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江麓時:聽我說謝謝你,因為有你……
作者:花清祀盛白衣      更新:2023-06-06 12:02      字數:4865
  第219章 江麓時:聽我說謝謝你,因為有你……

    人家江公子後來者居上,確認關係就能走到訂婚這一步,而盛白衣……看著江晚意發的消息,盛白衣撚了撚指腹有點心煩。

    江晚意:【你第一次戀愛,提議倒是不錯,一招製敵。大恩不言謝,祝福你跟清祀也早日修成正果。】

    江晚意是真心實意感謝盛白衣的‘指點’。

    其實也是盛白衣存了私心,花清祀從江南趕來心疼元詞,照顧元詞,整日在醫院,晚上恨不得也住下。

    他就想吧,如果江晚意跟元詞處於一個甜蜜難分的狀態,他家小淑女就該識趣的留在家裏陪他了。

    哦豁,這下好了,人家江公子求婚成功一半,盛九爺這邊還不敢見家長。

    電影上,花清祀看見個有趣的鏡頭,貼過來跟他耳語,“剛剛那個鏡頭,拍攝得好精彩,是一個伏筆。”

    花清祀看著幕布這樣跟他說話,盛白衣沒回答,她轉過頭來,滾動的鏡頭光影晃動望進他一雙深邃的眼底。

    她眨眨眼,喝了口奶茶,“怎麽了?”

    盛白衣俯下身來,溫熱的手掌捧著她臉,那手勾著手串壓在臉頰不太舒服,花清祀別了下臉。

    “祀兒,接個吻吧。”

    “……”

    電影院,大庭廣眾之下,她才不要。

    可是,她臉頰被固定住,流動的光影裏他靠近,熱氣拂過耳畔引起一陣戰栗的酥麻。

    “九哥。”她有點慌,攀上他手掌,小聲提醒,“這是電影院。”

    “嗯,所以呢。”他嗓音低沉輕慢,指腹在她耳朵邊輕蹭,沉香木的小穗剛好落在脖頸微微晃動癢極了。

    “寶貝,電影院裏可沒說……不能接吻。”

    這是什麽鬼邏輯。

    “真的不想接吻嗎?”盛白衣掀開中間的扶手,空著的手勾住細腰,觸摸上那根細細的脊骨,慢慢的一點點的咬著她耳朵。

    “可是我看網上說,好多情侶更喜歡在電影院接吻……”

    “因為,刺激。”

    這場電影人不多,稀稀拉拉各坐各的位置,都是一對一對的情侶,說真的在接吻的不少,有的甚至弄出的動靜挺大。

    在電影院,盛白衣沒有過於放肆,指腹就流連在那脊骨的尾椎處,亦或旁邊的腰窩處。

    花清祀羞的不行,掙脫不過,渾身酥麻電流,心跳紊亂,隻好把臉藏在他肩胛骨處臉如火燒。

    電影餘下的後半段,花清祀壓根沒看到,被他摟在懷裏像要咬死她一樣深吻。

    電影好不容易散場,離開時雙腿是酥麻的,也沒讓盛白衣就一步步的挪,看他的眼神全是怨念。

    回去的途中,盛白衣開車,紅綠燈的時候才說,“晚意跟元詞求婚了,缺一個求婚儀式,等元詞出院就會補上。”

    寧願看手機也不看他的花清祀抬頭,喜上眉梢,“真的啊?”

