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嫿嫿他沙啞喚她,大掌撩高她衣…
作者:江姝嫿傅斯年      更新:2023-05-24 11:30      字數:12447
  第256章 “嫿嫿他沙啞喚她,大掌撩高她衣…

    白詩詩已經不知道自己是第幾次昏迷,又被迫醒過來。

    這一場無休止的折磨,仿佛沒有盡頭。

    或許是覺得這是最後一次,兩人顯的格外亢奮持久。

    哪怕中間有力不從心的時候,他們也總能想到許多變態的主意來折磨她。

    終於,在她奄奄一息,覺得自己快要死掉的時候,那兩人累了。

    一個通宵的折磨,精神疲倦的不止是她一個。

    兩人甚至都沒確認一下中間被他們解開過的繩子是否牢固。

    機會來了!

    這將是她唯一的機會。

    聽著男人們均勻的呼吸聲,白詩詩用力咬了下舌尖,讓自己保持清醒。

    她甩開身上鬆垮垮綁著的繩子,隻胡亂撿起一件外套裹在身上,遮住布滿肮髒痕跡的身體,小心朝地道口爬過去。

    很快,她終於爬到地下室門口。

    隻要推開頭頂那一道門,她就可以逃出生天。

    她可以的!

    深吸一口氣,白詩詩奮力爬上去,用力一推。

    “你想去哪兒?”

    一道惡魔般的嗓音突然自頭頂響起。

    白詩詩臉色慘白,渾身抖如篩糠。

    身後,那兩個一夜瘋狂正在酣睡的人聽到聲音,也驚醒,慌忙連滾帶爬的過來,一把揪住她的長發用力一拽。

    白詩詩整個身體不受控製的從樓梯上滾落下去……

    看著頭頂光源消失,白詩詩發出一聲淒厲的呐喊,“不!不要!”

    ,

    一大早,江姝嫿起床,不見玖玖和柒柒。

    洗漱好下樓,也不見傅斯年。

    她正疑惑,手機傳來提示音。

    一邊去接了杯水,一邊拿出手機查看消息。

    是傅斯年發過來的一小段視頻。

    照片裏,是玖玖和柒柒在堆雪人。

    圓滾滾的雪人憨態可掬,柒柒正給雪人身上按核桃充當扣子。

    玖玖抓著一根胡蘿卜,試圖蹦起來給雪人安裝鼻子,奈何身高不夠。

    扭頭衝著傅斯年興奮的喊,“爸……醫生叔叔,幫幫我!”

    她隻喊了一聲,注意到傅斯年拿著手機,立刻改了稱呼。

    傅斯年上前,單手托住她的腰把人托舉起來。

    視頻到這裏結束。

    江姝嫿擰眉。

    她不是第一次從玖玖嘴裏聽到這樣奇怪的叫法。

    玖玖是想叫什麽?爸爸嗎?

    她倒不排斥玖玖和柒柒知道自己的親生爸爸是誰。

    以前是怕傅老爺子和她搶孩子。

    現在,傅老爺子沒了,傅斯年大概也沒臉跟她搶。

    本來,她更傾向於順其自然。

    但看樣子,玖玖和柒柒是真的很想要爸爸。

    她還沒想好,該怎麽對孩子們開口。

    若有所思的喝完一杯水,江姝嫿抬腳走出客廳。

    就看見傅斯年在帶著兩個小寶貝在打雪仗。

    堆好的雪人站在旁邊,頭上還戴著一頂不知道他們從哪裏弄來的草帽。

    “媽媽,快來一起打雪仗!”

    看到江姝嫿出來,玖玖和柒柒立刻轉頭看過來。

    玖玖直接在雪地裏跳起來,看的人心驚膽顫,深怕她摔倒。

    傅斯年在旁邊站著,眉眼間的笑意滿的幾乎溢出來。

    一大兩小站在一片銀裝素裹中,像這世間最美的畫卷,賞心悅目,讓人移不開視線。

    其實仔細看,雙胞胎的眉眼和傅斯年有幾分像。

    隻是因為她們是女孩子,偏秀美一些,沒有男人清雋的英氣,這才沒讓人和他們聯係在一起。

    江姝嫿笑著朝他們走過去。

    還有幾步遠的時候,兩小隻忽然把背在身後的手拿出來,同時朝著她砸雪球。

    江姝嫿一時沒防備,被砸了個正著。

    兩顆雪球砸在厚實的羽絨服上,然後爆開。

    駝色的羽絨服上,瞬間染上一些零碎的白色碎花。

    “你們欺負媽媽是不是?”

