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0章 沈娘子的前夫,真是愛的深沉
作者:沈嫿崔韞      更新:2023-06-20 15:10      字數:2418
  第500章 沈娘子的前夫,真是愛的深沉

    不出片刻,沈嫿被他牽著,不情不願的出了門。車輪滾動女娘挎著臉,神情低落地垂下眼簾。

    別人嘴裏的良辰吉時她一個新嫁娘還要跑出門。說出去誰信呢?

    她的妝容早就洗去小臉白淨,唇紅齒白。明豔之餘,也顯柔媚。兩者毫不衝突。

    眼底的青色異常明顯。

    他的指腹蹭過去。

    “絨姐兒睡了,你怎麽沒睡?”

    沈嫿:“尤……尤姨來了,我同她說了會兒話。”

    “她有了身孕,六個月了。”

    她輕聲道:“我挺替她高興的,即便將話全部說開了,可無法回到先前那般與她親近。如今再見,兩人之間關係也隻是比陌生人多了點,比熟人少了點。可見我心眼小了些,沒有多大氣量,她對我而言,很重要,可就是如此,明知她事出有因,才沒去接我,也接不出我。卻還是記掛心上。”

    這一世,她終得圓滿。

    可前世呢。

    她至死都想著見一眼尤箐。就一眼。去問問她,漾漾什麽都沒了,若是聽話些,可不可以別不要她。

    成了最後的執念。

    “我敬她,卻也……怨她。”

    崔韞抬臂,將蔫巴巴的人抱在懷裏:“這是人之常情。如何還怪上自己了?”

    “你與她如今這般倒也不錯,有走動但不頻繁,她記掛你,你也感恩於她。逢年過節見上一見。與人相處是門學問。既然隔閡無法消總好過太近了紮人,太遠了傷人。”

    到底是不一樣了。

    如今都要和她講道理了。

    “睡吧,還有一段路程,到了叫你。”

    沈嫿被他開解,倒舒心不少:“你若真知好歹,那就改道回府!”

    崔韞親了親她的額。

    下一瞬,馬車速度更快了。

    沈嫿:……

    男人該死的自尊啊。

    殊不知,兩人一離開,姬霍就攛掇了姬紇去睢院。

    “不去,偷聽牆角我是不要命了?”

    姬霍:“什麽偷聽?我可沒這癖好,就崔韞適才那春分得意的模樣,真是看了就不爽,自要給他添點堵。”

    姬紇還是拒絕了。

    “往前,我是樂意同你瞎鬧的,可大半夜的我不陪樂伽,陪你作死,我是不是有病。也不是我看不起你,睢院你怕是沒入,就讓人給丟出來了。”

    於是,他找上了韋盈盈。

    韋盈盈看傻子的看著他。

    “這種缺德的事,我可不幹。”

    “行,若是回頭我成親,沈嫿拉你做缺德的事,你應不應。”

    “應啊。”

    韋盈盈:“我勸你不要妄想和她相提比論。”

    馬車行的很穩,最後在小巷外停下。

    “天都黑了,你我跑來叨擾,實在不像話。不若改日再來。”

    崔韞提著燈,不容反駁的帶著她朝裏走。

    沈嫿癟嘴,還要再說什麽,就聽前頭歪脖子方向,傳來說話聲。

    “今日迎親的隊伍陣仗極大。可惜婆母傷了腿,我得在家中伺候,沒法去看上一看。”

    “我倒是去了,可街上人山人海實在擠得慌,什麽都沒瞧見,不過隊伍占了整條街,長的見不了尾。”

    “聽說崔家準備了一百二十擔聘禮,官家又以淮安王為由添了一百二十擔。那輔國公府又準備了百擔嫁妝。這新娘都入陽陵侯府拜完堂了,隊伍還在街上。估摸著這三家是克製了,若恐非引起混亂,隻怕會更多。”