    “嗯,江晚意發了消息來。”

    “那我是不是該準備紅包了。”

    盛白衣笑問,“給元詞準備了多少。”

    “反正不少。”

    “江先生動作好快,才剛確認關係……這樣說來,也算是因禍得福,不刺激一下雙方,他們倆可能還對峙著。”

    “小詞跟江先生確定下來,我就鬆了口氣。”

    元詞太灑脫不羈了,花清祀一直擔心,她的好閨蜜真的孤獨終老,她一直在說元詞的事,想起什麽撥了個電話。

    時間不過九點多,花老夫人還沒休息,接到孫女電話也是高興。

    “奶奶——”她喊的脆脆的,一聽就知道是高興。

    老夫人先是一陣笑,“什麽事啊讓你這麽高興。”

    “奶奶,江先生跟小詞求婚成功了,上次您給我看的那匹布能不能給小詞做一件嫁衣啊。”

    那匹布很大,元詞也不胖,想著應該是可以的。

    “這個我還不知道,等等,我讓你餘奶奶去看看。”

    花清祀那件嫁衣已經在動工,花老夫人跟餘姨親自繡,就是年紀大了手腳慢……沒一會兒餘姨抱著剩餘的布出來。

    花清祀說,“小詞比我高幾公分,168左右,比我胖12斤。”

    估計這12斤全長去胸上了。

    花老夫人跟餘姨比劃著。

    “喲,裙子應該短了的一截兒。”餘姨說,元詞具體尺寸沒報過去,隻能比個大概。

    餘姨的話花清祀聽到了,覺得挺惋惜,“奶奶,這匹布沒多餘的嗎。”

    “沒了,我的寶貝孫女。這匹布是奶奶特意給你留的,剩下的一段,我還打算留著給我曾孫、曾孫女做衣服呢。”

    “要不,奶奶另外去給小詞尋一匹上好布料?”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強求不得。

    “那就辛苦奶奶了。”

    “不辛苦,奶奶知道你的想法,想給小詞最好的。小詞對你好,奶奶自然舍不得虧待她。”

    “這事交給奶奶,你就放心吧。”

    這個事說完,老夫人就想起元詞的傷,“小詞現在恢複得怎麽樣。”

    具體情況,花清祀細說了遍。

    “傷筋動骨一百天,一定讓小詞好好調養,萬一落下病根老了可不得了。你也別著急,多陪陪小詞,反正回來也不怎麽安生。”

    花家鬧了這麽一場,花轅又發布聲明,可不得引起許多猜測和議論麽,好在花清祀沒在江南摘的幹淨,謠言議論沒有波及她。

    花清祀沒說話就嗯了聲。

    兩人聊了會兒,直到老夫人泡完腳準備上床休息電話才掛斷。

    不知不覺,車已經到咖啡館,她在打電話盛白衣也沒催促她,就這樣側身而坐盯著她。

    “什麽布匹。”

    “就……一段很好的布匹。”花清祀不想細說江南那邊的規矩,更不想說嫁衣已經在動工,這樣講好似她急著出嫁一樣。

    盛白衣眼眸帶笑,沒追問先下車。

    進屋之後,花清祀沒留下,徑直回了自己屋,去翻衣櫃的時候猛然發現……衣服帶回去了不少,留在這邊的沒了。

    東都潮濕,冬季衣服幹得不快,貼身衣服還好,就是睡衣沒了,翻了好一陣才找到一件夏天穿的,蕾絲吊帶裙特性感那種。

    “……”

    這都十點多了,盛白衣肯定不會過來,洗澡上床,窩在被窩裏刷會兒手機就能睡覺。

    打定主意,去浴室前還特意關了陽台那扇門,這才放心去了浴室,舒舒服服地泡了個澡,泡澡期間還跟元詞煲電話粥。

    花清祀很捧場,一直誇戒指漂亮,江先生很浪漫什麽的。

    元詞在視頻中,笑的眉眼彎彎,挺害羞的擺著手,“江晚意也就一般般拉,還是比不過你男朋友。”

    在泡澡嘛,肯定沒穿衣服咯,再多的泡泡也遮擋不住花清祀脖頸上密密麻麻的吻痕。

    “我,我是過敏撓的!”