    看她們又再次彎腰去團雪球,傅斯年大步上前,笑著把江姝嫿圈進懷裏護著。

    兩小隻對視一眼,嘻嘻哈哈的笑著,把一個又一個雪球朝他身上砸。

    江姝嫿被傅斯年護在懷裏,聽著兩個小寶貝興奮的尖叫,眉眼變得柔軟。

    玩了好一會兒,看兩個小寶貝兩隻手凍的發紅,江姝嫿提出回去。

    玖玖和柒柒有些意猶未盡,傅斯年笑著拍拍她們的小腦瓜,“回去吃完飯再出來玩。”

    兩個小寶貝對傅斯年言聽計從,歡歡喜喜的就同意了。

    江姝嫿心裏有點酸,嘴上沒說什麽。

    轉身回去給她們放溫水洗手。

    三個人跟在後麵進去,傅斯年拿了毛巾給兩人擦手。

    玖玖拽著傅斯年的衣服讓他彎腰,趴在他耳邊悄悄的問,“爸爸,我和姐姐剛才的表現怎麽樣?”

    傅斯年笑著給她比了個大拇指。

    玖玖晃晃腦袋,自信的拍拍小胸脯,“有我和姐姐在,一定讓你以最快的速度轉正。到時候你和媽媽就快點給我們生個弟弟妹妹玩。”

    旁邊,柒柒也用力點頭,表示她會努力。

    看著兩小隻眼裏的晶亮,傅斯年心底柔軟得猶如一汪湖水。

    早餐桌上,想起來傅斯年之前說吃過早飯還要陪她們玩。

    江姝嫿隨口一問,“你今天不用去公司嗎?”

    傅斯年嘴角噙著笑,點點頭說,“今天公司沒什麽事,不去也可以。”

    最重要的是,他想留在家裏陪陪她們母女三個。

    自從她們來宜城,他好像一直在忙工作,都沒怎麽陪過她們。

    江姝嫿鬆了口氣,“之前劇組就說讓我去看一下。宜城醫院這邊的戲份年前應該就能結束,我也不好一直不過去。今天我想去醫院看看。”

    “我陪你去。”

    “不用,你在家幫我帶一天孩子們吧。”

    江姝嫿看一眼在旁邊討論著吃完飯要去找大白鵝玩的兩個小寶貝,目光柔軟。

    她們想要爸爸,她也想偶爾滿足一下她們。

    即使她們不知道傅斯年是她們的親生父親。

    但看得出來,她們都很喜歡他。這大概就是天性使然吧。

    傅斯年轉眸看向兩個小寶貝。

    察覺到他看過來的目光,玖玖開心的問,“醫生叔叔,我們一會兒去打雪仗,可以帶上大白鵝嗎?”

    “大白鵝會凍壞的。我們可以打完雪仗再去找大白鵝玩。”

    傅斯年彎起唇角提議。

    玖玖和柒柒對視一眼,歡快的答應。

    吃完飯,江姝嫿去醫院。

    中午拍完戲,汪玉菲過來問江姝嫿有沒有時間。

    “有事?”

    盯了一上午,江姝嫿對拍攝進度很滿意,也沒什麽需要改動的,就跟導演說了下午就不過來了。

    汪玉菲過來的時候,她正準備回嫿苑。

    “我下午沒戲,你能不能陪我去買點東西?”

    “你想買什麽?”

    “你哥的生日快到了,我想送他一件生日禮物。”

    汪玉菲抿唇,神態間透出幾分小女兒的嬌羞。

    江姝嫿隻知道,上個周末江凱陪兩個小寶貝過周末,汪玉菲也在。

    但不知道她和江凱什麽情況,發展到了什麽地步。

    她挑眉看向汪玉菲,笑著問,“怎麽,不說要放棄的話了?”

    汪玉菲笑著拍她手臂,“追了那麽久,還不許我患得患失一下啊?”

    “那你現在就不患得患失了?”

    “總得給自己一個機會,才能不留遺憾嘛。”

    江姝嫿認真的盯著她看了幾秒,發現她說這話時,雖然笑著,眼神卻很認真。

    不過看得出來,她心情很好。

    也許,並不是一點機會都沒有吧。

    如果江凱要結婚,她覺得汪玉菲真的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我先給傅斯年發條信息,不然我怕柒柒和玖玖會不高興。”

    江姝嫿沒意見,說著給傅斯年發了條消息,告訴他中午不回去吃飯。

    傅斯年一個電話打過來,問,“劇組又要聚餐?”

    大有她敢說是,他就敢帶著兩個小寶貝作為家屬出席的架勢。

    江姝嫿否認,“沒有。我跟汪玉菲一塊逛街,買點東西。”

    “買什麽?”

    停頓幾秒,傅斯年隨口問。

    “我哥的生日,她想給我哥買件生日禮物。”

    “那你呢?”

    江姝嫿微怔,沒明白他的意思。

    傅斯年低磁的嗓音透過電話傳過來,低聲補充,“你打算送江凱什麽生日禮物?”

    “還沒想好,到時候看吧。”

    江姝嫿想起來,自己也該給哥哥買生日禮物。

    從小,他們兩個相依為命。

    即使在最困難的時候,他們也會在彼此生日的時候送上禮物。

    這幾年她在國外,經常會收到江凱寄過來的禮物,她卻很少給他送東西,生日禮物更是沒有。

    要不是傅斯年問起來,她都沒想過。

    一時有些愧疚。

    “那,能不能順便也給我買一件禮物?”

