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一章 腿傷
作者:薑若霍津庭      更新:2023-06-25 10:09      字數:2268
  第二百五十一章 腿傷

    來人是霍津庭。

    薑若垂眸看了眼沈瀅,她的腿意外踩進了玻璃裏,破碎的碎片直接紮進小腿肚,源源不斷的血正爭先恐後地往下流著。

    極其觸目驚心。

    傷得是一雙跳舞的腿。

    薑若瞬間覺得有些自責愧疚,連連道歉:“對不起,對不起。”

    同時,心裏在思索:是她推的力氣太大才讓沈瀅受傷的嗎?

    大晚上的,那麽多玻璃豎立著,好像也確實不太容易看清?

    沈瀅在看見霍津庭來了,立馬淚眼婆娑的喚他:“阿庭,我好疼,怎麽辦啊?”

    她哭得梨花帶雨,楚楚可憐:“我的腿會不會再也不能跳舞了?”

    霍津庭來到沈瀅身邊安撫她,將她抱了起來,“不會有事的,我會請最好的醫生為你醫治。”

    沈瀅淚水漣漣,淚珠直流,傷心得雙肩不斷聳動,一張哀戚的臉讓人看了格外心疼,“若若妹妹為什麽要對我下這麽狠的手?如果我再也不能跳舞了,我情願去死。”

    聞之,霍津庭的劍眉緊緊攏起,眸色陰沉得不像話,一雙雋黑的鳳眸散著狠戾冷銳的寒光,像要吃人的妖怪,怫然不悅的麵容殘暴猙獰。

    他一臉慍色,衝薑若吼:“薑若,瀅瀅是跳舞的,你敢傷害她的腿?”

    薑若局促不安,委屈的癟了癟嘴,“我不是故意的。”

    “霍津庭,是她自己非要來糾纏我,是她先找人殺我在先。”薑若訴說。

    說沈瀅會殺人,霍津庭是不信的。

    薑若殺人還差不多。

    他不就被她捅了一刀!

    她向來膽子大,就沒有害怕的事!

    更沒有她不敢幹的事!

    霍津庭陰鷙目色滲著寒意,狹長的眼角輕眯,犀利恣睢,不屑地勾唇:“殺你?你算什麽東西?”

    “瀅瀅怎麽可能傷害你?”

    霍津庭想:就算沈瀅對薑若有些許微詞,以沈瀅的性子也不會平白無故地傷人,她就連吃東西都盡量吃素,懷著顆不想殺生的菩薩心腸。

    霍津庭神情冷漠,罵她:“是你這種毒婦傷害瀅瀅還差不多!”

    之前拿刀子捅他的時候那叫一個果斷決絕,恨不得他立馬去死!

    他有理由懷疑薑若就是故意的。

    薑若肯定還在記恨他殺了溫原的事,於是以傷害沈瀅為手段來找他的不痛快。

    惡毒!

    倏地,薑若氣悶極了,連呼吸都變得深沉,一雙眼睛死死瞪著霍津庭看,愣是被氣得說不上來半個字。

    全都成了她的錯?

    是沈瀅自己先來糾纏她的,是他派了人大肆搜查她的下落,逼得她不能離開容城,繼而莫名其妙被追殺了一晚上。

    兔子急了還咬人呢!

    憑什麽隻準沈瀅傷害她,她就不能反擊回去?

    有這麽欺負人的嗎?

    真當她是乖巧小貓咪,受了苦還得回頭感謝他們給她苦吃?

    沈瀅眼底殘忍的快意如同鋒利的匕首,無聲劃破她平日處心積慮的偽裝,心中狠狠嘲諷薑若。

    她又道:“若若妹妹跟清歡產生了點誤會,一時失手捅傷了清歡,我想著作為姐姐是該出麵解決一下,才連夜過來找若若妹妹,沒想到若若妹妹這麽不喜歡我。”

    “清歡的傷是她捅的?”霍津庭有絲愕然。

    還真是挺順手啊。

    捅了他,還能捅沈清歡。

    拿刀子捅人捅上癮了是吧?

    沈瀅染著淡粉色丹蔻的手指牢牢揪緊了霍津庭胸前的衣服,樣貌溫柔,善解人意道:“我覺得若若妹妹不是那麽狠心的人,她跟清歡之間肯定有所誤會,我相信若若妹妹也不是故意要害我。”

    沈瀅越是如此說,霍津庭越是心疼憐惜。

    作為一個舞者,腿是最重要的。

    沈瀅不會拿自己的腿開玩笑!

    麵對著霍津庭那周身滔天怒火,暴戾黑眸之中更是閃爍陰鷙凶光,恨不得將她撕碎殺死,滿滿惡意的膽寒讓薑若害怕地後退著。

    她明白,她是被錘死了。

    沈瀅一個舞蹈界女王不能沒了這雙腿!

    其實連薑若自己都不知道沈瀅的腿部為什麽會紮進玻璃裏,她記著她們跟那些玻璃是有距離來著,按照後傾的慣性也不至於如此吧?

    沈瀅哼嚀:“阿庭,疼,我腿在疼。”

    霍津庭不敢再耽擱下去,瞥了眼陳京,便抱著沈瀅往車裏走。

    他急著送沈瀅去醫院,沒法親自逮薑若。

    見此情景,薑若絲毫不猶豫,扭頭就跑。

    霍津庭臨走前吩咐道:“抓不住她,你就別回來見我!”

    ,

    薑若拚了命的跑,跑到一半突然開始肚子疼。

    薑若剛坐在長椅上歇會,喘息著運動過後的粗氣,就猛然被人拽住拉去了隱秘的地方,她下意識驚叫:“誰?”

    岑墨:“噓,姐姐,是我。”

    “岑墨?你有沒有事啊?那些人沒傷害你嗎?”薑若大為驚喜。

    “姐姐,我沒事。”

    兩人躲在小廣場中央一隻巨型兔子形狀的建築物後麵。

    “我被霍津庭看見了,他正派人在抓我,接下來我們能去哪啊?”薑若神情慌亂,用著極小的聲音說。

    經過這一夜,霍津庭肯定會愈加嚴防死守,絕對不會讓她逃出容城。

    薑若跑了一路,額間生出了不少汗珠,岑墨怕她受風會感冒,連忙抬手將她額間的小汗珠全部擦去,還用外套裹著她微涼的身軀,給她取暖。

    岑墨濃密的眼睫毛落下,丹鳳眼深邃又深情,“姐姐想去哪?”

    薑若在腦海思索著,現下岑墨的家是不能回了。

    兩人身上又都沒帶錢,唯一可以容身的就是她的出租屋了。

    “我家。”

    “隻要有姐姐在,下地獄又何妨。”岑墨偏執說。

    ,

    今晚的容城,過於不平靜。

    商陸和秦芒打了幾十個來回沒分出勝負。

    秦芒有要緊事在身,氣得直罵:“商陸,你他媽是閑的嗎?”

    “我沒空跟你鬧,我需要去保護我小主人。”

    商陸吊兒郎當,神態輕浮浪蕩,玩弄著手裏的打火機,“小主人是誰啊?秦芒,你放著國外雇傭兵頭頭不做,到底跑來容城幹什麽?”

    “想追我就直說,不用找這些拙劣的借口。”

    秦芒白了他一眼,“給老娘滾蛋!”

    自戀狂一個。

    就算他是國際刑警,在她眼裏也不夠看。

    她接受軍事化訓練的時候,他還不知道跟哪個女人風花雪月呢。

    秦芒拿槍抵在商陸胸前,“姐是你高攀不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