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給你親親
作者:梁延章何桑      更新:2023-05-24 11:01      字數:2127
  第127章 給你親親

    黎珍在電話那頭說,“黃彪任職市檢期間,私下投資了廣和集團,經商是違反紀律的,所以他一直偷偷幹。後來廣和集團破產,他露餡了,被開除,投奔了梁遲徽。陳年舊怨他沒有提過,梁遲徽完全不知情,收留黃彪是因為他認識市裏的人物,他沒實權,可中間牽線不難。”

    何桑站在落地窗前,“梁遲徽不知情?”

    “廣和集團那麽大的問題,黃彪是後台,梁遲徽如果知情,絕對不會收留他,這不是惹火上身嗎?梁家的男人多精明啊。”

    “那他什麽時候知情的。”

    “去年吧。”黎珍通過老公的人脈確實仔仔細細打聽了一番,“去年黃彪和張氏的太子爺張承業在會所喝酒,梁遲徽以為黃彪背叛自己,畢竟張家、梁家上一輩有醜事,他雖然沒有和張家衝突過,心裏是忌諱的。結果黃彪主動坦白了,張承業逮住把柄,勒索五千萬,可黃彪跟他多年,他生意場的底細,黃彪一清二楚,倆人是捆綁的,梁遲徽得知來龍去脈也根本沒法散夥了。”

    何桑千頭萬緒,腦袋昏昏漲漲的。

    她月初托付過梁遲徽,查廣和集團,查馮誌奎。

    而且在懷疑他的情況下,有試探、嘲諷和賭氣的成分,她其實沒抱希望。

    黃彪是他身邊的大紅人兒,鞍前馬後的,他哪裏舍得斬斷左膀右臂呢?

    梁紀深那樣清正廉明,在處理辛欣這件事上,不是也拖來拖去的,實在觸犯他的底線了,才動她。

    沒想到,梁遲徽這樣幹脆果決,把黃彪送進局子了。

    倘若不是他插手,黃彪是輕易撼動不了的。

    護城樓坍塌年頭久遠,無從查證,了解隱情的同行又畏懼梁遲徽的勢力,打狗看主人,黃彪就是梁遲徽的狗。

    欠了他如此大的人情,何桑迷茫自己拿什麽償還他。

    再者,護城樓是廣和集團所有工程死亡人數最多的,尤其何晉平的死亡,他不是普通的建築工人,是驗收隊的小頭頭兒,他的質檢測評可以決定工程的成敗,要麽是廣和集團的“恩人”,要麽是廣和集團的“仇人”。

    何晉平巡視完工地,上報要求換一家公司承包工程,等於斷了廣和集團的財路,馮誌奎對他恨之入骨。

    這些內幕公開,他是死於人為,死於意外,一定是焦點,父女關係也會曝光。外界不免聯想,梁遲徽是為了她舍棄心腹黃彪,好不容易平息的“照片門”風波,又要卷土重來。

    何桑去浴室用溫涼水洗了個澡,整個人稍稍舒服了。

    梁紀深下午兩點半回到冀省。

    一進玄關,何桑失魂落魄趴在貴妃榻上,沒察覺他。

    露台的陽光金澄澄的,光柱中央是亮白色,空調開得很足,她衣裳單薄,裹著曼妙玲瓏的胴體,姿勢無意間的風情,胸是胸,臀是臀的,挺翹鼓實,每一寸袒露在外的肌膚皎潔似玉。

    她一眨不眨地失神,薄薄的窗紗拂過她睫毛,她也沒動。

    梁紀深凝視她良久,穩步走過來,手指節觸了觸她臉蛋,“怎麽?”

    何桑坐起,“你趕了一天行程,吃飯了嗎。”

    “吃了。”男人脫掉外套,“梁氏出事了。”

    何桑沉默。

    他轉身,“你聽說了嗎。”

    “聽說了。”

    梁紀深抻平衣袖的褶痕,套上防塵罩,掛在衣帽間內,“聽誰說的。”

    何桑沒隱瞞,“黎珍。”

    “曾明威的太太消息挺靈通。”他麵色辨不明喜怒,“我收到消息倒不如她及時。”

    梁紀深坐下,將何桑抱在腿間,“她很關注梁遲徽。”

    何桑心思混亂,又走神。

    男人捏住她下巴,“是幫你關注的?”

    她渾渾噩噩,“冀省不是傳開了嗎。”

    梁紀深拇指摩挲她唇瓣,她塗了潤唇膏,唇色晶瑩粉嫩,他不是真計較她關注梁遲徽,隻是逗一逗她,“沒傳開,小範圍。”

    梁氏集團的公關部第一時間在壓消息,而業內,一部分不知情,一部分不敢過分議論。集團醜聞,梁家有重大責任,凡是姓梁的,全部會牽扯。但長子梁璟榮耀顯赫,不能牽扯他。包括梁紀深,鬧出三角豔聞,卻依舊是中海副總,並未降職,可見省裏多麽欣賞他,他的根基多麽深了。

    礙於老大和老三的特殊身份,圈子裏還算平靜。不過,梁氏內部一鍋粥,中海集團也不太平,梁紀深作為中海的二把手,更是梁家人,肯定受殃及。這兩所集團,一個私企大鱷,一個省企龍頭,平時就在風口浪尖上,任何醜聞,捂是捂不住的。

    何桑看著梁紀深,“對你有沒有影響?”

    “影響不大。”他輕描淡寫帶過,摟著她,“自己琢磨什麽。”

    “黃彪和馮誌奎要是認罪了,會開庭嗎。”

    “會。”

    “會被包庇嗎?”

    連梁遲徽也需要黃彪牽線,結識省裏、市裏和政圈沾邊兒的人物,黃彪這方麵的人際網,是很豐富的。

    梁紀深說,“不會,梁遲徽揭發的黃彪,沒有人和梁遲徽對著幹。”

    何桑點了點頭。

    空氣中彌漫著沐浴後的清香味,男人埋在她脖頸聞了聞,又吻,“大白天洗澡?”

    “我睡懶覺,出汗了,身上粘。”

    “撒謊。”梁紀深抬起頭,吻她鼻尖,嘴角,“是不是濕了?”

    何桑麵紅耳赤,“不是,”

    “昨晚滿意嗎?”

    她不言語。

    “我隻顧自己,沒讓你爽,是我太壞了,今晚補償你?”

    何桑推開他要上樓,梁紀深從後麵拽住,他個子高,微微俯身,遷就她耳語,“給你親親?”

    她臉紅得滴血,“我不,”

    “為什麽不。”

    何桑狠狠一擰胳膊,掙脫了他。

    梁紀深這個人,樣貌和氣質分明都是一本正經的,偏偏調情的話又講得特別溜,講得過程也嚴肅,不輕浮下流,目光灼灼的,端方又矜貴。

    男人喜歡女人的反差感,女人何嚐不喜歡少言寡語又禁欲自律的男人,在自己麵前縱欲墮落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