    傅斯年的聲音,打斷她的思緒。

    她愣了一秒,“你想要什麽?”

    “什麽都行。隻要是你送的,我都喜歡。”

    傅斯年很好說話。

    從他聲音裏聽出期待,江姝嫿心神微動,輕應一聲,“好,我會看著買。”

    “你會勾毛線玩偶嗎?”

    在她準備掛電話時,傅斯年忽然問。

    “不會。”

    想起自己曾經勉強勾出來,被傅清陽要走,前幾天又隨著那張紙條寄過來的毛線娃娃,她心情受到影響。

    像是沒聽懂她的拒絕和排斥,傅斯年自顧自的說,“我想要。”

    說完又強調一句,“最好是你親手織的。”

    “你不是說隻要是我送的,什麽你都喜歡嗎?”

    江姝嫿翻個白眼。

    “當然。你送的我都喜歡。”

    傅斯年彎唇,嗓音微揚。

    見汪玉菲還在不遠處等著,江姝嫿含糊應一身,“我考慮一下。”

    就掛了電話。

    汪玉菲沒開車,就坐著江姝嫿的車去了商場。

    汪玉菲買了一條領帶。

    江姝嫿想了想,買了兩個領帶夾,選了不同的顏色和款式。

    一個給江凱,一個給傅斯年。

    本以為選好禮物就能走,汪玉菲又興致勃勃的拉著她逛起來。

    說當了明星以後,每次出來都要被狗仔拍,煩不勝煩。

    好不容易出來一次,自然要一次逛夠本。

    江姝嫿無奈,隻能陪著她。

    忽然,汪玉菲雙眼一亮,指著一家毛線店,“我去買點毛線,給你哥織一個圍脖吧。冬天這麽冷,他每天一大早就要去實驗室。”

    “看來你和我哥聊的挺勤的嘛。”

    江姝嫿笑著打趣。

    汪玉菲嗔她一眼,卻沒否認。

    兩人一起走進不大的店麵。

    看著琳琅滿目的毛線,種類齊全,顏色鮮亮,江姝嫿莫名想到之前傅斯年提出想要一個她親手織的玩偶。

    這是傅斯年第一次明確的告訴她,他想要什麽。

    網上那麽多教程,她跟著學一學,應該……不難吧。

    二十分鍾後,兩人各自提了一袋毛線和工具出來。

    出了商場,江姝嫿把她和汪玉菲提在手裏的幾個袋子交給司機。

    電話鈴聲響起,她低頭去口袋裏掏手機。

    就在這時,一輛車突然朝著這邊撞過來。

    她隻來得及聽見一句“小心”,就感覺身上傳來一陣巨大的力道,整個人朝著旁邊摔去。

    躺在地上,她怔然抬頭,臉色煞白。

    隻見汪玉菲如同一隻蹁躚的蝴蝶,起飛又落下。

    一片血色快速從她身下蔓延……

    世界有一瞬間的安靜,江姝嫿聽不見任何聲音。

    但很快,耳旁又恢複了喧囂。

    刺耳的鳴笛聲昭示著剛才發生的一切。

    肇事車輛逃逸,隻有圍觀的人正在朝這邊聚攏。

    這時,江姝嫿才意識到,剛才那股巨力,是汪玉菲把她推開的力道。

    否則,首當其衝被撞的那個人,應該是她。

    她快速起身,朝汪玉菲跑過去。

    她看起來傷的很重,流了好多血,周圍已經有人打了急救電話。

    汪玉菲還有意識,見她過來,眼神亮了一瞬,艱難的扯開嘴角,“你沒受傷就好。”

    江姝嫿的眼淚一瞬間滾落下來。

    汪玉菲想說她沒事,不要哭。

    但她的眼皮仿佛有千斤重,很快昏迷過去。

    養父車禍去世的恐懼猝不及防朝她襲來,攫住她的心髒。

    江姝嫿抖著手撥通傅斯年的電話。

    電話很快接通,響起傅斯年有些愉快的嗓音傳來,“嫿嫿。”

    她平時有事都是給他發信息,很少主動打電話給他。

    聽到熟悉的聲音,江姝嫿眼淚洶湧,再也克製不住心頭的恐懼,“傅斯年,血,好多血。”

    “別慌,慢慢說。”

    傅斯年心裏一緊,連忙出聲安撫。

    他很少看到江姝嫿這樣六神無主的樣子。

    江姝嫿整個人都在顫抖。

    她用力閉上眼睛再睜開,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

    可死亡的恐懼如同一座大山,壓的她喘不過氣。

    “汪玉菲推開我,自己被車撞了。她流了好多血,現在昏過去了。”

    她努力忍住哽咽,盡最大的能力說出現在的情況,兩隻手抖的幾乎握不住手機。

    “別慌。打急救了嗎?”

