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4章 “不能做劇烈運動!”
作者:江姝嫿傅斯年      更新:2023-05-24 11:30      字數:6626
  第284章 “不能做劇烈運動!”

    有人震驚地喊了一聲“總,總裁!”

    傅清陽終於回過神來。

    他死死盯著傅斯陽逆光的臉。

    他不僅沒有馬上要死的樣子,甚至沒有他在周木的葬禮上看到時那麽虛弱。

    雖然還是清瘦,精神狀態卻極好。

    眼神一如既往地犀利,氣場強大冷冽。

    極為壓迫!

    傅清陽捏著筆的手指不斷收緊,就差一點點。

    會議室裏正在投票,隻要投票結束,他就能成為新總裁了。

    可是,傅斯年卻在這個時候趕了來。

    不是巧合,是預謀?!

    因為他的出現,所有人都停下了手裏的動作。

    傅清陽就是再蠢,也瞬間明白了自己最近得到的消息都是假的。

    他被騙了!

    “大家這是在做什麽?”

    傅斯年彎了下唇,眼底沒有半點笑意。

    他閑庭信步般地走到最前麵空著的位置上坐下。

    見他過來,江姝嫿和周林麵上沒有絲毫意外。

    其他人,一部分驚愕欣喜,一部分心虛顫抖。

    還有一部分,表情沒有多少意外,隻是鬆了口氣。

    傅清陽沒注意看眾人的反應。

    他在給自己做心理建設。

    傅斯年來了又如何?

    他離開公司這麽長時間,隻怕都不記得公司門朝哪邊開了。

    心裏冷笑一聲,傅清陽皮笑肉不笑地說,“堂哥身體不好,我們也是實在不忍心你這個時候還要為公司操勞。所以,我們打算重新選出執行總裁,好解決公司目前的困境。”

    “是嗎?”

    傅斯年轉眸,墨色的眸子緩緩在所有人臉上掃過。

    無形的氣場隨著他漫不經心的視線流瀉出來。

    所有人都感覺渾身一緊,連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

    “沒有的事。我們都是支持總裁的。”

    “是啊,我們一直在等總裁回來,看到你沒事我們就放心了。”

    “總裁放心,不管什麽時候,我們都不會拋棄公司拋棄您的。也隻有您,能讓公司越來越好,我們隻相信您的能力。”

    “總裁您沒事真是太好了。”

    “傅經理之前拉攏我們,想讓我們在這次大會上支持他當行政總裁,我們怎麽可能答應?”

    “傅經理還年輕,需要曆練。我也覺得公司大局還是需要總裁您來掌控比較好。”

    “……”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七嘴八舌地說出支持傅斯年的話。

    之前還支持傅清陽的人,全部反水。

    聽著這些人的話,傅清陽臉色逐漸變得鐵青。

    這些牆頭草,他們之前怎麽對他說的?

    如晚,晚,吖今因為傅斯年的出現就反悔。

    淬毒的眼神掃過那些一邊倒向傅斯年的大小股東,傅清陽恨得咬牙切齒。

    心知大勢已去!

    之前他抱了多大的期待,現在遭受到的打擊就有多大。

    看著傅斯年眼裏的嘲諷,他恨到極致。

    他被傅斯年耍了!

    這些股東對他的支持,隻怕都是傅斯年授意,故意騙他的。

    “堂哥,這麽玩有意思嗎?”

    傅清陽臉色猙獰,再也不複以往的溫文儒雅。

    他心裏清楚。

    今天過後,傅氏再沒有他的立足之地。

    成王敗寇。

    他敗得徹底!

    “不是你先開始玩的嗎。”

    傅斯年翹起唇角,眼底卻沒有一絲笑意。

    他隻是配合他玩遊戲,怎麽就生氣了呢?

    “我隻是沒想到,有人會拿自己的生命做文章。你就不怕玩脫了,真的大權旁落?”

    傅清陽目光陰鷙,心底是滿滿的不甘。

    低笑一聲,傅斯年眼神輕蔑,語氣裏盡是對他的不屑,“落到誰手裏,你嗎?”

