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大晚上的不睡覺
作者:
霍謹戈 江鹿溪 更新:2023-06-20 14:57 字數:2213
第16章 大晚上的不睡覺
江鹿溪隻看了一眼,便挪著小步子離那些坑越來越遠。
霍謹戈全然沒有注意到她的小動作。
當他下意識去尋找那抹身影的時候,才發現這丫頭裹著別的男人的外套,離他八丈遠。
甚至整張臉上都寫著跟他不熟的字眼。
霍謹戈朝她伸過去手,眼神散漫,嘴角扯起冷意:“過來。”
江鹿溪又緊了緊身上的西裝外套,全身都在抗拒。
霍謹戈兩步到她麵前,絲毫不顧她的掙紮,直接將她的外套扯下朝著一旁滿是淤泥的樹坑裏丟。
“我的衣服!”江鹿溪伸手去撈但還是來不及了。
眼睜睜看著好好的衣服落在了上次埋人的樹坑裏。
霍謹戈黑色的眸子泛著絲絲冷意:“你的衣服?”
他不動聲色的將自己身上的西裝扣子一粒一粒的又完好無損的係上了。
一陣涼風吹過,密林中的樹葉沙沙作響。
江鹿溪被凍的打了個哆嗦。
胳膊上的雞皮疙瘩肉眼可見的起來了。
霍謹戈全然看在眼裏,不發一言。
天色一點點暗了下來。
所有的坑都種上了植被。
從始至終江鹿溪都沒有吭過一聲,自己一個人抱著腿,瑟瑟發抖的蹲在地上。
霍謹戈歎了口氣。
死丫頭嘴夠硬的,都這樣也不知道開口求他。
他重新解開了西裝外套的扣子,再抬頭時。
隻見俞逸將帶著餘溫的外套披到了江鹿溪身上。
瘦瘦小小的身子徹底裹在了寬大的衣服裏。
江鹿溪凍的鼻頭泛紅,嘴唇泛白,任誰看了都心疼的厲害。
她吸了吸鼻子,努力擠出了一個僵硬的笑:“謝謝。”
俞逸臉一紅,撓了撓頭:“沒事。”
霍謹戈眼神幽怨,板著臉沉著聲:“俞逸!”
俞逸連忙跑到他跟前,霍謹戈雙手叉腰,心口悶的厲害。
抬手指著遠處的小山丘,麵不改色道:“你跟江峰今天把那片都給我挖了坑,但凡少一個,你們兩個別吃飯了。”
“,,,”
當天晚上,江鹿溪發了高燒。
雖然渾身燒的非常難受,但腦子卻轉的格外快。
她記得以前聽人說過,如果碰見了不幹淨的東西,是會發高燒的。
江鹿溪猛地從床上坐起身子,額頭上的毛巾被她動作帶的掉在了床上。
琥珀色的眼珠不停的晃動著。
看樣子,今天她是撞邪了。
她兩眼空洞,有氣無力的重新跌回到了床鋪上。
抱起手機反轉了身子。
剛刷了兩個小視頻,第三個竟然出來了一個名為‘豐子道長’的。
江鹿溪突然來了興致。
裏麵的男人梳著發髻,穿著道袍,手持桃木劍背在身後,看上去到真有幾分意思。
江鹿溪忍不住在後台戳了一下他。
原本是想求一些辟邪的東西。
豐子道長:【以你的描述,這個地方煞氣太重,需要我前去開壇做法。】
豐子道長:【你我有緣,6折,一萬,保證人去邪除,保你平安。】
江鹿溪看著一萬塊錢屬實肉疼,索性沒在理會他。
然而她這次高燒了一天一夜都沒有降下來。
第二天,林青站在床邊看著39度的溫度計陷入了沉思。
他回頭對上了霍謹戈陰沉的視線,尷尬的笑著:“不高,才39度。”
誰讓這倒黴孩子是個神經病,還碰上一個大直男。
霍謹戈目光駭人:“你是嫌她還不夠傻是嗎?”
林青一噎:“我可沒說。”
霍謹戈看著床上燒的小臉通紅的江鹿溪,突然意識到,女人真是要嬌養。
可惜他沒有這方麵的經驗。
霍謹戈命人貼身照顧江鹿溪,這才跟著林青出去了。
這次生病,讓她本就不胖的身子,看上去更加羸弱幾分。
保姆一出去,她便掙紮著坐起身子,趁著屋裏沒人,連忙跟‘豐子道長’聯係了一番。
兩人約定今天子夜山莊門口見。
當天夜裏。
江鹿溪裹著厚重的衣服,悄悄的避開所有人,托著病懨懨的身子溜到了山莊門口。
離著老遠她就看見了豐子道長站在金燦燦的鐵門前,他單手背在身後,道袍被風吹起,真有幾分說不出來的道骨仙風。
江鹿溪連忙開門迎了上去:“道長,這邊這邊。”
豐子道長點頭示意,開門見山:“地點在哪,帶我前去會會。”
江鹿溪沒好意思說後山埋著屍體,隻說自己撞邪發燒。
豐子道長將一小包東西放到她手裏:“這個是我煉製的靈藥可以驅邪,褪去你體內的煞氣。”
江鹿溪將小藥包放回到了口袋裏。
再一抬頭,不知何時。
豐子道長已經走進密林中,揚起手中桃木劍,橫批豎斬,嘴裏念念有詞:“天地無極,乾坤借法,撒豆成兵,急急如律令。”
大手一揚,從口袋裏抓了一把黃豆灑了出去。
江鹿溪看的目瞪口呆。
眼前的男人越發癲狂,好幾次桃木劍從她頭頂劈過。
嚇到她躲到了一旁大樹後。
這念的什麽玩意兒,怎麽看怎麽像是他中邪了。
他不會是個神經病吧。
突然豐子道長劍鋒一轉,朝著她刺了過來。
江鹿溪被他追著滿林子跑:“你追著我幹嘛啊!”
豐子道長兩根手指指著她,悠悠然道:“妖孽竟然猖狂到幻化人形,哪——裏跑!”
“,,,”
江鹿溪嚇得哇哇大叫,滿林子的亂竄,直到撞進了一個溫熱的懷中。
她看著麵容逐漸扭曲的霍謹戈,激動的熱淚盈眶,抱著他的勁腰不撒手:“霍謹戈!”
“他拿著那麽大的劍,要劈死我……”
“……”
霍謹戈感受到她雙手抱著自己腰身的力度,眼底的寒意漸漸散去了不少。
豐子道長已經被江峰和俞逸一人一邊原地架起。
嘴裏胡言亂語念個不停。
霍謹戈垂眸看著還不及自己肩膀的女人,大聲嗬斥:“大晚上的不睡覺,你是跑這裏會見你的病友嗎?”
江鹿溪抬起濕漉漉的眸子,雙手緊緊抓著他的襯衫衣擺。
顯得又可憐又無辜,聲音裏帶著哭腔:“我被騙了。”
“騙?”
江鹿溪抿著嘴,指著不遠處還在念著咒語的豐子道長:“他騙了我一萬塊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