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我的人,你也敢動!
作者:花清祀盛白衣      更新:2023-06-06 12:02      字數:2568
  第3章 我的人,你也敢動!

    會抽煙的花清祀——

    那可真是絕殺了!

    江晚意扶著額頭,揉了揉太陽穴:還是被閨蜜給帶壞了啊,這麽溫婉端雅的姑娘都學會抽煙了。

    下意識地朝站在那邊的盛白衣看去,太熟悉了,所以看得明白,盛白衣眼裏那跳動瑰麗的火焰是為誰。

    好神奇啊,清心寡欲32年的盛九爺,怎麽就對花清祀如此動心呢!

    “哥,別跟她廢話,這小賤人就是伶牙俐齒。我看不慣她那張臉,你給我把她臉弄花了!”

    姚菲急著找回場子,急著報仇。

    一丁點都容忍不了花清祀那不動如山的從容優雅,眼下什麽情況拎不清麽,還在那兒裝大臉。

    聽著這話,花清祀努努嘴,有點俏皮。

    好像再說:哦,都是這臉惹的禍。

    剛被踹一腳的韓棟好像緩過來,戰戰巍巍的站起來還想英雄救美,也就支棱了幾秒,姚政一偏頭,他身後的兄弟就侵略過來,又是一拳把韓棟打倒在地,動手的那人一轉身,手朝花清祀伸過來。

    嘭——

    酒瓶碎裂,玻璃飛濺。

    那人沒碰到花清祀,反而被一酒瓶直接砸在腦門。

    “嘖。”

    江晚意輕嘖一聲,哪裏想過,花清祀能這麽野!好像溫婉端雅是她麵具,保護傘,現在這個才是真正的花清祀。

    “媽的!”姚政咒罵聲,“你連個女人都收拾不了嗎!”

    顯然,花清祀有身手在身,頃刻間反客為主,碎裂的酒瓶懟到男人勃頸上,一點都沒含糊,尖銳凸起的部分已經劃破脖頸,洇出了鮮紅的血。

    “你想怎麽收拾我?”她扭頭,杏眼眯著,眸色肆意輕狂,眼尾給帶長了,浸上一點紅,添了嬌和媚。

    姚政真的被挑釁到,咬牙切齒罵了句‘臭婊子’,看樣子是要自己動手了……當時,花清祀在想一句話。

    擒賊先擒王。

    控製住姚政,這場鬧劇就會結束,隻要給她打電話的時間,一切都會煙消雲散。

    謀定而後動。

    花清祀扭身,朝著男人私密位置踹過去,確定這一擊後需要時間緩和,花清祀才迎上氣急敗壞的姚政。

    幾厘米距離的時候,姚政從側麵像個物件猛地飛出去,好像那側有超強吸力的東西。

    這一變動,猝不及防。

    花清祀跟姚政都沒碰上肯定不是她,那……

    餘下的兩個兄弟和姚菲同時扭頭,在那方陰影下緩步走出來一人,身量很高,清瘦高挑,內穿白色襯衣,外搭一件黑色雙排扣風衣,全身上下都透著精致二字。

    黑白二色於他,似乎格外貼切。

    垂下的右手指腹間勾著一串沉香木,褐色的流蘇微微搖曳。

    “你……”盛白衣站的那處是陰影,角度問題,姚菲先看見他,眸子狠狠一顫,驚異於他太過精致的顏值而啞口。

    “跟一個姑娘動手,還用刀?”盛白衣說的很隨意,嗓音不刻意,天然的優越,昆山玉碎。

    隻有一刻,花清祀就想起,是剛剛在洗手間外通道‘撞’到的那個人。

    就這小小走神一下,盛白衣已經靠近她。

    他目光很克製,明目張膽看她時非常柔軟,仔仔細細端詳一陣,“受傷沒?”

    這人是誰?

