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我將永遠向你俯首稱臣
作者:宴驚庭 楚知意      更新:2023-05-28 08:55      字數:4431
  第104章 我將永遠向你俯首稱臣

    楚知意連續被破壞三次好心情,逛集市的中秋夜會也有些提不起精神來。

    村裏的大戶在集市最中間的位置擺了燈塔,上麵寫了很多字謎,要是有人猜出來就能把那盞燈籠拿走。

    也因為這樣,那邊圍滿了人。

    楚知意不知不覺就走到了人群旁邊,仰頭看著座相當壯觀的燈塔。

    好看。

    如果不是剛才那一通,她或許還能和宴驚庭一塊兒賞燈呢。

    現在什麽氣氛都沒了。

    楚知意越想越覺得氣悶。

    她長得好看是她的錯嗎?

    爹媽給的相貌,難道她還得為了不讓別人看上她,把自己的臉刮花了?

    楚知意狠狠踩一下地上的石子,結果把自己的腳心給咯了一下,疼的她倒吸涼氣,抬起腿在地上亂跳了兩下。

    “哎,你看著點,要撞到人了。”

    有人把她推開,擋住自己身邊的女朋友。

    楚知意差點沒摔倒,被人扶住了胳膊。

    看到是宴驚庭,楚知意又側頭看向那對情侶,氣不順,“這地兒那麽寬闊,我撞柱子上也撞不到你。”

    那對情侶的女生不樂意了,怒道,“你怎麽說話呢?想搶我男朋友?!”

    楚知意冷笑一聲,“你男朋友是人民幣嗎?我看到還要搶?”

    女生被她噎得說不出話來。

    宴驚庭瞥了他們一眼,隻見情侶中的男人要對楚知意動手。

    他悄無聲息地抬腳。

    男人踉蹌被絆倒,倒在地上壓了好幾個人。

    “你幹啥啊!”

    “有病啊你!撞人還故意摔倒是不是?!”

    被他壓住的那些人脾氣火爆,瞪著眼要與男人算賬。

    男人也是欺軟怕硬,狼狽站起來後,左右看了看,指著宴驚庭說,“是你絆了我!”

    楚知意嗤笑,“你們一對是眼睛瞎,一個是心盲嗎?”

    “他坐著輪椅站都站不起來,能絆你?”

    宴驚庭:“……”

    那個心盲顯然在說自己。

    這對兒情侶被那些氣勢洶洶找麻煩的人給嚇住了,也不敢多說什麽,夾著尾巴跑了。

    楚知意撫開宴驚庭的手,繼續往前走。

    宴驚庭跟在她身邊,問道,“還沒出氣?”

    “你想讓我揍你一頓嗎?”

    “有何不可?”

    “你有病。”

    楚知意罵了一句,悶悶不說話了。

    她的手被宴驚庭抓住,楚知意瞥了一眼。

    “知知,我很久沒來過這麽熱鬧的地方了。”

    他聲音平靜,楚知意聽著卻有些格外的心酸。

    她看向宴驚庭的腿。

    身體殘疾的人,在人群中的確很容易引起別人異樣眼光。

    “誰讓你過來的。”

    “媽讓我過來接你回去。”

    “你少把理由都推給婆婆。”

    宴驚庭笑了一聲。

    楚知意沒有掙紮,任由他拉著,看向別處,別扭地說,“你給我道歉。”

    他想也沒想地說,“對不起。”

    “我們枝枝是明珠,有人喜愛是理所應當的。”

    聽到這話,楚知意心裏才算舒坦點。

    “但很可惜,明珠是我的。”

    楚知意沒忍住笑了出來,“你少往自己臉上貼金!”

    宴驚庭唇畔輕笑,“餓不餓?我剛才是給你送餛飩吃。”

    “餓啊,去車上吃有什麽好的,我們在街上吃!”

    楚知意的心情好了,拉著他興致勃勃地開始逛了起來,沒多久,宴驚庭的手中就多了許多他從未吃過的街邊小吃。

    他們還去猜了燈謎,楚知意贏得了一盞最大最好看的燈籠,整個人就更高興了。

    宴驚庭就看著她眼眸都被燈光點亮,燈火在她麵上搖晃,美得動人心魄。

    等楚知意玩盡興了,二人才往人少的地方走。

    “你過生日不在家過,爺爺奶奶他們真的願意?”

    楚知意將剩下的小吃都吃了個光,拎著燈籠照亮路。

    “我倒是覺得在這兒過的這個生日,格外讓我銘記。”

    “糟糕,生日禮物我還沒給你呢!”

    楚知意想起了自己親手做的燈籠和月餅!

    宴驚庭愣了一下,“什麽?”

