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4章 抓過去拔光頭發
作者:歸閑靜      更新:2023-05-28 08:52      字數:2185
  第434章 抓過去拔光頭發

    太醫們這次來還帶來一個消息,疫情隨著商人的走動,往遼東那邊過去了。

    歸閑靜著急,二哥在遼東,她想著反正這邊疫情已經控製住,她要去遼東。

    以前一直想去遼東沒有機會,正好趁這一次去一趟。

    她給楊元說了。

    楊元當時就說:“我和你一塊去。”

    歸閑靜這會兒想起衛五姑太太說過的話,她說我看楊元對你有意思,你去哪他去哪。

    楊元看到歸閑靜眼裏的疑惑,解釋道:“這裏有太醫,有啥問題他們也能解決。”

    歸閑靜想想也是,楊元去了更好,讓他給二哥好好診斷一下。

    二哥愛喝酒吃肉,她最怕二哥得了現代人說的三高。

    二人給衛大將軍說了,衛大將軍看著麵前的兩個人,真是夫唱婦隨呀。

    有兩個楊元的超級粉絲,兩個太醫一定要跟著他們,王大夫和範大夫也是跟著,他們倆現在已經是楊元的小跟班,甚至是隨從,不是楊元一再強調他不喜歡人近身,這兩人都要搶著把他的衣服給洗了。

    衛大將軍又派一軍醫跟著,也是好跟著楊元學醫術的。

    走的時候衛大將軍親自送他們,臨別之際,他對楊元說道:“有好消息一定通知我,我會送上賀禮。”

    楊元抱拳道:“一定。”

    歸閑靜以為是公事,沒往私事上去想,因為楊元的性格不是那種廢話很多私事亂說的人。

    衛大將軍給了歸閑靜一封信,是帶給他妹妹的,還有一封信是給歸海波的。

    他和歸海波同在邊關,來往多點。

    去遼東,走張家口堡到寧遠衛,坐船到蓋州衛,然後到遼東都司,也就是東寧衛。

    靠近邊界的地區都是以衛所命名,這個衛那個衛的,聽得歸閑靜暈乎。

    她很奇怪,楊元一個南方的山民對地名和路線一清二楚,像個活地圖。

    本來這次不會走大同府,會繞遠。可是在路上遇到從京城一起來的華太醫。

    華太醫說專門來找楊太醫的,說桑家說有個二十多歲的年輕男子得了病,桑家的大夫和他爭執起來。

    他之前聽楊元說過此類病症如果開刀可以醫治,而那大夫不信。

    華太醫擅長女科,也是楊元的崇拜者,跟著過來想著這一路要能碰到一個難產的呢?

    醫術這個東西是需要經驗,不是說你看一場你就會了。

    所以他很積極地報名跟著來了。

    一路上沒有遇見難產的,遇見了一種通常是婦人得的病男人得了,那他可就要抓住機會。

    他和桑家的大夫一頓爭執,說楊太醫是禦賜聖手,可以開刀醫治。

    再爭執人不在也沒用,華太醫性子挺杠,快馬加鞭親自去找,路上遇見了。

    那就動作快一點拐一趟吧。

    從包頭圖出來坐的是馬車,並不是人人騎馬。

    楊元給歸閑靜說他先過去,和華太醫和桑家的人先往大同府去了。

    歸閑靜在後麵坐著馬車。

    這會的天氣風和日麗,沒有來的時候那種匆忙著急。

    外麵的莊稼綠油油,歸閑靜看到幹活的人都戴著麵罩,奔跑的兒童摔倒了,麵罩掉了也是急忙拿起來戴上。

    她還聽到有當娘的訓斥小兒,說你不戴麵罩得了病就把你扔在大山裏,嚇得小孩急忙戴上。

    歸閑靜微笑。

    自古以來我們國人服從性都是第一,就是瘟疫十戶死九戶的情況下,我們仍舊能夠蓬勃發展、民族壯大。

    要到了大同府,她想起了衛若楠,和衛五姑太太差不多的性子。

    在古代沒出五服的都可以稱呼堂姐妹,分宗後才說是同宗的族人。

    衛若楠稱呼衛五姑太太為堂姐,說明親戚關係挺近。

    快到大同府城,歸閑靜看到衛若楠帶著兩個丫鬟騎馬過來,到了跟前說道:“歸姐姐,知道你要過來,我派人每天在城外守著呢。”

    歸閑靜也沒下馬車微笑道:“多謝你了,還記著我。”

    衛若楠說道:“我是可是你當親姐姐一樣,永遠都會記著。”

    她前麵帶路,進城後把歸閑靜安排在她住的宅子裏。

    宅子不大,二進院,衛若楠說她每次來大同府都住這裏。知道歸閑靜要來,準備好客房,被褥都換了新的。

    衛若楠讓歸閑靜先休息,晚上在家裏安排一桌。最近外麵所有商鋪都不準營業,隻能在家裏吃。

    天快黑的時候,歸閑靜醒來,沒一會衛若楠進來,坐在離歸閑靜老遠的地方,麵罩還帶著。

    她說到:“我這宅子裏的人都沒出去過,我讓我兒子住我表姐那兒了。”

    她解釋住這裏是很安全,歸閑靜道了謝,問她表姐情況。

    衛若楠說道:“我表姐在桑家莊呆了半個月,沒有症狀才回來。”

    “桑家情況如何?”

    衛若楠神色暗淡下來說道:“桑家死了一些人,有一個是桑家二太爺唯一的兒子,還是嫡子,好在有孫子,孫子也成了親。”

    歸閑靜對桑家護著的那個薛老先生好奇,她問道:“薛老先生如何?”

    “薛老先生反而活下來了,但因為是他把人瘟帶到桑家,對桑家內疚,說會在桑家住三年。”

    歸閑靜覺得奇怪,內疚就要賴在別人家吃三年?還有這樣補償的。

    “薛老先生是何許人?為何桑家覺得朝廷要抓他?”

    衛若楠壓低聲音說道:“我也是這次聽我表姐夫說的,薛老先生最早是先皇的老師,後麵先皇又讓薛老先生教授前太子,還讓以前的榮親王跟著一起讀書。”

    她又往前湊湊,說道:“聽說那會的榮親王挺……挺搗亂,惹了事,薛老先生要體罰榮親王,榮親王罵了他一頓,把薛老先生活活氣暈過去。醒來之後死活不留在宮裏,為這個先皇當著先生的麵把榮親王一頓揍。

    “榮親王當著好多人說薛老先生是禿驢,說先皇為了那個禿驢打自個親弟弟,那麽他下回要是見到那個禿驢非把他頭上的幾根毛拔光了。”

    這對於一個文人來說是最大的恥辱。

    歸閑靜想起那天在桑家莊被人攙扶著的老者,是頭上沒幾根頭發,就那還挽個發髻。

    估計薛老先生認為皇上記仇,要把他抓過去拔光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