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去比賽

  　　有些評論簡直不堪入目，孟霽自己都覺得沒眼看。

  　　更令人驚奇的是，陸野給每一條黑粉都評論了。

  　　[反彈。]

  　　[嘴臭。]

  　　[看，賤！]

  　　[狗叫了。]

  　　[我就愛她，你管？]

  　　，，

  　　每一句回懟的話，簡潔又精辟。

  　　孟霽看著這些評論，久久不能平靜，她不知道陸野會罵人。

  　　也不知道陸野會在公開場合罵人。

  　　更不知道陸野會在公開場合這麽粗俗地罵人。

  　　他做的這些，都超乎了自己對陸野這個人的認知。

  　　還處在震驚中的孟霽，轉頭就看見陸野提著晚餐進來了。

  　　聞著味道，是粥。

  　　“一起吃嗎？你不吃，好的。”陸野花了兩秒對著黎欣說完這句話。

  　　黎欣都沒說話，整個人呆愣在原地。

  　　搞什麽，堂堂一陸氏集團的總裁這麽摳搜，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哪裏得罪了陸野。

  　　陸野也確實不是真心邀請她的，他剛剛那樣做，隻是為了禮貌。

  　　他自我認為，他是一個禮貌的人。

  　　孟霽忍不住笑了笑。

  　　黎欣氣呼呼鼓著臉頰，“阿霽，你慢慢吃，我不餓，我走了！”

  　　然後她就眼睜睜看著黎欣快步走了出去。

  　　“陳暮。”陸野為孟霽布菜，頭也不回就喊外麵的人。

  　　“陸總，我在。”

  　　“去送黎小姐。”陸野清冷說道。

  　　“啊，，是，，”陳暮有些不太情願，但現在都是淩晨了，她一個女孩子回家，當然是不安全的了。

  　　陳暮就垮著臉跟著前麵那個走路飛快的黎大小姐。

  　　然後默默加快了步伐。

  　　——

  　　“我自己來。”孟霽想接過陸野手上的勺子，然而那人死抓著不放手。

  　　他執拗地不動，孟霽不得不張開嘴，吃下勺裏的粥。

  　　“我還沒殘廢，陸野你別這樣。”孟霽開口。

  　　“我就願意照顧你。”陸野又遞了一勺過來。

  　　不知為何，他說這話的語氣讓孟霽想到了剛剛看見他懟黑粉的評論。

  　　又好笑，又賤兮兮的。

  　　“笑什麽？我長得好笑？”陸野蹙眉。

  　　孟霽乖乖喝下那口粥，“好笑。”

  　　“好笑你就多看看我。”陸野挑了挑眉頭。

  　　孟霽吞咽下嘴裏的粥，沒有說話。

  　　怎麽說呢。

  　　她覺得，，陸野變得有些，，騷了。

  　　陸野不知道怎麽回事，氣氛突然變得怪怪的，孟霽看自己的眼神，頭一次讓他覺得怪不好意思的。

  　　“我明天要回去參加比賽。”孟霽出聲。

  　　陸野頓了頓，也就一瞬間，他點了點頭。

  　　“你同意了？”孟霽驚喜地睜大了眼睛，他的回應倒是自己沒想到的。

  　　陸野嘴角揚起很淺的笑意。

  　　他不願在這些事情上和孟霽有任何的爭執，特別是在失去過她一次之後，他更加珍惜兩人之間的溫和相處。

  　　“吃飽了？”

