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婚禮前夕,我想邀請一個人
作者:陸辰俞 沈瀾怡      更新:2023-06-07 12:12      字數:3632
  第158章婚禮前夕,我想邀請一個人

    沈瀾怡哼哼兩聲,說:“我父母被你們家人害得這樣慘,你父親卻一點事都沒有,真不公平!”

    陸辰俞將她摟在懷裏,臉頰蹭著她的發絲,低聲道:“瀾瀾,對不起。”

    沈瀾怡歎了一聲,道:“算啦,雖然陸家是罪魁禍首,但我知道,元凶不在你們,而是父親的敵黨,不過,時隔九年,他們也終於得到了應有的懲罰。”

    沈瀾怡看了最新的新聞,曾經迫害父親的那些人,都落了馬,他們也被投入到大獄中,日日與孤寂相伴,終身監禁。

    她知道,這裏麵少不了陸辰俞的手筆。

    而她也是後來才知道,當年陸辰俞的母親能夠拿到那種可以放大人痛苦的藥,說白了就是慢性神經毒素,是那些人提供給她的,而她雖然害死了母親,但到底也不是真正想要母親性命的人。

    所以,沈瀾怡雖不會原諒陸家的人,但也願意放下,這也是她最後能夠真正接受陸辰俞的原因,她的母親,並非真正死於陸母之手。

    再加上這個男人可以為她連命都不要了,而且犧牲了自己巨大的利益為父親翻案,她還有什麽不知足的!

    沈瀾怡主動環住陸辰俞的腰,嗡聲道:“陸辰俞,雖然我還是不會原諒你們陸家,但是,我原諒你了。”

    “陸辰俞,我原諒你了。”

    陸辰俞喜悅的心情難以言表,他的瀾瀾,終於真正地,沒有任何隔閡地回到了他的身邊。

    他撐著她的後腦,深深地吻了下去。

    隨著沈國忠的翻案,一些官員的落馬,陸辰俞的母親也被定罪,但由於她是一個精神病患者,沒有被關進監獄,依舊在療養院中監護,渾渾噩噩地度過此生。

    但當年景笙之死一事,又重新被世人提及。

    法庭隻宣判景笙之死與沈國忠無關,卻沒有交代,那個風華絕代的女人到底是怎麽死的,這是近十年來政界最大的醜聞,法庭沒有對外公布。

    世人皆有窺聽窺視的欲望,探究不到景笙之死更多的內幕,便有不少好事之徒質疑法庭的宣判,質疑沈國忠的清白。

    陸辰俞坐在書房裏,修繕了那支錄音筆中的內容,將有關政界的紛爭抹除,隻保留了母親關於自己的陳述。

    依照對沈瀾怡先前的承諾,他準備將那段語音公之於人前,卻被沈瀾怡及時阻止了。

    她說:“母親已經不在了,父親身上的罪名已被清掃幹淨,已經達到我想要的結果了,我不想再將這事搞大,當成別人飯後的談資。”

    陸辰俞道:“可是,外界對你父親的負麵言論依然還在。”

    沈瀾怡笑笑,說:“世人懷揣著最大的惡意揣測我父親,又豈是一段錄音能讓他們閉嘴的,能讓他們閉嘴的,隻有時間。”

    陸辰俞眼眶一熱,雙手緊緊地環住沈瀾怡的腰,將臉埋在了她的小腹上,說:“瀾瀾,謝謝你。”

    公布他母親的所作所為,勢必會影響外界對陸氏集團的看法,引起陸氏集團的股票震蕩,他又要忙活好一陣子,才能撫平這場由自己親手製造出的危機。

    隻是,這是他答應過沈瀾怡的事情,也是他欠沈瀾怡的,他定要給她一個滿意的交代。

    可現在,瀾瀾對他說她不想將事情搞大了,不想成為別人飯後的談資,讓這些言論消失隻有通過時間的衝刷,但他心裏知道,哪裏是因為這些理由,她還是因為他啊,她心疼他,她愛他。

    陸辰俞心裏是濃濃的愛意,是綿綿的感激。

    沈瀾怡把玩著他粗密的頭發,笑道:“夫妻之間不言謝,陸辰俞,我們以後好好過吧!”

