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2章 偷跑上船
作者:歸閑靜      更新:2023-05-28 08:52      字數:2221
  第302章 偷跑上船

    雷老三和梁四老爺回來聽說他們在這裏趕緊跑過來,沒想到兩個婦人動作如此迅速,船都買回來了。

    兩人上船參觀,雷老三一路地喝喝,衛五姑太太問道:“你喝啥呢?喝到底咋樣啊?”

    雷老三說道:“你這是花了不少銀子吧?”

    “你問這個正好,我打算問你和四哥借銀子,等我們跑一趟貨還你,來的時候沒帶這麽多。”

    梁四老爺說道:“我沒有,你問三哥借。”

    他是想給雷老三創造機會,他不跟著中間摻和。

    雷老三巴不得,問道:“要多少?別說借不借的話。”

    梁老四在旁邊嘿嘿嘿地笑,衛五姑太太不知道他犯神經病笑什麽,向他瞪眼:“你又犯花癡了?”

    梁四老爺說道:“三哥的就是你的,隻管拿,別說借的話。”

    衛五姑太太說道:“那哪行?又不是少,這麽一大筆錢呢,有借有還再借不難。”

    雷老三說道:“行行,你說了算。”

    門意遠看向歸閑靜,太太眼神是看出來雷老三的意圖,可是衛老五一副傻嗬嗬的模樣。

    難怪這麽多年嫁不出去,不開竅。

    這回是在莊子裏吃飯,飯桌上梁四老爺眉飛色舞,可把他走的這一路學了個遍。

    他這一次出門算是長見識了,讓他的話說,感謝他的堂姐夫把他打發到這兒來,不然一輩子在京裏胡吃胡喝,哪裏知道這外麵的天地。

    難怪說好男兒誌在四方,不出門啊,就是井底之蛙。

    謝如哥想了半天他堂姐夫是誰,是當今皇上,心裏突突,第一次和皇權邊上的人打交道。

    梁四老爺一說話手舞足蹈,高興了還和雷老三劃拳,激動了捋袖子拍桌子。

    謝如哥見多了男人粗魯,那在海上船員沒事幹喝酒劃拳是常事。

    但是沒見到有身份的人會是這樣。

    難怪說這三個是京城有名的紈絝老爺。

    過了幾天,廣州府的廖家用船送來了很多精油,來的是廖父堂弟,按照歸閑靜的方子,全部是植物花香。

    還有熏香碟、熏香木、熏香吊墜,吊墜有木頭雕刻的,有陶瓷小罐,包括掛脖上的各種絡子,貴的上麵穿的有小的玉珠子。

    一艘船不可能全部是精油,還有一大部分是廖家從杭州府運過來的絲綢。

    歸閑靜很感激廖父,把能安排的都給她安排好了。

    這就五月份了,他們挑了一個適合出航的風向天氣,兩艘船,一前一後,揚帆出航,馳向浩瀚的海洋。

    雷老三那艘船有梁四老爺、門意遠父子,掌舵人和船員是雷老三找的。

    歸閑靜這艘船有謝如哥任強跟著,船員是他們謝家的。

    走出去半天之後,誰也沒想到門香芹和葛春蘭兩個人出來了。

    歸閑靜大吃一驚,包括謝如哥都是吃一驚,這兩孩子什麽時候上的船,竟然沒有人發現。

    門香芹低著頭不敢看人,葛春蘭很勇敢地上前一步說道:“是我的主意,不關香芹妹妹的事,是我死活拉著她。”

    衛五姑太太很感興趣地看著她,問道:“你們怎麽上的船?”

    “早晨我們幫著柳枝往船上送點心送吃的,我和香芹妹妹躲在米桶裏,有兩個米桶是之前我做了記號的,裏麵是空的。”

    衛五姑太太嗬嗬笑,道:“我說難怪那幾天你這麽勤快的,還非要送來你娘烙的煎餅。早就打了這個主意,你不會早點說呀,你娘不著急啊。”

    “我給我娘留信說了,著急也沒用。”

    衛五姑太太說道:“你真是膽大呀,我像你這麽大的時候還沒幹出這事呢。”

    葛春蘭小聲說道:“別生我們的氣,讓我們幹啥都行,我天天給姑母按摩背。”

    歸閑靜沉著臉說道:“我也不說你們,你也知道錯,有錯就得接受懲罰。今天開始,你們兩個每天跟著廚房做飯,摘菜洗菜發豆芽。”

    葛春蘭牽著門香芹趕緊說道:“是,我們肯定好好幹活。”

    兩人快快去了廚房。

    衛五姑太太說道:“真替葛縣令發愁,有這麽個閨女也夠他喝一壺的。”

    葛縣令在家拿著女兒留的信,氣急敗壞指著夫人說道:“都是你慣的,她不知道天高地厚竟然敢上海船?”

    葛夫人也生氣,但是這時候也沒辦法。

    “你在我跟前跳有什麽用?要不你追去啊,你把他追回來?走都已經走了。”

    葛縣令見夫人這麽平靜,哆嗦著胡子問道:“是不是你事先知道?你們娘倆就瞞著我?”

    葛夫人一把打開丈夫指著她的手指,“我要是知道,我能讓她去?我是後娘嗎?我不是想著生氣也解決不了問題,想收拾她也得等她回來。

    “你不想想船上都有誰,你閨女寶貝,人家就不寶貝?一個是侯府嫡女門家的媳婦,一個是平南大將軍的嫡女,還有一個是謝家的嫡女,哪個不比你閨女值錢?門家的小閨女雖然是庶女,但是人家姓門!人家叫皇上叔父!你擔心什麽?反過來如果門家質問你閨女把人家小閨女拐跑了,你烏紗帽保不保得住?”

    葛縣令一聽夫人這麽說,蔫了,坐回椅子,又咬牙切齒說道:“等她回來你馬上送她回祖宅,給她定門親事,讓她老老實實嫁了。”

    葛夫人生氣,扭過頭道:“你跟她說,你做好人,讓我做壞人。”

    她是賭氣跟丈夫說這話,心裏也打算等女兒回來帶女兒回去,免得女兒跟貴人接觸久了心氣高,看不上普通人家。

    她可不想讓女兒去高攀貴人,婚姻要講究門當戶對,葛家的門第在貴人眼裏不值一提。

    她可知道有個知州的嫡女,嫁到哪個高門裏當庶子媳婦,就這樣妯娌之間互相攀比,都瞧不上。

    葛春蘭能想到爹娘生氣,但是沒想到爹娘擔心她攀高枝的問題。

    她自己壓根都沒有想這方麵問題,單純的是敬佩衛五姑太太,後麵又來了一個謝家姑太太,同樣讓她敬佩。

    她敬佩這樣堅韌不拔靠自己闖出一片天地的女人。

    她問香芹最敬佩誰,香芹說最敬佩她母親。

    香芹說天底下沒有再比她母親更善良更和藹更聰明更能幹的人,在她的心裏,母親排名第一,其他的人都在之後。

    葛春蘭第一次聽一個庶女對自己的嫡母這麽的尊敬和崇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