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衝喜的真相
作者:餘喜      更新:2023-05-26 16:34      字數:2171
  第55章 衝喜的真相

  賀母聽見他的話,一時間麵目都有些扭曲,臉上一片怒容。

  賀母怒極反笑,“我適可而止?你知不知道你在跟誰說話?!我是你媽!我昨天回去之後,因為這個女人被你爸打了!咱們家一直和和氣氣,什麽時候有過這種事?!都是因為她!她就是個掃把星!有她在,咱們一家誰也別想得好!”

  賀琛看到賀母臉頰的紅腫,一時有些愣神。

  賀母趁著他晃神的片刻,立馬抽出來手,猛的抓住楚詩染的頭發,楚詩染避無可避,渾身一點力氣都沒有,本就瘦弱的身子直接被賀母拖下床,賀母毫不留情的照著她肚子就是一腳,這一腳壞心眼的朝著楚詩染剛剛流產的小腹踩過去,下了十足的狠勁!

  楚詩染當即哀嚎出聲,淒厲的慘叫回蕩在病房裏。

  “啊啊啊!!”

  清宮過後身體格外脆弱,如今接二連三的受傷無異於將血肉模糊的傷口再次撕開,鮮血直流。

  楚詩染身體蜷縮,將自己縮成一團,爬都爬不起來。

  賀母當即又要再次踹過去,賀琛驚的連忙過去,想也不想的一把推開賀母,大聲道,“你在做什麽?!”

  賀母被他推的一個踉蹌,不可置信的看著他,一臉委屈的說道,“你也跟我這樣?我是你媽!我是生你養你的人!你怎麽敢跟我動手!”

  這邊的動靜引來不少人,好多人看熱鬧似的在門口徘徊。

  賀母一點不嫌丟人的在那裏叫囂著,“一個已經沒了生育能力的女人在我家賴著做什麽?!她但凡有一點良心,就應該給好人騰位置!”

  “楚詩染,我告訴你,這婚你離也得離,不離也得離!”

  楚詩染幾乎疼到意識模糊,縮在角落裏,渾身都已經被冷汗滲透。

  賀琛回想起剛才醫生的那一句外力導致黃體破裂可能致死,頓時心中不安,伸手就想將楚詩染扶起來,手剛剛碰到楚詩染,結果楚詩染一把推開他的手,看著他的眼神裏帶著蝕骨的恨,宛若看到仇人一般。

  楚詩染眼眸猩紅的看著他,“我恨你們一家所有人!”

  賀琛身子一僵,一時周身都被一股寒意包圍。

  房門被推開,有人走進來,不滿的說道,“大早上吵什麽吵?煩不煩啊?已經報警了,有事去警局裏吵去!”

  賀母不滿的看著門口的人,大聲道,“你知道我是誰嗎就敢這麽跟我說話?你信不信我讓你永遠回不來帝都?!”

  角落裏有人看熱鬧,手機拍下這一幕。

  ……

  牧瑾彥坐在診室裏,一直心不在焉。

  楚詩染沒來上班,聽著聲音也很不對勁,就算重感冒也不至於將人折磨成那樣,就連說話都變得氣虛。

  突然放在一邊的手機一個勁兒的響,牧瑾彥拿過來看了一眼,看到是幾個同事建的小群在一直往外彈消息。

  以往這個群沒人說話,加進來之後也就忘記開免打擾,看了一會,鬼使神差的點進去,頓時鋪天蓋地的照片在群裏刷屏。

  醫院病房裏,可以清晰的看見宛若瘋狗一樣的賀母,楚詩染坐在角落裏,麵色蒼白,沒有一點血色。

  【恐婚了,單一輩子吧,挺好。】

  【就是三院那邊的事,我同學發給我的,聽說女的是被算計流產的,你們想破腦袋估計都想不到,算計這個女人的人,是女人的公婆!就因為懷的是女兒。】

  【我的天,這時候還有人弄重男輕女這一套?】

  【下毒,孩子胎死然後隻能刮宮,對身體造成不可逆的傷害,以後估計都懷不上了。】

  【今早過來對女人的肚子猛踹,直接就讓女的進手術室了,娘家人一直沒出現。】

  【那她丈夫呢?】

  【哈,丈夫有什麽用?丈夫要是護著她,至於讓婆婆這麽囂張嗎?】

  【你們覺不覺得這個女的長得有點像咱們院的一個人啊?】

  牧瑾彥一條又一條的消息看著,看完之後渾身冰涼,頭皮發麻。

  匆忙給楚詩染打電話,一個又一個的打,那邊根本沒人接,心中擔憂不已,倉促的請了假,不等那邊批準就已經換衣服下樓,開車朝著三院的方向開過去。

  楚詩染在手術室裏生死未卜,賀母已經在搶救室外麵鬧翻天。

  “你要是不離婚,我就不走!我死在你麵前給你看!”

  她容不得楚詩染!這一次她必須扳回一局!楚詩染必須離開賀家!

  “算命先生說了,你們之間八字沒有任何問題,離婚不會對你有任何影響,肯定是當時那女人想要嫁進來使手段!”

  賀琛整個人心力交猝,他疲倦地看著賀母,聲音裏透露著無力。

  “媽,不是她想要嫁進來使手段,是我為了娶她,騙的你們。”

  聲音不大,但是在這空曠的走廊裏,一字一句都清清楚楚的落在賀母的耳朵裏。

  賀母哭鬧的聲音戛然而止。

  賀琛看著她,無力一笑,“她出身低微,你看不上,我試探的問過你,我說我要是不娶世家女,娶一個普通的小姑娘可不可以,你還記得你是怎麽回答的嗎?你像現在這樣,告訴我,我要是敢娶,你就不活了。”

  “我真的很喜歡她,我喜歡了她十幾年,從見到她第一眼就開始喜歡,我做夢都想娶她,我隻能用那種下三濫的法子逼著你們答應,從始至終,都是我在不擇手段的接近她。”

  賀母怔怔的看著他,幾乎以為自己聽錯了。

  賀父從電梯裏出來,聽見這些話,不禁止住腳步,靜靜的看著賀琛的背影。

  賀琛垂眸看著坐在地上撒潑無賴的賀母,說道,“媽,你要是真的為了我好,那就別再插手我們之間的事了,這輩子我要是眼睜睜的看著她嫁給別人,我比死都難受。”

  從來就不是衝喜,是他一直在裝病。

  終於等到牧瑾彥離開,讓他有機會娶到自己喜歡的人。

  領完證的那一天,他當晚就要了楚詩染,楚詩染滿臉都寫著不情願,可即便這樣也無法熄滅他心底的雀躍,偷偷量了楚詩染的指圍,去花了天價買下世界上獨一無二的戒指。

  那一晚,明明是在做著最親密的事,可楚詩染的話卻像是一把冰冷的利刃刺穿他的心。

  楚詩染冷漠的告訴他,自己會永遠等著牧瑾彥回國。

  等了三年,終於有機會將戒指送給她,可她如今卻戴不上了……

  那枚粉鑽遠比一般的粉鑽顏色要深一些,它象征著心髒。

  【我願將心髒獻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