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我在外界眼中功夫這樣厲害嗎?
作者:梁延章何桑      更新:2023-05-24 11:01      字數:2440
  第204章 我在外界眼中功夫這樣厲害嗎?

    她走出客房,又攔住芳姐,“二哥呢?”

    “二公子去公司了,他今天正式複職,代表梁氏集團舉行地皮的簽約儀式。”

    何桑本想把發簪交給芳姐,送回梁遲徽的臥室,又怕出差池,不如當麵歸還。

    《雷雨》在冀省首演大獲成功,票房口碑雙豐收,雖然風頭集中在北京人藝派來的男、女老戲骨,但何桑作為女配不怯場,台風穩,演技也很出彩兒,在個人履曆上增加了一筆實績。

    這種業內的經典大劇,含金量極高,演丫鬟也是運氣,之前崔曼麗不甘心屈居小青衣,一心要飛升大青衣,逼著金主投資《雷雨》版權,買四鳳的角色。金主談了,人藝不肯,指名國家一級演員擔任主角,不準毀經典,連劇中的丫鬟和老媽子,都必須是二級演員,一杆子打死了冀省話劇院所有大、小花旦。

    何桑能演四鳳,是祖墳冒青煙了。

    她會做人,拿出場費買了高檔茶葉和冀省的土特產,送給老戲骨了。禮物不貴,姿態謙卑,送紅包未必送到對方的心坎兒,人家演了一輩子話劇,不缺名利,何桑一份周到的心意,反而贏得好感。

    次日的二輪公演前,飾演繁漪的老戲骨打電話聯係她,人藝和冀省話劇院每年有三台劇目的合作,老戲骨有意捧一捧她,演個丫鬟、小寡婦的角色,台詞少,分量重。

    梁紀深得知,沒忍住逗她,“這麽有心眼?對我哭窮,對人藝的前輩倒大方。”

    她學了領帶的新係法,生疏摸索著,“我3月份的工資是兩萬,院長發了四萬,我問他了,是你的意思。”

    男人抬下頜,方便她係扣,“多發的兩萬,我自掏腰包補了。”

    梁紀深沒打算讓她知道,無非哄她開心的,他給,她不驚喜,劇院發錢,她歡天喜地。

    發多了,太假,畢竟她曠工半個月,兩萬塊錢剛好,添個小名牌包,心儀的裙子,也夠了。

    不過何桑聰明,先猜出答案了,再套院長的話。

    “有錢了?”

    她笑,“富裕得很。”

    梁紀深垂眸,“欠我的衣服什麽時候買?”

    “下個月。”

    他笑著擰眉,“不是有錢了嗎。”

    “我另有安排了。”何桑係得專注。

    “我在你心裏不是第一位?”

    梁紀深脖頸繃直,喉結一鼓一鼓的,她食指觸了觸,喉結敏感,滾動的幅度愈發大。

    何桑手指捏著領帶尖,他襯衫包裹的胸膛紋理紮實,隨著呼吸浮起,沉下,他的肌肉是男人中最有雄性魅力,最適中的,腹溝和人魚線縱深交錯,充血時的性張力、欲望力,即使何桑沒見過第二個男人的赤裸肉體,也確定不會有男人比梁紀深更強悍,更威猛。

    他走到鏡子前,打量領帶,比傳統的領結寬了一圈,肥肥胖胖的。

    何桑偎在他身旁,“漂亮嗎?”

    梁紀深偏頭,“認真係的?”

