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有話直說
作者:餘深顧銘昊      更新:2023-06-23 10:33      字數:3247
  第一百零九章 有話直說

    “我隻是餘深的朋友,這次來福城看她,沒見到她,所以過來看她,我並不知道她的下落,真得對不起,我說謊了。”餘深彎頭低頭,真誠地承認了錯誤。

    顧延宗不是一個不講道理的人,一聽眼前這個人主動的表明了身份,就算是餘深的朋友,也不至於都跟她一樣是為了錢。

    再看看她,一張標準的鵝蛋臉,一看就是那種有福氣的人,雙眸竟然還跟那個餘深有幾分相似,彬彬有禮,講話溫柔,骨子裏透著傳統的典雅與段端莊。

    “你叫什麽名字?”顧延宗下意識地詢問了一聲,餘深愣了一下,尷尬地回答道:“叫我小餘就好。”

    “哪個餘,也是餘深的餘?”顧延宗眉頭一皺,餘深立馬解釋道:“不是,是魚在水中遊的魚。”

    “這個名字好,吉利,水中魚,很妙。”顧延宗讚美著,他上下地打量著著餘深,說道:“剛來福城吧,沒地方住吧,如果不介意,今天就住在我們顧家吧!”

    餘深眉頭慢慢地斂了起來,看到顧延宗那諂媚的笑容,她不知道那抹笑的背後蘊藏著什麽。

    “這樣好嗎?我留下來會不會不方便?”餘深尷尬地問著,隻見顧延宗不以為意地笑了笑。

    “方便,你不是過來看餘深的嗎?現在她不在,你就在這裏等她。”顧延宗自然心中有其他的打算。

    眼前這個女人跟餘深有幾分相似,連身材都像,顧銘昊那個死心眼的不知道著了什麽魔,一心一意地找她。

    他甚至還跟他這個當父親的吵了,這輩子找不到餘深,他也不會再娶。

    一聽這話,他自然是急了,那個餘深生了一個女兒,竟然還有先天性疾病,如果再不找個女人給顧家綿延後代,那可就真得完了。

    餘深本來就想等顧銘昊,想從他的嘴裏知道真相,原本還在想要用什麽借口留下來,現在反倒省事了。

    她重重地點了點頭,回答道:“那好吧,謝謝叔叔了。”

    餘深這一住,就是三天。

    她每天從客房一出來,一下樓就聽到顧延宗在院子裏開嗓,然後就開始練相聲的基本功。

    自己的親孫女在醫院裏跟病魔作鬥爭,親爺爺還能這麽愜意地說相聲,看來心可真大。

    餘深這三天陪他聊天,從顧延宗的嘴裏知道了一件事,那就是他懷疑餘深是害死爺爺的凶手。

    顧延宗說得有板有眼,甚至談到是他親眼看到餘深拔了爺爺的氧氣後,她的心沉了下來。

    原來她自己在這一年內做了這麽多壞事,而她卻一點也不知道。

    夜幕降臨,餘深又在輾轉反側著,忽然聽到了顧家院子裏的動靜,她立馬掀開被子下了床,拉開了窗簾,望了一下,隻見一輛銀色轎停在那邊,車燈還在不斷地閃爍著。

    接下來一個高大的男人從車上下來之後,車燈滅了,樓下便暗了下來。

    餘深判斷那個人應該就是顧銘昊。

    她輕輕地走到房門後麵,打開一個小縫,她看著那個男人上了樓,正要打開對麵的房間門時,餘深不顧一切地開了門,衝了出來。

    “顧先生。”

    餘深在深夜裏的突然叫喚,頓時震住了顧銘昊。

    他疲憊地轉過身看著身後這個熟悉的身影,不知道是因為視覺疲勞還是思妻太深,他竟然上前直接將餘深摟在了懷裏,感慨地說道:“你去哪兒了,為什麽現在才回來?”

    “顧……顧先生。”餘深掙紮了一下,繼而用力地推開了顧銘昊,壓低了聲音提醒道“你認真得看一下,你是不是抱錯人了?”

    顧銘昊被餘深這麽一提醒,立馬清醒了許多,他看著眼前這個有點熟悉的臉,皺眉問道:“我們是不是在哪裏見過?”

    餘深點頭,“有,在國外的醫院,那個電梯裏,我跟你……”

    “哦,我想起來了。”顧銘昊恍然,頓時又不解,“你怎麽會在我家?”

    “我……”餘深怔了怔,鼻子突然犯了酸,她也想知道自己為什麽會在顧家,她甚至更想知道自己是怎麽當上顧銘昊的妻子。

    那份合同又是怎麽回事,那個孩子真得是她親生的嗎?

    “從國外追到我國內的家,你還挺有本事!”顧銘昊見她吞吐,舉止有些怪異,自然往這方麵猜測。

    餘深心一緊,被人誤會的感覺真得太難受了。

    她傷感地看著顧銘昊,心想自己怎麽可能喜歡這樣毒舌的男人,李朝亮明明比他溫柔體貼多了。

    “怎麽不說話,是誰允許你在我家住下的?”顧銘昊厲聲質問著。

    “顧先生難道就沒覺得我像某個人嗎?”餘深試探性地問顧銘昊,就算臉變了,可聲音沒變,舉止沒變。

    如果他不愛他的妻子,那麽他肯定認不出她是誰,那麽她拚命地想知道真相又有什麽用呢?

