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跟九爺談公道?嗬,笑話!
作者:花清祀盛白衣      更新:2023-06-06 12:02      字數:2889
  第123章 跟九爺談公道?嗬,笑話!

    東都,是個臥虎藏龍,弱肉強食之地。

    弱者,注定被踩在腳下,任人淩辱欺負,以前有董仁傑護著花清祀,讓她在東都平安無事,現在在定風波。

    董仁傑成了眾矢之的,一群大佬抱團,包庇秦士升欺負花清祀。

    這個不速之客來得很突然,也來的很猝不及防,烏泱泱的一群人,個個持槍,麵色冷峻嚴陣以待。

    一個沈寒衣,酒水商人,怎麽敢在東都如此狂悖?

    董仁傑是在屍山血海裏走過的,這一槍要是在年輕十歲,扛著殺幾個人都沒問題,但現在這年紀在這兒擺著,真是不服老都不行。

    “叫救護車了嗎?”

    “叫了。”東子抹了把臉上的血,頓時也覺得長出一口氣。

    確認董仁傑暫時沒性命之憂,盛白衣才看花清祀,把她抱到長桌上,脫了外套裹著她冰涼的腳。

    “手怎麽這麽涼?”他捂著花清祀的手,旁若無人的握著塞進毛衣貼著身體給她取暖,“受傷了嗎。”

    花清祀哭的梨花帶雨,委屈憤怒。

    “沒,沒有。”

    盛白衣心疼極了,抱著她,吻她眉眼,“別哭,九哥在這兒,你想要公道九哥就給你公道,你想要凶手血濺當場就血濺當場。”

    “你要這東都亂,今日東都就亂。”

    “沒有什麽是九哥不能給你的。”

    “……”

    這個人,太過狂妄!

    敢在定風波說這句話,讓東都亂?

    就連鳳胤也不敢拍著胸脯說這麽一句,他算什麽東西。

    “不知閣下是?”在場的人除了項老板沒有一人不是滿心疑惑,庚慶作為解家的老管家,解月白的發言人,總要找回點場麵。

    “我是誰很重要嗎?”盛白衣抱著花清祀,撩起陰翳的眼眸,餘光裏睨了眼剛剛被他打傷的人。

    似不滿,挑了下眉。

    “他怎麽還活著?”

    遠洲應了句,口吻吊兒郎當,“怕驚著花小姐。”

    盛白衣低頭,親吻她眉心,“我家祀兒很勇敢,什麽都不怕,對不對?”

    花清祀隻是紅著眼,委屈的看著他。

    遠洲了然,他出手時動作很快,突然攥著那解家人按著頭撞向長桌,刀鋒一閃,銀白的刀刃印上一條血痕。

    解家那人,吭都沒來得及吭一聲,就如爛泥倒在地上。這樣的速度和身手,把在場的人看得倒吸一口涼氣。

    “你……”

    庚慶被震驚到,很想說上兩句,卻說不出什麽。

    “我家祀兒說,你們以多欺少?”他就站在桌邊,親昵的摟著花清祀,散漫的目光掃視一圈,散漫疏狂,卻像從天而降的一柄利劍,紮在定風波!

    “比人多?”

    “正好,我今日帶了些人。”

    說完低頭,看了眼花清祀,“乖,別動,手還這麽涼。”

    花清祀沒說話,執意把手取出來,側身指著秦士升,像個小孩子在告狀,“他就是秦士升,當年就是他策劃殺我父母。”

    盛白衣縱著她,這會兒手空下來,才給她撥了撥淩亂的頭發,在他修長白皙的手指上勾著一串褐色小穗的沉香木。

    在場的某些人,見到這串沉香木,表情一時間很難捉摸。

    傳說,南洋盛九爺‘吃齋念佛,是個佛口蛇心’的人,也是常年帶著一串沉香木……

    “沈先生是吧?”跟花清祀如此關係,解月白怎麽會猜不出來,“沈先生,您帶人來定風波,殺我解家人,隻是為花小姐壓陣出頭嗎?”

    “祀兒,把耳朵捂上。”他沒搭理解月白,涼毒的眼神在她臉上轉了圈,隨手撿起長桌邊的手槍指向秦士升,連續扣動扳機。

    人體描邊,驚險又刺激。

    秦士升旁邊已經沒有人,除了那個打傷董仁傑的保鏢,連開數槍,打得沒子彈就是沒傷秦士升分毫。

    兩人都被這一圈描邊嚇得不能動彈。

    “嗬,以多欺少?”

    聞韶上前替他換了彈夾再次遞過去,這一次他手腕一偏,對準解月白,連續射擊三槍把桌上的早餐打了個稀巴爛。

    “欺軟怕硬,要跟我女朋友論公道?”