    陸辰俞將她抱過在腿上,合上電腦,深深地看她,然後,低頭與她接吻。

    雖然陸辰俞沒有再對外公布他母親曾經做過的事情,但身為家裏人,陸嫿年也終於知道了當年陸家對沈家幹的好事,知道了陸辰俞背負的一切,知道了他當年離開的原因。

    很長一段時間,陸嫿年都羞於見到沈瀾怡,每每看見沈瀾怡,她都隻是偷偷地瞄一眼,然後立馬快步溜走。

    就像是,怎麽說呢,就像情竇初開的少女見到了自己的心上人,隻想看她一眼,卻又表現得若無其事那般。

    對於此,沈瀾怡隻是冷哼,陸大小姐一向不是咋咋呼呼作天作地麽,難得見她一副沒臉見人的模樣。

    隻是,陸嫿年天天頂著一副沒臉見人的模樣,還時不時地在沈瀾怡麵前晃悠一下,沈瀾怡從最開始覺得有趣,逐漸變得煩了起來!

    林微微來看沈熠的時候,將偷瞄沈瀾怡,又想要遁走的陸嫿年一把捉了住,捏著她的後頸放在沈瀾怡的麵前,拱火說:“年年呀,既然想跟你嫂嫂玩,又不好意思見你嫂嫂,不如來做點什麽平複一下自己的愧疚?”

    陸嫿年被人戳破了心事,臉上泛起幾朵紅暈,她看了一眼沈瀾怡,又防備著林微微,問:“你在打什麽壞主意?”

    林微微低眼玩著指甲,說:“我能有什麽壞主意啊,這不是幫你嘛,這副心虛的麵孔擺多了,不僅失去了新鮮感,反而讓人牙癢癢地想胖揍你一頓!”

    沈瀾怡深以為然地點點頭。

    陸嫿年梗著脖子,看著林微微,道:“你想讓我做什麽?”

    林微微說:“這得看我們小怡想讓你做什麽。”

    說著,林微微朝沈瀾怡使了個眼色。

    沈瀾怡看懂了,抿唇笑了笑,這個林微微,是真的看熱鬧不嫌事大!

    她便也幫著自己的閨蜜,坑一把自己的發小,便向陸嫿年說:“還記得我們之前的賭約麽,不如,你給我當一次小白鼠,從此以後,你也不用再心懷愧疚地與我相處。”

    陸嫿年:“……”

    林微微哈哈大笑,雖然看不到她的好姐妹穿內衣走秀是一件憾事,但是能看到陸嫿年被當成小白鼠做實驗,也是人生一大幸事!

    當天,陸嫿年就被林微微和沈瀾怡架去了實驗室,接下來……

    總之,陸嫿年出來的時候,隻想哭著找阿信!

    林微微頭發絲都冒著舒爽,沈瀾怡表示也有被爽到!

    *

    轉眼間,三月已過。

    沈國忠出獄了。

    沈瀾怡接父親的那一天,哭紅了眼睛,十年了,他們父女分別了十年,如今,她終於能投入父親的懷抱了。

    沈國忠摸著她的頭,看向她身後站著的陸辰俞。

    陸辰俞極其自來熟地喊了一聲:“爸。”

    沈國忠:“哼!”

