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番外二
作者:白安安      更新:2023-06-19 08:44      字數:2151
  第166章 番外二

    時間倏忽而過,一眨眼,澤哥兒都快兩歲了。

    薑臻和顧珩成婚一年多了,上京城圍繞薑臻的話題實在是多,這一年來,她一直是上京風口浪尖的人物。

    她的夫君是大名鼎鼎的鎮國公,年輕英武,俊美非凡,引得上京多少女郎垂涎。

    她很有錢,是來自滇地的商戶女,聽聞上京生意最走俏的幾間脂粉鋪子就是她開的,就連江南多地都有她的產業,不僅如此,她的生意竟然做到了皇宮裏,很多貴人都捧她的場。

    她還異常美貌,有沉魚落雁之姿,有傾國傾城之貌。

    她很有福氣,聽聞鎮國公的小世子,就是她生的,未婚先孕。神奇的是鎮國公府的人沒人敢對她不敬,聽聞長公主和老夫人極其喜愛她,不要求她早晚請安立規矩。

    她的夫君非常愛她,潔身自好,府裏沒有通房,沒有姬妾,她不用像上京的其他已婚女子那樣,與姬妾鬥智鬥勇,她可以做她想做的任何事。

    她的人緣還很神奇,聽聞她和狀元府的謝夫人感情非常好,二人時常聚在一起,儼然是一對閨蜜。她還是安樂王府的座上賓,聽聞安樂王妃極其喜愛她,把她當女兒一樣看待,時常邀她過府玩樂。

    放眼整個上京,能過得像她這般如魚得水的女子,實在是不多。

    如何叫人不妒不羨?

    外麵的風言風語如何,薑臻其實並不太清楚。

    生活嘛,都是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她的幾家鋪子,她都找了專人打理,每月月初隻需和帳房先生合計賬目。

    滇地的鋪子她鞭長莫及,生意也不怎麽好,她便賣掉了幾家鋪子,手裏的餘錢一下子多了起來。

    加上每個月其他鋪子的收成,白花花的銀子流水一般進了薑臻的口袋,這些都是她的錢,她眉開眼笑地將一遝遝銀票裝進一個小箱子裏,小箱子都快裝滿了。

    她心滿意足地拍了拍小箱子,有錢的感覺真好,她真覺得自己是個俗人。

    成婚半年左右的時候,薑臻便接過了府裏的中饋大權。

    陳氏還在世的時候,便教了薑臻中饋之道,這於她而言,本也不是什麽難事,她本來就是個商人,最是擅長與數字打交道。

    但是國公府如此大的門庭,事務也確實繁雜,薑臻花了好些天的時間才理清府裏的賬目,每日又要整理賬冊,安排庶務,聽各類管家稟報事務,也要花去她不少的時間。

    嫁給顧珩後,她的應酬也多了起來,這也在她的預料之中。

    上京的貴女和貴婦,時常會參加各種宴席,並不隻是為了單純的玩樂。

    世家大族之間,勢力錯綜複雜,彼此間的關係如同一張大網,相互勾連,人情往來不得不顧。男人們在前方把臂周旋關係,也離不開女人們在後頭經營家常。

    再說,顧珩“起死回生”後,主動向聖人交出了兵權,坐上了吏部尚書的位置,看似是降了,但也是用兵權換了政權。

    吏部為六部之首,向來執掌官吏的任免、升遷、調動、考績等一切事宜,掌吏部,相當於握住了百官的生殺大權。

    因此,她作為吏部尚書的夫人,日常的應酬必不可少。

    每天過得忙忙碌碌,有時候會抽出時間去狀元府找謝婉華聊聊天,一般也會叫上顧玥和薑姝。

    薑姝也出嫁了,嫁給了容俊輝之後,她過得實在是滋潤。

    容俊輝是嫡次子,這次子娶媳婦,跟長子娶宗婦,還是有很大區別的。

    平日裏薑姝可關起門和容俊輝過日子,悠閑又和和美美。

    容俊輝為人穩重,事事又讓著她,包容她的大小姐脾氣。

    若要說唯一添堵的地方,那就是薑姝還沒有把她的小姑子容瑄搞定。

    二人私下裏時常鬥法。

    謝婉華過得也很是不錯,她本就是恬淡婉約的女子,成婚後,和柳思行住在聖人禦賜的狀元府裏。

    狀元府不大,也就二進的院子,但也就他們夫妻二人住。

    柳母和柳瀾依舊住在原來的地方。

    薑臻很喜歡謝婉華,去狀元府去過多次,那狀元府的院子裏種滿了花樹,被謝婉華布置得十分溫馨有煙火氣。

    這日,四人又在謝婉華的狀元府裏小聚。

    大家都已出嫁,聊得話題自然都是丈夫和孩子。

    謝婉華幾個月前生了個女兒,粉嘟嘟的,十分招人喜愛,薑臻看了豔羨不已。

    顧玥生的也是兒子,心思和薑臻一樣。

    謝婉華打趣道:“你們快加油,爭取讓我們家珠珠明年多兩個妹妹,那就熱鬧了。”

    四人分別的時候,顧玥拉住了薑臻,表情有些猶豫:“阿臻,最近大哥——怎麽樣?”

    薑臻有些摸不著頭腦:“挺好的呀。”

    話一落,她忽地記起,自己竟是幾天都沒見到他的人影了。

    朝廷上的事一忙,他有時候會在吏部衙署裏住。

    她這段時間也忙得腳不沾地。

    “怎麽了?”薑臻笑著問道。

    顧玥支支吾吾:“我聽說,我聽說,哎呀,阿臻,你還是多關心關心大哥吧。”

    薑臻看著她,沒有吱聲。

    顧珩這幾日沒回家,是故意為之。

    他的夫人實在是太能幹了,把國公府的一應事務打理得井井有條,把兒子照顧得也很妥帖,和上京的一幹命婦應酬起來也是如魚得水。

    就是時常把他給忘了,分給他的時間就那麽一丁點。

    有次和柳思行、錢鈺喝酒時,喝到一半,那錢鈺就破天荒地要回家,一問原因,原來他新娶的妻子黏人得很,要求錢鈺必須在戌時之前回家。

    不一會,就連柳思行都要告辭,說是要回家陪女兒。

    顧珩倒是落了單了,心裏有說不出的鬱悶。

    細細想來,他的妻子並不黏他,不管他多晚回府,她都不會仔細盤問。

    顧珩越想心越堵。

    索性這幾天都不回府了,他倒要看看,她還記不記得她有個丈夫。

    這日,顧珩和同僚去了趟花樓,喝得有點醉,剛從花樓出來,就見到了南星。

    南星道:“夫人正四處找您呢。”

    顧珩麵色一喜,“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