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九章 暗黑玫瑰(4650票加更
作者:薑若霍津庭      更新:2023-06-25 10:09      字數:2268
  第五百四十九章 暗黑玫瑰(4650票加更

    溫遇帶寧曦回了溫家,結果,

    這場婚事受到了阻礙。

    溫遇知道周湘寧一直不喜歡寧曦,但沒想到連溫行之都不喜歡。

    為了照顧寧曦的心情,在溫家吃過晚飯後,溫遇並選擇沒有留宿,而是當夜帶領寧曦去了他的私人公寓住。

    清早時候,溫遇接到周湘寧的電話,被親媽叫回家訓了頓。

    “一個被那麽多男人玩過的殘花敗柳,你不嫌寒磣,我還嫌丟臉呢。”周湘寧語調上揚的氣憤聲在屋子裏回響。

    溫遇:“曦曦不是別人,她本就是我的未婚妻。”

    周湘寧:“就算她是宋家過逝大房的那位遺女,你們也不合適。”

    一個被千人睡、萬人親的賤女人,哪裏配得上她兒子?

    當初的婚約,早就該不奏效了。

    溫遇態度堅決強硬,“除她之外,我不會娶別人。”

    周湘寧也無比頑固、執拗:“除非我死,否則你別想娶她。”

    溫遇:“薑若私生活也一樣靡爛,曦曦比她差哪了?您不還是同意溫原娶她?”

    周湘寧:“薑若是薑若,寧曦是寧曦。”

    她們的出生不同,就已經說明了所有。

    溫遇握緊拳頭,青筋虯結繃起,咬著後槽牙嘲諷道:“她不就是仗著有個好媽媽,沒了唐茜之女的名號,誰理會她?”

    但凡薑若不是唐茜所生,早他媽死上百回了。

    ,

    餘雲按照慣例,每個月的月初都會去牢裏看望沈懷顏。

    畢竟沈懷顏是她的表姐夫,而她當年也正是靠著沈懷顏這條線才能高攀起霍家,到底有恩。

    當餘雲給沈懷顏送去日常用品出來時,她在監獄門口與一戴墨鏡的漂亮女人擦肩而過。

    那女人身上的香氣是那般熟悉,隱隱勾動起她隱藏許久的回憶。

    餘雲回頭張望,凝視了良久,隻見女人一頭深棕色的卷發如海藻般茂密,長發及腰,傾瀉而下,腳踩高跟鞋,走起路來,那叫一個搖曳生姿,風情萬種。

    “這個背影,”

    該不會是那個女人吧?

    她還活著?

    沈懷顏在監獄裏的待遇還算不錯,礙於薑若生父的身份,沒怎麽被人為難。

    住的地都是VIP牢房,采光那叫一個好,幾十平的封閉空間被照得明亮,比走廊還要暖和。

    “打開門。”

    隨著兩層大鐵門被緩緩打開,那刺耳的拉地聲,驚醒了原本在睡午覺的男人。

    唐茜抬起穿著高跟鞋的腳邁了進去。

    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聲音突兀,又莫名有些,熟悉。

    是非常熟悉!

    沈懷顏以為自己在做夢,並沒有著急起身。

    直至一道黑色陰影落下,他才覺察,又有人來看他了。

    這獨有的玫瑰香氣,一聞便知是誰。

    太熟悉了。

    曾經日夜相守相伴,同床共枕,除了沒有名分,什麽都有過。

    但沈淮顏不敢置信。

    真的會是她嗎?

    可‘她’明明已經,死了啊?

    沈淮顏再也忍不住內心裏的那份激動,翻身從床上起來。

    此時,唐茜悠閑慵懶地找了個沙發坐下,黑裙配著紅唇,她宛若開在地獄裏的惡毒之花,有著絕對美豔的外表,以及一顆,狠到至極的心。

    贗品或許就是贗品。

    韓茵曾經整得再像唐茜,也抗不過歲月的蹉跎折磨,跟唐茜這張天然妖豔的媽生臉比起來,簡直可以說是醜到慘不忍睹。

    唐茜所坐的單人沙發後麵剛好有一扇窗,明媚的日光從外麵灑落進來,籠罩在她周身,愈發映襯得她仿若幻象。

    沈淮顏視線緊落在她身上,不由眼神無比恍惚起來,甚至還摘下眼鏡好好擦拭了一番。

    原本閃爍過的那抹激動碎光,很快被鎮壓下去,他仔細瞧著,好似在打量她是人是鬼,亦或是,

    夢?

    待漸漸熟悉了陽光的炙熱,沈懷顏眸中倒映的模糊麵容變得清晰,心中不覺一陣感慨。

    這麽多年啊,她愣是沒一點變化,還是跟二十前一樣美麗無雙,傾城般的絕色,是讓男人看了,都紛紛為其動心的程度。

    一舞動帝京。

    縱使人人深知她惡毒驕縱,也愛恨交纏,又愛又恨。

    “你還是這般美,女兒跟你長得是真像啊。”沈懷顏主動開口說。

    這是兩人時隔這麽多年,再見麵所說的第一句話。

    比起沈懷顏的再次心動,唐茜毫不遮掩地嫌棄:“你真老,真醜。”

    或許隨著年齡增長,現在年過半百的沈懷顏男色有所漸褪,但在當年,是毋庸置疑的好看。

    如若不然,她也不會墜入愛河,與他生下薑若。

    “因公徇私,包庇你那寶貝大閨女,如今入獄,都是你的報應。”唐茜義憤填膺。

    沈懷顏淡笑了聲,不為所動,他從床頭的抽屜裏拿出了他之前用黑紙疊出來的黑玫瑰,炫寶說:“茜茜,你最喜歡的花。”

    唐茜居高臨下地冷漠睨他,“我不喜歡了。”

    “黑玫瑰的花語有兩個。”沈懷顏自顧自說著,“一個代表地下情,一個你是惡魔,且為我所有。”

    “茜茜,你是惡魔之女,而我,是真正唯一得到過你的男人。”

    唐茜起身,朝他走來,眸間閃爍掠過的皆是恨意,“你也配?”

    “你自私自利,薄情寡義,腹黑狡詐。”

    “當年那個要殺我的黑衣人可是你!”

    多虧溫言之將她和韓茵掉包躲過這劫。

    沈懷顏突兀問:“茜茜,還愛我嗎?”

    唐茜從包裏掏出了一把黑沉陰冷的槍。

    她眼皮壓低,睥睨著這個曾經無比信任,又深深愛過的男人,“愛你的茜茜,早就被你親手一刀殺死了!”

    沈懷顏緩緩闔目,苦澀勾唇:“是啊,我親手殺死了她。”

    男人沒有反抗,任由唐茜開了槍。

    那‘砰’得一聲,震天撼地,劃破曾經過往多年的恩怨,從此黃泉不複相見。

    “茜茜,”

    沈懷顏在身軀倒下的時候,說了一句話。

    至於他用唇語說了什麽,唐茜已經不想去解讀。

    男人手裏緊緊握著紙做的黑玫瑰花,脆弱、不堪、慘敗。

    他血液流淌到她幹淨的鞋底之下,他終是將她染髒,裏裏外外,甩不掉的汙點。

    還有一個無比堅固的紐帶。

    薑若!

    ,

    監獄外,溫言之倚靠在車門邊,等她出來。

    “他死了?”

    “嗯。”

    溫言之摟住唐茜的腰,“以後殺人的活,我來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