    從一開始,他所做的一切都在自己掌握中。

    就傅清陽這點本事,還真不是自己小看他。

    想要拿下傅氏,除非自己想放手,不然他還真沒這個本事。

    傅斯年輕慢的態度,以及麵上的不屑,深深刺痛了傅清陽。

    他用力捏緊手裏的簽字筆,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可偏偏,他什麽都反駁不了。

    事實就是,傅斯年雖然將近兩個月沒來公司,一切仍舊在他的掌握中。

    他就像一個跳梁小醜一樣,所做的一切在別人眼裏不過是個笑話。

    就在他不願意接受事實的時候,陸戰帶著幾個警察趕來。

    “打擾一下。”

    穿著警服的陸戰,身上多了一股平時少見的浩然正氣。

    站在門口,如一座巍峨高山。

    他神情嚴肅地出示了逮捕證,看向傅清陽,聲音鏗鏘,“傅清陽,你涉嫌兩起命案,請跟我們走一趟。”

    “傅斯年,你就非要趕盡殺絕?”

    傅清陽以為是傅斯年和陸戰勾結誣陷,第一反應就是轉頭質問傅斯年。

    傅斯年也覺得奇怪。

    在這之前,他不知道陸戰還安排了這麽一出。

    但不妨礙他嘲諷傅清陽,“警察辦案,關我什麽事?你自己殺沒殺人你不知道?”

    “誰不知道你和陸局是好的穿一褲子?”

    傅清陽絲毫不覺得自己做的是會敗露。

    他眼睛餘光看向江姝嫿,試圖讓江姝嫿知道傅斯年有多無恥,“我沒想到你會這麽卑鄙,為了陷害我,連人命案也敢往我身上按。”

    傅斯年已經不想和他說話了。

    他以為,律法是可以被玩弄的嗎?

    如果警方沒有確鑿證據,他以為逮捕令是好拿的?

    “傅先生這是在質疑司法公正嗎?”

    陸戰更是直接被氣笑,“如果傅先生不懂,可以查一查逮捕令代表的什麽。法律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不會包庇一個壞人!”

    說完,他直接對身後兩個警察招手,眉眼冷峻,“把人帶走!”

    警察立刻上前,給傅清陽帶上手銬。

    傅清陽怕再擔一個襲警的罪名,不敢反抗。

    隻是被帶走之前,還在喊天理昭昭。

    他被帶走後,傅斯年才問陸戰,“什麽情況?”

    他隻知道,江姝嫿的雙胞胎妹妹有可能死在傅清陽手裏。

    由於之前沒證據。

    現在怎麽又多了一起?

    “一兩句話說不清楚,回頭電話聯係。”

    兩個警員已經把傅清陽帶走,陸戰也不好久留。

    給傅斯年做出一個電話聯係的手勢,抬腿離開。

    公司裏最大的分裂分子被帶走,剩下之前跟著傅清陽的股東一個個夾起尾巴做人,頭都不敢抬。

    唯恐傅斯年注意到自己。

    至於那些聽從傅斯年安排,假意投靠傅清陽的,一個個終於鬆了口氣,心也落回了實處。

    “張筱雨,明天開始,你不用再來公司了。傅氏所有企業,都不會錄用你。”

    傅斯年沒拿那些牆頭草的股東開刀,第一個處置的反而是極力縮小自己存在感的張筱雨。

    從傅斯年嘴裏聽到自己名字,張筱雨臉色煞白。

    她求助的眼神看向坐在傅斯年左手邊的劉欣,希望她能為自己說句好話。

    劉欣卻隻是起身給傅斯年接了一杯水,又重新坐下。

    自始至終,都沒有朝她這邊看過一眼。

    想到劉欣前兩天還告訴她,傅斯年吐血昏迷,幾乎連床都下不了。

    她忽然明白了過來。

    劉欣最近會主動跟她閑聊,說傅斯年的情況。

    不是和她有多親近,而是故意把這些透露給自己。

    她整個人頹廢地跌靠在椅背上,整個人像被抽去了神魂。

    看向劉欣的眼神,充滿怨毒。

    這就是她的表姐。

    跟著外人一起給她這個表妹挖坑。

    這個世界上,果然隻有利益是永恒的嗎?

