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交響樂樂隊
作者:餘深顧銘昊      更新:2023-06-23 10:33      字數:3760
  第二十七章 交響樂樂隊

    顧銘昊緩緩地向餘深走了過來,二話沒說將她橫抱而起,驚得她瞬間環抱住他的脖子,尷尬地環望四周望過來的羨慕的目光。

    她低聲皺眉問道:“幹什麽?”

    “抱歉,讓你一個人過來。”顧銘昊沉聲說著,目光緊緊地盯著懷裏的她,“還疼嗎?”

    餘深一聽這話,就知道他也跟爺爺一樣誤解了。

    哎,剛剛她隻是腳麻扶牆一下,難道她看起來有多麽弱不禁風嗎?還是臉色蒼白得不像樣了。

    “你放我下來吧!”餘深輕輕地捶了一下他那結實的胸口,見顧銘昊不肯放手,她將臉貼到他的耳邊,輕聲道:“對不起啊,我沒打掉孩子。”

    餘深話落,顧銘昊怔怔地立在原地。

    他震驚地望著餘深,挑眉,此刻的眼神正在跟她確認剛剛在他耳邊說的那句話的真假性。

    他轉過頭看了看身後那兩個哭成淚人的長輩,顧銘昊突然有種哭笑不得的樣子,他抿著唇,聳肩無奈地笑道:“那兩位白傷心了。”

    “你不怪我?”餘深不解,按道理,他不是應該生氣,然後質問的嗎?

    主要是因為特殊原因,否則的話,她也不會什麽手續都辦好了,然後沒進手術室。

    “怪什麽?”顧銘昊淡然地看著餘深,“想生就生吧!”

    後半句的話讓餘深有點不知所措,但卻讓人感動,餘深小心翼翼地看著他,蹙眉問道:“你確定自己是清醒的?”

    “要聞一下?”顧銘昊挑眉。

    餘深搖頭,立馬捂住鼻子,嫌棄地說道:“別,你還是放我下來吧!”

    話落,她輕掙紮了一下,顧銘昊慢慢地將她放了下來。

    餘深朝顧爺爺還有顧爸爸走了過去,隻見兩位長輩老淚縱橫著,她頓時覺得自己能夠留下孩子或許是一件正確的選擇。

    “爺爺……”

    “別跟說話,我的心已經碎了。”老爺子誇張地說著,眼眶通紅,就差痛心疾首地捶胸了。

    “爸爸……”

    “別叫我爸,我沒資格當你爸爸,你打胎這麽大的事,瞞得我們好苦,一大早的偷偷來醫院,你知不知道你是在拿刀捅我的心。”顧爸爸哽咽著。

    餘深看到兩位長輩可愛的模樣,“噗”的一聲就笑了出來,“爺爺,爸爸,別難過了,我沒打,孩子還在肚子裏呢。”

    話落,爺爺跟爸爸同時睜大了眼,看著餘深的腹部,二人立馬拭去眼角的淚花,齊聲問道:“真的?”

    餘深重重地點頭,“真的,沒打,我剛剛是坐得腳麻了,所以扶牆走一走。”

    “真的?”爺爺不敢相信地再次確認著,“不要騙爺爺,我心髒承受不了大喜大悲的。”

    “我保證,孩子好好地在我肚子裏。”餘深揚起嘴角,甜蜜地笑著。

    有人關心,有人在乎,有人問候原來是這麽幸福的事。

    享受這一刻的關懷就好,餘深不想去在乎明天了。

    或許這份幸福原本是屬於別人的,但是孩子的到來占據了這一種親情,這一種簡單的幸福。

    爺爺一聽這確切的消息,頓時笑開了花,上前重重地捶了一下顧銘昊的手臂,警告道:“臭小子,好好保護你媳婦,還有她肚子裏我們顧家的小寶貝,你敢傷害餘深,我找你拚命。”

    “對,不止爺爺拚命,我也是。”顧爸爸在一旁再次強調著。

    顧銘昊無奈地聳肩,“是,知道,以後我寸步不離地照顧她,可以了吧?”