    傅斯年的心髒仿佛被一隻大手狠狠攥住。

    他很擔心江姝嫿的狀態。

    聽說她以前是抑鬱症,才會拚命想要離開他。

    他恨自己沒能在她身邊抱緊她,安撫她的情緒。

    “已經有人打過了……車來了。”

    剛說完,就見不遠處一輛救護車朝這邊過來,江姝嫿立刻就要從地上站起來。

    但她雙腿軟的厲害,剛起來又跌坐了回去。

    “你別急,我馬上去醫院,會沒事的。”

    傅斯年快速穿上外套,吩咐周木留在嫿苑,等柒柒和玖玖午睡醒過來。

    傅斯年並沒有掛掉電話,而是一邊開車一邊和江姝嫿說話。

    聽著他的安慰,江姝嫿稍微好了一點點。

    她跟著救護車到醫院沒多久,傅斯年就趕了過來。

    他過來匆匆抱了抱江姝嫿,在她耳邊說了句,“相信我,她會沒事。”

    之後就進了手術室換衣服準備手術。

    看著他高大挺拔的背影,江姝嫿慌亂的心裏響起一個小小的聲音,“相信他,會沒事的。”

    幾個小時的手術,江姝嫿一直等在外麵。

    直到傅斯年出來,對她說,“她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

    緊繃的神經鬆懈下來,江姝嫿雙腿一軟,再也支撐不住身體的重量。

    傅斯年快步上前把人扶住,嗓音溫潤,帶著安撫人心的力量,“沒事了,別怕。”

    江姝嫿點頭,看著護士把汪玉菲推出來找家屬。

    傅斯年劍眉輕蹙,“沒聯係汪家人過來嗎?”

    江姝嫿輕聲說,“你們剛進手術室,我就給他們打了電話。”

    汪家離醫院再遠,也畢竟是在宜城,沒道理幾個小時還不到。

    知道汪家大概什麽情況的傅斯年輕嗤了一聲。

    牽起江姝嫿的手,和她一起把汪玉菲送去重症監護。

    剛做完手術的她,雖然脫離了生命危險,還要在重症監護觀察一天。

    陸戰親自帶著警員來醫院做筆錄。

    傅斯年擋在江姝嫿麵前,神情不悅,“具體情況你應該已經調過監控。嫿嫿知道的不會比你更多。”

    “走個流程,不用把人護這麽緊。”

    陸戰無語的白了他一眼。

    到底沒再去問江姝嫿。

    頓了頓,才繼續開口,“去你辦公室說吧。”

    傅斯年不多廢話,牽著江姝嫿的手轉身就走。

    後麵,陸戰“嘖”一聲,正了正警帽,跟了過去。

    在辦公室坐定,陸戰才微沉了臉色,“肇事司機已經抓獲,隻說自己喝醉了酒,再問就什麽都不肯說了。”

    “有內情?”

    傅斯年臉色陰沉下來。

    陸戰看他一眼,“你還真敏銳。”

    傅斯年不悅的看他,示意他別說廢話。

    輕咳一聲,陸戰唇角溢出一抹嘲諷,“司機酒精過敏,平時根本就不喝酒。衣服上酒氣熏天,胃裏和血液裏,卻沒有酒精含量。”

    做戲也這麽不走心。

    這些人真當天網恢恢是說著玩的嗎?

    江姝嫿動了動被傅斯年握住的手指,眼底難掩錯愕,“是白勝民動的手?”

    “不排除這個可能。”

    陸戰說著,皺眉,“你最近盡量哪兒都不要去。出門隨身帶幾個保鏢。白勝民一向謹慎。就算我們知道是他,也未必能抓到他的尾巴。”

    就在這時,辦公室門被敲響。

    陸戰讓身邊的警員過去開門。

    門外站著的赫然是一對衣裝精致不見一絲亂色的中年夫婦。

    看到開門的是一個小警察,兩人愣了一下。

    下一秒,看到門內坐在沙發上的傅斯年,笑著過來遞名片,“傅總,我叫汪獻文,是汪玉菲的爸爸。這幾年多虧您對菲菲的照顧,她才能在斯娛發展的這樣好晚,晚,吖。”

    傅斯年低眉看一眼他手裏的名片,眉頭緊鎖,“這裏沒有傅總,隻有傅醫生。”

    沒聽出他話語裏的冷漠,汪獻文諂媚的笑著,把名片放到桌子上,笑著搓搓手,“是是是,傅醫生。”

    “這位是江小姐吧。長得比我們菲菲還好看,你要是進了娛樂圈,可就沒我們菲菲什麽事了。”

    旁邊保養的很好的汪夫人也笑著看向江姝嫿。

    江姝嫿不適應的皺了皺眉頭。

    要不是她知道汪玉菲還在重症監護躺著,都要以為這裏不是醫院,而是請客拉關係的包間了。

    這兩個人,怎麽這副德行?

    “汪總,汪夫人,我先跟你們說一下汪玉菲的情況。”

    手指安撫的摩挲了一下江姝嫿的手背,傅斯年眉眼淡漠。

    汪獻文笑著,“傅總的醫術我是信得過的。我聽說傅氏最近有個訂單,能不能交給我們汪家來做?”

