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逼我發瘋?
作者:陸明爵沈然      更新:2023-05-25 12:07      字數:2671
  第120章 逼我發瘋?

    跟陳七七會合以後,沈然看著她的眼睛,久久未能言語。

    沈然雙手顫抖,嘴唇也哆嗦著吐不出一句話來。

    真的是他。李友真是被江九洲害死的!

    老會長離世,魏琛親自給老人家辦了場葬禮。沈然、江九洲、陳七七等人,都前去吊唁。

    S市最大的殯儀館內,白色鮮花鋪滿了半麵牆。

    正前方的黑木棺材裏放著老會長的屍體,僵硬得不成樣子,皮膚呈現出淡淡的青灰色。

    沈然跟在江九洲後頭,獻上鮮花,俯身鞠了一躬。

    江九洲伸手去摸沈然右肩,安慰她,沈然卻生分地躲開了。

    殯儀館室內的氣溫很低,陰氣重,散發著若有若無的涼意。

    魏家和公會內部的人都在場。

    遠遠望去,清一色的深灰服裝。

    沈然提前退出,渾渾噩噩地沿著殯儀館門口的石階往下走。

    一不留神抬頭,她看見路口十幾米外,百無聊賴靠著汽車引擎蓋的陸明爵。

    對上視線,陸明爵朝她粲然一笑,清冷寡淡的表情立刻暈上了一層暖意。

    幾天不見,恍如隔世。

    “短短兩周沒見,竟然發生了這麽多麻煩事。”陸明爵看沈然呆呆的不說話,湊過去吻了吻她的額頭。

    “怎麽這副病怏怏的表情,不歡迎我?”

    沈然眼神黯淡,張開雙臂環住陸明爵的脖子,閉緊雙目,疲憊地把下巴磕在他肩膀。

    結實的臂彎將她輕輕攬著,骨節分明的手指順著她的頭發,自上而下地緩慢滑落。

    “怎麽了,然然,發生什麽不愉快的事了?”

    “有點累。”

    陸明爵揉蹭她的臉頰,輕聲道,“那我們回家,好不好?”

    “現在還不行。”

    陳家和魏家的矛盾都沒有解決,拖得越久越危險。

    而且老會長在眾目睽睽之下被槍殺,其中也有她的原因。

    假如不是她拜托陳七七,說服陳老先生出麵和解,興許老會長就不會遇害。

    難道又是江九洲嗎?

    江九洲故意利用她,把兩條大魚勾出來,然後把老會長的死甩鍋給陳家?

    “明爵,人心好複雜,我看不透。”

    陸明爵滿眼憐惜地親吻沈然的嘴唇,緊緊擁著她,“猜不透就不要猜了,有那份閑心思,不如多想想我。”

    兩人深情相擁的畫麵,落到站在殯儀館門口的江九洲的眼中。

    江九洲目眥欲裂,後槽牙都要咬碎了。

    ……

    晚飯後沈然躺在客廳沙發上看書,陸明爵整個下午不知道去哪兒了,很晚才回來。

    困意來襲,沈然眼皮沉重,手慢慢變得無力。

    翻開來的書本隨著兩隻手臂放平,貼到了她胸口。

    迷迷糊糊中沈然感覺到有一道炙熱的目光在緊盯著自己。

    胸前的書被拿走,壓在身體上的重量忽然消散。

    她淺淺皺眉,睜開眼。

    陸明爵把書放到案幾上,又是心疼又是責備地嗔怪道,“困了怎麽不去床上睡?連件衣服都不蓋,容易著涼。”

    “你一下午都去哪兒了,回來的好晚。”身體懶,沈然保持平躺的姿勢,不想立刻起身。

    “想我了?”