    “這還差不多。”爺爺總算是破涕為笑。

    就這樣,餘深和顧銘昊分別開車回到了顧家。

    顧爺爺為了防止餘深出意外,已經不讓她自己開車,還強調一定要在家養胎,直到生為止。

    餘深不肯,自己有工作,而且身體沒有任何異樣,為什麽要像豬一樣躺在床上,讓人伺候直到生。

    她不接受,為此她決定要以絕食來反抗,最後爺爺心疼曾孫子,同意了讓餘深繼續工作。

    又是一個美好的早晨,自從醫院回來之後,餘深從沙發搬到了柔軟的床上,而顧銘昊就睡沙發。

    他每天早上都喊腰疼,喊著喊著便不再喊了,估計疼習慣了。

    他上了一次衛生間,出來之後直接倒在餘深的床上,拉著那軟軟的被子就蓋在身上,將頭埋著繼續睡。

    餘深察覺到異樣,緩緩起身,看著倒在她腳邊睡著的顧銘昊,她輕輕地踢了踢他的腰,說道:“喂,你睡錯地方了。”

    “腰疼,再睡下去就廢了。”顧銘昊無力地眯著眼說著。

    “那我幫你按兩下?”餘深關心地問著,畢竟是鳩占鵲巢,讓他那麽可憐地去睡沙發,其中有一半的責任在於她。

    顧銘昊側過頭,好奇地看著她,“你會嗎?別等一下按兩下把我按殘廢了。”

    “殘廢?”餘深自嘲地微調嘴角,“你還真得看起我。我要是有這本事,直接當殺手去了,殺人於無形當中。”

    “你確定你是律師,不是屠婦?”顧銘昊打趣地笑著。

    “到底要不要按?”餘深沉臉質問著。

    顧銘昊點頭,“當然要啊,今天睡起來腰特別疼,我估計已經嚴重傾斜了。”

    餘深掀開被子,坐到了床的別一邊,掀開了顧銘昊剛剛蓋的被子,然後再掀開他的睡衣,她伸手摁了摁他那緊實的腰部,問道:“是這邊疼嗎?”

    “往下一點。”顧銘昊皺眉。

    “是這邊?”餘深的手往下移了一點,輕輕地摁了一下。

    “對對對,是這邊。”顧銘昊倒吸一口氣。

    餘深輕輕地幫他按著,見他舒服地閉上眼睛享受的時候,她突然覺得自己跟顧銘昊什麽時候關係達到這麽親密了。

    為什麽她可以這樣毫不設防地替他按摩著?

    而顧銘昊竟然也坦然接受這一切的變化,他到底是知道還是不知道?

    驀地,餘深聽到了交響樂的聲音,好像是從院子裏傳過來的,她朝聲音望了過去,低聲問道:“有沒有聽到什麽聲音?”

    “不知道。”顧銘昊疲憊地回答著。

    餘深停止按摩,下了床,穿上鞋子之後緩緩地朝陽台走了過去,隻見院子正中央,有一隊交響樂樂隊正在專業地演奏著。

    顧爸爸在一旁開心地忙和著,時不時這邊,時不時那邊。

    餘深納悶地轉身回到房間,說道:“你爸爸不知道從哪兒搞來了一支交響樂樂隊,正在下麵演奏呢。”

    顧銘昊不以為意地說道:“不管他,愛怎麽折騰就怎麽折騰。”

    “我下樓看看怎麽回事。”餘深淺聲說完之後,顧銘昊淡淡地應了一聲“嗯”後,她打開房門下了樓。

    當她來到大廳時,剛好看到爺爺從院子裏走了進來。

    “爺爺,怎麽回事,哪來的樂隊?”餘深上前詢問著。

    爺爺神秘地看著她,問道:“好聽嗎?”

    “好聽?”餘深皺眉,不明白爺爺這臉上掛著微笑到底代表著什麽,突然她似乎猜到了什麽?

    餘深誇張地看著爺爺,默默地咽了咽口水,問道:“爺爺,你不要跟我說,你花了一大筆錢,請這支交響樂樂隊過來是為了我?”