    他像是聽不懂人話一樣,對汪玉菲不見絲毫關心。

    在他眼裏,隻怕女兒的命還比不上一個訂單來的重要。

    他身後的汪夫人,也是一臉獻媚。

    絲毫不覺得丈夫不分場合拉資源的行為,沒什麽不對。

    江姝嫿看兩人不像是來關心女兒的樣子,聽不下去的打斷,“汪伯父,汪伯母,你們不是來看汪玉菲的嗎?”

    從敲門進來開始,他們就一直在推銷自家公司的產品,沒有關心過汪玉菲一句。

    她一個外人都有點看不下去了。

    被江姝嫿打斷自我推銷,汪獻文臉色有一瞬的僵硬。

    但他知道江姝嫿今時不同往日。

    現在的她,不再是傅斯年怨恨的那個殺人凶手的女兒,反而搖身一變成了他的恩人。

    整個宜城誰不知道,從小到大,那個白雨寧仗著恩人女兒的身份,在傅斯年這裏吃到了多少紅利?

    當初的白家,要是沒有傅斯年的扶持,也不可能這麽在宜城成為數一數二的企業。

    想到這裏,他不敢對江姝嫿擺臉色,隻笑著說,“有你們在,菲菲肯定不會有事。江小姐,經常聽菲菲說,你現在和她的關係很好。什麽時候有空去家裏坐坐。”

    “以後再說。”

    江姝嫿擰緊眉頭,語氣變得淡漠。

    她是看在這兩人是汪玉菲的父母,才對他們尊重一些。

    但現在看來,不是所有人都有資格被當做長輩一樣敬重。

    “你們先回去吧,我會安排人照顧汪小姐。”

    傅斯年抬起眼皮,眸底一片涼意。

    汪獻文和汪母不敢再說什麽,訕訕的轉身離開。

    心裏暗罵汪玉菲沒用。

    他們本來就不是真的過來關心汪玉菲的。

    隻是難得有幾乎攀上傅斯年,才百忙之中抽空過來。

    現在眼見傅斯年動怒,自然不敢留下,甚至都沒有提出去看看汪玉菲。

    “為什麽當父母不用考試?”

    看著兩人離開,並貼心的帶上辦公室的門,江姝嫿厭惡的皺了皺眉頭。

    “別為了這種人生氣。”

    傅斯年溫柔的把她抱進懷裏,低聲安撫。

    陸戰沒眼看,說聲還有事忙,就帶著年輕的小警員溜了。

    他容易嗎?

    一大把年紀連個女朋友都沒有,還要在這裏吃狗糧。

    陸戰的打斷,讓江姝嫿意識到剛才兩人的不妥,尷尬的從傅斯年懷裏退出來,退後兩步和他保持距離。

    “薑哲說,你買了毛線。是不是想好要給我織什麽了?”

    傅斯年心裏罵陸戰缺德。

    麵上卻不顯,隻是笑著轉移話題。

    薑哲,就是傅斯年給她安排的那個司機。

    江姝嫿眸光閃了閃,沒心情的答了句,“我沒做過這些手工,怕做不好。”

    “沒關係,隻要是你做的,我都喜歡。”

    傅斯年眼底笑意加深,眼神幾乎將她溺斃。

    江姝嫿輕抿著嘴角,輕垂的眸子裏神情黯淡。

    提到她買的那些東西,她就會想起來汪玉菲為了救她,還躺在監護病房裏。

    “走吧,去看看汪玉菲有沒有醒過來。你再幫著挑一個照顧她的人。”

    就汪家父母那副狗德行,也別指望他們過來照顧人了。

    江姝嫿點頭,沉默的跟著他出了辦公室。

    等電梯的時候,她忽然問,“給我哥打電話了嗎?”

    “他還不知道。”

    傅斯年轉眸看過來,見她蹙眉,解釋說,“他現在正在進行一個比較重要的試驗,不能分心。我已經告訴了實驗室的負責人,等他試驗告一段落,會第一時間通知他。”

    江姝嫿不懂實驗室的事情,擰緊了眉頭沒說話。

    他們先去重症監護病房看了汪玉菲。

    見她雖然還沒醒,情況卻還算穩定,這才去找護工。

    江姝嫿選了一個看起來比較麵善,收拾幹淨利落,有十幾年護理經驗的一個中年女人。

    約定等汪玉菲醒過來再過去。

    做好安排,兩人又回了重症監護。

    他們剛到門外,就見汪玉菲的手似乎動了一下。

    江姝嫿正想進去看看,就見電梯裏走出來一個人,正快步走過來。

    “你先和江凱說說話,我去看一下汪玉菲的情況。”

    傅斯年也看到了朝這邊走過來的江凱,低眸對江姝嫿道。

    江姝嫿猶豫一瞬,點頭。

    傅斯年剛走進監護病房,江凱就走了過來。

    見江姝嫿在這裏,他關切的眸子把她打量一遍,才皺眉問,“嫿嫿,你怎麽樣,沒事吧?”

