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薑瓷:老公~~~痛
作者:薄司禦 薑瓷      更新:2023-06-03 08:46      字數:2158
  第69章 薑瓷:老公~~~痛

  薑瓷有些吃力地抬起那略顯沉重的眼皮看去,正對上薄司禦那雙不忍責怪的憐惜目光。

  “瓷瓷,早上又沒吃飯?”

  薑瓷反應了一秒,迅速切換撒嬌模式,小嘴一撅,可憐巴巴地點頭:

  “是呀,我沒吃飯還輸血了,剛才血管差點沒找到,你看——”

  她撩起袖子,露出來又細又白的手臂,指著那抽血針孔給男人看。

  針孔附近那片有些泛青的皮膚,在這白到快要透明的皮膚上格外顯眼。

  薑瓷眨了眨那雙狐狸眼,裏麵像有水光波動:“老公,痛~”

  薄司禦那顆心簡直像塊巧克力,說化就化了。

  男人直接將人打橫抱起,大步往最近的一個座椅走去。

  薑瓷順勢貼在了男人的胸口上,委屈巴巴地哼唧了兩句,格外入戲。

  直到落了座,薑瓷才發現薄司禦之前之所以單手扶自己,是因為另一隻手上還拎著草莓酸奶和麵包。

  薄司禦體貼地替薑瓷擰開酸奶蓋,先遞給她喝著,又替她撕麵包的包裝袋。

  誰知包裝袋剛撕開,薄司禦剛要遞過去。

  一抬頭就看見薑瓷嘴周掛著一圈白花花的酸奶痕跡,毫不自知,還在回味酸奶的味道。

  像一隻偷喝酸奶的小白兔,犯罪證據就那麽明晃晃地掛在臉上還無知無覺。

  薄司禦被逗得彎唇一笑,笑得無奈又縱容,取出紙巾,抬手便要替薑瓷擦。

  薑瓷雖然有些脫力,但警覺性還在。

  薄司禦手還沒來得及碰到她,她便下意識地向後一靠。

  直到看見對方手上的紙巾,她又伸手摸了摸,這才意識到對方的目的,訕訕一笑。

  “這種事怎麽能麻煩老公你呢?我自己來就好。”

  說罷,薑瓷接過紙巾,連忙擦了擦。

  擦完還不忘拿出手機對著反光確認有沒有擦幹淨。

  薄司禦眼底閃過一絲黯然,但旋即,他像是又想到了什麽。

  他掰下一小塊麵包,送到她嘴邊:

  “擦幹淨了,快吃點東西吧。”

  薑瓷一愣,表麵不動聲色,心底卻格外傲嬌:

  這男人是故意的?

  之前怎麽沒看出來他這麽喜歡親力親為?

  還有——

  他洗手了嗎就要喂她?

  薑瓷眼珠轉了轉,趁其不備,一把將薄司禦的手腕推回到他自己唇邊。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把搶過他另一隻手裏的整個麵包。

  “這麵包一看就很好吃,老公你也嚐嚐!”

  說罷,薑瓷啊嗚咬下一大口麵包,一邊咀嚼著一邊豎起大拇指含混不清地誇麵包好吃,不給他一點再喂自己的機會。

  薄司禦望著她腮幫鼓鼓地抱著麵包,活像一隻小倉鼠的樣子,結結實實被萌到了。

  就連剛剛投喂失敗的失落感也一掃而空,他當真將那塊撕下來的麵包放進了自己嘴裏。

  嗯,挺甜的。

  吃完了麵包,薑瓷準備去看看阿野。

  為免薄司禦繼續跟著看出什麽,薑瓷便抱著他的胳膊,好一番甜言蜜語。

  “老公你應該是剛一落地就來找我了吧?老公辛苦啦,你看你都疲憊了不少,快點回去休息吧,不然如果累病累瘦了我可要心疼死的。”

  薑瓷一邊說一邊要將他往外推,卻也不知他是會錯了意還是有意為之。

  男人轉身過來一把捉住她推他的手,握在手心。

  薑瓷強忍著想要甩開薄司禦手的欲望,彎起眉眼:

  “怎麽了老公,別擔心我,我也很快就回去啦!”

  薄司禦深邃的眸子無論何時都讓人一種很深情的錯覺。

  他溫柔地替薑瓷撥開額角碎發:“和你做手術的辛苦比起來,我這不算什麽。”

  “況且我親眼看見你差點摔倒,怎麽能放心?作為老公,自然要陪著。”

  薑瓷見實在勸不動,隻好無奈妥協,擺出一副“老公太愛我了沒辦法”的甜蜜表情。

  “那好吧,你留下,但醫院有醫院的規矩,你要在辦公室乖乖等我,我去看看病人就回來,好嗎?”

  薄司禦沒答應也沒拒絕,跟著薑瓷往辦公室的方向走。

  薑瓷知曉他其實心思細膩,觀察力又強,未免待會兒出什麽變故讓他撞見阿野起疑。

  同時也為了試探,她便邊走邊看似閑聊,用一副很意外的語氣“隨口”和他提。

  “老公你不知道,今天我救治的這個轉院的病人,相貌很特殊呢!”

  “哦?”薄司禦果然起了興趣:“怎麽特殊?”

  “一個男人,長得卻很漂亮,並且還有一雙金色眼睛,就算是外國人,我還從未見過有長著金色眼睛的呢。”

  薄司禦眉心一蹙,瞬間明白了薑瓷說的是誰。

  薑瓷佯裝無意識觀察薄司禦的反應,見狀疑惑:“老公你也認識金色眼睛的人嗎?還是說這就是你認識的那個人?”

  薄司禦聞言不動聲色地收斂了表情,眼神迷茫中帶著疑惑:“沒有,我也意外居然會有這種瞳色的人,和你一樣,我也從未見過。”

  “是嗎?”薑瓷一雙小狐狸眼笑得彎起來,眼底卻閃過一絲懷疑:“我還以為老公你見多識廣,或許會認識呢,看來是我想多了。”

  “嗯。”

  薄司禦應了一聲,抬手阻斷薑瓷緊盯著自己的目光,憐愛地摸了摸她的發頂。

  “乖,別累著自己,不舒服了打電話叫我。”

  薑瓷收回眼神,乖乖巧巧應下,將他送到辦公室。

  自己則和其他幾個醫生一同去了病房,查看阿野的情況。

  此時的阿野已然輸完了血,但由於之前失血過多,那張毫無血色的臉還是沒緩過來。

  此刻,他正頂著那雙同樣沒血色的嘴唇瘋狂掙紮著,嘴型在說:

  【放開我!你們放開我——!】

  被束縛帶綁著,病床依舊被掙紮得吱吱呀呀亂響。

  一旁的醫生護士無奈且頭疼,根本不敢靠近,一見到薑瓷就瘋狂吐槽加抱怨。

  “教授,我們實在沒辦法了,這人也不知哪來這麽大的勁兒,打了鎮靜劑還不安生。”

  薑瓷無奈,上前便在阿野腦門上給了一個暴栗,語氣故作凶惡:

  “阿野,你又不聽話了!你再這樣,我就真的不管你了!”

  這話聽進其他醫生耳朵裏,變成了“修勾,你再不聽話主人就要把你棄養了!”

  嘖嘖,和馴狗語氣簡直一模一樣。

  眾人正忐忑阿野會不會聽話,甚至擔心他會不會上來給教授一口的時候。

  阿野望見是薑瓷,竟然奇跡般地安靜下來,不掙紮也不亂叫了。

  眾人:?

  這麽神奇的嗎?

  這倆人啥關係,親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