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 莫名地牽動
作者:餘深顧銘昊      更新:2023-06-23 10:33      字數:3350
  第一百三十一章 莫名地牽動

    “我為你付出了這麽多,在你眼裏難道就這麽不值一提嗎?”楊楠失落地看著餘深,那雙淡茶色的雙眸著僵滯著,淡淡地泛著悲涼。

    “楊楠,處心積慮得到的一切未必能夠長久。你真當我看不明白嗎?”餘深沉聲低諷著,“你骨子裏就是一個不負責任的男人,如果說你跟白露不是真心的,是她算計的,那麽木木呢,你喝醉了酒跟她上了床,事後又在推理由跟她分了手,這也是被算計的?”

    談到木木的事,那是餘深親身經曆過的,如果楊楠敢編理由,她會毫不猶豫上前給他一巴掌。

    看到楊楠沉默的時候,餘深毫不在意地搖了搖頭,“楊楠,我已經結婚了,而你也有自己該付的責任,你的事業做得非常成功,家庭也非常優越,但是你能不能像個男人一樣,對自己的女人還有孩子也付起責任呢?”

    “不能。”楊楠回答得非常幹脆,一點也沒有遲疑。

    但是他的回答徹底顛覆了他在餘深心目中最後的一點尊重,她失望地看著他,說道:“那我也不能跟一個毫無責任心的人站在一起。”

    話落,餘深側身從楊楠的身邊走過,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餘深剛離開,病房的門就被白露打開了,她原本看到餘深離開的時候,自己也下了床準備離開,卻在門口聽到了餘深還有楊楠的對話。

    白露一直打心裏是痛恨餘深的,可她剛剛聽了餘深說了那麽多話之後,心中的最後一絲恨意消失了。

    她要怨也要怨自己愛的男人太花心,原本他口口聲聲說愛餘深,竟然還跟另一個女人上了床。

    她癡癡傻傻地笑著,目光著含著淡淡的淚光看著楊楠,哽咽地說道:“我是有多賤哪,才會被你這樣傷害。”

    楊楠沉默,陰著臉看著白露,繼而上前,用力地扯著她的手臂直接就進了病房,然後重重地甩上門,最後上了保險。

    他用力甩開手推開白露的時候,隻見嬌弱的白露退後兩步,身子重重地摔倒在地。

    “你幹的好事。”楊楠低頭厲聲衝著癱坐在地上的白露嘶吼著,“姓白的,你自己過去是做什麽的,難道要我說出來嗎?”

    白露漫不經心地笑著,聲音慢慢地沙啞著,她緩緩地抬頭,看著居高臨下的楊楠,自嘲道:“我知道,我是酒吧的舞女,一個賣笑賣身不知兼恥的女人,我應該感謝你讓我過著衣食無憂的日子。”

    “你也知道你自己什麽出身的,你有什麽資格去找餘深去攤牌,姓白的,我告訴你,兒子我會帶走,我會讓你這輩子嚐到什麽是自作自受的惡果。”楊楠惡狠狠地撂下話之後,剛轉身。

    白露像個乞丐一樣地挪著身子,上前就抱住了楊楠的雙腿,哭泣著,嘶聲乞求道:“不要,楊楠,我求你了,不要把兒子帶走,我錯了,你要怎麽樣,才能原諒我?”

    楊楠被白露緊抱著大腿,一動不動地立在原地,雙眸低垂,望著那個撕心裂肺哭泣的女人。

    此刻的他對她一點愛意都沒有,看到她用死來威脅餘深的時候,他甚至希望不要有人救她,就讓她永遠沉睡在那江底。

    “放手,你已經沒有資格求我任何事了。”楊楠用力地踢開了她。

    白露身子比較單薄,又剛剛差點溺水,現在身子非常虛弱,被楊楠這麽一踢,剛好正中胸口,她疼得捂著胸口重重地咳了好幾聲。

    白露的眼淚一直流著,不止是身體上的疼痛,更嚴重的是心理上的創傷。

    她那麽卑微地愛著楊楠,就是因為自己曾經做過見不得人的職業,所以她的這份愛是低調而隱忍的。

    當楊楠為了餘深徹底要離開她的同時,她根本無法接受,才會跟蹤楊楠,然後製造與餘深的偶遇。

    而現在她發現,自己這份愛在楊楠的眼中竟然一文不值。

    “如果你再敢找餘深的麻煩,再說一些亂七八糟的話,我會讓你生不如死的。”楊楠甩下一句威脅的話之後,直接離開了病房。

    白露目光呆滯地望著那扇幾次被甩上的房門,她停止了哭泣,然後默默地從冰涼的地上站了起來。

    她現在什麽都沒有了,最後的孤注一擲換來的是徹底的失敗,白露陰著臉,默默地揪緊著自己的衣角。

    而餘深剛離開醫院,正在外麵等車的時候,洪泰的車就這麽突兀地停在了她的麵前。

    車窗緩緩拉下,洪泰看著餘深,低聲說道:“上車。”

    “你怎麽在這裏?”餘深一問,頓時恍然,驚歎:“你不會一直在跟蹤我吧?”