    “我沒事。”

    聽到哥哥的擔心,江姝嫿心裏很暖。

    頓了一下,轉眼看了一眼監護病房窗口方向,眉心蹙起來,“我當時低頭拿手機沒注意到那輛車過來。她是為了推開我,才會被撞到。”

    “她救你,可不是為了看你自責的。”

    江凱上前,溫和的拍一下她的腦袋。

    江姝嫿彎起唇角,但又很快拉平。

    “人醒過來就沒什麽大問題,這瓶水輸完,她就可以轉去普通病房了。到時候再讓護工過來。”

    傅斯年推門出來,目光落在江凱停在江姝嫿頭頂那隻手上停頓片刻,才若無其事的轉開,“你們要進去跟她說說話嗎?”

    汪玉菲住的,是VIP病房的重症監護,裏麵沒有其他病人。

    江姝嫿抬頭看向江凱,見他點頭,說,“那我們進去看看吧。”

    “她剛醒,還不能說太多話。”

    傅斯年把門口讓出來,淡聲提醒一句。

    “謝了。”

    江凱道了謝,率先進去。

    兩人和汪玉菲說了兩句話,確認她交流無障礙,江姝嫿才鬆了口氣。

    “你是因為救我才受的傷,我留下來照顧你。”

    江姝嫿主動提出留下來照顧她。

    汪玉菲正想拒絕,被江凱搶了先,“你還要照顧柒柒和玖玖,這裏交給我,我留下來。”

    江姝嫿細眉輕蹙了下。

    看後江凱的眼神帶著詢問。

    “哥,你是自己想要留下來,還是要替我報恩?”

    “有什麽區別嗎?”

    看懂她眼裏的詢問,江凱神色不變,堅定又霸道。

    江姝嫿的眉頭皺得更緊,神情多了一分嚴肅,明明白白的寫著一行字,“我不希望你是因為我才對玉菲好。”

    那樣不管是對江凱,還是對汪玉菲,都不公平。

    尤其是在看到汪玉菲的父母對她的態度之後。

    江凱看一眼病床上身上連接著各種管子的汪玉菲,故意說江姝嫿,“你不用擔心我不會照顧人,過去那麽多年,我都把你照顧長大了。”

    汪玉菲並沒有因為江凱要留下來照顧自己而開心。

    相反的,她眼神黯淡,心裏漫進一層酸楚。

    傻子都知道,江凱這種情況下提出留下來,是為了幫他妹妹報恩的,想著想著,不自覺的濕了眼眶。

    看出她的情緒,江姝嫿連忙開口讓她別想太多。

    汪玉菲點點頭,又對江凱說,她不用他留下照顧,讓他該忙什麽就去忙他的。

    “哥,能告訴我,你對玉菲什麽想法嗎?”

    離開病房,江姝嫿第一次正麵質問江凱的感情。

    江凱看她一眼,又看一眼病房,欲言又止。

    “你哥又不是小孩子了,他的事情,他自己會想通的。”

    傅斯年抓住江姝嫿的手把她拉到身邊,手指輕捏她手背。

    江姝嫿固執的看著江凱,試圖逼他承認自己對汪玉菲並非全無感覺。

    “我先回實驗室。試驗數據還沒得到最終結果。”

    江凱離開的背影,有點倉皇的意味。

    “你不是不打算管你哥的感情?”

    直到江凱的背影消失在電梯裏,傅斯年才轉眸,好笑的看著江姝嫿。

    “不是我想管,但他太笨了。”

    江姝嫿鬱悶的吐嘈。

    江凱如果對汪玉菲沒意思,留下來照顧汪玉菲也不會開心的。

    她說那些,不過是想讓他認真的考慮一下他自己的感情問題,要是他也有那麽一點心,這次對他們都是個機會。

    “笨蛋就活該多受點罪。等以後他開竅了,讓汪玉菲再虐回來。”

    傅斯年低笑著,揉了揉她順滑的頭發,姿態親昵自然。

    江姝嫿斜他一眼,懷疑他說的是自己。

    到傍晚的時候,傅斯年讓人把汪玉菲從重症監護換到普通VIP病房,這才打電話讓之前選好的護工過來照顧。

    江姝嫿想留下,他挑眉問,“你覺得你照顧人比護工周到?”

    不是她期待的那個人,還不如護工。

    江姝嫿沉默。

    雖然說了不讓江凱過來,第二天一大早,江凱還是去了醫院,還給汪玉菲帶了肉粥,“你剛做完手術,要吃清淡一點,我就沒給你炒菜。”

    把粥從保溫桶裏倒出來的時候,還在冒著熱氣。

    汪玉菲眼底有淡淡的驚喜,昨天雖然自己說過不用他照顧,可心裏還是期待的,“你自己熬的?”

