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她求饒說,“傅斯年,不要了!”
作者:江姝嫿傅斯年      更新:2023-05-24 11:30      字數:5349
  第214章 她求饒說,“傅斯年,不要了!”

    “我傅斯年至今為止,隻吻過你一個女人,我說過要對你負責,不是隨便說說。”

    “……”

    江姝嫿的心因為他的話亂了。

    她憋了好一會兒,雙頰通紅地質問他,“吻過我你都要負責,你和餘紫床單都滾了,你又該怎樣?”

    “嫿嫿,你剛才說……”

    見江姝嫿氣乎乎地掛了電話。

    廚房裏,傅兮鳳關心地問,“你和我哥接吻了?”

    “……”

    江姝嫿有些懊惱剛才被氣得失了理智,什麽都說。

    可轉念一想,傅兮鳳不是傅斯年,什麽都知道的。

    知道她和傅斯年接過吻也沒什麽了不起。

    “是他強吻我的。”

    她不是自願的。

    傅兮鳳才不管是不是自願呢。

    她開心地笑道,“嫿嫿,要不你就接受我哥吧。”

    江姝嫿自嘲地笑笑,“我接受不了跟別的女人上過床的男人。”

    “你說我哥跟餘紫上過床,不是,這是什麽時候的事,我怎麽一點都不知道?”

    江姝嫿,“餘紫住在傅宅的時候,就是因為他們發生了關係,餘紫說她不想奉子成婚,才搬出去的。”

    “……”

    傅兮鳳蹙著眉。

    盯著江姝嫿清冷的眉眼半晌,問,“嫿嫿,是我哥告訴你的嗎?”

    江姝嫿,“餘紫說的。”

    ,

    這天晚上。

    聽見汽車駛進別墅,江姝嫿的心跳莫名的就加快了速度。

    想到傅斯年發給她的消息,讓她等他回來跟她解釋清楚。

    她又暗罵自己沒出息。

    為什麽他讓等,自己就要等他。

    走廊上響起腳步聲,她做了個深呼吸。

    讓自己冷靜,不要緊張。

    腳步聲在她門外停下,接著,是敲門聲。

    叩叩的兩聲,似敲在她心門上一般,她呼吸微窒。

    打開門,就一股濃濃的酒味入鼻。

    她還沒看清門口的男人,就被他粗暴的推到了旁邊的牆上,他緊隨而至的踏進房間,關門,抓住她雙手將其舉過頭頂。

    不等她掙紮,他滾燙的吻帶著濃濃酒味落下,嚴實的封住了她的小嘴。

    “……”

    江姝嫿想喊,可剛一張嘴,男人的吻便長驅直入。

    她心尖顫粟,到嘴邊的話就那樣忘了。

    纖細的身子僵滯著,大腦空白得一時無法發出指令。

    男人的氣息在她小嘴裏肆意掠奪,寸寸攻陷,仿佛一把記憶的鑰匙打開了她身體對他的熟悉回憶。

    顫栗中,她有那麽一瞬間想幹脆就這樣放縱一次。

    像五年前主動勾他那回一樣。

    還在恍神,睡衣突然被撩高,肌膚觸及空氣裏的涼意,一絲清明在緊要關頭回到她大腦。

    她閉上的眼睛驚詫睜開,看見男人近在咫尺地放大俊臉。

    他的吻下移……

    “傅斯年,不可以。”

    她顫聲阻止。

    眸底掙紮和迷離拉扯。

    傅斯年的吻停頓了片刻,抬起的眸幽深炙熱。

    他似乎有點醉意,但不多想,盯了她半晌,停了手。

    “抱歉。”

    男人道歉的話溢出薄唇,低啞性感。

    江姝嫿暗暗鬆了一口氣。

    沉默地整理睡衣。

    傅斯年沒走,頎長的身軀站在她麵前,薄唇緊抿,辯不出情緒的眸子黑漆深沉地盯著她。

    曖昧在空氣裏發酵。

    他的視線落在她被吻有些腫的小嘴上,喉結滾了滾。

    和夢裏的味道一樣。

    從第一次做那種夢之後,他就一直想嚐試一下。

    那天在帝都吻她,沒有剛才這般吻得深。

    現在的感情,讓他都有些分不清是夢還是真實了。

    “你讓我等你回來,想說什麽?”

