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這是你自找的
作者:慕晚梔霍司爵      更新:2023-05-29 13:25      字數:3043
  第47章這是你自找的

  不等男人回答,穆晚梔腦海中已經警鈴大作,轉身拉開門把就往外衝。

  身後一陣冷風,眼前一道黑影。

  啪。

  門板被結結實實拍上。

  穆晚梔心頭一驚,人已經被一把打橫抱起,不過幾步,她在抬手就被扔到了大床上。

  意識到男人的意圖,她爬起來,不顧一切地要跳下床,男人一手解開領帶扔到床下,一手輕易扯住她的腳踝,把她狠狠扯到自己的身下。

  “霍司爵,你個瘋子,你放開我!”

  “走開!這裏是襄島,不是你的蘊城!”

  男人麵無表情,抬腿將她牢牢地壓製在身下,一邊動作優雅地解著自己襯衫的扣子,居高臨下看著穆晚梔的眸子裏明明平淡如水,卻生生給了穆晚梔一種驚濤駭浪的感覺,看得穆晚梔心驚。

  “霍司爵,我是你妹妹!”

  “我們是睡過,你就當我年少無知,放了我行不行?”

  “霍司爵,你別忘了梁初夏,你是有女朋友的人,你不能對我做這種事兒!”

  自始至終,男人沒有說過一句話,隻有身上的衣服,在一件一件減少。

  似乎對身下這個女人,誌在必得。

  “霍司爵……”

  片刻,男人赤裸著精壯的身體壓了下來,狠狠吻住了身下的女人。

  “唔……”

  穆晚梔的身體,在一瞬間劇烈顫抖了起來。那種肌膚相觸時,強烈的電流感,讓她感覺熟悉更害怕。

  她伸出手想要推開男人,卻被男人一把按在身體兩側,吻越發勇猛起來。男人發了狠似的撬開她的唇舌,舌尖瘋狂地就糾纏著她的,吮吸得她的舌根發疼,呼吸也越發艱難起來。他渾身戾氣,就連擁抱和揉捏她的力道,都像是要把她揉碎了似的。

  那吻,不像是吻,更像是一種發泄。

  床下的白色地毯上,很快散落下男人和女人的衣物,滿滿一地。

  穆晚梔咬著唇,拚命不讓自己發出羞辱的申銀來,她無法阻止他,卻不想自己就怎麽淪陷。

  男人卻像是知道她的心思似的,手上一個用力,她當即不受控製地喊了出來,“啊――”

  埋頭在她胸前的男人,發出嗤嗤的笑聲,微微起身,片刻又低下頭,沿著她纖細白皙的脖頸慢慢啃了下去,一直到她刻著紋身的地方,一頓。

  穆晚梔明顯感覺到身上的男人身體一僵,勾起嘴角晦澀地笑了笑,“怎麽樣?二哥。這是金盞花,我紋的,好看嗎?”

  男人如墨的視線裏,席卷過冰天雪地。

  穆晚梔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感覺,故意抬起腿在他的腰上蹭了蹭,嬌笑著說道,“看到這個,有沒有讓你想起梁初夏為你捐肝的事情?二哥,你不會覺得愧疚嗎?人家為了你連肝都沒了,你卻在這裏睡別的女人。”

  話音落,男人陰狠暴戾的視線狠狠落在她的臉上,猛地抬起她的一條腿,狠狠往前一衝。

  “啊――”

  穆晚梔的身體疼的近乎痙攣,當即一聲慘叫,耳邊卻響起男人無情冷血的聲音。

  “穆晚梔,這是你自找的!”

  下一秒,她的身體再度被狠狠撞了出去。

  “霍司爵,我恨你!”

  窗外的陽光,一點點透過沒有拉窗簾的窗戶跳進來,照在大床上交纏在一起的兩具身體上。

  屋子裏,男人的喘息聲,女孩低低的申銀聲夾雜著哭泣聲,和肌膚深度結合間發出的曖昧聲,大床發出的“吱吱”的聲音,碰撞在一起。

  大床上,女孩長發散落在白皙的身體兩側,雙眼微閉,臉上一片慘白。身體和心裏上的雙重疼痛,一下一下不停地折磨著她。疼痛,難耐,火辣,酸疼,甚至還有更多羞辱的期待,一點點在身體裏清晰起來。

  哭累了,喊累了,那種身體不是自己,已經被深深掌控的挫敗感,終於主導了穆晚梔的理智。

  一次又一次。

  身上的男人還在不知疲倦地耕耘。

  穆晚梔慢慢合上眼睛,意識喪失之前,似乎隱約聽到男人近乎呢喃的聲音,“這顆肝髒,如果是我跟你要,梔梔,你會給我嗎?會嗎?”

  穆晚梔張張嘴,卻發不出一絲聲音。

  ……

  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正午。

  穆晚梔第一時間在空氣裏嗅到一股濃厚的煙味,立即擁著被子從床上坐了起來。

  “醒了?”

