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廢了他
作者:梁延章何桑      更新:2023-05-24 11:01      字數:2270
  第139章 廢了他

    周坤聽到動靜,闖進禪房,何桑的針織衫撕爛了,黑色內衣歪歪扭扭掛在胸脯,幾乎要遮不住,褲子也褪到大腿根。

    他麵色一變,背對她,“濃濃!”

    胡濃濃跑進禪房,脫了風衣裹住何桑,“是胡大發——”

    何桑渾身戰栗靠在她懷裏,沒有一丁點血色。

    “這王八蛋!”胡濃濃義憤填膺,“有一個和尚說我沒求簽,喊我去香火堂,我求完簽,又說我少念了一本經文,原來是胡大發調虎離山!”

    周坤試探了胡大發的鼻息,“沒死。”他又一抹後腦勺,滿手的鮮血。

    胡濃濃傻了,“血這麽多,能活嗎?”

    他神情凝重,“先送醫院搶救。”

    周坤這趟帶了司機和保鏢,開了兩輛車,保鏢拖著胡大發坐上第二輛,朝山下疾馳。

    他蹲在床邊,注視著何桑,“碰你了嗎。”

    何桑嘴唇發顫,目光也呆滯,周坤無奈,讓胡濃濃檢查,胡濃濃也慌得不行,“檢查哪啊?”

    周坤走到門口,從煙盒裏叼出一根煙,“下麵。”

    “沒有,”

    何桑忽然出聲。

    周坤偏頭,叼著煙一動不動。

    “胡大發沒來得及,我砸了他。”

    胡濃濃撿起染血的觀音像,分量沉甸甸的,她忐忑,“周坤,胡大發的情況不樂觀,估計要三叔出麵打點了。”

    周坤蹙眉,“她自衛,打點什麽?”

    “如果胡大發的傷勢太重,小何屬於防衛過當,他要是得逞了,砸死都行,關鍵沒得逞,而且現場沒證人,我擔心胡家疏通關係,倒打一耙。”

    周坤鞋底踩滅煙頭,氣得罵罵咧咧,“幸好他沒得逞,不然老三那脾氣,咱倆全完蛋。”

    “何桑!”胡太太扒著門,那一灘觸目驚心的血泊,以及胡大發遺留的皮帶,刺激得她語無倫次,“我老公呢?”她衝上去,拽住何桑的頭發,“胡大發呢!”

    周坤暴躁扯過她,猛地一甩,胡太太撞在門板上,撞得嘎吱響,“胡大發強奸未遂,你撒什麽潑?”

    “周公子,”胡太太認出他,也認出胡濃濃,胡大發昨夜說何桑也在蒲華寺,胡太太是女人,明白他的壞心思,也以為何桑獨自來上香,胡大發充其量騷擾騷擾她,占個小便宜,戲子嘛,吃男人的虧正常,她不會聲張,沒想到是和周坤夫婦。

    “強奸?”胡太太氣勢弱了,“他不可能那麽糊塗!”

    周坤冷笑,“胡大發什麽女人也敢動,你胡家要遭大難了。”

    胡太太哆哆嗦嗦癱在地上,“不可能的,他瘋了嗎,”

    周坤背起何桑出門,親自開車下山,胡濃濃陪著她在後座,“報警嗎?”

    “不報。”周坤車速很慢,何桑的情緒不穩,生怕再顛簸了她,“我來接你,是因為朋友說蒲華寺的背景太髒,牽涉了一些大人物的太太,誰造成它曝光,誰要倒黴。”

    “那三叔,”胡濃濃欲言又止,“我爸告訴我,他發火很恐怖,他在學校,在機關,沒人得罪他。”

    周坤也懊惱,梁老三雷霆之威什麽樣,他是見過的,梁延章這三個兒子沒一個好相處的,老大生性寡淡,老二圓滑陰險,老三軟硬不吃。

    他將煙頭拋出窗外,“先回冀省。”

    與此同時的北院,梁遲徽目睹周坤背何桑上車的一幕,攔住一個打掃衛生的和尚,讓他去西院叫胡太太房中的假和尚。

    胡太太房中已經天翻地覆了,假和尚被她哭得煩了,“你老公有多少資產?”

    “沒多少了,有一部分不良資產,早晚要查封,今年欠了銀行一億的貸款。”

    “流動資金呢?幾千萬有沒有?”

    胡太太擦了把眼淚,“那倒有,還有四套房子。”

    假和尚裝模作樣摟著她哄,“梁老三絕對不會放過胡大發,胡大發有前科,發跡史不幹淨,梁老三曾經任職市檢,和市局、區局的一把手都熟,你馬上賣房子,留後路。”

    胡太太不哭了,“然後呢?”

    “你去告何桑勾引胡大發,事後索要一千萬,胡大發不給,何桑趁他睡覺下毒手。”

    胡太太手腳冰涼,“這樣行嗎,”

    “保準行。”假和尚信誓旦旦,“你是胡大發的老婆,梁老三能饒了你嗎?你先告何桑,梁老三是什麽身份?上麵不允許他蹚渾水,他不插手,何桑折騰不出花樣,她反而會補償你,求你高抬貴手。”

    胡太太這會兒六神無主,假和尚是她最後的救命稻草了,“我聽你的。”

    假和尚安撫好胡太太,悄悄溜到北院。

    一進屋門,梁遲徽一拳掄向他,他毫無防備,接連後退,一屁股跌坐門檻上。

    “二公子,”

    梁遲徽捂住小腹,側臉的骨骼緊繃,力氣使大了,抻得傷口劇痛,他忍了忍,壓下痛意,“西院發生什麽了。”

    假和尚咽了口唾沫,不言語。

    “馮誌奎,你活膩歪了。”梁遲徽麵容狠戾,揪住男人的僧袍,圓領口勒在脖子,勒得男人青筋漲紅,“上次你派人堵截她,我警告過你,老實點,我吩咐你幹什麽,你幹什麽,沒吩咐你幹,不準幹。”

    男人嗚咽,瞳孔也外凸,瀕臨窒息。

    “你膽量夠大的,起色心了,是嗎?”梁遲徽皮鞋抵在男人褲襠,有一下沒一下地碾著,男人心驚膽戰,不曉得下一秒會不會是一下凶殘的,了斷他的子孫根。

    “我要不要廢了你呢?”

    梁遲徽最反感強迫女人,三年前雲海樓有個女孩彈了一手的好琵琶,白居易那首《琵琶行》,她自己編了曲譜,長得漂亮,琴藝又出挑,市裏一名富豪慕名而來,豪擲千萬,揚言包她一年,隻許給他演奏,不許接待任何人了。

    起初確實一個彈琴一個欣賞,沒多久,富豪動手動腳了,女孩不情願,富豪那晚正好在雲海樓宴請生意夥伴,當眾下不來台,摔了琵琶,打了她一通。

    倪紅向梁遲徽匯報,梁遲徽直接安排保鏢又教訓了富豪一通。

    他手下的員工尚且不容隨便欺負,何況是玷汙何桑。

    馮誌奎踉蹌跪下,“我隻是和胡大發的老婆鬼混,騙她的錢花,黃彪供出了我,我現在東躲西藏,卡也被凍結了。您借我一萬個膽子,我都不敢招惹何小姐啊,周坤的保鏢從禪房裏抬出的是胡大發。”

    梁遲徽居高臨下審視他,腹部的紗布浸了血,也不管不顧,“交給你一個任務,廢了胡大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