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創造曆史

  緊接著就是這對父女倆的對話。各種自殺他殺的死法都被他們考慮上了。

  牢獄長官有些無語，但也沒機會說話，或許……他們為什麽不想他根本不想死呢？

  這年頭，能有人老早探究好死法的人，也是骨骼驚奇。這般腦回路怪異之人確實是不多了。

  終於，這對父女商量好了，才帶著他出去，後麵跟著一大群犯人。

  該說不說，他牢獄長官也算是創造曆史了。旁人都是官府押送犯人，如今犯人押送官府之人，也是頭一次。

  他覺得丟臉，但是能怎麽辦呢？

  始終還是被一群犯人押出去了。本來就是要見皇上，但是這個時候皇上帶著一群禦前侍衛，還有禦林軍直接就衝過來。

  咬牙切齒地對著蘇誌遠說道：“蘇誌遠，我看就是我太縱容你了！”

  蘇誌遠看了他一眼，表情輕鬆地說道：“皇上，正要去見你呢？這會兒你自己來了。老臣年紀大了，就不過去請你了。”

  說到這話的時候，蘇誌遠打了一個嗬欠。

  一點都不把皇上放在眼裏。

  “蘇大人就不想要解釋？”皇上身邊的老太監心焦的說道。

  他知道皇上和蘇大人心中都有氣，這個時候若不解釋清楚，以後還真的不知道會發生什麽了。

  蘇誌遠看著他道：“皇上直接帶著禦林軍過來卓人，哪裏是相信的樣子？分明就是隻相信他所看到的結果，是吧皇上？”

  蘇誌遠看著聖上，皇上周邊都是寒氣，他比皇上還要盛氣淩人。

  “你不用嚇唬我什麽。我這個人自由散漫慣了，想做什麽做什麽。這些人我就是要放他們出來。皇上若是覺得不舒服，就直接把罪臣流放了吧。流放才是我的歸宿。”

  說完這話之後，皇上氣得心疼。大口大口地喘氣。道：“蘇誌遠你這是威脅我？！”

  “你當真以為朕不敢動你嗎？隻是你現在這樣威脅我是想要做什麽？你都不把事情說清楚，朕如何能護著你？泱泱大國，朕沒有臉麵放你！”

  蘇知意知曉皇上是給了阿爹台階下來了。

  她覺得阿爹雖然有脾氣，但是適可而止就好了。就算皇上再有多少的不是，怪罪的也不是現在。畢竟天下所有事情也都是他做主。

  不管昏庸與否，如今也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

  蘇知意道：“皇上誤會了。我們並不是越獄。我們隻是要活著。就算是住在死牢，也沒有到秋後斬首的時候吧！每個人斬首的時間都不一樣。而這位牢獄長官想要把我們所有人都害死。皇上當真是覺得，我們這些人就該死，就應該等死嗎？”

  皇上皺眉道：“怎麽回事？”

  “牢獄長官，怎麽回事？！”這話加重聲音，牢獄長官被皇上嚇得一哆嗦。

  道：“皇上，欲加之罪何患無詞？老臣一直以來兢兢業業，您交代的事情也都老老實實的完成。蘇姑娘為了誣陷老臣，找那麽多的事情過來同你說。”

  “空口無憑的。老臣知道皇上偏袒蘇大人，但如今蘇大人這邊已經帶著這麽多犯人逃跑了。這樣的行為，你難不成相信這位蘇姑娘的一麵之詞，從而質疑我這個兢兢業業的牢獄長官。”

  說到這裏的時候，他的表情十分悲痛。就好像是皇上欠了他很多似的。

  小壯直接帶著後麵的犯人開始罵！

  “你這哪裏是什麽好事！就是你殺了監獄裏多少人了！”

  “你給人活埋，還有各種虐待我們，這些事情皇上都不知道，你當真以為你能夠神不知鬼不覺嗎？”

  說著小胖和瘦子一起說道：“大家快給皇上跪下，讓皇上查清楚。我們在牢獄裏也不是一時半會兒被毒死吧？就算是死，也是需要在菜場砍頭的。”

  “皇上，求你做主啊！”

  皇上皺眉看著這些全部都跪下來的死囚。

  他示意那些禦林軍把刀收回去。

  一開始聽著蘇誌遠帶著一大群人從牢獄裏出來，他還以為是要造反了。如今個個都在他麵前這裏全部都跪下來。

  承認他這個皇帝就沒什麽了。

  皇上皺眉，對著禦林軍首領說道：“你，把牢獄長官抓起來。”