    江姝嫿整理好了睡衣,又調整好了氣息,才抬眼,看著他深潭般的眸。

    她除了看見他眼底縮小的自己之外,別的看不出分毫。

    認真比起來,相對五年前,這個男人除了五官更棱角分明,外形成熟,還有就是內斂了許多。

    不似當年那般鋒芒在露了。

    他想摸她的臉,可手抬了抬,又垂了下去。

    目光緊鎖著她,他們之間此刻的距離隻是沒有肌體接觸。

    離得特別近。

    她的後背還貼著牆。

    呼吸裏,全是他的氣息。

    “誰告訴你,我和餘紫上了床的?”

    傅斯年的話出口,氣流裏的曖昧悉數散去,絲絲冷意如網罩下。

    江姝嫿不怕他突然陰沉的臉,實話實說,“餘紫說的。”

    就聽傅斯年冷笑了一聲。

    “她說什麽你都信?”

    “……”

    江姝嫿白了他一眼。

    又推他一把,抬步屋裏走。

    傅斯年看著她的背影,低冷解釋,“我跟餘紫什麽事都沒有過,不管她跟你說過什麽,都不是真的。”

    江姝嫿沒回頭。

    隻是停下了腳步。

    傅斯年的聲音響在寂靜的深夜裏,“除了你,我沒有吻過別的任何女人。”

    她回身,眸色複雜地看著他。

    他眉宇間隱著驕矜,“我今晚雖喝了酒,但沒喝醉。”

    “……”

    “有件事,你可能不知道。”

    他也不管江姝嫿說不說話,徑自說道,“玖玖和柒柒想要爸爸,如果她們沒跟你說過,那一定是不想你難過。”

    “她們跟你說什麽了?”

    江姝嫿震驚地問。

    難不成,他是因為玖玖和柒柒。

    果然,傅斯年的回答印證了她的猜測,“她們之前發過征爹啟示……”

    傅斯年說完,江姝嫿久久都沒有開口。

    她心裏既震驚,又內疚難過。

    玖玖和柒柒特別懂事,從來不曾問她要爸爸。

    沒想到,她們……

    “你不用難過,這不是你的錯。”

    傅斯年見不得江姝嫿難過的樣子,這樣他會想上前抱她入懷。

    江姝嫿斂了情緒,生硬地說,“我不是難過。”

    “那你更不能生氣,不能去責怪玖玖和柒柒。”

    傅斯年到底是喝了不少酒,理解能力不同於清醒時。

    他解釋說,“我告訴你這事,是希望你知道玖玖和柒柒需要父愛。”

    “我知道了。”

    是兩個小寶貝找到他,想讓他當爹。

    而他又正好喜歡她們。

    就答應了。

    玖玖和柒柒還一心想著幫他轉正。

    江姝嫿難過之餘,又覺得有些好笑。

    還轉正。

    “很抱歉,我不知道她們會找你做這麽荒唐的事,回頭我會跟她們說清楚。”

    “我很喜歡她們。”

    傅斯年突然就沉了臉。

    不知怎麽就不高興了。

    他冷冷地說,“我是因為喜歡玖玖和柒柒,才答應他們的。你雖然生了她們,給了她們生命和母愛,但你不能剝奪她們想要父愛的權利。”

    “……”

    江姝嫿找不到一個字來反駁。

    她是不該剝奪。

    但她卻剝奪了。

    傅斯年不知她的心思,語氣嚴肅地道,“人都要往前看,不管你有多忘不了那個男人,他死了就是死了,不會再複活。”

    “……”

    江姝嫿垂了眸,不和他對視。

    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酒的人話多。

    傅斯年覺得說了,就把話說清楚。

    可他也是驕傲的。

    在被江姝嫿誤會他和餘紫上過床,剛才又替兩個小寶貝道歉之後。

    他心裏就憋著一股無名火。

    “你要是沒有合適的人選,不妨跟我試試,至少我和兩個孩子有緣,她們喜歡我,我也真心的喜歡她們。”

    你們是親父女,有血緣關係,能不喜歡嗎?