    “嗯。嫿嫿以前生病,都是我給她熬的肉粥。我熬了一個多小時,最適合病人吃。”

    江凱拿著碗走過來,眉眼溫潤,“能坐起來嗎?”

    汪玉菲搖頭。

    他在床頭坐下,拿了勺子小心喂給她喝。

    細致又周到。

    他真的很會照顧人。

    汪玉菲本來沒什麽胃口,但他一勺一勺的喂著,竟也不自覺的吃了半碗。

    直到她實在吃不下了,才搖頭拒絕。

    “你吃的太少了。要多吃點,傷口才會好得快。”

    江凱皺眉,把碗拿到一邊,“嫿嫿上初中的時候吃的都比你這多。”

    “我是演員嘛。上鏡胖三分,不敢多吃。”

    汪玉菲笑著,目光始終落在江凱身上。

    “不會餓嗎?”

    怕她一會兒還要吃,江凱把保溫桶重新蓋上。

    “剛開始會餓。不過這麽多年,胃也餓小了,讓我敞開了吃,也吃不下太多。”

    “餓出來的瘦是病態的,對身體不好。”

    江凱去衛生間打了熱水過來給她擦臉。

    汪玉菲配合的閉眼,伸手,半開玩笑的問,“你是在關心我嗎?”

    江凱沒說話。

    這一天裏,除了一些不方便他做的事讓護工來,其餘的都是江凱親力親為。

    他照顧人細致周到,挑不出任何問題。

    被他照顧的人幸福指數真的很高。

    但到了晚上,汪玉菲看著他把保溫桶和碗筷收起來,還是笑著說,“江凱,明天你不要來了。”

    “為什麽?”

    江凱收拾的動作停頓下來,回頭皺眉看著她。

    “我推開嫿嫿隻是出於本能,從沒想過以此來打動你,更沒想過得到什麽回報。當時在我身邊的換做是任何人,我可能都會做出同樣的選擇。”

    汪玉菲聲音不大。

    說出這麽長一段話,還是會覺得有些缺氧似的頭疼,上不來氣。

    但她必須說清楚。

    “所以呢?”

    江凱手指微微用力,攥緊手裏的筷子。

    筷子末端的棱角咯的手掌有些疼。

    他的心裏很亂。

    以前,汪玉菲和白雨寧走得近,他對她沒什麽好感。

    即使知道她喜歡自己,也是嗤之以鼻的。

    後來,因為她的緣故鋃鐺入獄,更是險些害了嫿嫿的一生。

    他對她,更是厭惡至極。

    再後來,知道她也是受害者,沒那麽討厭了,卻也還是喜歡不起來。

    到底,是什麽時候改變的呢?

    他這邊思緒紛亂,耳朵裏卻還能聽到汪玉菲低柔的,壓抑著難過的聲音,“所以,你不用覺得欠我什麽,也不用為我做什麽。”

    門外,聽的差不多的江姝嫿和傅斯年對視一眼,推門進來。

    他們剛才來的時候,正準備敲門,就聽到汪玉菲讓江凱明天不用過來。

    不約而同選擇了偷聽。

    “嫿嫿,斯年……”

    江凱回頭看到兩人,眼底快速劃過一抹異色。

    “哥,你這是準備走了?”

    假裝自己剛過來,江姝嫿笑著和江凱打了聲招呼,自然的走進來。把手裏提著的水果放到床頭桌子上。

    汪玉菲斂眸,不知道在想什麽。

    “去我辦公室一下,跟你說點事。”

    傅斯年的目光從汪玉菲身上滑過,看向江凱淡道。

    江凱沒說話,也沒敢去看汪玉菲。

    他怕多看一眼,會有什麽變得不可控。

    把收拾好的東西暫時放在病房,他一言不發的跟著傅斯年走出去。

    兩人離開的瞬間,汪玉菲揚起的嘴角迅速拉平,眼底漫起一絲苦澀。

    “你知道我昨天為什麽拒絕我哥過來照顧你嗎?”

    裝作沒看出汪玉菲的情緒,江姝嫿在一旁坐下問。

    汪玉菲錯愕的看她一眼,苦笑,“我知道你的好意,隻是江凱對我沒感覺。嫿嫿,這次,我可能真的要放棄了。”

    “別呀。”

    江姝嫿挑眉,“萬裏長征就剩最後一步了,你這時候放棄,是要便宜誰?”

    汪玉菲看過來,不懂她什麽意思。

    江姝嫿笑起來,“我和我哥從小相依為命,沒有人比我更了解他。他要是真的對你沒有半點好感,肯定不會因為我過來照顧你。”

    以江凱的直男思維。

    不是給錢感謝,就是記下人情以後歸還。

    除了她這個妹妹,不會再有別人值得他放下工作親自照顧了。

    現在,又多了個汪玉菲。

    汪玉菲捏緊被角,不敢相信的瞪大雙眼。

    真的,會是江姝嫿說的這樣嗎。

    江凱對她,並非真的毫無感覺?