  牢獄長官直接不爽了。“不是啊！皇上你這是什麽意思？微臣做錯了什麽？微臣感覺自己什麽都沒有做錯。您當真是要為了蘇大人，直接把我們牢獄變成更這樣啊！”

  “可悲啊！可悲！”

  “一代君主，竟然因為一個奸臣，從而讓我這個牢獄長官一無所有。以前人們就經常說蘇誌遠厲害，說蘇誌遠深得皇上的喜歡。

  之前隻當是一句玩笑話。如今覺得就是老臣太過於天真了。”

  “竟然因為蘇誌遠這個人還有一群本來就該死的雜碎，直接把我弄死？”

  說到這裏，牢獄長官的表情越來越扭曲。他已經壓抑自己那麽多年了。為了能夠好好地偽裝自己，他受了多少的委屈？

  如今這些事情就在他麵前，毫無變化的征兆……

  事情真的是越發感覺到匪夷所思了。

  皇上對著牢獄長官的表情，然後說道：“是不是覺得不舒服，是不是覺得朕不公平？”

  “但是牢獄長官，你做了什麽事情，當真以為朕什麽都不知道嗎？”

  他瞳孔微縮。道：“皇上，你到底是在說什麽？你難道不是信服了蘇誌遠的話嗎？”

  “你活埋那麽大的動靜，朕當真是不知曉嗎？要不是晏首輔邀請朕過去看，朕還真的不知道你竟然是走到這樣的地步。”

  “剛剛朕，隻不過是想要給你表演的機會罷了。一次不忠，百次不用。上次你活埋我並不知曉。如今也才知道。這幾年牢獄裏的支出和賬簿，哪一樣是幹淨的？”

  “這幾日朕全部都查清楚了。所有的一切你他媽都貪了多少？”

  “還說人家蘇誌遠是貪官！朕覺得你們這些當麵一套，背著一套的人才是最可怕的。朕就是太給你臉了！以至於現在才肅清！”

  “要不是蘇愛卿和晏首輔，朕還真的不知道會讓你這樣的螻蟻存活多久。讓你在牢獄，是希望你能夠凜然正氣，而不是變成一個更加可怕陰暗的人。你這樣的人，真的讓朕惡心！”

  說完這話之後，他捏緊拳頭道：“皇上為何這般說我？微臣做錯了什麽？為自己謀福利怎麽了？他們不該死嗎？就算是活埋怎麽了，一個個都是將死之人，我活埋是給他們的榮幸！”

  他這會兒的樣子好像是瘋瘋癲癲的，就像是發生了什麽大事一般。

  “活埋怎麽了？我還有更加狠戾的手段，可是我一點都不怕。我沒有覺得自己有什麽問題。”

  皇上煩死了，直接說道：“把他的嘴巴塞住！”

  但是他還要說，道：“皇上，我告訴你，破狼就是蘇誌遠。怎麽樣？驚喜嗎？”

  “蘇誌遠就是那個一直都在背後與你作對的人。表麵上對你百依百順，實際什麽都不是！”

  “別以為蘇誌遠是什麽好人，他對誰都不在意。實際上也不過就是那麽回事。”

  說完這話之後，蘇誌遠道：“老子是破狼的話，還會被你害成這副鬼樣子。草！你都要死了還要害我。他媽的真有你的！”

  皇上白了他一眼，道：“蘇大人，注意一下自己的言行舉止。不要作一些讓人覺得不妥的事情。”

  蘇誌遠也不爽皇上，道：“我這性格就是這樣，下次還敢。改不了。”

  皇上無語，不想要和他糾纏什麽。

  隻是對著牢獄長官說道：“你當真還要誣陷蘇大人？你當真以為你跟誰接洽朕不知道？”

  “皇上，您說什麽我不知道。”

  “我自己都沒有見過和我接洽那個人長什麽樣，皇上怎麽知道？”

  他提出疑問。

  皇上和蘇誌遠對視點頭道：“哦，原來你自己也不知道啊！那還張口閉口說人家是破狼？”

