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番外之蘇瑾安:有人也喜歡你很久
作者:陸辰俞 沈瀾怡      更新:2023-06-07 12:12      字數:3656
  第165章番外之蘇瑾安:有人也喜歡你很久

    精心布置的場地,震撼人心的婚禮,大紅的喜宴場上賓朋滿座,陸辰俞為了這場婚禮包下了海城最大最頂級的酒店,廣邀所有的親朋好友、合作夥伴,來見證他和沈瀾怡的愛情。

    蘇瑾安送沈瀾怡出嫁後,便坐落於一個安靜的角落,靜靜地看著那場屬於她的幸福。

    今天的沈瀾怡,當真是美極了,她穿上大紅嫁衣,頭戴鳳冠珠簾,與陸辰俞麵對麵站立,行夫妻拜禮,台下雷鳴般的掌聲響起,陸辰俞在所有人的祝福聲中,將鑽石戒指緩緩戴進沈瀾怡的無名指裏。

    蘇瑾安感覺自己的眼眶有些濕潤,她是別人的新娘了,她終於與她的所愛終成眷屬了,而他,隻能祝福她。

    蘇瑾安閉了閉眼睛,告訴自己已經放下了,他真的已經放下沈瀾怡了,他隻是今天,有一些難過而已。

    端起酒杯,蘇瑾安仰頭喝了一口。

    放下酒杯時,有人主動給他灌滿了酒,蘇瑾安微微側頭,就看到了站在他身旁為他倒酒的人。

    蘇瑾安無奈扶額,這位白小姐,居然還能找過來,隻是今天,他實在是沒有太多心情理會她。

    白夕坐在他旁邊的椅子上,理了理米白色的裙子,環胸看他,調侃道:“難得看到蘇醫生還有這麽失意的時候,我還以為你就是一個不怕苦不怕累的手術機器,如今這麽看,倒像是一個人了!”

    蘇瑾安頗為無奈:“白小姐,我怎麽在哪裏你都能找過來……”

    白夕哼了一聲,說:“蘇醫生,不是隻有你有資格參加俞爺的婚禮,我們白家也在受邀行列好吧,我是看你一個人怪孤苦伶仃的,就過來看看你,沒想到你居然不領情。”

    蘇瑾安點點頭,一本正經道:“對,想起來了,當初,也是陸辰俞讓你來我身邊騷擾我的是吧!”

    白夕把酒杯推到他麵前,麵無愧色說:“既然知道,還敢一直盯著俞爺的夫人看?小心俞爺把你的眼珠子挖出來!”

    蘇瑾安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嘲笑:“我現在可是陸辰俞的大舅子,他敢挖大舅子的眼珠子?”

    白夕又給他倒了一杯,說:“你去問問俞爺敢不敢挖你眼珠子。”

    蘇瑾安哼了一聲,心中憋悶,又飲了一杯酒。

    不多時,數杯白酒下肚,蘇瑾安有些昏沉,他看向白夕,頹喪說:“白小姐,他們已經結婚了,我不可能會再打擾她了,你的任務也完成了,請你也不要再來騷擾我了。”

    白夕問:“我有什麽任務?”

    “糾纏我,不讓我去見她。”

    白夕看著他,忽地笑了出來。

    “真是個傻子。”

    就在這時,喜宴廳進來了十個奇怪的男女,他們送完賀禮後,就開始在屋裏打架!

    蘇瑾安以為他們是來砸場子的,起身就朝他們走去,他既然作了沈瀾怡的哥,就要保護她的婚禮。

    他不允許有任何人來破壞她的婚禮!

    他頭昏腦脹地朝著那十人走去,想叫他們住手,卻不料剛走進那十人的戰場,就被一個紮著馬尾辮的女人誤傷了……

    他一個趔趄摔倒在地上,爬起來要繼續阻止的時候,白夕跑了過來,不由分說地架著他就往外走。

    “俞爺的婚禮場,俞爺還沒發表意見呢,用你出頭?”

    “他們搞亂了她的婚禮!”