    雙膝跪地,陸晚,晚,吖明爵一手撐著沙發,彎腰吻上沈然的唇瓣。

    她睫羽輕眨,自然而然地拽緊陸明爵的衣領,捧著他的臉加深這個吻。

    燥熱的感覺從頭到腳,把人融化成了水。

    不起眼的一點小撩撥,她總是能輕易地誘他上癮,一顰一笑都奪目勾魂。

    香煙尚且能夠忍得住寂寞,可一旦沾上了人,他就戒不掉。

    一定要吞噬入腹,才知道饜足。

    “夜深了,好好休息。”陸明爵抱著沈然到床上,熄燈睡覺。

    沈然入睡得快。

    她和陸明爵麵對麵側躺著。

    白淨的皮膚清透溫軟,近距離觀看,她的睫毛長而密,眉骨溫柔,幹淨的臉蛋上連一絲毛孔都看不見。

    麵對這樣一張嬌若花朵,純欲誘人的麵容,陸明爵瞧得出神。

    想弄,又不敢弄,怕驚擾到她的好夢。

    被子長度剛好遮到兩人的肩頭,陸明爵試探著往下一鑽,把腦袋蒙進被子裏。

    他埋首於沈然的胸口,隔著睡衣,吸吮她身上的香味兒。

    就這麽抱緊沈然的腰,沉沉睡去。

    臨睡前,陸明爵回憶起今兒個下午。

    他拜訪魏琛,幫忙審問捅傷魏琛的那名打手。

    那小嘍囉的嘴巴狡猾得緊,一口咬定是陳家雇傭他殺人。

    魏琛這人不算好,但好歹也是自幼養在老會長膝下,被教育著長大的。

    他不善良,但也沒那麽卑鄙。

    就像當初為了逼迫江九洲退出會長競選,綁架沈然並軟禁,他由始至終都沒有傷及沈然分毫,待人客客氣氣的。

    嚴刑拷打的事兒,他幹不出來。

    頂多是衝對方梆梆來兩拳,為自己挨的那一刀出口惡氣。

    但陸明爵不一樣。

    他可從來不是什麽良善之輩。

    對外表現出來的矜貴優雅的形象,是他想要展現給別人看的,而掩藏在光鮮麵具下的另一副不為人知的麵孔,才是他最真實的寫照。

    陸明爵家世顯赫,深受精英式教育的影響,倨傲自負,眼高於頂,是人人豔羨的謙謙貴公子。

    同時陸明爵也有著拘泥於世俗的缺陷。

    他自私虛偽,習慣了一切以自我為中心。

    冷血、善妒、喜怒無常。

    人哪有不瘋的,隻是還沒被逼到發瘋的時候。

    逼急了,人就不是人了。

    S市的一家私立精神病院,今年從國外新引進了一批醫療設備。

    這種用來醫治精神病患者的電椅,售價二三十萬不等。

    院內總共購買了12台,其中一台被魏琛弄走了。

    直接以私人名義購買,過於明目張膽,畢竟做事不能太高調。

    借著精神病院的渠道搞來一台醫療電椅,陸明爵立刻就給那名死心眼的小弟用上。

    電擊小白鼠整整兩個小時。

    外焦裏嫩,都快整得精神錯亂了。

    陸明爵拿來紙和筆讓他寫認罪狀,逼他昭告所有人,是江九洲指使他混進陳家地盤上的賭場。

    也是江九洲教唆他捅傷魏琛,嫁禍於陳家。

    “你們以為嚴刑逼供,我就會乖乖任你們擺布嗎?這種昧著良心的東西我不會寫,有膽子就給我來個痛快,殺了我啊!”

    男人雙腿發麻,連站都站不起來了。

    卻跟一條野狗似的,趴在地上亂吠。

    在沒弄清楚真相前,魏琛和陳家都不會輕易讓他死。

    但可惜他押錯了籌碼,因為此時此刻站在他麵前的是陸明爵,掌握他生死的也是陸明爵。

    年近四十的魏琛、七老八十的陳家老先生。

    他們狠不下來的心,陸明爵可是狠得。

    隨意揮揮手,兩名屬下蹲下身來,按住男人的後背和後腦勺。

    他們抓住男人的左手,讓五指平鋪在地麵上。

    另一名小弟手裏握著一把三公斤重的鐵錘。

    還不等男人喊停,鐵錘就對著男人的手指砸了下去。

    砸的每一下都有去處,不偏不倚,四根手指的骨頭都挨個被砸碎。

    錐心蝕骨的疼痛,比殺了他還難受。

    陸明爵冷眼旁觀,靜靜地聆聽男人的哀嚎。

    “我、我寫!我認罪!”

    “晚了。”陸明爵當著他的麵撕碎空白的紙張,碎紙屑從上空輕輕那麽一甩,落到男人頭上。

    陸明爵蹲下身,皮笑肉不笑。

    “從現在開始按我說的做,但凡有一絲一毫的偏差,我就把你身上的肉割成一道道血口,泡在鹹菜缸裏醃入味兒。”

    “我、我答應!我什麽都聽你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