    是和女娘誌同道合,摸黑還不忘說著八卦的嬸子。

    幾人說著話,崔韞已把沈嫿帶到跟前。

    張嬸子辯清沈嫿後,一喜。

    再一看,她身邊的崔韞。

    張嬸子有點不好。

    你們怎麽又摻和在一起了。

    沈娘子的前夫,真的是愛的深沉。

    “這……這是重歸於好了。”

    漾漾親切的看著她,好像回到了幾年前,沒過腦子的話脫口而出。

    “實不相瞞,大晚上的過來,我們是在偷情。”

    頭上一重,崔韞食指彎曲敲了敲。

    “好好說。”

    沈嫿吸了一口氣,在幾人心有餘悸的神情下,不甘不願。

    “我們成婚了。”

    劉嬸子一經提醒,借著微弱的燈光,這才辨出兩人穿的是喜服。

    “這是好事。”

    她拉著沈嫿,語重心長:“往前的事,崔郎君不計較,你可別再犯傻了。”

    “我活了這麽多年,就沒見過此等癡情種。”

    沈嫿:“可不是麽!”

    崔韞繼續敲她的頭:“繼續說。”

    女娘顯然是撥一下,才願意走一步的人。她咬了咬唇:“先前來接我的是阿兄。”

    幾人一怔。

    即清開始分發喜糖和喜果。

    “我們爺和夫人,前年才定的親,今日方成禮,幾位嫂嫂沾沾喜氣。”

    張嫂驚愕:“可不對啊,沈娘子剛搬過來時,就有了身孕……”

    崔韞作揖,他規矩有禮道:“內子貪玩,我也不曾及時解釋,讓諸位見笑了。”

    ————

    等回了睢院,已經很晚了。

    崔韞一身酒味,其實不算難聞。他鬆開十指緊扣的手,摸了摸沈嫿的臉:“我先去沐浴。”

    見她眼皮子都睜不開的犯困模樣,到底不忍心。

    “去睡吧。”

    沈嫿胡亂的點頭。

    等人一走,她爬上塌,將床上的撒的那些花生桂圓,全部收拾了。再自來熟的蓋好被子。

    屋內的喜燭劈裏啪啦的發著聲響,這還要燃上一夜的。

    三月的天氣,夜裏還是很冷,崔韞出盥洗室,著單薄的裏衣緩步而來。

    他上榻,把人摟在懷裏,眉眼是數不完的柔情,就見等的不耐煩的沈嫿睜眼,很是控訴道。

    “你也太慢了。”

    崔韞喉嚨發緊。

    “怎麽還醒著?”

    沈嫿奇怪:“等你啊。”

    話音一落,崔韞看她的眼神都變了。變得目光灼灼。

    他叼住她的唇:“既然不睡,那就別睡了。”

    女娘叛逆的同時,還很乖。果然一身嫁衣,等著他親手去剝。

    窗外,月色冷清。落下一地的寒霜。

    層層堆疊的嫁衣被扔出帳外。

    被褥是紅的,枕頭是紅的,就連幔帳都是紅的。

    極豔的紅,極白的肌。

    坦誠相待後。

    她眸中總算有了點點羞意,和未知的慌亂。隻能無助的攀上他的腰。

    將自己交給他。

    “會有些疼。”他暗啞道。

    她小口小口喘著氣,眼角泛紅,雙腿顫顫巍巍的,腳尖都崩抽了,還不忘教他:“那你且斯文些,也最好快些。”

    沈嫿:“我有些困了。”

    話音剛落,她麵色煞白,疼的小臉都揪緊。

    女娘不配合了。她抽抽噎噎的去推他。

    “出……出去。”

    他也難受。

    不敢再動。

    可這個節骨眼上,讓他抽身,自然不可能。

    崔韞眉眼盡是風流懶散。

    他溫柔碾著她的唇,偶爾輕咬一下。

    “那不成,我到底是憑本事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