    如果答案是肯定的,餘深會吐血的。

    “沒錯呀,就是為了我們顧家的未來,音樂能陶冶心情,心情好了,肚子裏的孩子就能更加健康地成長了。這是有科學根據的,昨晚我跟銘昊爸商量了很久,覺得交響樂最適合孩子。”

    爺爺一本正經的解釋著,餘深的腦子裏“轟”的一聲,已經不能思考了。

    這麽誇張的事情,她也隻有在電視裏見過,沒見過現實版這麽誇張的。

    她能說她現在真得哭笑不得嗎?

    此時院子裏的樂隊又在演藝著世界名曲,餘深咬咬唇,狹長的眸子眨了兩下,深深地吸了口氣,直接走到院中,阻止了這一誇張的行為。

    顧爸爸見音樂中斷,不解地上前問道:“餘深啊,怎麽了,這首貝多芬的歌曲不好聽嗎?”

    餘深搖頭,回答道:“爸,這一大早的,別這麽折騰,讓我跟銘昊多睡幾分鍾就是對我最大的保護。”

    “你是說,我跟爺爺是在吵你們?”顧爸爸有點傷心地看著餘深。

    餘深一聽顧爸爸誤解,立馬改口解釋道:“爸,我不是這個意思,你想想看,孩子在肚子裏也要睡覺,對吧,我跟銘昊也要休息,對吧,你跟爺爺別這麽辛苦,我會心疼的。”

    餘深淡淡地說著,主要還是心疼錢,這麽多人天天在樓下準時定點地演奏音樂,每天都燒多少錢呀,太奢侈了。

    這肚子裏的孩子都還沒一顆豆子大,哪裏聽得懂什麽世界名曲。

    “那你想聽什麽音樂?”顧爸爸好奇地問著,長輩一心隻為下一代考慮,能做到盡善盡美,他們會竭盡全力。

    “爸,別那麽辛苦,你跟爺爺好好照顧自己的身體,這樣到時候才能帶孩子,對吧!”餘深曉之以理,動之以情地解釋著,又以這麽誘人的條件開導著,顧爸爸立馬順從地點頭著。

    “好,你說什麽就是什麽。”

    “爸真好。”餘深幸福地笑著,轉身走進大廳,跟爺爺打了招呼之後就上了樓,打開房門走了進去。

    聽到動靜的顧銘昊將目光轉向餘深,問道:“怎麽回事?”

    “沒事,已經解決了。”餘深不以為意地說著,她打開顧銘昊的衣櫃,將他要穿的衣服掛好在一旁,說道:“你的衣服,我掛在這裏。”

    “知道了。”顧銘昊閉上眼,繼續睡覺。

    “對了,我今天要去事務所,晚上可能得回家一趟。”餘深邊說邊整理著衣櫃裏的衣服,然後進浴室洗漱一番,出來的時候,顧銘昊仍然在睡著。

    剛剛估計都沒聽到她在說什麽,不過餘深也不強求。

    她下了樓,吃了李嬸精心準備的早餐後,原本想開車去上班,卻沒想到爺爺早就安排好了司機,說是專門接餘深上下班的。

    餘深知道拒絕不了,這是爺爺還有公公的最後的底線,如果她拒絕,估計連班都不用上,所以餘深妥協了。

    她原本以為顧爺爺隻是安排了這些,直到她去了事務所才發現,顧家的長輩真得是事無巨細。

    餘深一到事務所,從前台到公司所有的同事,都對她保持著一抹笑容。這種笑由內而外散發著一種溫暖。

    餘深終於沒忍住,拉住其中一個同事就逼問道:“你們今天吃笑藥了,個個笑得這麽陰陽怪氣的?”

    同事搖頭,羨慕地說道:“不是陰陽怪氣,而是羨慕嫉妒恨呀,餘深,你嫁給顧銘昊也就算了,你竟然還懷了顧家未來的繼承人,同樣都是女人,為什麽命運如此不同?”

    “你們怎麽知道我懷孕的事?”餘深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