    處理完張筱雨,傅斯年並不著急收拾其他人。

    有條不紊地安排了一些接下來的規劃和工作內容,又簡單把最近公司的發展梳理一遍,才宣布散會。

    傅斯年拒絕了劉欣上前想要攙扶的舉動,抬手牽著江姝嫿回了辦公室。

    在辦公桌後坐下,給陸戰打去電話,了解情況。

    陸戰那邊似乎一直在等他打這通電話。

    剛接通,就主動給傅斯年解惑,“自從白勝民被抓以後,我就一直在查五年前那個案子,以及楊彬和白天意的死因。前段時間收集到了一些關於五年前那個案子的新證據。除此之外,他還涉嫌謀殺楊彬。”

    “當初不是說,楊彬和白天意的死法相同?有沒有可能,白天意也是……”

    傅斯年沒把話說完,但未竟之意,懂得都懂。

    陸戰卻否認了,“隻是相似,準確的說,兩人死於同一種毒,但手法不同。而且白天意死的那段時間,傅清陽沒去過帝都。”

    這個答案出乎意料。

    傅斯年眉頭深深蹙起,“但應該能從他那裏知道毒藥來源,然後順藤摸瓜,找到白天意死亡的線索,對嗎?”

    “不排除這個可能。等審訊有了結果,我再告訴你。”

    傅斯年想到的,陸戰自然也想到了。

    “好。”

    傅斯年答應一聲。

    掛斷電話,手指輕叩桌麵,皺眉沉思。

    他剛才打電話的時候開了外放,江姝嫿也聽到了兩人的談話內容。

    這個時候才開口,“所以,是傅清陽模仿白天意的被害手段,在監獄弄死了楊彬,是嗎?”

    “應該是。”

    傅斯年抬手,把她拉過來圈在懷裏,神情疲倦,“隻怕傅清陽不會輕易承認。楊彬死的那段時間,他在監獄,沒有作案時間。”

    “陸戰既然這麽說,手裏應該是有證據。你不用太擔心。”

    江姝嫿抬手揉按他的太陽穴。

    傅斯年眯起眸子享受她手指上傳來的力道,輕“嗯”了聲。

    陸戰審了兩次傅清陽,都沒有任何結果。

    他什麽都不承認。

    哪怕陸戰拿出證據,他也不理睬,擺出拒不配合的姿態。

    鬱悶的陸戰來到嫿苑探望傅斯年。

    看到傅斯年枯瘦如柴的樣子,心裏更窩火,“什麽藤結什麽瓜!傅辛的根子就是壞的,生出來傅清陽也不是什麽好東西!”

    “不用這麽生氣。”

    傅斯年上前拍了下他肩膀,笑著勸,“這次跟上次不一樣,這次你手裏有證據,他再不能像上次一樣輕易脫罪了,你怕什麽?”

    “還不是因為你?”

    陸戰看一眼傅斯年瘦成鬼一樣的臉,臉色難看。

    頓了頓,心裏還是難受,狠狠捶了一下桌子,“你看看你這個鬼樣子,沒有解藥,你能撐多久?”

    “解藥馬上就會有,這個不用你操心。”

    傅斯年嘴角揚起一抹淺弧,“徐老他們已經有了眉目,這幾天就會有結果。你要是為解藥的事情著急,大可不必。”

    陸戰懷疑地審視著他,“真的?”

    傅斯年挑眉,遞給他一個“那還用說”的眼神。

    陸戰起身想要在他肩膀上狠狠捶一拳。

    目光落在他空蕩蕩的衣服上,拳頭在半空停頓片刻,輕輕落下去,“解藥能做出來,怎麽不早跟我說?”

    嘴裏怪罪著,眼眶卻有些澀。

    他就說,傅斯年就是個禍害,不說活到一千歲了,一百歲總應該不成問題吧。

    “這不是想等徹底好了,給你一個驚喜?”

    低笑了聲,傅斯年抬手把他落在自己肩膀上的拳頭拍開。

    陸戰瞪他,“驚喜就不用了,你別給我驚嚇,下回有這種事早說。”

    “你是咒我下回再中病毒?”