  霍司爵就坐在落地窗內的沙發上,茶幾上的煙灰缸禮裏,散落著厚厚的一對煙蒂。窗外散落進來的陽光打落在他俊逸的側臉上,明明沐浴著陽光的男人,卻生生給人一股性感頹廢的錯覺。意識到自己走神,穆晚梔擁著被子下床,彎腰撿起地上的衣物,又縮回被子裏一件件套上。

  外頭傳來霍司爵嗤嗤的笑聲,“纏著腿盤在我腰上的時候,怎麽不見你這麽矜持?”

  穆晚梔似乎早就習慣了男人的冷言冷語,從床上下來,赤腳走到霍司爵身邊,嫵媚笑道,“聽二哥的意思,就是對剛才強迫我的感覺還挺滿意?”見男人眉峰一淩,她趕緊上前,討好般撫摸向男人的眉間的褶皺。

  “動不動就發脾氣,聽說對腎不好哦,二哥。”

  男人怪異地抬頭掃了她一眼,臉部緊繃的線條居然無聲平緩了。

  穆晚梔索性趁熱打鐵,“既然二哥還滿意,那之前在這裏鬧事的小孩子,我能不能帶回去?”她說著話,這才上下打量了一番霍司爵,果然在他左側額角的位置,有一處新鮮的傷疤,如果不仔細看,根本發現不了。

  穆晚梔轉頭看了看,“這裏有藥箱嗎?”

  男人的視線飄向床櫃的方向,她立刻會意,果然找了一個小型藥箱,但需要的東西足夠了。

  她拎著東西過來,半跪在男人身前的地毯上,取出碘酒和棉簽給他處理傷口,又用創可貼輕輕貼好,末了用指腹輕輕按壓邊緣,一邊柔聲開口,“二哥,那個孩子不是有心的。不管是誰,突然失去家園都會難以接受。所以……”

  “你也會嗎?”男人冷不丁發問。

  穆晚梔沉默半晌,倒是輕輕地笑了起來,“二哥你忘了,我早就沒有家了呀。如果不是還有外婆,我恐怕連自己真正是誰都快忘了。”

  話說完,穆晚梔忽然意識到什麽,轉頭急忙看向霍司爵,卻見男人嘴角噙著一抹不明的笑意,沉聲問,“所以,你後來主動纏在我身上,是為了那個孩子?”

  穆晚梔不語。

  因為她根本回答不上來。

  霍司爵卻很是突兀地笑了笑,“放心,他已經走了。”

  穆晚梔一直支撐的身體這才放鬆,整個癱在地板上,鬆了口氣。

  霍司爵的視線定定地落在她的臉上良久,忽然起身站了起來,看了一眼外頭的夜色,“走吧,天晚了,我送你回家。”

  “不用,我自己可以。”

  “你沒選擇,除非你想讓你外婆知道你今天去了哪兒,做了什麽。”

  “……”衣冠禽獸。

  一路上無語。

  車子拐過小街,快要開到家門口的時候,穆晚梔忽然後知後覺地意識到,這個男人第一次來襄島,卻知道她家在哪兒。

  後背上驟然一愣,穆晚梔伸手摸向門把。

  “二哥,就在這裏吧。裏頭路不好,車子好進不好出。”

  身邊的霍司爵悠悠地看了她一眼,這一次,倒是沒有為難過她,將車子開到路邊停下,抬手幫她解開安全帶。

  穆晚梔躲瘟疫一般跳下車。

  “梔梔。”

  霍司爵的聲音緩緩傳來,同樣的昵稱,如今喊起來,卻生生多了幾分冰涼的威脅,“我之前給你的提議,考慮清楚,我沒那麽多耐心。”

  穆晚梔轉過頭,“什麽提議?”

  男人笑,自然不介意再提醒她一次,“在我對你的身體還感興趣之前,別試著逃離我,沒用的。”

  穆晚梔手一鬆,手裏的包包瞬間掉在地上。

  “你……”

  “我說到做到。”男人說著,嘴角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來,轉動方向盤,準備折返回去,“而且,我不介意讓你外婆知道我們之間,所有的事情。”

  矜貴驕傲如同霍司爵,從來沒料到有一天,他會將這些肮髒齷齪的心思,用在穆晚梔身上。連他自己都不明白,這樣從來隻用在商場和戰場的心思,怎麽會忽然出現,絲毫不受控製……

  他最後看了一眼血色盡失的女孩,掩下眼底的煩躁,狠狠一扯方向盤。車子拐過彎,衝著前方飛一般駛去。

  片刻,慘白著臉的女孩哭著追了上來,將手裏的包包狠狠砸死向車尾。

  “霍司爵,你怎麽不去死!”

  包包“咚”的一聲掉在地上,穆晚梔無力去撿,蹲在地上哭了起來。

  “為什麽是你,為什麽偏偏是你……”

  如果她一開始沒有主動求他幫忙,要了自己……

  如果她沒有一而再再而三和他糾纏不清……

  如果她不是霍家的養女,他也不是霍家的兒子……

  如果外婆知道這一切,一定一定不會原諒她。

  哭聲中,不遠處忽然響起一陣刺耳的刹車聲。

  穆晚梔抬頭看向不遠處忽然停住的霍司爵的車子,和車前的一幕,瞪大了雙眼,猛地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