    “那是她的婚禮,又不是你的婚禮!”白夕氣道:“去哪?”

    蘇瑾安閉上眼睛,是他頭腦不清了,陸辰俞都沒說什麽,他有什麽資格出頭。

    他說:“回家。”

    白夕瞥他一眼,把蘇瑾安扔進車裏,送他回家。

    一個小時後,白夕將車開到了蘇家別墅,但蘇瑾安已經醉倒在她的車裏不省人事。

    白夕看著蘇瑾安這副模樣,忽然在想,她為什麽要大老遠地將蘇瑾安送回蘇家?

    她對他很有想法,這樣千載難得的機會,就應該像酒吧撿屍的那些街溜子一樣,趁他酒醉,把他拖回家辦了!

    隻是,白夕歎了一聲,她有賊心沒賊膽,她可是海城白家的大小姐,冒冒然對蘇家公子下手,她怕她爸媽扒了她的皮!

    隻是,救人就到底,送人送到家,白夕狠扇了蘇瑾安一個耳光。

    “醒來啦蘇醫生,你到家了!”

    蘇瑾安迷瞪地睜開眼,到家了?

    他打開車門晃晃悠悠地往回走,白夕怕他再摔在地上,就下車扶他進家門。

    蘇瑾安全身重力都依托在她的身上,白夕被他壓得喘不過氣來。

    蘇公子平時一看見她就跑,難得喝醉了能見到他這樣的一麵。

    白夕舉起手機,就將蘇瑾安粘靠在她身上的模樣拍照記錄。

    送蘇瑾安到家後,蘇家的傭人見自家醉酒的少爺是被一個漂亮的女孩送回來的,一副見了鬼的樣子,立馬偷偷拍照,然後把這個驚天大消息報告給了蘇父蘇母。

    蘇父蘇母收到這個消息以後驚呆了!

    這好像是白家的小姐吧?

    蘇母偷偷瞥了一眼白家那桌,確實沒看見他們家的大小姐。

    不對,那人是誰不是重點,重點是,他家的兒子居然肯跟別的女人親近了!

    不管是俞爺大婚刺激到他了,還是他真的放下俞爺的夫人了,這絕對是一件大好事!

    蘇母立刻對傭人道:“看住那個小姐,千萬不要讓她走!”

    “明白夫人!”

    蘇母立刻把傭人拍到的照片拿給蘇瑾顏看,對蘇瑾顏說:“小顏,你弟被一個女人送回家了,他粘在那姑娘身上,好親密的!”

    蘇瑾顏看過後,說:“這是白家大小姐白夕,我認識她,她之前一直去醫院找瑾安,我碰到過好幾次。”

    蘇母一拍大腿,“這下好了,你弟有救了,再也不怕他惦記俞爺的夫人了!”

    蘇瑾顏心思活絡,稍稍一想就明白了母親的意思,她斟酌道:“這還是得看白小姐的意思。”

    白夕將蘇瑾安送到他的房間後,蘇瑾安躺在大床上,白夕就趴在床邊,看他的睡顏,伸手嘟了嘟他的臉。

    白夕看他看得入迷,蘇瑾安啊,這是她第一次這麽近距離地看他。

    他不知道的是,在他喜歡別人的時候,有個人也喜歡了他很久。

    蘇家公子性格清冷,且一向不愛跟他們這些上流圈層的公子小姐們來往,他隻是一個人在自己熱愛的領域,深研他熱愛的事業。

    所以,雖然同屬一個圈子,但白夕從來沒有見過他。

    那她是什麽時候認識他的呢?