    沈瀾怡和陸辰俞的婚期也提上了日程。

    陸辰俞為這一天做了大半年的準備,終於,他可以給他心愛的姑娘一個盛大的婚禮了。

    婚期就定在了今年的六月十四日,正好是沈國忠出獄後的一個月,大吉,宜嫁娶。

    這段時間,陸辰俞忙得腳不著地,越是臨近婚期,他越是緊張,這場婚禮,他請了無數婚慶公司做參謀,然後親自操辦。

    午後,沈瀾怡哄沈熠睡著後,就坐在窗邊的紫檀木桌前,迎著習習涼風,映著火紅高陽,攤開早已擬好的婚宴賓客邀請名單,開始書寫請柬。

    她這邊邀請的朋友不多,主要就是周圍的好友和學校的同事,還有之前與她一起做過新藥研發的那些夥伴。

    狼毫染墨,大紅請柬上很快就寫下一行行雋秀的小楷,她坐姿端正,肩背挺直,執筆寫字時眉目寧靜,頗有一種江南水鄉的婉約。

    陸辰俞不知何時走到她的身後,沈瀾怡沒有發覺,她專注於眼前的請柬,時而染墨,時而勾畫下那一個個名字,待她將所有的請柬寫好,放下狼毫時,才恍然發現陸辰俞走到了她的身邊。

    陸辰俞看了她很久很久,他的姑娘,烏發披肩,眉目如畫,膚色很白,穿著一件墨蘭色綢緞長裙,與天邊柔軟的白雲,窗邊嫩綠的柳梢,以及柳枝上嘰嘰喳喳的喜鵲,形成一副動靜交合的風景畫,讓陸辰俞心悸,讓陸辰俞不忍破壞此刻的美好。

    沈瀾怡見他回來了,就將寫好的請柬遞給他看,溫柔道:“我都寫完了,你看看,還有沒有遺漏的客人。”

    她今天寫的這些都是給親戚和朋友的請柬,至於陸辰俞商場上的那些人,沈瀾怡表示,他的合作夥伴細數起來那可太多了,她寫到手斷可能也寫不完,所以她果斷放棄,不為難自己。

    陸辰俞翻看請柬,看著她娟秀的字跡,勾唇笑道:“瀾瀾的字很好看,我們的親友都涉及到了,隻是,還有一人,是你不知道的,我想邀請她。”

    沈瀾怡挑眉,有什麽人是她不知道的,便等著陸辰俞解釋。

    陸辰俞俯首,打開一張空白請柬放在檀木桌上,沈瀾怡見此便執起狼毫,陸辰俞握住她的手,與沈瀾怡雋秀的字跡不同,陸辰俞下筆風雷,婉若遊龍,那筆勁透著一股大氣磅礴,帶著沈瀾怡在那大紅底紙上添了一個人的名字。

    花惜。

    沈瀾怡看著這個名字很陌生,扭頭問陸辰俞,“花惜是誰?”

    陸辰俞笑笑,將狼毫輕搭在筆格上,道:“你還記不記得我曾與你說過,當初皇家集團爆炸的那一次,我和阿信翼裝逃生,後來開傘時遇到意外,為人所救。”

    沈瀾怡點點頭,說:“我想起來了,你說遇到了神仙,難道就是這位花惜?”

    陸辰俞握住她的手,道:“是她,惜姐於我有救命之恩,我想邀請她參加我們的婚禮。”

    沈瀾怡讚同:“好啊,對了,你說她是神仙,又說她是個神奇的姐姐,這是為什麽啊?”

    陸辰俞勾唇,道:“說她神奇,是因為她知道我們很多的事情,隻是,她救過我之後,對我就不太友好了,相反,她很喜歡你。”

    “嗯?”

    沈瀾怡一頭霧水。

    陸辰俞將她圈在懷裏,道:“惜姐過陣子會來海城,她想看看你,讓她借住在我們家,好不好?”

    沈瀾怡點頭,“當然好啊,既是你的救命恩人,那也是我的救命恩人,非常歡迎!”

    陸辰俞將她攬在懷裏,溫柔親吻著她的唇瓣,沿著下頜往下,就在他想要索取更多的時候,沈熠的啼哭聲忽然響起,沈瀾怡立馬掙脫了陸辰俞的懷抱,趕忙跑過去哄。

    懷中的嬌軟抽身而去,陸辰俞感受著掌間的餘熱,低笑一聲,也隨著那抹倩影而去,去看那個煞風景的小屁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