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她是他失而複得的珍寶
作者:
陸辰俞 沈瀾怡 更新:2023-06-07 12:12 字數:3417
第116章 她是他失而複得的珍寶
沈瀾怡不敵他,頃刻間就被他掠奪了呼吸,侵占了口腔。鼻間全都是他的氣息,沈瀾怡懊惱地咬住他的舌頭狠瞪他。
陸辰俞被迫離開了她的唇,他的眼底布滿血絲,盯著她的眼神裏全都是欲望。
沈瀾怡被他看得心頭直跳,不祥的預感上頭,她想立馬逃離這裏。
還沒走兩步,身體一輕,陸辰俞一把將她撈起,凶神惡煞地抱著她朝別墅走去。
沈瀾怡尖叫地捶打他:“王八蛋!你放開我!”
回到別墅,在傭人們八卦的眼神下,陸辰俞將沈瀾怡抱回臥房。
他把她扔在床上。
下一秒,沈瀾怡眼前一暗,陸辰俞壓了上來。
沈瀾怡大驚失色:“陸辰俞,你想做什麽!”
陸辰俞二話不說就扯開她的衣領,他整個人伏在她的身上,薄唇在那雪白的頸子和鎖骨上舔咬流連,留下一串綿綿密密的曖昧吻痕。
沈瀾怡被他親得骨頭酥軟,她的臉白了又紅,忍不住扯他的頭發……
“陸辰俞,你住口,你是不是屬狗……”
“唔……我不許你這樣對我!”
“你放開我!!”
陸辰俞卻不管不顧將她弄得破敗不堪,最後才撐在她身子上方深喘了兩口氣。
沈瀾怡淩亂地躺在他的身下,眼尾的淚光晶瑩閃爍,像被滋潤過的嬌花一樣美豔動人,當然要忽略她臉上那滿滿的怒意。
除了腰腹,她身上布滿了他的痕跡。
似是發泄過一樣,陸辰俞不再有進一步的動作,隻是攥著她的手按在床上,壓抑著全部的情愫把她看著。
“蘇瑾安最近一直陪著你,你可快活?”
沈瀾怡被他惹怒了,故意刺激他:“瑾安是個能讓人放鬆的人,有他陪著當然快活!”
“有多快活?”
“特別快活!”
陸辰俞隱忍著燥怒和醋意盯著她,沈瀾怡同樣眼眶紅紅凶狠地回瞪他。
他又欺負她,她說過不許,可他還是霸道蠻橫地強迫她!
陸辰俞成功地被她刺激到了,頭腦一昏,開始口不擇言:“跟他特別快活?嗬!怎麽他比我厲害?你試過?”
沈瀾怡不可置信陸辰俞竟能說出這樣的話,眼底起了水霧,用力狠甩了他一個耳光。
“陸辰俞!你嘴巴放幹淨點!你少來這裏侮辱人!”
陸辰俞被沈瀾怡一個耳光打偏了頭,他閉上眼睛深深地吸氣,這兩天蘇瑾安一直給他灌醋喝,今天又撞破了一個陸夢瑤,接二連三的刺激,他被氣糊塗了!
他怎麽會說出這樣的話……
“瀾瀾,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你給我滾開!”
陸辰俞沒有滾開,他挫敗不已,沒想到自己會這樣的失控,一個蘇瑾安,一個陸夢瑤,就能讓他失去理智,發起瘋。
可是說過的話,覆水難收。
他低著頭給她把衣服整理平整,又把扣子一道一道扣好,才從她的身上下來,躺在床上緊緊地摟住她。
“瀾瀾,我錯了,別生氣了好不好?”
沈瀾怡背對著他,默默地掉眼淚。
陸辰俞懊惱不已,他用手指很輕地,但又不容她拒絕地掰過她的臉,抹掉她的淚珠,又去親吻她的眼睛和鼻梁。
“瀾瀾,真的對不起,你別哭,是我胡說八道。”
她吸著鼻子,聲音沙沙的,“你滾,我不想看到你。”
陸辰俞豈會聽她的話一滾了之,他把她按在懷裏,摸著她的頭發,不言不語。
他總是做錯事,總是把她弄哭,陸辰俞深深地自責,她還孕育著他們的孩子,他卻如此傷她的心。
他不是個合格的丈夫,也不配做個男人。
陸辰俞一直抱著她,沈瀾怡在他懷裏脫不了身,哭過後,便也沉寂下來,兩人誰都沒有說話。
許久後,陸辰俞先開口:“我若把蘇瑾安弄到國外,你是不是永遠都不會原諒我?”
