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恢複容貌

  想到此處，柳雲兒仿佛真瞧見了攝政王對著柳明汐那張醜臉作嘔的畫麵，高興的笑出聲。

  她將湘竹拿回來的滋養肌膚的容膏細細擦在麵上，薄薄的塗抹開，就著銅鏡端詳自己的麵容，越看越覺得很是滿意。

  湘竹瞧著自家小姐這般模樣，不知道該說什麽，隻能訥訥閉嘴。

  不知為何，她瞧著大小姐日日閉門不出，總覺得心中有些不安穩。

  可想到自家小姐與六皇子的婚期將近，很快就會離開柳府。即便大小姐那頭真有了什麽意外，應當與她家小姐沒多大幹係。她屆時隻需跟著小姐去六皇子府就是。

  想到這裏，湘竹將自己多餘的話統統埋進肚子中。

  柳明汐日日在屋內，遵循醫囑，麵上的藥日日有秦神醫親自來為她換。

  到了這一日，秦神醫拆下紗布前道：“依照日子來算，今日你臉上的斑痕應當能盡數消失了。待我拆下紗布瞧瞧。”

  翠玉是跟著秦神醫，一日日瞧著柳明汐臉上的斑痕變淡的，這下激動不已：“小姐麵上的斑痕全部消除後，定然十分美麗！”

  柳明汐嗔怪的看她一眼，不以為意。

  秦神醫道：“大小姐莫要覺得你那婢女誇張，也就是這些日子，沒能叫你自己瞧見你拆下紗布後的模樣，我這日日瞧見的，覺得你這小婢女說的話對的很。”

  他解下柳明汐麵上的紗布，一圈一圈的散開，有淡淡的藥味在屋內彌漫開，並不嗆鼻，有些許淡淡清香。

  秦神醫笑著道：“就剩最後幾圈，我且拆了叫你自己瞧一瞧，你便知道是真是假……”

  最後一圈紗布落下，莫說翠玉，便是秦神醫自己也怔了怔。

  分明他是日日換藥，盯著柳明汐麵上的斑痕淡下來的人，眼下真瞧見柳明汐麵上毫無瑕疵時的模樣後，還是有一時半會兒的說不出話來。

  他定了定，道：“如此看來，我對我自己的醫術，還是十分了解的。”他將用過的紗布放在桌上，笑起來，“快，還不去為你家小姐將銅鏡拿來，叫她自己好好瞧瞧。”

  翠玉激動不已道：“奴婢這就去！”

  柳明汐瞧著他們這番表現，心中竟然難得的生出一些忐忑來。

  她握了握袖籠中的手，等著翠玉將銅鏡拿到自己跟前來，瞧見銅鏡中自己的麵容。

  白玉無瑕，鏡子中的人麵上不再有任何嚇人的深色斑塊，肌膚如白玉一般細膩溫柔，五官姣好，明眸善睞，即便銅鏡映照出來的人影有些模糊，也能叫人一眼就能確定，照鏡子的絕對是個美人。

  柳明汐輕輕碰了碰自己的臉頰，回神般露出個笑容：“原來，我還能有這般模樣。”

  翠玉已經激動不已，忙不迭的誇道：“小姐！您生的簡直太美了！往日總有人誇讚二小姐是天仙下凡，絕世佳人，可小姐您這副麵容出去，便是二小姐站在您跟前，也要甘拜下風呢！真該叫他們好好瞧瞧，什麽才是真正的仙女下凡！”

  柳明汐不以為意，隻當翠玉的話是玩笑話，這丫頭向著自己，看什麽不覺得自己才是最好的？

  柳雲兒那張臉，她要勝過，怕是很難。

  秦神醫在一側收拾著自己的藥箱，樂道：“你莫要不信，那銅鏡瞧不出什麽來，待你與你那二妹妹站一塊兒，自然能比個高低。”

  翠玉立刻幫腔：“就是，小姐，您瞧秦神醫都這樣說了，要不咱們去告訴夫人與大少爺他們，好叫他們也高興高興！”

  柳明汐並未來得及應答，秦神醫拎上藥箱就要走了：“好了，在下這便功成身退。這是護膚養顏的膏藥，我自己研製的，給你留下了，你先拿著用，若是用完了使人去問我要。”

  柳明汐喜笑顏開，不同他客氣：“好，多謝。不過你連這東西也能配，不如私底下裏開個胭脂水粉鋪子，怕是要在京城貴女中大受歡迎，興許比你做大夫要有賺頭多了。”

  秦神醫樂的揚眉：“有道理，真是個好主意，我怎地從前全然未想到？”

  明麵上行醫，再開個脂粉鋪子，配些美容養顏的東西，京城貴女們可都是大方的主兒，有了這樣的好東西，不愁沒人給他送錢。

  秦神醫可不是什麽高潔之人，金銀俗物他愛的很，聽了柳明汐的話頓時覺得思路開闊。

  柳明汐頓時笑出聲：“罷了，你等等，翠玉，去將城東那家脂粉鋪子的地契給秦神醫。”

  翠玉應聲，忙去開妝奩，找出鋪子地契給了秦神醫。

  她吩咐完翠玉，轉頭對秦神醫道：“這鋪子在京城中有點兒名頭，地契給你，你就用這鋪子經營就是。得了收成，咱們四六分，我四你六。”

  秦神醫也不與柳明汐多客氣，折了折放在自己的袖袋中：“多謝大小姐，這可免了我不少麻煩。大小姐放心，日後我定然會多多研製適用於大小姐的東西。”

  不等柳明汐多說，就拎著箱子走了，看著背影步伐輕快，顯然是開心不已。

  柳明汐支著下巴，聽見翠玉小聲嘀咕道：“誰能想到秦神醫這麽愛金銀財物呢。外頭的貴人們都以為秦神醫是個不愛俗物，品行高潔，隻想隱於市集中的高人。”

  柳明汐笑道：“愛財有什麽不好的，什麽不愛才難辦呢。若非如此，咱們不是也沒法子交好於他嗎？隻要他愛財，但不為財物不擇手段，便可。”

  翠玉點點頭。

  倒也是，秦神醫雖然愛財，卻與自家小姐很是交好，品行叫人信得過。

  如此算來，愛財也無傷大雅。

  世人誰不愛財呢？

  柳明汐叫翠玉將秦神醫給的膏藥守好，而後叫芳蘭進門來。

  芳蘭一瞧見自家小姐拆下紗布的臉，震驚的瞪大眼睛：“小姐、您、您的麵容如今全好了！真是太好了！”

  柳明汐麵容恢複，自然不會再帶什麽麵紗。

  她心情愉悅，忽然很想瞧瞧柳雲兒若是見到了她這副麵容，該是什麽神情。