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番外:說好今晚陪我的?
作者:陸辰俞 沈瀾怡      更新:2023-06-07 12:12      字數:3649
  第170章番外:說好今晚陪我的?

    回房後,阿信去浴室洗澡,陸嫿年就靠坐在床頭,屈膝抱著雙腿,絞盡腦汁地想著,怎麽能留下阿信。

    阿信圍著一塊浴巾出來的時候,陸嫿年咽了一下口水。

    古銅色的皮膚泛著迷人的光澤,肌理分明的線條勾勒出堅硬的八塊腹肌,小小的臥房裏隨著阿信的來臨充斥著雄厚的男性氣息。

    阿信看見陸嫿年的那一刻,眼眸微眯,他止步在原地,“你怎會在這裏?”

    他不是已經將主臥讓給她了,這小狐狸怎麽又跑來了客房。

    陸嫿年咳嗽了一聲,她有點害羞,但還是道:“有話跟你說。”

    阿信走去衣帽間,陸嫿年偷摸跟上他,想偷看他換衣服。

    不料,阿信將門“砰”地一關,陸嫿年碰了一鼻子灰。

    阿信出來後,已經穿了一身幹淨的深色居家服,他走到陸嫿年麵前:“大小姐想跟我說什麽?”

    陸嫿年勾住他的手,委屈巴巴:“叢狼是什麽?”

    阿信道:“境外的一支雇傭兵。”

    “它跟你是什麽關係?”

    “它是我一手建立的。”

    陸嫿年定定地看著他,阿信冷酷的麵容在她的注視下有一絲莫名的傷感。

    “所以,你不是保鏢?”

    “曾經是,現在,不是了。”

    “你真的要走嗎?”

    “真的要走了。”

    晶瑩的眼淚最終還是溢出眼眶,大滴掉落,阿信看著她哭,無能為力,他什麽都做不了。

    “你為什麽會成為哥哥的保鏢?”

    阿信沉下眼眸,他怎麽與陸辰俞認識的?

    那是幾年前,叢狼在中東地區為政府軍作戰的時候遭遇了埋伏,那一戰,他們險些全軍覆沒。

    當時的阿信為了救戰友,在炮火的衝擊下隻身衝入敵人的包圍圈,幹死了數十人,最後被對方抓住,在他奄奄一息的時候,他看到了陸辰俞。

    那是一個與他有著相同麵貌特征的男人,亞洲人,他站在反政府軍首領的身旁,冷漠矜貴,似神祇一般俯視著渾身是血跌入地獄的他。

    然後,那個男人徐徐開口:“斯瓦,這個人,我要了。”

    斯瓦費解:“陸總,一個將死之人,有什麽特別的嗎?”

    男人道:“有骨氣。”

    阿信被陸辰俞救了,那是真正的救命之恩,沒有陸辰俞,他會被斯瓦一槍爆頭,又或者淩遲處死。

    他醒過來後,問陸辰俞:“你為什麽會救我?”

    陸辰俞道:“華國人。”

    那場戰爭中,陸辰俞早就注意到了他,他看到他為救戰友身入敵營,那是義氣,他看到他成為戰俘寧死不屈,那是血性,這個人,他很中意。

    阿信問他:“你要我怎麽報答你?”

    陸辰俞道:“留在我身邊,我需要一個像你這樣的人,為我做事。”

    阿信不語,半晌道:“抱歉,我有一隊兄弟,與我是過命的交情,我們一起出生入死,我不能背叛。”

    陸辰俞道:“把他們帶來,我出錢雇傭,三年,我隻用你三年。”

    阿信最後還是留下了,並且他問了叢狼的隊員,有願意一同來的,陸辰俞給他們最好的待遇,不願意來害怕三年後適應不了傭兵生涯的,陸辰俞也不強求,就這樣,他們組成了陸辰俞身邊最早的一批黑衣保鏢。