    江姝嫿眉眼含笑,衝她點點頭,肯定她的想法。

    鐵樹開花,總得給他一個適應的過程。

    辦公室裏,傅斯年等江凱走進去,反手把門關上。

    “你對汪玉菲到底有沒有感覺?”

    走到辦公桌後坐下,傅斯年一雙深眸審視的盯著江凱問。

    “你什麽時候開始關心下屬的感情了?”

    江凱挑眉,並不正麵回答。

    嗤笑一聲,傅斯年嘴角彎起涼薄的弧度,“你要是對她沒感情,以後不用過來報恩。我另外安排人照顧她。”

    說完,見江凱又要張嘴,像是知道他想說什麽,傅斯年淡聲道,“嫿嫿也不希望你以這樣的方式報恩。”

    江凱沉默片刻,不再糾結自己的話題,轉而反問傅斯年,“你和嫿嫿現在什麽情況?”

    傅斯年坐直身體,端肅神色,坦言道,“我愛她,非她不娶,非她不要!我的妻子,隻會是她,也隻能是她。我不會再放開她的手!”

    他說的認真,那語氣像是在發誓。

    讓人沒辦法懷疑他說的任何一個字。

    江凱點點頭表示知道,“隻要你能打動嫿嫿,讓她接受你,我不會阻攔。到同樣的,我也不會幫你!”

    還在考慮自己對汪玉菲是什麽想法的江凱,沒聽出傅斯年話裏的“再”字。

    也不知道他已經知道自己被刪除記憶的事。

    “好。我會讓她接受我。”

    傅斯年神色和緩,雙眸卻含著勢在必得的自信。

    嫿嫿對他是有感情的。

    隻要他能讓她相信他對她的感情,相信他不會再做出傷害她的事。

    想要抱得美人歸,並不困難。

    江凱沒再說什麽,轉身開門離開。

    也自然的回避了傅斯年之前的問題。

    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對汪玉菲是什麽感情,更沒辦法回答他。

    ,

    江姝嫿從汪玉菲的病房出來,傅斯年已經等在外麵。

    見她出來,他很自然的過來握住她的手,一起坐電梯下到一樓。

    “我哥還是沒發現自己對汪玉菲的感情嗎?”

    走出大廳,外麵的冷空氣撲麵而來,江姝嫿下意識縮了縮脖子。

    傅斯年把自己身上的外套脫下來給她披上,隨口問,“你怎麽確定他一定就對汪玉菲有感情?”

    身上一暖,江姝嫿皺眉想把外套脫還給他,“我不冷,你趕緊穿上,別感冒了。”

    “我身體素質好,不會輕易感冒。”

    江姝嫿看他一眼,眼神不言而喻。

    上回也不知道是誰發燒,像個小孩子一樣鬧脾氣不肯吃藥,非要她過去照顧。

    “你要是怕我感冒,回去給我煮點薑糖水喝。”

    傅斯年眉眼溫潤,手指強勢的擠進她指縫,共享體溫。

    江姝嫿撇嘴,“誰管你。”

    “我生病了,還得你照顧。你也不想我傳染給柒柒和玖玖吧。”

    傅斯年半是威脅半是耍賴的問。

    江姝嫿白他一眼,“你要是生病了,我正好帶著柒柒玖玖回我自己的房子去住。”

    “那我也去。”

    傅斯年幼稚的像個孩子。

    頓了頓,又問了一遍之前的問題,執著的想要聽到她的答案,“你還沒說,為什麽那麽肯定江凱喜歡汪玉菲。”

    “我哥什麽性子,我比他自己更清楚。肯放下工作來醫院照顧汪玉菲,對她肯定不會毫無感覺。”

    兩人說著話,很快的走到了地下車庫。

    傅斯年打開車門讓江姝嫿坐進去。

    自己繞到另外一邊,坐進駕駛座,傾身湊近。

    他沒打開車裏的燈。

    借著外麵昏暗的光線,江姝嫿隻能隱約看到一個輪廓。

    五官線條分明,高挺的鼻梁格外顯眼。

    即便在這昏暗的環境下,那長的過分的睫毛依舊根根分明。

    這是一個連剪影都好看的讓人移不開視線的男人。

    “你這麽了解江凱,那我呢?你為什麽看不到我對你的感情?”

    男人薄唇貼到她耳邊,低啞的嗓音像情人的呢喃。

    車廂內空氣瞬間升溫。

    江姝嫿想要移開視線,卻被男人伸過來的大掌固定住腦袋。

    他精準的找到她的唇,輾轉廝磨,像要讓她更深刻的體會他的熱情。

    黑暗中,所有的感官都被無限放大。

    狹小的車廂內,空氣變得稀薄。

    江姝嫿看不見,聽不見,就連呼吸都被男人奪走。

    她隻能攀附著男人的肩膀,沉滄的任他予取予求。

    “嫿嫿!”

    感覺她身體的柔軟,傅斯年沙啞的嗓音裹著濃烈欲,念。

    滾燙的大掌撩高她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