    傅斯年故意曲解他的意思。

    陸戰氣得想踹他。

    但最後還是哼了聲,退回去坐好,“先欠著,等你好了,咱們好好練練。”

    “說的你能打過我一樣。”

    傅斯年不屑輕嗤。

    兩人對視一眼,眼底不約而同地流露出一絲笑意。

    一切盡在不言中。

    兩人剛說完話,門口傳來江凱的聲音,“陸局也來了?”

    因為江姝嫿在嫿苑的原因,江凱每隔幾天都會來一次。

    但陸戰來得少,兩人很少碰到。

    這還是他這段時間以來,第一次在嫿苑碰見陸戰,驚訝一瞬,笑著跟他打招呼。

    陸戰知道江凱現在算是傅斯年的左膀右臂,對他也還算客氣。

    三人坐在客廳說了會兒話。

    因為傅斯年最近胃口不太好,他的飯都是另外做的。

    兩個阿姨又不太清楚傅斯年的口味,所以之前都是傅兮鳳親自掌勺。

    傅兮鳳不在,這幾天都是江姝嫿在做。

    說了沒多久,江姝嫿出來說飯做好了。

    看到江凱也在,笑著打了招呼。

    吃完飯,江凱問陸戰,“要不要一塊走?”

    陸戰過來,本來就是因為傅清陽不肯招供,心裏難受過來發泄情緒。

    得知傅斯年的病馬上就能好,心裏沒那麽難受。

    也就沒有多留的必要。

    畢竟局裏還有很多事要忙。

    從嫿苑出來,陸戰本以為兩人不順路,招呼一聲就準備上車。

    哪知被江凱叫住。

    詫異回頭,就見江凱遞過來一支煙,嗓音溫雅地問,“我想見見傅清陽,想問一下陸局方不方便。”

    陸戰疑惑的挑眉。

    他記得,江凱和傅清陽好像沒什麽交情。

    “想和他說幾句話,如果不方便的話,就算了。”

    江凱畢竟和陸戰不熟。

    看他不說話,以為他是不知道該怎麽拒絕。

    臉上表情不變,手裏的煙卻沒有收回來的意思。

    “沒什麽不方便的,就是好奇你要跟他說什麽。”

    接過煙,陸戰坦言。

    把煙盒收起來,江凱又拿了打火機出來,先給陸戰點了煙,才給自己點。

    深吸一口,慢吞吞吐出煙圈,表情被籠在煙霧下,看不真切,“之前在國外,他畢竟幫過嫿嫿,作為哥哥,我想替嫿嫿去跟他道謝。”

    這話,陸戰一個字都不信。

    不過跟他沒關係。

    他隨意點點頭,問,“你坐我的車,還是?”

    “我自己開車吧。”

    江凱是開著車來的,而且總不能從監獄出來再讓陸戰送他。

    陸戰點點頭,叼著煙上車。

    到了警局,江凱提出想單獨和傅清陽談談,陸戰也給了他這個方便,隻讓人在遠處守著。

    幾天不見,傅清陽除了眼底有幾分憔悴,以及下頜青色的胡茬,看不出多少狼狽。

    看得出,即使在監獄裏,他也很仔細地打理自己,不允許自己變得邋遢難看。

    是個很講究的人。

    “你覺得很委屈吧?”

    坐在傅清陽對麵,江凱遞給他一根煙。

    傅清陽隻看了一眼,搖頭拒絕。

    在監獄裏,沒有機會抽煙。

    好在他煙癮不大,沒必要抽這一根把饞蟲勾起來。

    看他不接,江凱也不強求。

    把煙盒收回去,靠在椅背上繼續自顧自地說著,“你明明在國外對嫿嫿照顧頗多,五年的相處,到頭來她對你卻連陌生人都不如。”

    傅清陽眉眼動了動,放在桌子上的手指微微蜷縮。

    雖然沒說話,但江凱看出他心中所想。

    他這話,大概戳到了對方的痛腳。

    扯一下嘴角,江凱聲音平靜地說,“你總覺得自己喜歡嫿嫿這麽多年,她卻對你不屑一顧,但其實你一點都不了解她。如果你不害人,不生出不好的心思,嫿嫿就算不接受你的感情,也絕不會跟你翻臉。”

