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你們把我弟弟怎麽了
作者:宮喬墨 江眠月      更新:2023-06-10 11:22      字數:2280
  第71章 你們把我弟弟怎麽了

    第二天,天剛亮的時候江眠月就醒了。

    折騰到半夜,她不記得的多少次自己睡著又被宮喬墨撞醒。

    她悄咪咪的起床,簡單洗漱了一下。

    沒化妝,沒吃飯,就出門了。

    清晨。

    京市還未蘇醒,空氣裏還保留泥土的清香。

    昨晚定好的網約車已經在小區門口等著了。

    她坐上車,司機哈氣連連,把她都給傳染了。

    她打開窗,讓風吹進來。

    車子行駛平穩,可她的心卻像坐過山車一快要跳出來。

    她抑製不住自己激動地心情,頻頻看著時間,可指針就像被按下了減速鍵一樣走的慢吞吞。

    時間幸好還沒有到早高峰的時間段,車在路上行駛了15分鍾後到達了醫院。

    顧安琛已經在門口等她了,他打著哈欠,睡眼惺忪,像是也剛來不久。

    江眠月未施粉黛,一張臉像瓷玉一樣白皙,說是大學生也不為過。

    她快步走到顧安琛身邊,說了句:“走啊!”

    就想往大門裏走。

    顧安琛拽住他的胳膊;“現在還早,他們還沒上班,要到八點。”

    她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時間,確實還早才七點。

    她在門口找了一個凳子坐下,想著自己待會就要見到朝思暮想的弟弟了。

    幾年不見,不知道他長高了嗎?瘦了嗎?

    “吃飯了嗎?”顧安琛從車裏拿了瓶水遞給她。

    “還沒。”

    “就知道你沒吃!早上不吃飯對身體好不好。”

    “拿著。”

    “啊,什麽?”

    江眠月抬起頭,手裏被塞了一團熱乎乎的東西。

    三明治,還是熱的。

    “謝謝。”她衝他笑笑。

    三明治一直被她拿在手裏,直到涼透了,她都沒吃。

    她現在沒心情,盯著手機上的時間,期盼著指針趕緊指到八。

    顧安琛見她遲遲不開始吃走過去對她說:“別不好意思吃啊,待會你暈了,那個小男孩會怎麽想。”

    想到弟弟,她大口的的吃起來,囫圇吞棗,連嚼都沒有嚼,吃完了都不知道什麽味道。

    被噎住了,她喝了一口水順順氣。

    又等了十五分鍾後,門終於被打開了。

    弟弟的病房在住院部的三樓,她和顧安琛跟著顧安琛的朋友上了樓。

    是個快要退休的男人,看著挺和藹。

    她剛一上樓,一股陰森的氛圍撲麵而來。

    走到,病房裏,她看到了弟弟。

    “小寒,小寒?”她抽泣的上前。

    “別打我,別打我……”

    她的手還沒碰到他,弟弟就像被嚇到似的變得語無倫次。

    隨後他又哆嗦後退。

    雙手護頭,拿被子擋住自己。

    這個樣子,他不適合再呆在這裏。

    醫生把她叫出去告訴她弟弟是“應激性精神障礙”。

    她單手捂嘴,不讓自己發出聲音。

    一步一步的後退,眼裏擒著淚水。

    後淚流滿麵。

    自責,內疚。

    她一遍又一遍的給他道歉:“是姐姐不好,是姐姐沒有照顧好小寒,是姐姐來晚了。”

    她下巴顫抖,顫抖。

    那群許蓉雇傭來照顧小寒的盲流子來了,她和顧安琛不得不離開。

    出去後。

    在顧安琛車上,江眠月雙手抱頭整個人蜷縮成一團,無力鬆垮。

    胃像是被勒住,剛才吃的東西全部被吐了出來。

    弟弟不認識她了。

    也不會說話了。

    怎麽會這樣。

    顧安琛心痛的皺眉,紅了眼眶,想陪伴,緩解一下她的心情,卻又不知道從哪裏開始。

    他靠近她,幾乎膝蓋都能碰倒,輕撫她的後背,語氣溫柔:“至少我們現在找到他了啊!”

    “別擔心,我會一直陪著你的。”

    許久,她緩了過來說:“謝謝你啊!我先走了!”

    江眠月開門下車。

    “你去哪?”顧安琛聲音在空氣裏回蕩,無人回答。

    她打車去了江家。

    江家房門大敞開,她在客廳找了一圈沒有人。

    上了樓,正迎麵碰上了,剛剛洗漱完的江晚晴。

    “你來幹什麽?”江晚晴語氣不善。

    江眠月沒有理她,一個屋子一個子的翻找:“許蓉,江海祿你們這兩個混蛋給我滾出來。”

    “你有病啊!大清早的來發什麽瘋。”

    找不到那兩個老混蛋,江晚晴這個小混蛋知道也肯定不少:“說,你們把我弟弟怎麽了?”

    看她這個狀態,一定是什麽事情都知道了,江晚晴索性也不裝了。

    “沒怎麽,不過就是他不聽話打了他兩下,罵了他兩句而已。”

    而已!

    打出應激綜合症來了你說而已。

    江眠月耳鳴,血液瞬間上湧,視野中出現黑點。

    喉嚨間,發出低吼,快被咬碎的牙齒顫抖。

    她用力掐住江晚晴的脖子,小腿在她腹部用力的踢著,任憑她的指甲劃破她的臉,臉上,脖子上,身上,到處都是血。

    她沒停下來。

    她覺得自己沒照顧好弟弟,對不起媽媽……

    她發誓今天就算自己死,也一定要他們付出代價。

    了解了昨天的事,江海祿知道自己的寶貝女兒受了這麽大的委屈。

    氣的一晚沒有睡著。

    他連夜撤了蘇彥伯在他公司的職務作為懲罰。

    但留有餘地,仍舊讓他住在江家。

    蘇彥伯不得不出去去找工作。

    他履曆很豐富,老板賞識,平日裏積累了不少資源,找個工作還是輕而易舉的。

    他找到了一個老友,三兩下很快就達成一致了。

    要簽合同了。

    老友的秘書拿過他的身份證去複印,結果回來的時候臉色變得很不好。

    神神秘秘的把老友叫出去,說了兩句後。

    老友一秒變臉。

    簡曆嫌惡的還給他,把合同收起來。

    他納悶一個勁的追問。

    起初老友不說。

    後來被他問煩了才說:“宮喬墨下令,任何一家公司敢用他,就是和宮氏過不去。”

    從老友的公司出來,一拳打在牆上,把合同撕碎稀巴爛,揚在他們公司門口。

    過路人被這個發瘋的神經病吸引住了,不一會,他周圍就圍起來一圈觀眾。

    圍觀者在身後嘰嘰喳喳的議論。

    蘇彥伯被今天那可笑的自尊心被踩的細碎,本來整個人就氣的要命,又被指指點點,氣急敗壞的衝著圍觀者吼:“看什麽看!”

    “都他媽給老子滾開!”

    說完後,剝開看好戲的人,拿著自己的包憤憤離開。

    “宮喬墨,你給我等著!”他的後槽牙咬的吱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