麽花紋。

  　　這個年代不流行鑽石戒指，這已是最奢華的戒指了。

  　　林夏讓老師傅在戒指的內側刻了字，大一點的後麵是“林”，小一點的後麵是“周”。

  　　她拿起較大的那個戒指，緊握著周豐年的手。

  　　把戒指一點一點的戴在男人的無名指上。

  　　大小剛剛好，分毫不差。

  　　這也是林夏這些天摸來摸去的時候，仔細摸出來的。

  　　周豐年喉嚨緊張著，竟連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

  　　他還完全喪失了主動權，任由林夏擺弄著。

  　　戒指戴在他手指上的一刹那，他緊張到窒息的心髒，再一次撲通撲通的躁動了起來。

  　　他看著那一抹黃金的亮色，反手牢牢抓住了林夏的手，緊緊地包裹在他寬大的手心裏。

  　　“沒關係的，你不用這麽做的……能跟你結婚，已經是我求之不得的事情。那些都不重要的……”

  　　被人嘲笑趁人之危不重要……

  　　被人奚落撿了破鞋不重要……

  　　就算一個人睜眼到天明，孤單的度過了新婚之夜也重要……

  　　重要的是林夏從始至終都在他的身邊！

  　　周豐年顯得有些語無倫次，似乎從沒這麽慌張過。

  　　腦海裏充斥著無數的話語，到頭來，卻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麽。

  　　深黑如墨的眼眸，頭一回慌亂無序的顫抖著。

  　　“那你喜歡嗎？”林夏感受著周豐年的激動，輕聲問道。

  　　“喜歡！”周豐年想也不想的回答，“這是我這輩子裏最好的禮物，以後不會再有超過它的。”

  　　不會再有了……

  　　周豐年激動，又無限感慨。

  　　他微紅著眼角，仿佛沁出了水汽，那些無法言喻的感情，都寫在他的眸子裏。

  　　林夏也被從男人身上彌漫出來的情緒感染著。

  　　她一樣情不自禁紅了眼眶。

  　　激動又欣喜的淚水在盈盈打轉，努力吸了吸鼻子，才稍稍壓下去一些。

  　　“老公，該你了，還不快給我帶上。”

  　　林夏顫抖著聲音，笑著說道。

  　　她把手，放在周豐年手心裏，大手疊著小手。

  　　周豐年輕輕握住，另一個手拿著戒指。

  　　一點一點，套進林夏左手的無名指上。

  　　那根手指，是離心髒最近的。

  　　在套入指根的同時，周豐年一把將她抱進了懷裏，用力的摟住，幾乎是想將她嵌入在身體裏，永遠不分開的力道。

  　　“老婆！你是我老婆了！”

  　　“ 老公！我永遠都是你的老婆！下一輩子也是。”

  　　林夏下巴搭在周豐年的肩膀上，晶瑩的淚水忍不住的滴落。

  　　又往男人的脖頸上蹭了蹭，無聲的擦拭著。

  　　周豐年緊緊抱著她不放，同時也緊握著她的手。

  　　戴著金戒指的手指，靠在一起，光澤無聲的閃耀著。

  　　兩人靜靜地相擁了好一會兒，才想起了被放在床頭櫃上的紅糖生薑水。

  　　周豐年摸了摸，還有些溫熱，將杯子塞進了林夏手裏。

  　　“新婚之夜要過，但是這個也要喝。”

  　　他壓低著聲音說話，可是氣勢不如以往那麽充足。

  　　“好，都聽老公的。”

  　　林夏乖順的點頭應允。

  　　她看到杯子裏的桂圓和紅棗的時候，眼神亮了亮。

  　　這也太應景了吧……

  　　林夏沒有直接喝，而是伸手跟周豐年的手臂繞在一起。

  　　兩人成了喝交杯酒的姿勢。

  　　“老公，我們一起喝。”

  　　周豐年麵色暗暗發紅，耳根子滾燙滾燙的，黑眸一閃一閃。

  　　他絲毫沒有要拒絕的意思，而且滿心欣喜著。

  　　“好，一起喝。”

  　　兩人手臂繞著手臂，脖頸微微往前傾，臉頰靠著臉頰。

  　　用最親密的姿勢，喝下這一杯甜滋滋，又帶著生薑辣味的糖水。

  　　宛若真有酒氣上頭，兩人的臉頰一下更紅了。

  　　到最後分開的時候。

  　　林夏嘴裏含著桂圓和紅棗，一點一點啃著果肉，手裏還剩半杯的糖水。

  　　周豐年的杯子裏，卻已經空空如也，全都喝完了。

  　　男人從她手裏拿過杯子，把剩下的一飲而盡，一滴都不剩。

  　　甜。

  　　很甜。

  　　紅糖很甜，桂圓很甜，喝進嘴裏，進入心裏……更甜了。

  　　林夏又摸了摸枕頭底下，這一回，摸出來的是一把花生。

  　　她剝了一個，一粒塞進周豐年的嘴裏，指腹輕碰男人的薄唇。

  　　一粒塞進她自己的嘴裏，咯吱咯吱的咬著吃。

  　　這下早生貴子都齊全了。

  　　求個好意頭，希望團團和圓圓早一點進入她的肚子裏。

  　　周豐年也咬著嘴裏的花生， 舔了舔嘴唇。

  　　心中無限的澎湃，宛若外麵的瓢潑大雨，一直都沒停下來過。

  　　但是他最喜歡的，還是手指上的那個戒指。

  　　男人低著頭，一邊笑，一邊來回摸著戒指，還是略帶遺憾的開口。

  　　“老婆，這個應該我送給你才對。”