    她伸手輕輕整理,“我跟著視頻學了好久。”

    領結不漂亮,何桑眼睛卻清澈漂亮,他敗下陣,“漂亮。”

    “我一星期學一種,親手為你係。”

    梁紀深溫涼的手背碰了碰她臉頰,“我去外地,接不了你下班。”

    “我認識路。”何桑伏在他肩膀,“你不來,我清靜。”

    他悶笑,“城門樓子也沒你嘴硬。”

    ,,

    梁遲徽在公司加了一夜班,天蒙蒙亮,才打個盹兒。

    臨近中午,從辦公大樓出來,車開出一個十字路口,泊在南北大道。

    不一會兒,一輛商務公車駛來。

    車牌是張氏集團的,同型號一共有七輛,分配七個部門主管,路虎是財務部王總監的座駕。

    梁遲徽降下車窗,焚了一支煙。

    男人步履匆匆走過來,“昨天我陪夫人看話劇,三公子湊巧去劇院接何桑,按照您的交代,我賣了一個關子,三公子約我明晚在茶樓一敘。”

    他頷首,“王總,有勞了。”

    男人畢恭畢敬,“二公子是繼承梁氏集團的大熱人選,我押寶您是下一任董事長,仰仗您的關照了。”

    “自然。”他噙了一絲笑,“我與王總有交情。”

    男人一副受寵若驚,“二公子以後有什麽吩咐,盡管提。”

    他升起玻璃,示意司機開車。

    司機調頭,“蠢貨。”

    梁遲徽揭過後視鏡,男人顯然很興奮,鞠躬目送這輛車,“他是蠢。我連忠心耿耿的黃彪也舍棄,他敢妄想在我手中撿便宜。”

    “三公子會相信他嗎?”

    “老三城府深,表麵信,實際不一定信。”

    司機說,“那您豈不是白白折騰了?”

    梁遲徽唇角勾著笑,“你釣魚嗎。”

    “偶爾釣。”

    他望向窗外,平靜得琢磨不透,“沒有耐性的人,釣不了魚。”

    “何小姐委托胡濃濃調查六年前何晉平案件的始末,查出了不少真東西。”司機挺詫異,“三公子也查過,胡濃濃的父親都沒出力,他們可是拜把兄弟。”

    梁遲徽仍舊沒起伏,“胡濃濃不是用她父親的人脈查的。”

    “她自己有人脈?”

    後座無聲無息的,司機一瞟,男人閉目養神,像睡著了。

    ,,

    胡濃濃提前聯係了何桑,有重要的情報。

    何桑恰好在台上,沒接電話,是工作人員接的,工作人員沒當回事,何桑演完,中場休息,工作人員布置現場了,她在化妝間補妝、複習台詞,忙得沒空看手機。

    胡濃濃正要去後台找她,忽然間,入場的大門拉開了。

    她轉身,一名高大清瘦的男子邁下台階,依稀在尋覓。

    毫無爭議,這個男子的臉是極為英俊的,英俊之餘一股不易察覺的寒氣,邪氣。

    再昏黯的光,再嘈雜的人潮,也掩蓋不住他散發的鋒芒。

    梁遲徽環顧觀眾席,直奔胡濃濃的位置而來。

    她站直,“梁先生,聽說您複職了,恭喜。”

    男人解著西服扣,隨手搭在臂彎,“聽誰說的?”

    “周坤。”

    “周公子的消息倒是靈通。”他在鄰桌坐下,“周太太有喜了?”

    胡濃濃是大大咧咧的性子,難得嬌羞,“我們在努力呢。”

    “我記得周公子與我同歲,不是男性生育的最佳年紀了。我這裏有一些補陽的藥材,對備孕有助益,周公子可以試一試。”

    “您有壯陽藥,”胡濃濃下意識瞥他的小腹,“您怎麽會用得上那個藥呢。”

    “哦?”梁遲徽挑眉,笑容戲弄,“我在外界眼中,功夫這樣厲害嗎?”

    胡濃濃臊得麵紅耳赤,“周坤身體沒問題,”

    “周公子到底有沒有問題,與我無關。”梁遲徽漸漸不笑了,“他是你的丈夫,隻與你有關。”

    胡濃濃看著他。

    梁遲徽也側過身,看著她。

    目光相衝,胡濃濃隻覺心驚肉跳。

    “同樣,與你無關的人,無關的事,你沒有立場多此一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