    之後黑衣保鏢的團隊不斷擴大,每每有新隊員加入,都會通過阿信的嚴格考驗,他為陸辰俞精心訓練這些人,讓他們足夠忠誠,足夠厲害。

    而這三年來,他也為陸辰俞做了許多黑暗麵的事情,不取分文,不收報酬,全當是報答陸辰俞的救命之恩。

    而之前因他的大意,讓沈瀾怡被霍達抓走,他又生生地在陸辰俞身邊多留了一年,直到婚禮後,阿信知道,自己是真的要走了。

    叢狼這些年也在不斷擴大,有老隊員,也有新隊員,曾經的敵人也都找上了門,與叢狼搶生意,下殺手,他的很多兄弟都死於黑手,阿信需要回去,就算四年不在,他也依舊是叢狼的主心骨,他要回去,為兄弟們報仇!

    阿信對陸嫿年說:“俞爺對我有救命之恩。”

    陸嫿年帶著哭腔問:“你什麽時候走?”

    阿信道:“很快了。”

    陸嫿年大哭起來,她攥緊他的衣服,把頭杵在他堅硬的胸膛上,淚水浸濕了胸前的一片,阿信抱住她,一手扣住她的腰,一手扶住她的腦,把她緊按在自己的懷裏。

    陸嫿年在他的懷裏號啕大哭:“阿信,你走了,我可怎麽辦啊!”

    “大小姐,你想要什麽樣的男人沒有,不是嗎?”

    “可我隻想要你啊!阿信,你走了,還會回來嗎?”

    他還會回來嗎?

    阿信不知道,但他知道,他不該再拖著陸嫿年了,他與陸嫿年,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陸嫿年是那樣一個鮮豔明媚光彩奪目的女孩,而他,卻是這個世界上的另類,他給不了她幸福。

    “年年,不要等我了。”

    陸嫿年語氣低落:“我想喝酒。”

    阿信給她拿出了酒,上好品質的洋酒,全都是他這些年的珍藏。

    陸嫿年一杯接一杯地喝,阿信陪她,一起喝。

    不知過了多久,阿信奪走她手裏的酒杯,冷聲道:“不許喝了。”

    陸嫿年麵色紅暈地看著阿信,張開雙手,嬌嬌道:“抱。”

    阿信將陸嫿年抱回臥房,給她蓋好被子,直起腰時,陸嫿年握住他的手。

    “騙子,說好今晚陪我的。”

    阿信沉下眼眸,最終還是躺到床上,把她收進懷裏。

    他的身上是沐浴後的清香混雜著男性的氣息,陸嫿年仰頭,吻上了他的唇。

    阿信不為所動,隻是深深地把她看著。

    陸嫿年趁著酒醉大膽撒野,吻過他的唇,又慢慢移向下巴,舔舐輕咬,最後吮上他的喉結。

    阿信閉上眼睛深深地喘息,繃緊了身軀,握她腰肢的手越來越緊,這小狐狸,今晚當真是要勾引他!

    當陸嫿年舔上他的鎖骨時,阿信終於忍無可忍,睜開眼睛,拿起她在他身上點火的小手,一個翻身將她壓在床上,那雙小手也被他按在了枕頭上。

    男性的力量在這一刻被彰顯地淋漓盡致,陸嫿年在阿信的禁錮下,猶如砧板上的魚肉,無力掙紮。

    在身下人兒撩人眼波的誘惑下,阿信的眼瞳逐漸變深,摩挲著她的腕骨,忽然,俯首低頭,他狠狠地吻上了她的唇。

    陸嫿年睜大眼睛,她親過阿信很多次,但這回,卻是阿信第一次主動吻她!

    隨後她合上雙眸,貼著他,熱情地回應。

    她感受到了他的火熱,他的胸膛是硬邦邦的,他全身上下都是硬邦邦的,他的吻是惡狠狠的,帶著侵略性,帶著一股想要將她吃拆入腹的狠勁兒,好似在懲罰她,懲罰她勾引他。

    她的呼吸都被他掠奪,他的氣息無孔不入,讓她身體濡濕,讓她心尖發顫。

    陸嫿年很快就扛不住了,在她快要窒息的前一秒,她偏頭,阿信的吻落在了她雪白的頸子上,停下。

    兩人都在深深地喘氣,誰都沒有先說話,半晌,阿信鬆開她的手,將她臉上粘著的栗色頭發撩到耳後,下床衝澡。

    “阿信!”陸嫿年叫住他。

    阿信停步。

    “你就要走了,給我一句真話,你到底喜不喜歡我?”

