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大帥的女人
作者:蘇蔓沈灼      更新:2023-06-15 11:30      字數:2148
  第14章 大帥的女人

    沈灼淮微微眯起了眼:“魚怎麽了?”

    蘇蔓沒有抬頭,半個身子撲了過去,她伸手抱住男人的腰,整張臉埋了進去,小身子不斷顫抖著,嗚咽聲也隨之傳了出來。

    “嗚嗚,大帥,那些魚跟田螺全死了,您說它們是不是被我害死的?”

    沈灼淮整個身子仿佛被定住一般,女人的小腦袋不斷往他身上紮,他整張臉晦暗不明。

    冷著聲命令道:“蘇蔓,鬆開!”

    蘇蔓哪裏敢鬆,這苦肉計還沒成功一半呢,這要是鬆開了,還不知道該怎麽死的。

    懷裏的小腦袋猛地晃動:“大帥,您是不是也嫌棄蔓兒了?怕被我過了病氣?”

    男人鬢角兩邊的青筋隱約跳動了幾下:“蘇蔓,本帥不想重複第二遍,你若是不鬆,我有的是法子讓你沒了力氣抱。”

    男人的嗓音就像是懸掛在蘇蔓脖子上的一根繩,她縮了縮脖子,手裏的力道鬆了,蘇蔓顫巍巍抬頭。

    那雙濕漉漉的小鹿眼,一眨不眨地盯著沈灼淮看:“大帥……”

    蘇蔓話都還沒說完,男人轉身就朝屋外走去。

    看著沈灼淮半點兒不留情地離開,蘇蔓忍不住暗罵。

    她可以確信了,水泥封心都是低估男主了,沈灼淮這應該叫鋼筋混凝土封心才對!

    她的美人計外加苦肉計都不管用啊。

    蘇蔓的腹誹還未完,門外又有腳步聲傳來,當看到沈灼淮提著兩桶東西進來的時候,她才恍然大悟。

    原來沈灼淮並沒有走,而是順著蘇蔓隨口一提的事,開始起疑心了。

    沈灼淮將水桶放在床前:“你管這叫過了病氣?你的病還真是比砒霜還要厲害。”

    蘇蔓:……

    拐著彎諷刺她呢,大可不必。

    沈灼淮看著蘇蔓一臉茫然,他竟一時間分辨不出這女人是真的傻,還是裝的。

    男人眉宇間浮現濃重的疲倦, 朝著門外叫青蘿進來,青蘿一進來就瞧見蘇蔓跟沈灼淮的臉色都不太好看。

    嚇得她連忙雙膝跪地。

    沈灼淮的臉色更加陰沉,這丫鬟還真是隨了主子,一樣的膽小怕事。

    “你家主子病的這麽嚴重,你連大夫都不懂得叫?該當何罪?!”

    青蘿嚇傻了,連連磕頭:“大帥,青蘿錯了,是青蘿的失職,青蘿自願受罰。”

    蘇蔓不知道沈灼淮想要做什麽,但不管怎樣,這件事都不能將青蘿牽連進來。

    眼看著男人要發怒,蘇蔓伸手握著男人的拇指,替青蘿求情:“大帥,這件事不怪青蘿,是我不讓她叫大夫來的。”

    沈灼淮挑起眉梢,好整以暇地看向勾著自己拇指的小手:“病了卻不叫大夫?蘇蔓這是你另一種自尋短見的辦法?”

    蘇蔓搖頭解釋:“我隻是覺得我才剛進府沒幾日,就時不時請大夫,是會讓人說閑話的。”

    “說什麽?有誰敢說本帥的閑話?”他薄淡的唇掀起譏笑。

    男人自大起來,就沒女人什麽事了。

    不過沈灼淮,的確是有自大的資本。

    蘇蔓笑了笑:“當然沒有人敢說大帥的閑話,但大帥也不希望被外界誤以為您娶了個病秧子吧?”

    “錫複,叫大夫。”沈灼淮深深看了蘇蔓一眼。

    很快,葉錫複領著一個中年男人進來了,他顫顫巍巍跪在沈灼淮麵前,頭也不敢抬:“大帥”

    “劉大夫請起,勞煩您替內子看看。”

    中年男人提著藥箱起身,走到床邊,拿了塊方帕:“還請姨太伸出手,讓小的號號脈。”

    蘇蔓伸出手,麵上沒有半點兒心虛,昨天那麽一折騰,蘇蔓還真有點兒不舒服,讓他看看倒是沒什麽,但蘇蔓主要的目的,是要讓沈灼淮懷疑到有人下毒陷害這件事。

    果然,大夫號完脈後,說是蘇蔓著了涼,隻需開幾副藥調理身體即可。

    蘇蔓卻麵露不解:“大夫,我真的隻是著涼了嗎?那為何一夜之間不僅我生病了,就連我昨天捕回來的魚跟那些個田螺都死了?”

    “呃,這個……”中年男人遲疑地看了沈灼淮一眼。

    “那兩桶東西,勞煩劉大夫也瞧瞧。”沈灼淮朝一旁的水桶抬了抬下巴。

    中年男人不敢耽擱,連忙蹲在桶邊,隻輕輕一嗅,頓時臉色大變。

    “這……這水裏有柳葉桃!”中年男人驚愕地跪在沈灼淮麵前:“大帥,這柳葉桃對人來說都是致命毒藥,更何況是魚。”

    中年男人的話,讓沈灼淮的麵色變得陰沉駭人,可還沒等沈灼淮放話。

    床上的女人就先尖叫出聲:“怎麽會這樣?!堂堂帥府怎麽會出現這樣的毒藥?這還好是下在了我這裏,這要是……”

    蘇蔓沒再說下去,可話說到一半,那眼神已經不自覺飄到了沈灼淮臉上。

    意思不言而喻,大帥府出現毒藥,這已經是觸碰到沈灼淮的雷區,要是這毒藥用在了沈灼淮身上……

    一下子誰都沒有再開口,整間屋子寂靜得嚇人,站在床邊的男人,麵色陰沉冷厲,渾身散發著讓人膽寒的陰戾氣息。

    “錫複,務必將下毒之人抓出來。”沈灼淮冷著嗓音。

    一下子人都散了,屋子裏就隻有沈灼淮跟蘇蔓兩人。

    蘇蔓身上蓋著棉被,卻依舊覺得很冷,也明白這冷意是從哪裏來的。

    蘇蔓偷偷瞄了眼床邊的男人,冷不丁與他宛若深潭的黑眸對了個正著。

    她想笑著緩解下氣氛,可觸及到男人黑沉的俊臉,嘴角是怎麽都揚不起來。

    “你倒是聰明,懂得利用裝病讓本帥親手調查這件事。”沈灼淮又是一眼看穿蘇蔓的把戲。

    蘇蔓眨了眨眼睛:“大帥,蔓兒是真的病了,而且我是真的不知道那兩桶水被下了毒。”

    沈灼淮壓根不吃她這套,他大半個身子探來,將蘇蔓堵在床頭,銳利的黑眸直勾勾盯著她看。

    “你到底是誰?”男人伸手,粗糲的指尖鉗製住她的頜骨,虎口卡著蘇蔓的下巴,讓她不得動彈。

    蘇蔓看出沈灼淮眸底蔓延開的殺氣,她麵色一慌,連連搖頭:“大帥,我是,我是蘇蔓啊,您的,您的五姨太,是大帥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