    江姝嫿無聲吐嘈。

    “傅清陽也喜歡她們。”

    話出口,江姝嫿是有點後悔的。

    見他俊臉頓時變了色,她覺得這樣刺他不太好。

    可也隻是瞬間,傅斯年就冷笑道,“傅清陽是因為喜歡你,才喜歡兩個孩子。我不一樣,我隻喜歡兩個孩子,你不用有其他的負擔。”

    那晚,傅清陽對江姝嫿的告白是用了心的。

    傅清陽看著江姝嫿時眼裏的深情,也是真的。

    然而,卻被她拒絕了。

    由此可見,江姝嫿拒絕傅清陽的原因,無關孩子,是因為她不喜歡傅清陽。

    而她也不喜歡自己。

    所以,傅斯年要撇清自己喜歡她。

    江姝嫿忽略心裏因他話而生出的絲絲苦澀,揚了揚下巴,“你能保證一直喜歡她們嗎?”

    “當然。”

    傅斯年說得很肯定。

    “你將來要是有了自己的孩子呢。”

    “我如果有自己的孩子,一定也是你生的。”

    傅斯年往前踏一步。

    江姝嫿立即後退一步。

    他眸光深了一分,“既然都是你生的,我為什麽要區別對待。”

    好有道理的樣子!

    她竟無言以對。

    傅斯年盯著江姝嫿的小臉看了半晌,覺得她聽進去了幾分自己的提議。

    他眸色轉暖,“早點睡覺,晚安。”

    傅斯年走後,江姝嫿毫無睡意。

    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到淩晨三點才強迫自己入睡。

    隔壁房間,傅斯年睡得很好。

    還做了美夢。

    繼續夜裏對她沒做完的事。

    夢裏的情景真實得和現實沒有任何的區別。

    早上起來,他回想起夢裏的過程,身體還一陣燥熱。

    打開房門,傅斯年敲響江姝嫿的門。

    門開,她頂著睡意和黑眼圈站在門內,一看就是沒睡好。

    傅斯年眉峰微微下壓,凝著她凝脂白玉般的小臉,“你要是想睡就繼續睡,一會兒跟石臨陸說一聲,你今天不用去了。”

    “不睡了。”

    江姝嫿蹙著眉,不太想看見傅斯年。

    她因他而失眠,好不容易睡著,又被他在夢裏纏到天亮。

    ,

    江姝嫿下樓時,傅斯年正在跟兩個小寶貝玩智力遊戲。

    看見她,玖玖眼神虛了虛。

    柒柒倒是很淡定。

    江姝嫿沒問她們,吃完早餐,放下筷子,柒柒就主動交代她們的錯。

    說她們不該背著她找爸爸,更不該讓傅斯年當她們的爸爸。

    “媽媽,你別怪醫生叔叔,是我們求醫生叔叔當我們的爸爸,他可憐我們才答應的。”

    不知情的傅兮鳳,“……”

    她在哪兒?

    麵前的幾個人在說什麽?

    “我能不能插一句。”

    傅兮鳳弱弱地舉手,像個乖學生。

    柒柒很善良地說,“兮鳳阿姨,我一會兒再慢慢告訴你。”

    傅兮鳳點頭。

    柒柒又轉而看著江姝嫿,請求她的原諒,“媽媽,雖然我和妹妹很想要爸爸,但不該因為怕你難過就不跟你提及,背著你找爸爸。”

    “以後我們再也不去想要爸爸了,他既然死了,就說明我和妹妹命中注定沒有爸爸的。”

    “……”

    說到後麵,兩個小萌娃還掉起了眼淚。

    江姝嫿的心一陣疼過一陣。

    她說了聲“過來。”

    兩個小萌娃立即滑下餐椅,投進她懷抱。

    江姝嫿一手攬著一個,用手指擦掉她們的眼淚。

    兩個小萌娃發紅的眼睛裏滿滿的全是對媽媽的愛。

    她的心又狠狠窒息。

    “媽媽沒怪你們。”

    她說,“是媽媽對不起你們。”

    “不怪媽媽,不是媽媽的錯。”

    玖玖抽泣著說,“媽媽生下我們雖然差點命都沒了,可媽媽為了我們又活了下來。是爸爸不夠愛我們,他才會死了不要我們。”

    傅兮鳳,“……”

    她看看玖玖和柒柒,又抬頭看傅斯年。

    ,

    這天上午,江姝嫿沒有去醫院看新劇拍攝。

    因為內疚,她在家陪著玖玖和柒柒玩耍。

    傅兮鳳幾次欲言又止。

    中午,讓江姝嫿教她做飯時,到底忍不住地開了口。

    “嫿嫿,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江姝嫿知道她早晚會問。

    麵上沒有半點表情變化,“你是不是想問,玖玖和柒柒的父親是誰?”