    他手腕在轉,這一次一槍射中庚慶的腿,隔著稍遠的距離,也睥睨陰鷙,“你若想論,就得跪著跟我家祀兒論!”

    庚慶啊。

    地位僅此於解月白的人物,被盛白衣一槍射中腿,疼得慘叫一聲跪倒在地。

    “誰敢扶他,我就打爆他的頭!”

    解月白也怒了,瞧著這天外來客似的人物,咬牙切齒,“你到底是誰!”

    她看了眼花清祀,撩起眉眼,肅殺冷寂。

    “好說,盛白衣。”

    南洋的王,盛白衣!

    全場默契的傳來倒吸一口涼氣的聲音,除了花清祀眼中滿滿的疑惑外,沒有人不知道他是誰。

    解月白也沒忍住,瞳孔猛顫,咽了口口水,“盛九爺?”

    盛白衣扯了扯嘴角,“解小姐這麽意外?”

    “鳳胤來電讓你保我女朋友的時候沒告訴你?”

    “也罷,不過是個名字沒說就沒說。現在我親自來,敢問解小姐一句,這公道我家祀兒能不能論?”

    解月白咬著嘴角,萬般不甘,“能!”

    “你說這東都,我能不能讓它亂?”

    “……能!”

    “你們以多欺少,辱我女朋友,解小姐你說我該怎麽清算?”他慢慢眯起了眸子,眸色穿過燈光如百裏穿楊的利箭狠狠紮進血肉。

    “全部殺了好嗎?”

    解月白心尖一抖,“九爺……”

    盛白衣不弑殺嗎?

    不,那是錯誤的傳言。

    白衣不染血,從來都不是一句空話。

    這不是他的名字,而是指他的衣服。

    解月白被迫做出妥協,指尖刺破了掌心,“九爺,秦士升您可以帶走。”

    “隻帶走秦士升?在場對我女朋友出言不遜者可不少,怎麽我來了就能帶走秦士升了,我不來是不是就要把人欺負到底?”

    盛白衣得理不饒人,用詞還刁鑽。

    “聽聞定風波是個講公道的地方……”

    “解小姐,你看我,連安插在東都多年的暗子都用了,可別讓我太過掃興。”

    他不想就這麽簡單結束。

    他家祀兒在這兒受了太多委屈,可不是帶走一個秦士升,打瘸一個庚慶就能了結的。

    解月白深吸口,“九爺直說,您想怎麽解決?”

    “祀兒,你說呢?”他斂下眉眼,引著和煦晨曦,偏心貪婪,畢生溫柔隻給枝頭上這朵嬌豔的白玉蘭。

    “九哥可以……讓在場所有人。”

    死——

    他沒說出,隻做了個口型。

    看似說得很坦然,可他心裏還是畏懼的,脫下‘沈寒衣’這個身份,他就是南洋的盛白衣,是個令人談之色變,退避三舍的地獄惡魔。

    這句話他敢說就必然做得到。

    他隻是在等花清祀一句話,就像那日,在君臨酒店停車場,花清祀縱著他那樣,隻要花清祀想。

    他們倆能全身而退,定風波裏的人必死無疑。

    雷豹怒吼聲,“盛白衣——”

    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

    盛白衣能親自來東都,隻怕為的不隻是花清祀,這件事擺平了,接下來首當其衝的就是雷家兄弟。

    盛白衣眉眼都沒眨一下,隻專心致誌的看著花清祀。

    砰——

    一顆子彈射穿玻璃,引來天邊的晨曦,撕裂了雷豹手掌。

    盛白衣渾不在意的瞥了眼,眼神卷著深海,沒有溫度可言,隻有無窮盡的致命壓迫感。

    “四把狙,射程三千米。”

    “彈無虛發。”

    “寒衣。”花清祀被那一聲槍響驚到,濕紅的眸子盯著他,扯了扯他衣角,“走吧。”

    盛白衣回頭,在她眉心虔誠的吻了下,“好。”

    他抱起花清祀,隻用眼神示意。

    胡波,鍾磊,秦士升都被一並帶走。

    到門口時,他側著身,輕描淡寫的一句,“跑去我南洋撒野這筆賬先欠著,辱我女朋友的賬——”

    “解小姐,給你一天時間。”

    “如果沒能得到合理的解決,三天,我讓東都變成煉獄。”

    走出定風波的時候,盛白衣扭頭示意了下‘定風波’的門匾,狙擊槍連射三下,牌匾斷成兩半墜地。

    嗬。

    在盛九爺麵前談公道?

    癡人說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