    “算了,你回去看也行。”楚知意有些不好意思,威脅他,“你看到後要是敢說不好看……”

    宴驚庭默然。

    二人走到了小溪邊,楚知意放下手中的燈籠,找了個地方坐下來賞月。

    楚知意還買了一盅桂花酒,她沒有杯子,打開後聞了聞,然後小心喝了一口。

    砸吧砸吧嘴,楚知意品了品,說,“村民自己釀的,桂花味兒還挺濃。”

    “甜味?”

    “不是,隻是聞著甜,還是酒味,你要嚐嚐嗎?”

    楚知意要遞給他。

    宴驚庭卻抓住了她的手腕,將她拉起來,抱進自己懷裏,捏著她的下巴低頭親了一口。

    舌頭在她口腔內掃了一遍。

    他說道,“有股燒烤味。”

    楚知意:“……”

    “那是我吃燒烤了!”

    楚知意將桂花酒給他。

    二人將這盅桂花酒給喝完了,當然大部分進入了宴驚庭的肚子。

    楚知意在他眼前搖了搖手,問他,“你暈了嗎?”

    “沒有。”

    楚知意:“……”

    宴驚庭笑著說,“想把我灌醉?”

    楚知意:“……”

    男人要是完全喝醉了,是沒有性能力的,楚知意聽吳漾說過。

    她當然希望宴驚庭喝醉。

    宴驚庭摸了摸她冰涼的頭發,道,“三個你也喝不倒我。”

    “那你怎麽才願意不和我……”

    宴驚庭沒有回答,隻問她,“很不想和我做嗎?”

    楚知意有些別扭,悶著頭沒說話。

    看著她,宴驚庭想起楚知意那天晚上哭,以及說的那些話。

    她心裏有結。

    宴驚庭低低舒了一口氣,說道,“那就給我跳支舞吧。”

    “真的?”

    楚知意沒想到他的念頭這麽簡單。

    宴驚庭淡笑,雲淡風輕地說,“婚內強奸,也是強奸,不是你說的嗎?”

    楚知意默默地不說話了。

    “我們回去?”

    楚知意點點頭。

    等他們回到漢江府,已經十一點多了。

    楚知意看了一眼外麵的建築,心想回這兒也好,以免到宴家之後還會驚動家裏的人。

    霍濁抱著東西跑到楚知意麵前,“夫人,您的東西。”

    楚知意將它們接過來,和宴驚庭一起回到家中,將它們放在宴驚庭麵前,“喏,全是給你的!”

    她眼眸明亮,眼尾那點上翹,仿佛要飛起來一樣。

    宴驚庭將那盞燈籠拿起來,“你買的?”

    “我親手做的!”楚知意指著那隻老鷹,“好看麽?”

    宴驚庭陷入沉思。

    半晌後,他頂著楚知意如炬視線,違心點頭,“畫得很好。”

    楚知意臉上綻放出笑容,“送給你的,還有一盒東西,你打開嚐嚐?”

    那是一盒月餅。

    “我第一次做,別人教的,樣子可能不太好,但鮮肉的月餅還是挺好吃的。”

    何止是不太好,盒子裏放著最好看的那幾個,是楚知意能挑得出來為數不多比較像模像樣的了。

    “的確像是出自你的手筆。”

    宴驚庭看了片刻,然後拿出手機,拍了兩張照片。

    楚知意看得一陣無語。

    “你不嚐嚐嗎?”

    “明天再吃。”

    “不行,現在就得吃,這是生日禮物。”

    宴驚庭看著有些黑的月餅,停頓了片刻,才掰開放入嘴裏。

    一旁的楚知意則盯著他看,“如果你覺得不好吃可以吐掉。”

    聞聲,宴驚庭扭頭似要吐出來,楚知意立刻上前捂住他的嘴,眼眸瞪大,“不許吐!”

    宴驚庭笑了出來,親著她的手心,含糊不清地說,“早就吃完了。”

    他一口沒剩地將幾個月餅吃完了。

    楚知意心虛地說,“你明天要是鬧肚子,可別怪我。”

    宴驚庭揚著眉問,“難道你沒做熟?”