    傅兮鳳點頭。

    江姝嫿轉頭看了眼客廳裏玩得起勁的兩個小寶貝。

    剛要告訴傅兮鳳,手機鈴聲就響起。

    看見來電,她眸子眯了眯。

    “你先接電話吧。”

    傅兮鳳的話出口,江姝嫿已經接起了電話。

    餘紫的聲音從手機裏傳來,“嫿嫿。”

    “……”

    江姝嫿沒出聲。

    餘紫生硬地說,“斯年取消了所有跟我們的合作,包括《急診科的醫生》。嫿嫿,對不起,我之前誤會了,以為那天晚上我和斯年發生了關係。”

    “上午斯年找到我,我才知道,那天晚上隻是我喝醉,他沒醉。”

    “嫿嫿,你能不能跟斯年說說,這件事是我不對,但生意上來的合作他能不能不要說取消就取消。”

    “抱歉,我幫不了你。”

    “不是幫我,是幫斯年。”

    餘紫的聲音急切,“嫿嫿,我也是剛剛得知,傅清陽把他手裏所有傅氏集團的股份都轉讓給了白勝民。你知道白勝民是誰嗎?”

    江姝嫿眸色微變。

    “你說的,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我們和傅氏集團合作許多年了,斯年這樣做,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集團股東會對他有意見的。白勝民用心險惡,他不僅買了傅清陽手裏的股份,還在試圖購買其他散股。”

    “我是真的喜歡斯年,不希望他因為我而做出錯誤決定。嫿嫿,你要是不相信我說的,可以問斯年。”

    “我會問他的。”

    江姝嫿說完,便掛了餘紫的電話。

    旁邊,摘菜的傅兮鳳聽見了幾句,但不完整。

    於是關心地問,“嫿嫿,餘紫跟你說什麽?”

    江姝嫿在想心事,過了兩秒才回答,“她說,那晚是她自己喝醉了,傅斯年沒醉,她誤以為他們發生了關係。”

    “你信嗎?”

    傅兮鳳覺得餘紫在說謊。

    江姝嫿被騙了一次,哪裏還會再信餘紫的話。

    下午,玖玖和柒柒午睡後,江姝嫿給傅斯年發去一條消息。

    【在哪兒?】

    【在醫院,你要過來嗎?】

    傅斯年每個月會回醫院做一兩例手術。

    這月的手術安排在明天,他也是剛到醫院。

    一個小時後。

    江姝嫿來到醫院,敲開辦公室的門,傅斯年正準備去開會。

    “在辦公室等我一會兒。”

    他說。

    江姝嫿點點頭。

    傅斯年這個會開得有點久。

    回來時,就見江姝嫿歪在沙發上睡著了。

    他走到沙發前她都沒醒。

    昨晚隻睡了三個小時,還一直在夢裏被他纏著做各種兒童不宜的事。

    他剛要喊醒她,就聽見她囈語一句,“傅斯年,不要。”

    軟媚的嗓音入耳,他喉結滾動,眸光轉深。

    輕喊了一聲,“江姝嫿。”

    江姝嫿蹙著眉,不知夢到什麽。

    但傅斯年卻想起昨晚自己的夢裏,她也是那樣求饒的說,“傅斯年,不要了。”

    視線落在她唇瓣上。

    燥熱往身體某一處聚集。

    彎腰,他粗糲的指腹輕輕拂上她唇瓣,她就又發出一聲“嗯”的囈語。

    傅斯年頓覺口幹舌噪。

    拂在她唇瓣上的手指下移,捏開她小嘴,俯身吻了下去。

    “……”

    江姝嫿正在做夢。

    接著早上那個夢做的。

    她夢裏傅斯年在他辦公室裏要了自己。

    她被他放在她辦公桌上,他有力的大掌掐著她的腰,力道太重,她受不住的喊他。

    可是,他又堵住了她的嘴。

    深情地輕喚她的名字,“嫿嫿,為什麽要離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