    元詞嬉笑著,意味深長的‘哦’了聲,“那我可是孤陋寡聞了,第一次知道過敏能敏成吻痕樣兒。”

    “哎呀,沒什麽好害羞的,你看我,江晚意這廝,我都傷成這樣不照樣下得去嘴麽。”

    “……”

    花清祀懷疑,閨蜜這是在變相地炫耀喂狗糧。

    “我跟你港哦,要不是我現在腿上打著石膏,內傷還沒恢複,確認關係當晚我就把江晚意睡了!”

    “他雖然沒你男朋友那麽聲名在外,也是有不少妖豔賤貨打他主意。兩個人相愛,除了互相愛慕,我還得讓江晚意對我身體著迷。”

    “你懂的吧,寶貝。”

    元詞給她拋了個曖昧的媚眼。

    浴缸裏的水已經涼了很多,卻在這一刻感覺跟在沸水裏似的。

    “我泡完了,準備休息,晚安。”

    掛了電話的元詞笑瘋了,跟床尾窩在沙發裏的江晚意嘀咕,“我家寶貝真是太可愛了,我要是個男人保準跟盛白衣搶她。”

    窩在沙發裏有些怨念和委屈的江晚意挑眉,“那我是不是該謝謝範阿姨,把你生的女兒身。”

    “小詞。”

    元詞在回複朋友圈裏大家的祝福,“怎麽了。”

    “你跟清祀說,要睡我,什麽時候啊。”

    原地低著頭,臉頰稍稍發燙,“等我傷好以後啊,不然我這副樣子你還想欺負我?”

    江晚意抿抿嘴。

    心道:早知道會這樣,就該早點表白,先睡一覺。

    這兩人在醫院裏甜甜蜜蜜,殊不知今晚,兩家人已經聚在一起,親家長親家短地稱呼上了。

    “我就知道,這兩個孩子一定能修成正果。”

    喻嫻笑著,拖著親家母的手,“如玉啊,是我們家晚意委屈小詞了。當年也是我糊塗,明明知道他跟小詞互相愛慕,偏偏聽信了宴紓桐的話,以為他們有了孩子,才。”

    範如玉,元詞的母親,四十多歲的年紀風韻猶存,被丈夫寵愛,保護得非常好。

    她經常跟元詞說,“別喊我媽,把我喊老了,請叫我範女士。”

    “什麽委屈不委屈的。”範如玉還能不知道自家女兒什麽性子?“她跟晚意就屬於好事多磨,別看她交往了兩任男朋友,她跟我說過,跟那些人在一起,除了杜醫生,其餘的拉一下手就心裏作嘔。”

    “小詞跟我一樣,就是死心眼,喜歡上一個人就死心眼。”

    就像範如玉跟元奕東,他們倆是同學,大學正式開始交往,中間也因為誤會分手過幾次,最後也修成正果。

    喻嫻心裏鬆了口氣,“隻要你不嫌棄這個女婿就好,反正我對小詞是十分喜愛,說句不怕你笑話的,很早我就把聘禮準備好了。”

    元奕東在跟江屹嶠喝酒,元老爺子因為身體問題,就隻準喝了幾杯就被晾在一邊。

    沒人搭理,沒人重視。

    哼——

    一聽說聘禮,元奕東眼神就看過去,“什麽聘禮。”

    江屹嶠親熱的拉著他的手,把這些年準備的,江晚意提前準備好的,滾瓜爛熟的背出來。

    聘禮一大串,可聽完以後元奕東臉上半點笑容沒有。

    喻嫻趕緊找補,生怕元家不滿意,“奕東,你要有什麽不滿意盡管說,我們保準準備到讓大家滿意為止。”

    “奕東。”範如玉喊他聲,拿眼神瞪他,扭頭跟喻嫻說,“我們是嫁女兒又不是賣女兒,聘禮什麽的一切從簡就行。最主要的還是晚意對小詞好,兩個孩子好我們就好,是不是這個道理?”

    “爸爸您說對吧?”

