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沈嫿委委屈屈的咬著手指
作者:沈嫿崔韞      更新:2023-06-20 15:10      字數:2254
  第227章 沈嫿委委屈屈的咬著手指

    餘輝漸漸褪去。暮色來襲,黑暗吞噬一切。

    東院,屋內亮如白晝,沈嫿的身子忽冷忽熱。她身子蜷縮,麵朝崔韞的方向。

    崔韞一手輕撫女娘的背,以作安撫。

    “是謝世子喂的藥?”

    影五恭敬:“是,這藥苦,屬下喂,娘子轉頭就給吐了。”

    而謝世子當時捏住女娘下頜,稍稍一用力,檀口被迫張開。三顆藥緊跟著送了進去。根本沒有給沈嫿反抗的餘地。

    沈娘子醉的糊裏糊塗,愣是被苦的委屈癟嘴。

    謝珣卻是取過一旁不知何時備好的糖水,一勺一勺的喂。

    怪會哄人,動作好似做過不下百次。熟稔萬分。

    空氣裏是濃鬱的酒香味。崔韞淡淡蹙眉,到底沒在多問。

    他淡淡抬眸,嗓音冷清卻帶著鋪天蓋地的壓力:“讓你看人,你就是這般交差的?下去領罰。”

    影五:“是。”

    崔韞看向即清:“將書房積壓的公文取來。”

    即清微微一愣。

    爺是準備在沈娘子屋裏辦公?

    也是,沈娘子身邊離不開人,爺在此處守著雖不合規矩,可……在這陽陵侯府裏頭,爺就是規矩。

    即清忙道:“是。”

    即清去取公文時,影五也跟著出了屋子,她很快被倏然現身的影一提到了角落。

    影一話不多,可卻是影衛之首,自要訓斥。他嗓音嘶啞:“沈娘子喝酒,你怎麽不攔著些?”

    “誰知道那酒這般烈。說是兩壺,其實裝酒的酒壺還不及我手長。我想著盡數喝了,也不過小酌幾杯,也就在邊上看著了。”

    “娘子想要快樂,沒錯。”

    影五幽怨:“都是七王爺的錯,他好端端送什麽酒!”

    “直接罰吧,十下軍棍我還是受得住的。又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別因上回你親了我嘴的事,就給我放水。”

    這邊的說話聲自然驚動不了屋內醉酒的人兒。

    她難受的呼吸都困難。卻遠遠的聽到,有人在叫她。

    “漾漾。”

    “漾漾。”

    嗓音嘶啞由遠而近,卻飄渺虛無。

    聽不出是誰在喊她?偏偏那嗓音又好似附在耳畔泣泣而哭?

    “我對不住你。”

    “也隻有多給你燒燒紙錢,願你來世能投胎個好人家。黃泉路上,你也別怨。”

    嗓音一變,是沈淳氏笑著再道。

    “你這孩子,怎麽還生你阿兄的悶氣?不若看在阿娘的麵上,我們漾漾大度一次姑且饒他這麽一回?”

    然後,阿娘的嗓音壓低,帶著難懂的悵然。

    “人活這一世就該坦蕩,可說著簡單,卻有幾個人是真的問心無愧啊。可惜阿娘活至此,才明白這個道理。”

    然後換成了尤箐的。

    “娘子,我這就走了,許是不會再回來了,您喊我一聲尤姨,可到底我為奴,您為主,給您磕頭是應當的,奴婢願娘子歲歲平安,安樂無憂,日後……也別見了。”

    沈嫿的眉緊緊蹙起。

    她想發聲,卻任憑她嘶喊也無人回應。

    然後,她聽到有人散漫的輕笑聲。

    “你這貓還挺霸道,怎麽,看上的就成你的了?那怎麽不去皇宮龍椅上坐坐,我看,回頭這天下都是你了了。”

    屋內。

    崔韞取過浸了溫水的棉布,細細擦去女子額間冒出的汗。

    忽而,被人攥住了手腕。

    女娘睜眼,視線迷離,直勾勾的凝視著他。

    崔韞見她這般,忽而有種不好的預感。

    果然,沈嫿抬手,朝他勾了勾手:“你湊近些。”

    崔韞不動。

    “別折騰。”

    沈嫿就這麽看著他。

    兩人對視良久,崔韞仍舊紋絲不動。

    女娘的脾氣忽而朝天竄,她暈暈乎乎的爬起來。屏息,繃緊嘴角。

    “天下都是我的了,你這種不聽話的子民,本宮回頭賜你一丈紅!”

    話音剛落,就被崔韞按倒。

    “你倒是什麽話都敢說。”

    崔韞垂眸給她蓋著錦被。

    她倒是鍥而不舍:“那你湊近些。”

    崔韞微微一歎。身子往下俯了俯。

    沈嫿目測兩人的距離還是不甚滿意。她又哼哼唧唧的喊:“再近些呀。”

    正說著,女娘的胳膊攀上崔韞的肩。她不言苟笑,仿若要探討最為嚴肅的學問。

    崔韞身子緊繃,他眯了眯眼,視線鎖定女娘醉醺醺的嬌顏。

    沈嫿清了清嗓子,擺正姿態。

    她抬了抬下巴,小人得誌問的異常矜持。

    “你猜猜!我今兒穿的小衣是什麽色兒的?”

    崔韞倏然直起身子,沈嫿的手觸了個空。

    “沈嫿!”他警告。

    “不是正紅色的。”

    沈嫿很大方道:“我才不同她們一樣。韋盈盈的庶妹就是學人精。”

    “是……”

    她一頓。

    然後,很淡定的看向崔韞。

    “我道歉,我忘了。”

    “不過沒關係,看看就知道了。”

    說著,她較真的去解單薄裏衣上的係帶。

    崔韞喉嚨有些幹,許是屋裏的酒氣過重,以至於千杯不醉的他,麵容帶著薄紅。

    屋內燭火搖曳,隨著沈嫿的動作,不慎輕扯了幔帳,上頭的鈴鐺跟著清脆的響起。

    偏偏在此時,帶著綺麗旖旎。

    沈嫿說話含糊不清,這回看清了:“是水綠色。”

    崔韞嗓音比以往多了一份暗啞:“錯了。”

    “是芽綠色。”

    他沒避諱,他更不是君子。

    女娘小衣上頭繡著漂亮的海棠花。係帶纏在女娘如玉的脖頸處。墨發垂至腰間,勾勒出女娘腰肢的盈盈不可一窩。

    男子皎若天上月。可在此時,卻又像是被徹底勾入凡世間的俗人。

    崔韞壓住眼底的深色。

    他喉結上下滾動。

    他動了娶沈嫿的念頭,可往前卻一直將她當崔絨那般養。沈嫿身子虛弱,崔韞也從不曾動過那些不該有的欲念。

    也就是這個時候,崔韞這才頓悟。

    到底是不同的。

    屋內靜了一瞬。

    他將眼前的美景盡收眼底。

    後才勾出女娘的衣帶,結結實實的打了個死結。

    隨後,指尖摩挲女娘柔軟的唇瓣,用力狠狠壓下。

    沈嫿吃痛。

    男子眸色沉沉,總算沒了以往的雲淡風輕,眼下,似有警告意味。

    “別招我。”

    沈嫿吃痛,她身子往後仰。

    崔韞順勢收手,女娘猛的砸如柔軟的床榻。

    她覺得被欺負了。

    沈嫿用被子將自己蓋住,委委屈屈的咬著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