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6章 436
作者:齊朝策林暄妍      更新:2023-06-12 10:49      字數:2172
  第436章 436

    齊朝策簡直要被氣笑了,合著昨晚他努力那麽久,全當成了一場夢?

    要不是今日還得去上朝,齊朝策真想再來上一次,讓她知道昨晚的都不是夢。

    “陛下,該去上朝了。”林暄妍曲起手臂抵在齊朝策的胸膛,往外推了推。

    聽著這個稱呼,齊朝策很不滿,“喚我什麽?”

    “陛下呀。”林暄妍茫然的重複了一句,隨後腦海中驀地浮現昨晚的記憶,臉上的紅霞立時又深了幾分。

    “……夫君。”林暄妍細若蚊蠅道。

    齊朝策勉強聽了個大概,仍舊不滿,“說得什麽,我沒聽清。”

    林暄妍隻好又喚了一句,可男人放在她腰上的手絲毫沒有放鬆,隻得湊到他的耳邊,用沙啞卻又軟得幾乎能掐出水的聲音喚道:“夫君~”

    齊朝策這才滿意,“今晚若是我用過晚膳還沒來,你就去太初宮尋我。”

    “陛下、夫君怎麽突然這麽好呀?”林暄妍抱著齊朝策吃吃笑道。

    齊朝策挑眉,“這不是有人在說我騙人嗎?可不敢再晚來一日了。”

    說完卻覺得不對勁,昨晚他都承諾會讓林暄妍盡快成為他名正言順的妻,而不隻是他在心中。

    有著這樣的承諾在前,怎還因他隨意的一句話就高興成這樣?

    於是問道:“暄兒可還記得昨晚的事?”

    林暄妍點頭,這下別說臉紅了,連眼睛都不敢去瞧他了。

    “記得什麽?”齊朝策追問道。

    林暄妍羞紅著臉,抿著唇瓣半晌沒開口,最後還是齊朝策催促:“暄兒得快些說才行,否則就該耽誤我上朝了。”

    “……記得昨晚嬪妾哭了許久,夫君、”林暄妍揪起被子想往裏躲,“夫君哄了嬪妾許久。”

    齊朝策按下被子,不依不饒問道:“還有呢?”

    林暄妍不想說,可顧忌著早朝這樁事,隻好模棱兩可的哀求道:“還有、還有……夫君……”

    “夫君……”林暄妍一迭聲的喚了好幾句,“夫君不要問了嘛。”

    齊朝策皺起眉頭,“就這些?”

    “夫君做什麽呀,”林暄妍羞惱的也蹙起柳眉,“難道、難道還要嬪妾將昨晚,夫君是如何要嬪妾喚你‘夫君’的過程描述出來嗎?”

    林暄妍捏起拳頭在他身上砸了一下,“太壞了。”

    “昨晚我說過的話,暄兒不記得了?”齊朝策抬起林暄妍的下巴,看著她的眼睛問道。

    林暄妍的眸中隻有茫然,果斷地搖頭。

    “你——”齊朝策氣得咬緊了後槽牙。

    偏林暄妍還覺得不夠刺激,好奇問道:“夫君說了什麽?”

    齊朝策將昨晚自己說過的話在腦海中過了一遍,隨後嘖了一聲就起床了。

    有點丟臉,實在有損他帝王的顏麵,不記得也好。

    但掀開床簾前又有點不放心,叮囑道:“今後不許喝酒了。”

    雖然醉酒的林暄妍別有一番風味,但哄人太頭疼了,等他掃清了林暄妍登上後位的障礙,再來也不遲。

    至於林暄妍不記得承諾,還會不會傷心這個問題,多怪秋答應,她不提,又怎會惹得林暄妍傷心酗酒?

    齊朝策毫無心理負擔的將責任盡數推給了秋盼雪,至於他才是罪魁禍首這件事——

    他不是已經有打算嗎?

    再等等。

    林暄妍將男人的心思揣摩了個大概,心裏哼道:驢都是不抽鞭子不拉磨,這人是不見眼淚不知錯。

    但林暄妍不想逼得太緊,一張一弛才是相處之道,於是乖巧的應了下來。

    至此,安山才終於等到他貴重的皇帝陛下從床上下來,哭喪著臉道:“陛下,時辰不早了。”

    齊朝策哪能不知道,但他絲毫沒有耽誤時間的愧疚,隻吩咐道:“手腳快些。”

    可不是什麽人都能得到皇帝的心疼與後悔的。

    等齊朝策一走,林暄妍也沒繼續躺下去,扶著腰從床上坐了起來。

    “好困。”林暄妍漱完口,含著一顆梨膏糖潤喉,就癱倒在要給她擦臉的之柳身上。

    之柳將帕子交給之南,要她給林暄妍擦臉,自己則好生扶住林暄妍,讓她多睡會兒。

    昨晚、不對,應該說鬧到了今日淩晨,娘娘的確是辛苦了。

    但今日是後宮妃嬪第一次來凝真殿請安的日子,林暄妍說什麽都是不能缺席的。

    所以哪怕穿衣梳妝時,林暄妍累到連眼睛都不想睜開,但還是得老老實實的配合宮人的動作。

    抹到口脂時,林暄妍蹙眉“嘶”了一聲,不得不睜開了眼睛。

    “娘娘,可是奴婢將您弄疼?”之梨嚇得手都沒敢縮回,連忙詢問道。

    “無事,”林暄妍蹙眉瞧著銅鏡中的自己,“我自己來塗吧。”

    倒不是疼,畢竟是昨晚咬的一個小口子,過了這麽久早就愈合了,隻是在觸碰時難免有些異樣的感覺。

    林暄妍接過之梨手中的口脂,隻是想多抹幾層,將印記給蓋住而已。

    不然多丟臉呀,林暄妍一想到自己頂著破了口的嘴坐在最上頭,想想就臉燒得慌。

    結果這一動,又發現了不對的地方。

    脖頸處的紅痕若隱若現的在銅鏡中晃悠。

    “之柳,尋件衣領高的過來。”林暄妍將口脂丟回梳妝台,有些煩躁。

    “娘娘,”之柳很是為難,“這已經是衣領最高的了。”

    好歹在宮裏伺候了林暄妍好幾年,侍寢之後要準備什麽樣的衣裳,之柳門兒清。

    但奈何已經入夏,雖然沒到要用冰的時候,但衣裳已經隻能穿些輕薄的了,怎可能還製些衣領高的衣裙,徒增燥熱呢?

    林暄妍無法,隻好指揮人去拿脂粉給她蓋住頸間的紅痕,她是不想動了,腰酸,隻想靠在軟枕上。

    瞧著表麵上的痕跡一層一層被蓋住,但林暄妍心頭的火氣卻一點也沒消。

    早知道昨晚她就不隻在齊朝策的肩頭啃、背上撓了,也該在他的頸間多留下些痕跡,越往上越好!

    真是,沒點輕重!

    氣歸氣,請安還是要進行的。

    因為這次鬧得過火,林暄妍的大腿根部與腰側都有些發青,雖然已經抹過藥膏,但還是怕露出不自然,所以並不學著儲皇後那般,等眾人都到齊了才登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