  　　孟霽點點頭。

  　　陸野就著她吃過勺子和碗開始吃飯。

  　　“重新換一碗吧。”孟霽皺眉，陸野怎麽總吃自己的剩飯。

  　　“這碗香。”他抬頭看向孟霽眼神曖昧，似乎不在吃飯，而是在吃她。

  　　*

  　　孟霽在陸野的陪伴下回到了節目組。

  　　她的身後還浩浩蕩蕩跟著四個保鏢。

  　　盡管出門的時候，孟霽再三和陸野強調過了真的不用這麽誇張。

  　　但陸野還是害怕。

  　　他不能再讓同樣的事情發生第二次了。

  　　今天是她們第二次表演的日子，這幾天她被綁架又在醫院療傷浪費了不少的時間。

  　　好在，她們這組的隊員都沒有停止過練習。

  　　孟霽自身的舞蹈條件很好，她記住了所有的動作和走位，花了一點時間摳細節，順利完成一場表演，不會出什麽差錯。

  　　董清來到化妝間找她，抱著他快要把妝哭花，“阿霽，受苦了。”

  　　孟霽搖搖頭，望著董清掉在臉上的假睫毛失笑，董清的化妝師站在後麵，想刀人的眼神藏也藏不住。

  　　有時間的參賽者都來看了看孟霽又走了。

  　　孟霽悄悄呼出一口氣，她並沒有在她們的眼睛裏看見厭惡和嫌棄。

  　　她不願被特殊化，也不願被人同情。

  　　趁還有一些時間，孟霽和隊員們排練了幾次舞蹈。

  　　孟霽是這場舞蹈中的C位，她們的主題是有關校暴，所以孟霽身上的傷口隻是塗抹了一層顏料，稍微加深了一些顏色。

  　　給她做妝效的老師，看著她身上的那些痕跡幾次落淚，後麵還反倒要孟霽去安慰她。

  　　比賽很快開始了。

  　　陸野坐在第一排正中間的位置，孟霽想不忽略他都難。

  　　前幾組比賽的時候，陸野似在走神。

  　　直到聽見主持人介紹孟霽那組即將登場時，他挺直了腰背，甚至整理了著裝。

  　　孟霽在後台看著大屏幕裏的陸野。

  　　心裏暗道，有些丟人。

  　　舞台光暗下來，她們上場。

  　　再亮時，孟霽渾身是傷地躺在地上，其餘舞者各種姿態圍住她。

  　　這支舞本就是想展現以孟霽為視角的被校暴的女生，如何敢於反抗自救的故事。

  　　孟霽先是柔弱姿態，步伐輕盈，隨後音樂急促，孟霽也加快舞姿，跟著高空中的繩子騰空而起。

  　　陸野坐在下麵捏了一把汗。

  　　她用舞姿要講的故事，他看明白了。

  　　但也心慌，陸野完全不敢將被校暴的女生代入是孟霽。

  　　好不容易挨到結束，現場響起掌聲，陸野的後背已出了一層冷汗了。

  　　“加快流程，縮短到半小時。”陸野表情無礙，對著旁邊的現場導演吩咐。

  　　現場導演聽見陸野低沉的聲音，臉色為難。

  　　後麵還有好多流程都沒走，至少得三小時才能結束。

  　　節目時間播出越長，他們賺的流量也就越多。

  　　這投資人腦袋怕不是被驢踢了吧。

  　　但人家是金主，人家說什麽就是什麽。

  　　投資人衝著對講機咬牙切齒，“直接宣布投票結果。”

  　　孟霽稀裏糊塗站上頒獎舞台，她和隊員們得了一等獎。

  　　是全網選出來的。

  　　數據公開、透明、沒有一絲作假。

  　　節目結束，等她回到房間的時候，陸野站在客廳等她。

  　　她剛關上門，就被他抱在了懷中。

  　　孟霽感覺到腰間顫抖的雙手，陸野似乎是在害怕？

  　　隨著他的低頭，唇瓣觸碰，輾轉著，她的體溫逐漸升高。

  　　早在她表演的時候，他就想這麽做了。

  　　陸野心猿意馬，抬頭解開了孟霽頭發上的皮筋，黑發如瀑布一樣傾灑下來，柔順披在她的肩上。

  　　“可以嗎？”陸野沙啞著聲音，湊近她耳邊低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