  “……”牢獄長官倒是也沒有想到，竟然是用這麽荒唐的方式，給蘇誌遠洗脫了嫌疑。

  他之前還以為皇上是有證據了。

  本來是想要問清楚的，但是沒有想到皇上隻是炸他。

  果然是明白了一個道理，皇上不想殺誰，有千萬個理由為他開脫。皇上想殺誰，也能有千萬個理由來壓在他身上。

  牢獄長官捏了捏胡子，仰天長歎道：”是啊！微臣知道了，微臣知道了！”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微臣就算死了，蘇誌遠也要背負罵名！如今牢獄鬧事的這種事情一定穿出去了！若是放過蘇大人，皇上以為皇家的公信力還在嗎？皇上以為所有都不會有影響嗎？”

  “朕還不知道，因為你一個將死之人，還要掀出風浪不可？”

  說罷，蘇誌遠直接踹了牢獄長官一腳，覺得不解氣，於是又踹了一腳！吼道：”怎麽會有你這種人！”

  “媽的，老子還以為牢獄裏真的有破狼，沒有想到你一個破狼的小嘍囉，就把老子耍的團團轉了！”

  蘇誌遠是真的有點氣了！

  之前都是他玩弄別人或者是欺負別人，但是沒有想到，這頓黑暗的時機，竟然被這般欺負。

  皇上也沒有阻止。隻是要走的時候對著蘇誌遠說道：“蘇大人現在可否跟著朕去說話了？”

  蘇誌遠對皇上雖然有諸多怨言，但是畢竟他是君，他是臣。

  二者之間的稱呼雖然有一字之差，但是這種地位卻是天差地別。不過蘇誌遠絕對不會委屈自己。

  對著皇上有氣無力地說道：“不和皇上說話了。皇上身子不行，而且感覺腦子也模糊，還是多睡睡覺吧！微臣直接回去自己府上了。那些其他的犯人，皇上看著辦吧！你若是對他們不好，那麽你這個皇上也太不行了。”

  “反正這一切都是你該做的，你若是做不好，跟老臣這種人也沒啥關係，對吧皇上過？”

  皇上氣得捏緊了拳頭，道：“你就不想知道，破狼到底是誰？這麽久到底是怎麽回事？”

  蘇誌遠雖然是有些心動，但是努力壓住了內心的好奇心。

  裝模作樣的說道：“微臣不想知道。對了，皇上以後別叫我蘇愛卿了。我覺得自己年紀大了，需要告老還鄉。這點改日會找皇上辭呈，如今隻想和我閨女一起回家。”

  ===第87節===

  皇上聽這話，直接震驚了。內心心慌到：“你說什麽？！”

  “你是不是怪朕沒有相信你？實際上是……”

  說到這裏就被蘇誌遠打斷了。道：“皇上不必多解釋，微臣這樣的身份也沒有什麽機會聽。反正都不在意了。”

  “過去就過去了，希望微臣和皇上以後都能過好自己的路。”

  說完，就要帶著蘇知意離開了。

  皇上內心焦慮，但是又不知道如何說。蘇大人……當真是生氣了這次。他內心複雜，不知道要怎麽解釋了。

  蘇誌遠走到門口的時候，還感歎道：“閨女，我這當了一輩子的皇上，也才二十二歲，你說怎麽就告老還鄉了呢？”

  “你看我平時官服都舍不得用新的，平時樣樣都節省，做事情也都是為了皇上。這輩子啊！就這樣過去了。不要真心對待別人，就不會被受傷。”；

  蘇知意低眉順眼應聲，這話不是說給她聽的，壓根就是說給皇上聽的。

  如今皇上聽得內心複雜。剛巧一旁的禦林軍首領也說道：“蘇大人雖然有時候脾氣不好。但是皇上，他對你真的很好。而且也從來都沒有做過什麽犯法的事情。”

  老太監也歎氣道：“蘇大人和皇上都是老奴看著長大的。這時間也都是太快了。你和蘇大人從小就很少吵架，都是蘇大人一直都讓皇上。這點都是老奴看在眼裏的。”

  說到這裏他也開始歎氣！

  皇上內心也內疚不已。當時真的有太多的證據指向蘇誌遠了。

  他也想過要無條件相信，但是那些證據讓他不能不信。他是皇上，和蘇大人不僅僅是兄弟。

  當有足夠證據的時候，蘇誌遠他護不住的。

  而且……他不是破狼，若真的是破狼，皇上捏了捏拳頭。若他真的是破狼，那麽也就隻能秉公處理了。

  “先去太後那邊吧！”

  皇上歎了一口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