    阿信扯唇:“喜歡。”

    陸嫿年坐起來,問:“既然喜歡,你為什麽不要我?”

    阿信刹車刹得太急,陸嫿年感到了失落,自己就這麽沒有魅力嗎?

    阿信道:“因為喜歡,才不能要你。”

    陸嫿年哭道:“可是,我哥和嫂子就不是這樣的,狗哥喜歡沈瀾怡,他就想方設法地往她身上蹭,但你卻不是,你想方設法地遠離我!”

    阿信道:“我和俞爺不一樣。”

    不再聽陸嫿年說什麽,阿信走進了洗漱間,他給不了她未來,又怎能毀她清白。

    次日,陸嫿年醒來的時候頭昏腦脹,她一看表,九點了,撓了撓微卷的長發,隱約記得自己昨晚耍酒瘋鬧了阿信一夜,阿信大概沒怎麽睡覺,今天卻起得比她早。

    陸嫿年洗漱過後,便踢踏著拖鞋向樓下走去,下樓梯的時候,陸嫿年頓住了腳步,她看到了明桑!

    此時明桑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手裏轉著一把刀,看見二樓的陸嫿年,冷冷地覷著她。

    陸嫿年有些生氣,阿信的房子,誰都能進來嗎?

    隻是,她四處看了一下,阿信不在這裏,現在這屋裏居然隻有她和明桑兩個人。

    陸嫿年握緊手機,想給阿信打電話,說實在的,她對這個明桑有點打怵。

    明桑耍著飛刀,看著陸嫿年冰冷道:“陸小姐,你過來,我們聊聊!”

    陸嫿年屈起腳趾,看著她手中的家夥,咽了口唾沫,下一秒,她飛快地跑回臥房,“砰”地一下把門關上,反鎖!

    明桑看到她的怪異舉動,眯眼,起身上樓,砰砰地敲門,“陸小姐,開門!”

    陸嫿年在房內立馬給阿信打電話,響了幾秒,電話接通,陸嫿年誇張嬌喊:“阿信,你去哪裏了,明桑要殺我!”

    明桑:“……”

    阿信提著早點邁步進門,看見明桑再敲陸嫿年的房門,而陸嫿年剛剛又在手機裏說明桑要殺她,他沉下臉來:“明桑,你在做什麽?”

    陸嫿年眨眨眼睛,“阿信你回來啦!”

    “回來了。”

    她立馬打開門,然後,就看見明桑綠著臉站在她的門口,手裏拿著一把刀。

    陸嫿年立馬魂飛魄散,她跑的飛快,三兩步下樓,撲在阿信身上,哭唧唧地指著明桑,“阿信,她要殺我!”

    阿信把早點放在陸嫿年的手裏,看向明桑,陰鷙道:“你要殺她?”

    明桑仰天翻了個大白眼,無語道:“阿信,你腦子呢,能不能不要聽信這作精的茶言茶語!”

    陸嫿年藏在阿信身後,露出個腦袋,氣問:“那你幹嘛拿刀衝向我?”

    明桑氣到頭頂冒煙:“我什麽時候拿刀衝向你了?”

    陸嫿年示意她手中的家夥,朝她呲牙。

    明桑道:“阿信,我是在玩刀,但我沒衝著她過去,我們十幾年的交情,你不知道我是個怎樣的人?”

    陸嫿年當即抱住阿信,撒嬌:“阿信,你信她還是信我?”

    阿信看了陸嫿年一眼,陸嫿年的狐狸眼裏是赤裸裸的指控,阿信捏了捏她後頸的軟肉,“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