    “上車,這裏有監控,不能停車的。”洪泰沉聲提醒之後,餘深立馬打開車門,直接上去。

    車緩緩地開動著,洪泰一眼就看到了餘深手上的信封,試探性地問道:“手上那個信封裏麵裝著什麽?”

    餘深一聽,下意識地把信封往懷裏一抱,像珍寶一樣怕被人搶走一般,低聲說道:“女人的秘密。”

    “那個男人是誰?”洪泰眉頭一皺,沉聲問了一下。

    “哪個男人?”餘深不解。

    “就是……就是那個穿著西裝,看起來像個斯文敗類的那個男人。”洪泰這麽一形容,傻子都聽出來是誰了。

    不過他竟然用斯文敗類來形容楊楠,他還真是會形容。

    “你竟然說楊楠看起來像斯文敗類,那你呢?”餘深挑眉反問著,“你像什麽呢?”

    洪泰下意識地輕指了一下他那又卷又長的頭發,回答道:“梁山好漢。”

    驀地,洪泰驚了一下,問道:“你剛剛說的那個人是上次關你的……變態?”

    餘深一聽,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我說洪先生,你好歹也是一個搞音樂的,能不能不要用這麽直白的話來形容別人,你能用一些優美的詞來形容一下你自己的形象嗎?”

    餘深不想去談楊楠的事情,之前被楊楠囚禁著,洪泰算是幫了一個大忙,所以這種沉重的話題,她並不想繼續下去,於是她立馬轉移話題。

    “你覺得我應該用優美的詞來形容?”洪泰知道餘深在故意轉移話題,他也非常配合地裝吃驚地看著餘深,內心一陣驚喜,“那你覺得哪些優美的詞可以配得上我這種高貴的氣質?”

    餘深淺笑,“我學曆低,想不出來。”

    “豐神俊秀,俊逸出塵,氣宇軒昂,你覺得這幾個詞怎麽樣?”洪泰期待性地側目看著餘深。

    隻見她一臉凝重地回答道:“你跟這幾個詞好像一點也沾不上邊吧?”

    洪泰一聽,瞬間安靜了下來。

    他默默地握著方向盤,目光看著前方。

    餘深見狀,又立馬說道:“我剛剛說錯了,其實還是有一個詞很符合你的氣質的。”

    洪泰聽到餘深主動改口之後,頓時喜上眉梢,他潤了潤嗓子,說道:“你果然是一個非常機靈的助理,有前途。”

    “知道哪個詞嗎?”餘深一本正經地看著洪泰。

    洪泰非常好奇地側目望著餘深,問道:“哪一個?”

    “斯文敗類呀。”餘深一回答,洪泰立馬將車停到一旁。

    “你再說一遍,哪個詞?”洪泰難以置信地看著餘深,其實剛剛隻是一些開玩笑的話,明明知道不能作數,可他的心裏卻莫名地想知道餘深心裏到底是怎麽看他的。

    “怎麽了?”餘深看到洪泰這麽鄭重的樣子,有點不適應,她不解地看著他,說道:“剛剛隻是開玩笑的,你那麽在意呀?”

    “餘深,我在你眼裏真得隻是斯文敗類嗎?”洪泰心酸地看著她,她那圓溜溜的眼中布滿了疑慮。

    洪泰在注視了餘深許久之後,見她那般錯愕,立馬意識到自己的突兀。

    他側回身子,重新發動車,低沉地說道:“斯文敗類就斯文敗類吧,在你眼裏,沒有一個男人比得上顧銘昊。”

    洪泰不經意的提到顧銘昊之後,餘深立馬沉默了下來。

    顧銘昊沒打電話過來,是因為他太忙,還是因為真得生氣?

    餘深在考慮自己要不要主動打電話回去,可是一旦低頭,就得一直低下去,自己隻要繼續當洪泰的助理,顧銘昊的氣是永遠也不會消的。

    “回公寓還是去我那裏?”洪泰開著車小聲地問著。

    見餘深沉思沒有回答,他伸手輕輕地推了一下她的手臂。

    隻見她恍然,不解地回頭望了一下洪泰,問道:“怎麽了?”

    “在想什麽?”洪泰好奇地問著。

    餘深輕抿著唇,苦笑道:“在想……要怎麽幫你,才能讓你恢複以前的人氣。”

    “你還真是敬業。”洪泰挖苦著,一看她的臉就知道是因為感情的事而苦惱,竟然還敢睜眼說瞎話。

    他以為做律師的,肯定不會說假話,看來每個人都會掩飾內心真正的想法。

    “靠邊停車一下,我有事要去處理。”餘深落寞地說著,洪泰這次不肯輕易停。

    他一路跟蹤過餘深,當他看到餘深跟一個遠遠看上去非常陌生的男人在帝豪咖啡廳的二樓靠窗位置坐著的時候,他莫名地想衝上去。

    洪泰不知道自己到底怎麽回事,他的內心深處有一種強烈的渴望,隻想把餘深留在自己的身邊。

    可是他怕自己這種想法會把餘深嚇壞,同時這種可怕的念想也把他弄糊塗了。

    他明明心裏愛的是冷靜凡,為什麽會對眼前這個已嫁為人婦的她有了這種強烈的想法。

    為什麽要跟蹤她,為什麽要在意她的玩笑話,為什麽她的一顰一笑莫名地牽動著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