  　　他到底是男人，卻讓林夏做這些事情，有些小懊惱。

  　　“你已經送給我這個了。”

  　　林夏說著話，從領口裏掏出了玉墜，垂在胸口。

  　　“我有了這個玉墜，比什麽都珍貴。”

  　　如果不是有了周豐年送給她的玉墜，她又怎麽能重活一次，把上輩子的遺憾全都彌補回來。

  　　周豐年的目光，也隨之看向了那個玉墜。

  　　細細的紅繩，戴在林夏的脖頸上，通透溫柔的玉質就像是她的人。

  　　他忍不住的想伸手摸一摸。

  　　林夏卻在這個時候，靠在他耳邊，輕聲說道。

  　　“老公，我們交換了戒指，喝了交杯酒，接下來……新郎可以親——”

  　　新郎可以親吻新娘子了——

  　　如此的央求，周豐年樂意之至。

  　　根本不需要林夏說完，男人的薄唇已經重重的吻了上去。

  　　甜。

  　　連喉嚨裏都是甜的。

  　　久久不散。

  　　大雨之下，天色漸漸暗了，屋子裏更是光線混沌。

  　　小小的床鋪之上，仿佛變成了另一個世界，任由誰也無法打斷。

  　　……

  　　周豐年帶著一身熱氣從屋子裏走出來，迎麵而來的是一陣帶著雨水的涼風。

  　　一轉眼過了幾個小時了，大雨還是沒有停止。

  　　他恍惚的以為過了許久許久，實際上屋外的天色並未全黑。

  　　周豐年飛快的關上門，不讓一絲涼風吹進屋裏，免得驚擾了正在床上酣睡的女人。

  　　在灶房裏忙活了一會兒，利落的準備好晚上的飯菜，又請周奶奶出來吃飯。

  　　周奶奶看著飯桌上空了的一個位置。

  　　問說，“小夏呢？怎麽不出來吃飯了？”

  　　“她太累了。我在鍋裏溫著一份，晚些她醒了，再讓她吃。”

  　　周豐年低著頭說話，將眼神裏藏不住的神色，借此不讓人發覺。

  　　周奶奶聽了後，則緊張了起來。

  　　“沒發燒吧？要不要請黎大夫弄點退燒藥？要是燒起來了，事情可大可小 ，要早點吃藥。”

  　　“沒發燒，就隻是累了，她想多睡一會兒。奶奶，你別擔心，我會好好照看她的。”

  　　周豐年解釋著，勸說道。

  　　不過仔細想一想。

  　　不久之前的林夏，身體又軟又燙，一臉的緋紅，額頭上還沁著細細的汗水，也跟發燒沒什麽區別。

  　　周豐年還算掩飾的好，周奶奶也沒起疑心。

  　　老人家隻是不放心的叮囑，一句接著一句。

  　　周奶奶見過太多的生離死別，小病小痛，都馬虎不得。

  　　周豐年全都應下，伸手夾菜到周奶奶碗裏。

  　　周奶奶混沌的眼睛看了一眼，瞧見了周豐年手指上的戒指。

  　　老人家先是愣了愣，而後很快反應過來。

  　　她問說，“阿年，你手上的戒指是小夏送的？”

  　　“嗯。”

  　　周豐年重重的應了聲。

  　　他就算唇角沒笑，眼角眉梢也是飛揚的，那一份心底裏的笑意，全寫在臉上呢。

  　　“好……好……真好……”周奶奶連連感歎，也跟著笑了起來，“小夏是個好姑娘，你能娶到她，是你的福氣，也是我們周家的福氣。你一定要對人家好。”

  　　“奶奶，我會的。”周豐年毫不遲疑的應允。

  　　周奶奶又細細打量了一下孫子的神色。

  　　周豐年少年當家，明明才二十出頭的年紀，卻一直表現的過於沉穩嚴肅。

  　　而如今，他身上終於有了年輕人的氣息。

  　　飛揚的，蓬勃的。

  　　周奶奶在感慨之餘，樂嗬嗬的說道，“奶奶我等著看你的大胖兒子。”

  　　“奶奶，會有的。”

  　　周豐年薄唇微動，笑了笑。

  　　笑得有些欣喜，也有些自信。

  　　他可是非常賣力，孩子總會來的。

  　　周奶奶見周豐年這個反應，又想到剛才兩人一直關著門，似乎……明白了什麽。

  　　她依舊笑著，混沌的目光裏多了一些打趣。

  　　周豐年察覺到周奶奶的神情變化，也不多說什麽。

  　　吃了飯，收拾了桌子之後，急衝衝的回屋了。

  　　周奶奶在裏屋看著，笑著喃喃。

  　　“年輕人，真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