    從小的經曆讓江姝嫿對身邊的每一個人都很在意,也會認真地回應並且珍惜每一份感情。

    傅清陽對她的好,她是記在心裏的。

    可惜,回國後,對於傅斯年的出現,傅清陽心態失衡,逐漸走上了一條不歸路。

    從他開始有害人心思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今天的結局。

    “還有柒柒和玖玖,那兩個孩子是你看著長大的。她們不是不念別人好的人,但凡你行事稍有顧忌,她們也不會跟你疏遠……”

    江凱在探視室坐了將近半個小時。

    一直都是他在說。

    從始至終,傅清陽都沒開口說過一個字。

    但他知道,他的話傅清陽都聽進去了。

    本來,他來說這些就不是為了要聽傅清陽的回應。

    自顧自地說完就離開了。

    隻留下傅清陽坐在探視室裏,微微低垂著頭,遮住麵部表情,讓人看不透他在想什麽。

    晚上,陸戰給傅斯年打電話,說江凱下午去見了傅清陽。

    傅斯年正拿了吹風機,準備給江姝嫿吹頭發。

    聽他說完,隻是隨意地“嗯”了一聲,表示知道了。

    “他走後,傅清陽不吃不喝,不知道在想什麽。”

    看沒引起他的重視,陸戰強調。

    他倒不是懷疑什麽,隻是好奇江凱到底說了什麽。

    傅斯年挑眉,停頓片刻,聽到浴室水聲停下,就有點心不在焉,“那說明阿凱說的話有用。能成為傅清陽招供的突破點也說不定。”

    雖然他不認為傅清陽這種人,會因為幾句話就有所動容。

    不過萬事皆有可能。

    陸戰也這麽認為。

    聽到他這麽說,頓時心情大好,不過也不敢抱太大希望,“但願吧。”

    “有進展再聯係,先這樣。”

    聽到浴室開門聲,傅斯年直接掛斷電話。

    “誰的電話?”

    江姝嫿擦著頭發從浴室出來。

    看見他掛電話的動作,隨口問。

    “陸戰。”

    傅斯年把吹風機插上電,擺手讓她過來,“我給你吹頭發。”

    江姝嫿走過去坐下,把毛巾拿開。

    吹完頭發,江姝嫿才想起來問,“今天晚上還沒針灸,要不要去實驗室問一下徐爺爺?”

    “不用,應該快過來了。”

    傅斯年準備去收吹風機,被江姝嫿搶了先。

    幹脆走回床邊坐下,看她忙。

    徐老爺子和另外兩個教授,最近為了解藥可以說是廢寢忘食。

    但總不會忘了來給他針灸。

    果然,他們才說沒多久,徐老爺子就帶著針盒匆匆上來了。

    江姝嫿去開了門。

    見她散著半幹的長發,一副準備睡下的模樣,立刻滿臉歉意地開口,“研究解藥成分忘了時間,這會兒實驗告一段落才想起來。下回過了時間我還不過來,你們讓林子去叫我。”

    “會的,您也要注意身體,早點休息。”

    江姝嫿點頭,側過身子把他讓進來。

    徐老爺子把針給傅斯年紮上,一邊行針一邊喋喋不休地念叨,“再有幾天,解藥就能做出來了。這兩天你先不要太累,把身體養好。身體是革命的本錢,等身體康複了,再忙公司的事。”

    他像個普通的長輩一樣殷殷叮囑。

    他本身不是一個囉嗦的人。

    隻是所謂的解藥,實際上是幫助免疫係統對抗病毒的原理。

    對抗過程對身體的損耗非常大。

    傅斯年必須盡量保持一個良好的狀態,才能在這場博弈中全身而退。

    “好,我會盡量多的休息。”

    傅斯年溫聲答應。

    看他態度端正,不像不知所謂的樣子,徐老爺子才滿意地停止嘮叨。

    離開時,徐老爺子忽然又殺了個回馬槍。

    轉頭看一眼正在給他擦拭穴位上滲出血珠的江姝嫿,又看向正眯著眸子盯著江姝嫿的傅斯年,叮囑一句,“不能做劇烈運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