    元老爺子總算有話語權,被重視了,“如玉說的沒錯,晚意跟麓時都是我看著長大的孩子,他們好不好我還能不清楚?我們家對聘禮什麽沒要求,隻希望兩個孩子感情好。”

    “這元家我還在,我說話還能做主。”

    元奕東:“……”

    他就不理解,元家就這麽個小公主,都談婚論嫁了還不能在聘禮上刁難一下嗎?求婚的事問都沒問他,元詞稀裏糊塗就答應,在稀裏糊塗已經坐下喝酒,親家長親家短了。

    元詞是有多差,父親跟媳婦一副生怕嫁不出去的樣子。

    小公主不好嗎,長得漂亮,性子……性子不說,能力強吧,元氏現在幾乎是元詞在管理,品性……品性也不說了。

    想著想著,元奕東就沉默了,在想了會兒,端起酒杯,反握住江屹嶠的手,滿眼感激啊,“親家,我女兒就拜托給你們了。”

    元詞:諸位您們禮貌嗎???

    忽然被這麽正經嚴肅的拜托,還把江屹嶠弄的懵了下。

    親家,你這變臉太快,我跟不上速度啊。

    “奕東你客氣,以後晚意有什麽做的不好的地方,還請你跟弟妹母多擔待啊。”

    “不敢當不敢當,是希望你跟嫂子多擔待些小詞。”

    排除在這個世界之外的江麓時,表示憋笑真的好辛苦。

    這四個人,各自打各自的主意。

    江家生怕到手的兒媳婦跑了,元家生怕定下的女婿飛了,就擔心自己孩子不被對方長輩希望攪黃這樁婚事。

    “對對對。”範如玉趕緊接話,跟喻嫻顯得跟親密,“嫻姐,小詞以後多拜托你了,你就當自家女兒養,該罵就罵,該打就打。”

    喻嫻哪裏敢啊,連連搖頭,“言重了如玉,真言重了。”

    ‘撲哧——’

    實在憋不住的江麓時終於崩潰,十雙眼睛齊刷刷的看來,江麓時清清嗓子指著手機,“這個視頻好好笑。”

    本以為到此結束,哪曉得喻嫻話鋒一轉。

    “你還有臉笑?我看你那臉快趕上地球那麽大了,你看看你哥哥,表白確認關係到訂婚一氣嗬成,再看看你……”

    “說好聽點是大學教授,說難聽點就是單身狗!現在的大學生成雙成對的那麽多,我真不知道你以單身狗怎麽好意思去上課?”

    “你在學校晃蕩的時候,看見人家打啵,拉手,親親抱抱不眼紅,不嫉妒,不覺得丟臉嗎?”

    “……”

    “媽,您這麽說我,禮貌嗎?”

    喻嫻不懂網絡語,直接懟,“我哪裏說錯了嗎?怎麽就不禮貌?你不帶女朋友回家,早點成家生子,你對我跟你爸禮貌嗎?”

    “我這是為你好,你以為我真的想管你?不識好歹的東西!”

    江屹嶠放下酒杯,跟夫人一個戰線,“對,不識好歹的東西,好心當成驢肝肺,該你單身!”

    江麓時國際微笑,“我真是栓Q!”

    “你還敢跟我拽洋文!”

    江麓時站起來,頷首行禮,“我學校還有事,先回學校了,你們慢慢聊。”

    惹不起躲得起吧。

    江麓時離開也沒人去攔,喻嫻連連搖頭,“你看看我這兩個兒子,真沒一個讓我省心的。要不是小詞願意要晚意,我怕他們倆兄弟都得孤獨終老。”

    範如玉寬慰她,“兒孫自有兒孫福,麓時學識淵博,模樣俊俏,不知多少姑娘喜歡怎麽會孤獨終老。”

    “現在不戀愛,隻是沒碰上喜歡的罷了。”

    “對,是這麽個道理。”元奕東附和,討好媳婦兒。

    元詞跟江晚意的婚事——

    隻怕是這個世界上,最容易輕鬆,雙方都滿意的婚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