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告狀
作者:陸晟 宋晚      更新:2023-05-24 08:45      字數:2298
  第185章 :告狀

    宋知意撲進蔣正南懷裏後,蔣正南很快扶住她的肩,拉開了一些距離。

    他抬頭看了眼樓上的宋晚,隨後蹙眉,問宋知意,“做噩夢了?”

    宋知意拚命點頭,眼裏的害怕還沒安全褪去。

    “正南,我夢到阿遠,我夢到他,”

    “那隻是夢。”

    話未說完,被蔣正南打斷,他低眸看她,眼中帶著警告的冷光,在這樣的目光下,宋知意瑟縮了一下卻乖乖的閉上了嘴。

    很快,蔣正南走到茶水機前,給宋知意接了杯溫水,同時問她,“喝藥了嗎?”

    宋知意點點頭,又搖搖頭。

    最後她說,“沒喝鎮定安眠的。”

    一樓茶幾下方的抽屜裏,有一格放的都是宋知意的藥,蔣正南從裏麵拿出藥,遞給宋知意,“喝了就上去休息。”

    “可是我怕。”

    宋知意顯然還沒從剛才的噩夢中緩過來,她看著蔣正南,此刻她真的很需要一個擁抱。

    蔣正南卻隻是沒什麽表情的看了她一眼說,“沒什麽可怕的。”

    絲毫不解風情。

    宋晚想不明白,宋知意曾被宋遠那樣捧在手心裏對待過,怎麽還會喜歡蔣正南這樣的。

    可人有時候就是賤。

    宋知意隻是抿了抿唇,而後將藥吃了,乖乖的說,“那我上樓了,正南你也早點休息。”

    一直到從宋晚身邊路過,也沒說一句,你也早點休息。

    隨著宋知意進臥室關了門,宋晚都沒轉身離開。

    她一直站在二樓,看著樓下的蔣正南。

    這是以往從來不會的。

    所以,蔣正南也抬頭看著她。

    兩人一上一下的對視著,最後是蔣正南先開的口,他說,“晚晚,你看到了,不是我逼你,你媽身邊不能離開人。”

    “但更能安撫她的是你不是嗎?”

    宋晚說。

    蔣正南很無情,“我和她之間的聯係隻有你,你不在,她對我來說什麽都不是。”

    宋晚真想讓宋知意自己出來聽一聽。

    但於今天來說,這些對宋晚來說都不是重要的,她開始下樓,一步步走下來時,能看到蔣正南微微的錯愕,和難以掩飾下的喜。

    怎麽會不高興呢。

    以往宋晚見了他從來都是摔門進臥室的。

    “你喝酒了。”

    蔣正南身上有著不淺的酒氣,隨著宋晚這一問,蔣正南臉上露出了笑。

    “嗯,裴季結婚,我這個做舅舅的總是要喝點的。”

    “喝點熱水,醒酒。”

    宋晚走到茶水機前,給蔣正南倒來了杯水,遞到跟前時,蔣正南看著她的眼神有些發怔。

    “怎麽,怕我下毒?”

    宋晚故意。

    “怎麽會。”

    蔣正南隻是有些受寵若驚,他從宋晚手裏接過水杯,說,“晚晚給的,就算有毒都喝。”

    蔣正南仰頭喝水時,宋晚忍住因為他剛才那句話想yue的衝動。

    一直等蔣正南放下水杯,她才問,“我媽做噩夢有多久了,為什麽我在家的時候,她都是好好的,我不在家,她就發作。”

    “大概是因為家裏沒人,心裏沒安全感,所以才導致噩夢不斷。”

    “是麽?”宋晚露出副可笑的神情,“她竟然會因為夢到我爸,嚇成那樣,你說逗不逗,我爸對她那麽好,連當年車禍都將她護在身下,她竟然會怕他。”

    “大概是因為虧欠。”蔣正南認真分析,“你爸那麽愛她,她卻有了二心,活著的時候你爸不知道,死了你媽認為他在下麵知道了,會恨她,會想報複他,所以,”

    “原來是這樣。”

    宋晚扯了下唇,似在嗤笑。

    蔣正南凝了凝眸。

    “你能跟我說說我爸嗎?”宋晚靠在沙發上,突然道,她說,“我想我爸了。”

    “你想知道什麽?”

    “我爸一直為你工作,他工作認真負責嗎?”

    “自然。”

    “爸爸那時候總是出差,你都給他安排了什麽工作?”

    “慈善需要親力親為,不是我給你他安排,是他願意走在第一線。”

    “他很善良。”

    “自然,做慈善的都很善良。”

    “你也善良麽?”

    宋晚看了蔣正南一眼。

    蔣正南看著她,說,“晚晚,如果你肯了解我,就會明白,我是一個好人。”

    好人?

    宋晚扯了下唇,“是啊,一個有著變態思想的好人。”

    “晚晚。”

    蔣正南陡的沉聲,宋晚起身,“抱歉,我困了。”

    她不是困了,她是沒辦法心平氣和的和蔣正南繼續聊下去了。

    分明下來時,她一直跟自己說,她要穩住。

    要在蔣正南麵前改變自己的態度,然後靠近接近。

    狼人的皮,不靠近又如何能撕掉。

    可到底,她情緒化了,不過也好,太心急容易起疑。

    回到臥室,宋晚反鎖了門,睡覺前看了眼手機,有一條未接來電。

    陸晟的。

    宋晚回來的急急忙忙,竟然忘了要跟陸晟說一下,她立馬將電話回過去。

    沒多久接了。

    “我回梨園了。”

    “知道。”

    “我媽又鬧了,回來的匆忙,沒告訴你。”

    “嗯。”

    宋晚聽出陸晟語氣裏的冷淡,小心試探,“你生氣了?”

    一陣沉默。

    很明顯,生氣了。

    宋晚說,“明天給你,”

    賠禮道歉四個字未出,陸晟沒什麽溫度的一句,“困了。”

    將電話掛了。

    宋晚捏著手機想再打過去,但最後還是沒有。

    給陸晟發過去一句‘晚安。’

    她放下手機。

    電話裏說不明白,倒不如早些休息,明天見。

    ,

    那邊,陸晟將手機丟進沙發後,從茶幾下方摸出煙盒,他點了根煙。

    伴隨著煙霧繚繞,他又想到了陸母電話裏的那句。

    “人家說了,跟你在一起隻為了尋開心,沒想過有結果。”

    尋開心。

    有些發狠的咬著煙蒂,陸晟是真的不爽了。

    他今天晚宴都沒結束就回了梨園,宋晚不在就算了,還打不通電話。

    他本來就有些著急,結果在沙發上看到了一隻寶石耳環,這成色品味。

    一看就是陸母的。

    陸晟當下的猜測,是陸母將宋晚從秋水台趕走了,於是直接給陸母打了電話。

    興師問罪算不上。

    但一開口就是質問,“誰讓你來秋水台了?”

    陸母一聽這語氣,火蹭蹭的往上冒,“她給你告的狀?”

    心想,果然是隻千年狐狸。

    陸晟,“我撿到你耳環了。”

    “少給我來這套,撿到耳環你至於來質問我?”

    “她人不在秋水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