    一紙合同的婚姻,她自己當初是怎麽想的,怎麽會做出這麽荒唐的事情?

    顧銘昊上下仔細地打量著餘深,經她這麽一說,他其實也覺得眼前這個女人身上有種熟悉的感覺,其實在醫院的時候,他第一次看到她的時候,就有這種感覺了。

    可他不明白的是,眼前這個女人為什麽特地上門?

    是別有目的,還是幕後有人在安排?

    “有話就直說。”顧銘昊沉聲,俊臉上那雙陰冷的雙眸就這樣緊緊地鎖著餘深的臉。

    “算了,沒事了。”餘深落寞地回答著,“我隻是餘深的朋友,來福城看她的,聽你爸爸說她不在,所以留在你家住幾天而已,放心,我手腳很幹淨的,不會幹一些偷雞摸狗的事。”

    “餘深的朋友?”顧銘昊狐疑地看著餘深,“這麽說,你也認識李木木了?”

    餘深怔了一下,立馬點了點頭,回答道:“當然,我跟木木是最要好的朋友,我們……”

    “你跟木木是最要好的朋友?”顧銘昊諷刺地笑著,“可我怎麽聽說,李木木最好的朋友是我的妻子餘深呢?你又是哪來的朋友?”

    顧銘昊很精明,也很鬼,他一試探,餘深這個人心機森*晚*整*理又不重,立馬就露餡了。

    “我們三個……”餘深慌忙地解釋著,可越解釋心越虛,說不定話再多一點,他有可能叫李木木過來對質。

    現在她的臉變成這樣,木木肯定不認識,到時真會被當成騙子趕出去。

    其實她有什麽可隱瞞的,直接告訴顧銘昊,她就是餘深,她被車撞了,失了記憶,隻想回來尋找那段回憶而已。

    這沒什麽難的,硬著頭皮說就好。

    “其實我就是餘……”餘深話還沒說完,顧延宗打開了房門打斷了她的話。

    “這麽晚了不睡,在走廊這邊幹什麽呢?”

    顧銘昊疲憊地雙眸默默轉向顧延宗,沉聲說道:“我明天還有會議,先去睡了。”

    話落,顧銘昊打開房門,剛要走進去的時候,他微側著身子看著顧延宗,說道:“以後別搞這些無聊的事,別什麽人都往家裏帶。”

    話落,顧銘昊重重地將門甩上。

    餘深怔怔地立在原地,不解地看著顧延宗,隻見他緩緩地從房間內走了出來,上前看著餘深,安慰道:“這種事急不得的。”

    “什麽事?”餘深不解。

    剛剛是發生了天塌下來不可挽救的事情嗎?

    驀地,她突然意識到什麽,瞬間臉一沉,回答道:“我沒……”

    “我知道,別害羞,我家銘昊長得招女人喜歡,你又不是第一個,我很明白幹柴烈火碰到一起時的火花,所以我理解。”顧延宗自說自話之後,詭異地笑了笑,回了房。

    餘深一個人尷尬地站在原地,她剛剛跟顧銘昊隻是普通的對話,為什麽搞得她在勾引他似的。

    不行,她必須找顧銘昊說清楚,這樣不明不白地待在顧家,沒有任何進展,她會瘋的。

    餘深不顧一切地上前,直接轉了一下門把,她沒想到顧銘昊沒鎖門,一下子就給推了進去。

    一進房門,她便聽到了浴室內那“嘩嘩”的流水聲,看來他在洗澡。

    餘深望著這間格調簡單的房間,再看看沙發一旁的西裝和襯衫,一整個房間沒有任何她以前的照片,甚至是結婚照。

    看來她跟顧銘昊真得沒有任何愛情,可沒愛情的她,為什麽會替這樣的男人生下孩子?

    腦子進水了?

    餘深正在觀察的時候,突然聽到浴室門開的聲音,她下意識地躲到了一旁的窗簾邊。

    隔著窗簾,餘深默默地咽了咽口水,她不明白自己為什麽突然感覺到口幹,是因為剛剛自己若有似無地看著顧銘昊隻裹著一條白色浴巾,裸著上身,那迷人的倒三角讓她心慌意亂嗎?

    自己什麽時候這樣不爭氣,就單單看到一個男人的身影就這樣不淡定了?

    顧銘昊似乎感覺到了房間內有人,他聞到了一股淡淡的清香,那抹清新的香味是來自那瓶德國的洗發水,以前餘深最喜歡用那瓶洗,還特地跑到客房去洗。

    今天到底是怎麽回事?

    真是因為太急趕回來,身子太疲憊而造成的幻覺嗎?顧銘昊微眯著眼,銳利地掃了一下房間,很快就看到了窗簾下的那雙穿著拖鞋的雙腳。

    “出來。”顧銘昊厲聲吼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