    認識嗎,為什麽這雙眼有點熟悉。

    “花小姐?”盛白衣言語裏含笑,叫她的時候異常柔軟,“抱歉,我是江晚意老同學,我叫沈寒衣,跟麓時也熟,你可以打電話佐證一下。”

    盛九爺有個化名,隨母姓,叫沈寒衣。

    花清祀挺客氣,說‘不必’但心裏想的是需要佐證。

    “我插手的倉促,但他動了刀。”

    盛白衣在解釋幫忙的緣故,他可不想跟那些‘英雄救美’模棱兩可的形容搭上關係。

    他的確肖想她,有意親近,徐徐圖之。

    但需要迂回著慢慢來,不能急功近利。

    這一瞬花清祀才了然,若不是姚政動了刀,可能他也不會出手相助,剛剛撞到,大抵也是因為江麓時的關係才提醒她的吧。

    沒給兩人太多寒暄的時間,被踹的姚政半坐在地,因為腰上的疼痛,腦門冷汗涔涔,五官憤怒到變形。

    “弄死他,弄死他!”

    這個‘他’沒有意外,指的是盛白衣。

    幾個男人對付一個女人肯定不會落下風,要不是盛白衣橫插一腳,這時鐵定把花清祀給收拾了。

    “你往後退,注意安全。”盛白衣拂了她一下,隻碰到了毛衣,沒有肢體接觸。

    “沈先生。”花清祀喊,想讓他不要管閑事,就猛地被推了下手臂,而眼前的人已經動手。

    此時,不僅是姚政的兄弟,連店裏的男服務生都圍攏過來。

    以多欺少。

    “你別動!”盛白衣撂倒一個人時,朝她看了眼,“保護好自己。”

    人多混雜,他才不想花清祀出手。

    他那一眼,急射過來,像盛夏夜晚,海邊的海浪,看似湍急凶猛好像要把人卷入海底溺斃,可湧到海邊時……

    剩下的隻有無法言說的曖昧溫柔。

    攥著半截酒瓶的手指下意識蜷起,心髒因為眼前一幕幕衝擊都顫動的十分厲害。

    她把盛白衣那一眼帶來的驚顫歸咎到眼下的畫麵中。

    盛白衣出手,爽快利落,穩準狠,沒有一丁點拖泥帶水,這一堆的人也得有八九十個,他依然遊刃有餘,動手的身姿都顯得那麽灑落。

    花清祀看的有些出神,沒在意被踹一腳的姚政已經偷摸過來。

    “清祀,小心!”

    韓棟又喊了聲,才讓花清祀回神,頭皮一陣發麻,危險就在背後,就在咫尺之間。

    姚政可是拿著刀的!

    “花清祀!”

    花清祀扭頭時已經避讓不及,而姚政握著那把折疊刀意圖很明顯,不弄花她的臉也要捅上一刀才作數!

    盛白衣奔襲過來,一串餘溫的沉香木打在姚政臉上,小穗飄進眼睛,他就眨了下眼,盛白衣已經趕到。

    事出緊急,盛白衣扣著花清祀手臂非常用力,她被一股力道扯到懷裏,臉撞在他結實的胸膛處,洶湧而來的是一股檀香混合的煙草味。

    一切太過突然,盛白衣用手擋了下,利刃在手背蹭了道血痕的瞬間,姚政又被一腳踹出去。

    “傷到沒!”他急切回頭,嘴比身體反應還要快,溫熱急切的呼吸全灑在她耳骨處。

    “花清祀,回答我!”

    花清祀的心髒,砰砰的亂跳,腦袋有一刻混沌,“沒,沒傷到。”

    不曉得是不是錯覺,她聽到他長籲口,嘀咕句:沒傷到就好。

    花清祀抬頭看他,目光隻交匯一瞬,盛白衣就奪了她手裏的半截酒瓶,攥在指尖颯遝流星的朝姚政逼過去。

    她心下一動,預感的他要做什麽,喊了句,“沈先生……”三個字,沒有下文。

    盛白衣腳步沒停,裹挾著一身陰戾,抬腳就朝姚政的臉踹過去,然後他蹲下尖銳的酒瓶刺穿姚政的掌心。

    他披著一身華光。

    一雙眼眸狂悖邪佞,潤著細碎的笑。

    俯身,湊近姚政耳朵,“你好放肆,敢動我的人!”

    姚政痛苦地哀嚎著,扭頭對上他的眼。

    很散漫又有冷淡的殺意,或許是人命在他眼中不過是一件玩物,才能用如此這般的眼神打量一個活生生的人。

    不自覺地,姚政就渾身顫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