    楚知意:“……”

    她丟下他去洗澡了。

    “你臥室旁邊有一間空的房間,我在那裏等你。”

    遠遠地,宴驚庭這句話傳了過來。

    楚知意差點一踉蹌栽倒,她紅著耳根,默不作聲地往臥室走去。

    楚知意學的是古典舞,剛開始學的時候,她已經快十歲了,筋骨被老師壓著拉開,疼得她整晚整晚地睡不著,等到身體重新柔韌,她跳起舞來就像是精靈一般,靈動飄逸。

    她洗完澡,擦著頭發看衣帽間裏的衣服,最後挑了一件絲綢般柔滑的長裙。

    楚知意將頭發吹幹,及腰的微卷長發垂落在身後,隨著她行走的動作而輕輕飄動。

    她心跳如雷,赤著腳推開那扇門。

    房間果然很空,地麵柔軟,裏麵隻坐著一個人,在安靜的調動著老式的黑膠唱片機。

    他的後背結實挺拔,哪怕坐在輪椅上,存在感也極其強烈。

    一點一點的音律就像是落在楚知意跳動的心髒上,起起伏伏的急促。

    直到她聽清了那旋律,是她最熟悉的音律。

    宴驚庭轉過身,視線凝落在不遠處的楚知意身上。

    她今天真好看,肩若削成,腰如約素,每走一步都似步步生蓮。

    宴驚庭的目光實在太過灼熱,楚知意就算想無視都難,她頭皮發麻,走路時腳都是軟的。

    分明隻是跳個舞而已,她實在沒有必要那麽緊張,可偏偏……應對的人是宴驚庭。

    楚知意緊緊閉了一下眼睛,“我……”

    剛剛開口,楚知意便被自己嬌柔的聲音給嚇了一跳。

    宴驚庭的視線愈發幽深起來,嗓音渾濁嘶啞,“跳錯了也沒關係。”

    楚知意不說話了,原地占了許久。

    等她展臂時,整個人就像是一隻優雅的白天鵝,如晝的燈光隻照亮她一個人,赤足抵地,一舉一動皆婀娜多姿。

    隨著她的舞動,宴驚庭聞到一股清淡的鳶尾香,仿佛楚知意這個人,落在他掌心,等他想抓住時,又靈動的滑落,飄散。

    沒人能如他這般欣賞她的獨舞。

    壓抑克製的欲念不斷挑動神經,所有念頭都在瘋狂的叫囂著。

    得到她,占有她,弄哭她。

    讓她隻在他的摧打下綻放,她流的淚,隻澆灌一朵玫瑰。

    狂躁的情緒隨著她的舞動而愈發濃烈,宴驚庭沒有辦法挪開目光,呼吸也隨之愈發的急促,沉重。

    他從未覺得與她在一起的時間會是這般難熬,他像是被冰火兩重死死困住,一麵灼燒心髒,一麵冰涼入骨。

    直到她雪一般白皙的足落地,踩在他麵前的地麵。

    楚知意呼吸微喘,再抬眸時,便對上宴驚庭的眼睛,危險,如臨深淵。

    她被嚇得往後退了兩步,宴驚庭抓住了她。

    “宴驚庭……你抓疼我了。”

    “抱歉。”

    他說著對不起,手中的力道卻沒有減弱,沉重呼吸灑落在她的麵上,下一秒,她便被攫取了呼吸,被大力的揉捏。

    宴驚庭像是變了個人,仿佛卸去偽裝的野獸,凶猛地奪取。

    一點一點的印子落在她身上,楚知意連泣聲都是破碎的。

    她太柔軟了,宴驚庭都怕用了狠勁她就會被他揉碎。

    他渾身都燥熱得不行,直到聽見她越來越難以控製的哭聲,宴驚庭失控的理智稍稍回籠。

    那條裙子被他撕了個粉碎,她在他懷中瑟瑟發抖。

    宴驚庭驚於自己的破壞欲,沉默地將身上外套脫下來,將楚知意裹緊。

    “抱歉。”

    宴驚庭抱緊她,充滿歉意的輕輕溫柔的親吻楚知意。

    楚知意閉著眼流淚,心裏的驚懼還沒退卻。

    他僅僅是看自己跳了一個舞就變得這麽不可控,要是以後呢?

    宴驚庭一直得不到紓解,那隨之增強的是不是更加濃烈的占有和失控?

    難道她要自己身邊睡著一個隨時隨地都有可能無法自控,極有可能傷害自己的人嗎?

    楚知意深深為自己以後的這幾個月而感到擔憂。

    比起被宴驚庭強迫,她更願意自己操控。

    她紅著眼睛看向宴驚庭,聲音還有些哭意,“你清醒了嗎?”

    宴驚庭點點頭。

    她略有些艱難的跨坐在他身上,摟住了他的脖子,仰著頭親吻他的唇,笨拙的輕輕舔舐。

    宴驚庭一震,不可置信的看著她。

    “宴驚庭……你別讓我受太大的罪……”

    她哭著說,將腦袋緊緊埋在他懷裏。

    宴驚庭的心被狠狠一攥,整個人都顫栗起來。

    “知知……”

    他的知知。

    宴驚庭將她抱緊,“總有一天你會心甘情願地和我做。”

    “你為我做的燈籠很好看。”

    “你為我做的月餅也很好吃。”

    “為我跳的舞很漂亮。”

    “這個生日我很高興。”

    我將永遠向你俯首稱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