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4章 點花娘都要點最漂亮的那個
作者:沈嫿崔韞      更新:2023-06-20 15:10      字數:2305
  第404章 點花娘都要點最漂亮的那個

    沈嫿給這些人挖了坑後,歡歡喜喜的坐上去衡州的馬車。

    女娘有什麽壞心眼呢,她不過期待沈瞿報複她時,出師不利能撲了個空。

    馬車不疾不徐的出了豐州城。

    衡州雖近,可也要兩日的路程。

    這次出門,女娘就帶了小七和影五。小七近身伺候,影五駕馬。

    她懶懶散散靠著車壁。手裏執著韋盈盈那邊寄來的信。一字一字的朝下看。

    ——韋珠珠那個賤人婚事黃了,整日陰沉著臉好似全天下欠她似的,這種好事,我卻未有過多歡喜。

    ——早知道我不該這個時間成婚的,欽天監那幫老家夥算出來的也不是吉時。

    隨後,女娘視線一凝。落在那明顯小的如螞蟻般密密麻麻的字,努力分辨。

    ——阿娘給了我圖冊,命我成婚前一日夜裏偷偷看,我能聽她的?可我從不知洞房竟然要那樣!實在瘮得慌。為此我躲了他好幾日,後特地同姬謄提了分床睡的事。

    沈嫿沉默了。

    她有些沒看懂。

    她擰了擰眉,視線往下落。

    想來韋盈盈很是糾結,身邊也沒有能說話的人。故,也顧不得羞恥洋洋灑灑寫了好幾張紙。

    那日,她一提分床的事,向來最好說話的姬謄便沉了臉。瞧著有些駭人。

    韋盈盈難堪的對姬謄道。

    “我覺得——”

    就被姬謄堵了嘴。

    他食指落在女娘紅唇上。

    “怕什麽?不讓你疼。”

    “我是個正常不過的郎君,總是貪的,韋娘子可不好為難我,那種事夫妻該做。”

    這話倒是難得的強勢,韋盈盈覺得這樣的姬謄有些陌生,可不等她反應過來,姬謄的眸光一顫。

    他將頭壓低。眼裏充斥著膽怯和不自信。

    “還是……你嫌棄我?”

    “不願同我生兒育女?”

    他語氣很低沉,麵色有些發白:“是我自作多情了,險些忘了你嫁我並不是心甘情願,是聖上賜婚不得不嫁,韋娘子,是我不該動了念想。妄想與你做真夫妻,主院你住著,回頭我住別處。你也莫憂心,我不會碰你。”

    這一番話,讓韋盈盈慚愧壞了。

    她既然嫁給姬謄,這是一輩子的事,自然不是逢場作戲。隻是不死心的問。

    “做夫妻都該那般嗎?”

    “我不會強求你。”

    “你日後有心儀的郎君,隻管同我道,若是有法子,我便是再不舍,……自然也要想法子放你走成全你的。可你也知道,父皇不喜我,若要和離,隻怕難了些。”

    他自嘲道:“反正……我也不是頭一次被舍棄了。”

    韋盈盈最見不得他這樣。

    她心疼壞了。

    當場忙道她是要做真夫妻的。

    左右……姬謄挺好,對她也好。

    姬謄微微一笑:“我不逼你。”

    “我是願意的,隻是覺得不適應。”

    姬謄不同往日那般,與她隔了一丈遠。韋盈盈怕他不信,急上心頭,一把竄到姬謄懷裏。

    “我沒有不要你。”

    她說:“你可是不信我會陪你一輩子?”

    沈嫿看完最後一行字後,不免沉思。

    姬謄那人!確有手段。

    隻是若要計較。十個韋盈盈,都不夠他玩的。

    “給韋娘子送的賀禮,可有送去盛京?”她問。

    那是她前些時日,親自去挑的。

    “送了,娘子寬心,定然趕在成親那日前送到韋娘子手裏。”

    沈嫿點了點頭。

    “娘子可要喝茶?”小七詢問的嗓音傳來。

    沈嫿剛要去接,行動間指尖一鬆,信封中被遺落的一張紙輕飄飄落在她鞋麵上。

    她眉心一動彎腰去撿,等瞧清畫上的裸露且一覽無遺的圖後,女娘的眼瞪大,其中充斥著不可置信。

    “娘子,怎麽了?”

    沈嫿有點不太好。

    總以為是看岔眼了。

    她撿起來,板著小臉攤平褶皺。又好奇的湊近,細細的看。

    這是一副簡易畫。

    是韋盈盈特地從春宮圖裏頭撕了一張,一並送來的。

    寥寥幾筆卻出神入化。

    畫上的女娘倒在喜榻上,裙擺被往上推,修長白嫩的腿壓在身上郎君肩上,被埋入後難耐的接受他的索求。

    沈嫿揉了揉眼睛。

    要瞎了。

    這才是真正的圓房嗎?

    她震驚的張開檀口。

    ————

    許是受到了打擊,女娘一路都不曾作妖,到了衡州後,她好似忘了崔韞這個人,整日顧著正事親自招攬繡娘。

    來前,孫姨給了一張名單,正是衡州有名的繡娘,沈嫿一一都拜訪見了。又尋得數十位剛入行不久,年紀還不過十歲,卻頗有靈氣的小繡娘。

    前前後後,一並花了半月的功夫。

    影五本以為沈嫿過來會見崔韞的,可儼然沒有此等跡象,她更未給崔韞遞信,左右她的本職是護女娘安危。

    沈嫿嘴裏再不提崔韞二字。

    甚至自看了那畫後,有一回夜裏她就做了噩夢。

    夢中的場景變得生動。

    畫頭的人,成了她和崔韞。

    崔韞在她體內來回橫衝……

    她疼的熱汗涔涔。哭著求他出去。

    最後,她是嚇醒的。哆哆嗦嗦忙將那汙穢不堪的畫給燒了,可不能留著被崔韞瞧見,免的他學。

    畢竟,崔韞先前的表現,可見他也不懂。

    又不是什麽好事,她們日後自然無需去效仿。

    又忙了一日後,正值黃昏,沈嫿去了最近的酒樓用飯,剛入內就聽那毫無避諱的對話。

    “秦楚閣的花魁南湘,可是最出名的,生的百媚千嬌,那一把好嗓子聽著就醉人,閣裏的媽媽卻從不讓她接客,好在這次總算發了話,今夜拍賣南湘的頭夜。”

    “城中一半的男的都跑了過去。那富商王老爺早就放話,萬金他也舍得花,可見能抱得美人歸了。”

    “瞧,消息遲了吧,拍賣早就結束了,可不是那王老爺。”

    “不是他,那是誰?”

    “還能是誰,南陵楊家那位。這些時日,他也算出名了,整日千金千金的撒,對南湘最是傾心,日日都去,指明聽她唱曲兒,可不得勢在必得。”

    那邊的對話仍在繼續。

    “銷魂一夜,隻怕這會兒軟香暖玉在懷,若是伺候得當,楊嶼是要將美人兒贖回去當姨娘的。”

    沈嫿腳步一頓。

    她眯了眯眼。倏然看向影五。

    “南陵楊家子——楊嶼?”

    “他可真是快活呢。”

    她小拇指再也翹不起來了。

    女娘破天荒的冷冷一笑。

    “點花娘都要點最漂亮的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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