桃花眼角的淚痕還沒有幹涸,沈瀾怡與他拉開距離,冷淡道:“知道你還問。”
“就因為知道,所以我沒有把他弄走,即使再討厭他,我也沒有對他做什麽。”
沈瀾怡冷冷地看他。
陸辰俞腆著臉向她解釋:“瀾瀾,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就是嫉妒瘋了。”
“我知道你與蘇瑾安情深義重,所以我不會動他惹你生氣,又因為你與他的情深義重,所以我一直在吃醋,再加上今天撞破了陸夢瑤居然想強吻你,我才會衝動失去理智。”
“對不起,老公真的知錯了。”
沈瀾怡心很累,不想再與他爭吵,懷孕這段時間,為了孩子,她想與他相安無事。
於是退讓一步,“不管我們之間有多大的問題,請你不要牽連別人,我與蘇瑾安,清清白白。”
陸辰俞趕忙保證:“我不會對他做什麽,也不會再做惹你生氣的事了。”
沈瀾怡道:“放開我吧,我想休息了。”
陸辰俞鬆開了她,站在床邊給她把被子蓋好。
沈瀾怡翻了個身,背對著他合上眼睛。
陸辰俞看了她很久,久到沈瀾怡已經睡著了,他才離開臥房,把門輕輕關上。
晚上,沈瀾怡是被餓醒來的。
懷孕後,她嗜睡,也易餓,特別是今天跟陸辰俞吵了一架,她身體的能量消耗巨大,肚子在咕咕直叫。
沈瀾怡走出臥房,想去廚房找些吃的,她隱隱約約聞到了肉香味。
隻是這麽晚了怎麽會有肉香味?沈瀾怡感覺自己餓出了幻覺。
然後,她走到廚房門口就頓住了腳步。
不是幻覺,是陸辰俞穿著一身居家服,身前係了條圍裙,站在流理台前煲湯。
看見沈瀾怡過來了,陸辰俞立馬放下手裏的廚具,把她帶出廚房,道:“餓了?再等幾分鍾,馬上就好。”
沈瀾怡沒有問他為什麽會此時做飯,她安靜地坐在餐桌邊,等待著。
很快,陸辰俞端來了湯,又切了一盤爽口小菜。
沈瀾怡不問,陸辰俞就主動說:“你錯過了晚飯,我擔心你會餓,就做了魚湯,有營養,又好消化。”
沈瀾怡點了一下頭,安靜地吃飯。
“謝謝。”
她很順從,很聽話,但陸辰俞的心裏卻有點空,他感覺自己怎麽抓都抓不住她了。
以前沈瀾怡麵對他的時候,喜怒哀樂都在臉上,可現在,除非是他真的惹到了她,否則,不管他怎樣對她,她都是一副冷淡的模樣。
他能讓她哭,讓她怒,卻再也無法讓她笑。
陸辰俞心裏難受,忍不住又問她:“瀾瀾,我怎麽做,你才能與我重歸於好?”
沈瀾怡頓了下勺子,說:“你知道的,不可能了。”
陸辰俞隱忍著,試圖挽回這段關係。
他又換個問法:“那我怎麽做,才能讓你心中的恨少去一些?”
沈瀾怡聽著這話感覺很可笑。
她看著碗裏的魚湯,手持湯勺慢慢地攪動,嘲諷道。
“讓你母親自首,你做不到,把那段錄音筆的內容公之於眾,你也做不到,陸辰俞,我母親被你母親害死,黑鍋卻叫我父親背上,而你母親,隻是因為那不知道有幾分可信的愧疚發了瘋,就可以逃脫法律的製裁,就可以逃脫道德的約束……憑什麽?”
沈瀾怡看向陸辰俞,“而你,還想讓我跟你像以前一樣,又憑什麽?”
說著說著,她濕潤了眼眶,母親去世的真相是她永遠無法開釋的心結。
陸辰俞無法為自己辯解,沉默著。
他無法那樣去做,時隔多年,將當年的真相曝光出來,再去追根溯源,會牽扯太多不能牽扯的人。
那是屬於華國頂端的政治鬥爭,他再怎麽厲害,也隻是一介商人,他付不起那樣的代價。
所以,當時他寧願用自殘的方式求得她的原諒,求她留在他的身邊。
這件事上,他有太多的身不由己和無能為力。
而沈瀾怡同樣也明白這些,她出生於政治家庭,從小耳濡目染,知道那些黑暗肮髒的事情。
在聽過那個錄音後,她就明白了,縱然心裏有萬千恨意,但她報不了仇,上麵被那些人掌控著,母親去世的真相永遠無法浮出水麵,而父親,隻能含冤。
所以她並沒有要求陸辰俞要怎麽樣,必須做些什麽她才會滿意,因為她知道,陸辰俞什麽都做不了,而她,無論如何也滿意不了。
他們倆,隻有一條路,就是離婚。
良久後,陸辰俞才道:“這件事,現在辦不到,但我,會給你個交代。”
沈瀾怡自嘲一笑,扯唇:“別說這些沒用的了,我現在隻想把胎養好。”
陸辰俞歎了一聲,他小心翼翼地牽住了沈瀾怡的手,沈瀾怡低垂著眉眼吃飯,沒有掙脫。
愛人就在身旁,但心卻越來越遠。
周末兩天,沈瀾怡就在禦景南灣養胎,醫生給她進行了全麵的身體檢查,腹中的孩子無恙,她才安心。
陸夢瑤已經被陸辰俞打發了,至於她去了哪裏,沈瀾怡不曾過問。
陸辰俞也再沒有像之前那般強迫過沈瀾怡,沒有情敵的時候,他與她相敬如賓,他會親自下廚給她做飯,也會給她打水洗腳。
陸辰俞蹲在地上給她洗腳的時候,沈瀾怡隻覺得眼眶發澀,她見慣了他肆無忌憚為所欲為的樣子,卻是第一次見他卑微下來求她歡心的模樣。
這個人連向她服軟的時候都是在威逼利誘,欺負起她的時候更是有一大堆理由,如今卻是做著男人都覺得失了體麵的事情,虔誠地捧著她的腳,仿佛那是他失而複得的珍寶。
“瀾瀾,這個水溫合適嗎?”
“合適。”
“合適就好,以後我天天給你洗腳。”
沈瀾怡收著情緒,什麽都沒說,他要做什麽,隻要不過分,她都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