    那是三年前的一個冬天,一場雨雪過後,道路濕滑,她開車出門,要給同圈的一個姐妹過生日,卻不料,在高架路口,與一輛刹車失靈的貨車相撞。

    那場事故讓白夕受傷嚴重,耳邊的刺耳警笛聲和人群嘈雜聲讓她既無助又害怕,全身疼痛,生命在漸漸流失,她最後看到的模糊畫麵,就是一個年輕俊朗的男子在為她做急救。

    “小姐,堅持住,我是醫生,我會救你。”

    白夕合上眼睛。

    再次醒來後,她成了蘇瑾安的病人。

    他為她做檢查的時候,她能看見他長長睫毛下遮蓋的溫柔眼睛,他給她換藥的時候,她能瞧見那雙操持著鑷子紗布的手是那樣幹淨修長。

    蘇瑾安,她的主治醫師叫蘇瑾安。

    他那麽年輕,卻是那樣能幹,那樣專業,白夕看著他,轉不過眼來。

    某天,在蘇瑾安為她換藥的時候,白夕終於忍不住問:“蘇醫生,你有女朋友嗎?”

    蘇瑾安愣了一下,然後笑道:“目前還沒有,還在追求中。”

    “哦。”

    追求的意思就是,他有喜歡的人了。

    白夕低下了眼睛,心裏隱隱地難過。

    後來她出院了,經過一番查探,她才知道,原來當時救她的那個蘇醫生,竟然就是蘇家不務正業的公子蘇瑾安。

    白夕不由生氣,蘇瑾安要是不務正業,那這個世界上還有務正業的人嗎?

    蘇醫生那樣兢兢業業,隻不過深耕的不是商道而是醫道罷了,憑什麽要被人說不務正業!

    她繼續查探有關他的一切,才知道,他追求的女孩,是他們同一個學校的研究生,叫沈瀾怡。

    她偷偷地看過那個沈瀾怡,確實是個很漂亮的女孩子,漂亮的就連同為女人的她都會嫉妒,蘇瑾安喜歡這樣的女人,並不奇怪。

    白夕自卑了,這樣的女人,她怎能爭得過?

    而蘇瑾安家世一等一的好,相貌一等一的好,又是那樣優秀,她認為,沒有一個女人會拒絕那樣男人的追求,她認為他們很快就會修成正果。

    白夕放棄了,她雖是白家大小姐,但並不是刁蠻任性的女人,更不會為了自己的感情去破壞別人的幸福。

    所以,自那以後她再也沒有去打擾過蘇瑾安,她隻是一直在默默關注他,關注他什麽時候會和沈瀾怡在一起。

    可是,蘇瑾安一直都沒有追求到沈瀾怡,因為,一年後,海城最有權勢的男人成為了他最大的競爭對手,那個男人,也是她們白家仰仗的存在。

    BK俱樂部裏,海城閻王強勢官宣沈瀾怡是他的女人時,白夕心裏是竊喜的,她不由自主地看向蘇瑾安,卻發現他捏碎了一個酒杯,玻璃碴子紮在蘇瑾安的手裏,也紮進了白夕的心裏。

    他當真是愛極了她,就算她被別的男人擁抱親吻,就算她成了別的男人的女人。

    白夕告訴自己,還是不要有妄念了,她堂堂白家大小姐,想要什麽男人沒有,為什麽一定要暗戀一個人心裏裝滿了別的女人的男人,真是,下賤!

    後來,她就出國了,她選擇不聽不看,不聞不問,她要將自己心裏那根已經開了花的小苗苗,掐掉!

    又過了許久,大概是蘇瑾安這個情敵太過煩人,海城閻王找到了她,請她幫一個忙。

    他讓她糾纏蘇瑾安,讓蘇瑾安在她的糾纏下沒功夫糾纏他的夫人沈瀾怡,最好,讓蘇瑾安移情別戀!

    白夕聽到陸辰俞說這樣的話的時候,她的心底五味雜陳,蘇瑾安啊,一年過去了,她還是深刻記著自己喜歡他的感覺。

    白夕問陸辰俞:“俞爺,您怎會認為我能做好這件事?”

    陸辰俞冷漠道:“你不是喜歡他嗎?這個機會,你不要?”

    白夕僵了臉,是啊,她怎能問出這樣愚蠢的問題,俞爺既然找上她,那必是將她的一切都了解清楚了。

    她捏緊手指,道:“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