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消氣了嗎?
作者:謝煜安容音      更新:2023-06-14 15:16      字數:2226
  第38章 消氣了嗎?

    “城中不許策馬急行,什麽人竟然這麽膽大妄為?”

    蕭夫人疑惑的問,又掀開簾子看了一眼,被馬背上男子的容顏震驚之時,耳邊也傳來自家女兒低柔的聲音:“母親,那就是晉安侯,他的眼睛還傷著看不見,必然不是他故意在城中縱馬的,此事恐怕另有隱情。”

    “他就是晉安侯?”

    蕭夫人越發驚訝,賞花宴上的事她也聽說了,她雖然知道謝煜安並未變成廢物,身手甚至比薛恒還好,卻沒想到他會長得如此好看,更沒有想到他竟然能在瞎眼的情況下控製住了受驚的馬匹。

    蕭夫人又盯著謝煜安看了一會兒,忍不住說:“是個頂好的兒郎,可惜了。”

    “有什麽好可惜的,晉安侯就算看不見,也比很多世家子弟強。”

    蕭歆妍想也沒想直接反駁,蕭夫人心裏閃過一絲異樣,溫和的說:“晉安侯在戰場殺敵無數,身手自然不是一般人可比的,但過日子不是行軍打仗,還得找個體己可靠的郎君才行。”

    這話,既是提醒,也是敲打。

    瞎子再強那也是瞎子,況且蕭家主動退婚,謝煜安也另娶了旁人,蕭歆妍這個時候要是後悔,落人笑柄不說,她堂堂侍郎嫡女,也不能給謝煜安做妾。

    “母親說的是,女兒明白。”

    蕭歆妍頷首坐著,眼瞼微垂,和平日一樣乖巧溫順,蕭夫人沒有多說,拍了拍她的手,讓蕭府的馬夫上前幫謝煜安駕車。

    謝煜安並不知道車上發生的對話,讓車夫駕著馬車回到玉石店。

    店裏的人群剛剛散去,夥計正在清點店裏的損失,鳳佑麟一臉陰鬱的坐上馬車,正不知道該如何發泄心中的怒氣,見謝煜安又坐著馬車回到這裏,唇角勾起一抹冷寒的笑。

    鳳佑麟讓護衛走到馬車旁邊,隔著簾子對謝煜安說:“我家主子請侯爺轉告夫人,夫人生的白,紅色雖然稠麗,但看多了也厭倦,不如豆綠、桃粉這樣的顏色來的清新,下回可以換個顏色的肚兜穿。”

    護衛說完立刻離開,鳳佑麟也坐著馬車揚長而去,蕭府的車夫坐在那裏瑟瑟發抖。

    晉安侯這是……被人綠了?

    到底是誰膽子這麽大,做了這樣的事還敢到正主麵前得瑟,就不怕被打死?

    馬車裏陷入死寂,車夫感覺自己拉的不是馬車,而是一個爆竹,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會炸,他咽了咽口水,緊張地問:“侯爺現在回……回侯府嗎?”

    無人應答,車夫壯著膽子調轉馬頭朝晉安侯府駛去。

    容音遠遠的認出侯府的馬車,她噌的一下站起來,單腳朝前蹦去,沒等馬車停穩便急切的問:“夫君,你沒事吧?”

    車夫掀開簾子,謝煜安下了車,容音立刻抓著他的胳膊,然而不等她察看情況,謝煜安就反手扣住她的手腕,大步朝前走去。

    容音腳疼,跟不上他的步子,被拽得一個趔趄險些摔倒,痛得叫了一聲。

    聲音打著顫,聽著有點慘。

    蕭府的車夫忍不住打了個哆嗦,暗道這上趕著嫁的果然是不被憐惜,晉安侯對自己的夫人未免也太粗暴了。

    “夫君,我腳疼,能慢點兒走嗎?”

    容音小聲解釋,謝煜安沒說話,薄唇抿成鋒刃,下顎緊繃,冷氣十足,容音隻能忍著疼,和他一起回到破院。

    除了束發的玉冠碎了,謝煜安看著沒受什麽傷,容音鬆了口氣,過了會兒,青霧請來大夫。

    大夫挺害怕謝煜安的,站在靠近門口的位置不敢上前,小心的行禮:“草民見過侯爺,夫人。”

    容音正要說話,謝煜安便冷聲嗬斥:“滾出去!”

    明明是你們請我來的,怎麽又讓滾出去?

    大夫不解,卻不敢多問,忙不迭的退出房間,容音忍不住說:“夫君,我腳疼,你把大夫趕走做什麽呀?”

    謝煜安把容音摔到床上,欺身而下,問:“好端端的,怎麽扭傷的?”

    謝煜安已經踹過鳳佑麟一次,容音不想把她和鳳佑麟之間的糾葛說出來讓謝煜安煩心,撒謊說:“我進店沒多久,聽到馬鳴發現驚了馬,擔心夫君受傷,一時著急就扭傷了,我自知追不上馬車,就去巡夜司報了案,可是巡夜司的人送夫君回來的?”

    “隻是這樣?”

    容音不知道謝煜安還回過玉石店,更不知道鳳佑麟派人對他說過什麽,雖然覺得謝煜安這話問得有些奇怪,還是堅定的說:“嗯,就是這樣。”

    話音落下,謝煜安的吻落了下來。

    不知為何,他的唇有些涼,動作也很粗魯,容音很快嚐到血腥味,恐懼爬上後背,容音的頭皮有些發麻,下意識的捶打謝煜安的胸膛,卻被謝煜安抓住手腕,壓在頭頂。

    謝煜安的力量很大,在他麵前,容音毫無反抗之力。

    “夫君,你不是要給我時間學習嗎,我……我還沒準備好呢,唔……”

    謝煜安沒給容音辯駁的機會,霸道強勢的將她寸寸占有。

    容音哭得聲嘶力竭,最後直接暈死過去,再醒來,人還在床上,不過床單被罩都換了,身子被清理過,扭傷的腳和被撐裂的地方都上過藥。

    容音想要坐起來,隻動了一下,酸痛的滋味就傳遍四肢八骸,渾身的骨頭像是被打碎了重組起來的。

    “嘶!”

    容音倒吸了一口冷氣,謝煜安的聲音傳來:“醒了?”

    記憶回籠,容音不自覺打了個哆嗦,下意識的捂住後頸。

    這人對這個地方情有獨鍾,啃咬了許久,這會兒還火辣辣的疼著,有好幾次,容音都害怕被他咬斷脖子。

    被子底下的身子什麽都沒穿,容音往被子裏縮了縮,小心翼翼的問:“夫君,你消氣了嗎?”

    哭太久,她的嗓子啞得厲害,大夫之前讓她至少養半年嗓子,怕是很難恢複到之前的銀色了。

    謝煜安衣衫整齊的坐在床邊,淡淡的說:“我沒有生氣。”

    這還不叫生氣那什麽才叫生氣?

    容音翻了個白眼,沒跟謝煜安爭論,肚子咕咕叫起來,吸了吸鼻子問:“夫君,我能吃飯了嗎?”

    謝煜安沒回答這個問題,無神的目光落在她臉上,一字一句的說:“我不管你是為什麽嫁給我的,以後最好時時刻刻都給我記住,你是我的人,死了也是,除了我,誰也不能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